狂野的乱世，不羁的江湖 第三十一章 芙蓉山之行

“你知道剽雪刀是怎么做到雪花不沾身的吗？有两种方法，我师父的方法最笨，也是最厉害的，那就是用刀劈到每一朵人上方的雪花。我师父的刀一去，那雪花就化掉了，厉害吧！我的刀没有我师父刀法那么快。我要借助刀法的效果，刀法施展的时候可以带动我身边的气场，形成一个保护罩，就像一个钟罩在人身上，雪花就被挡在保护罩外面了，”孔怀山在小雅面前讲解他家的剽雪刀法。

古子剑不放心田燕，等田燕走后，他们五个又商量了一回。最终决定由怀山和小雅去一趟芙蓉山，请自去请孙郎中。可他们俩不会去芙蓉山的路，就建议暗中跟随田燕派出的人。

田燕派出来的人当然是樊熊和田丁春。樊熊和孔怀山两人很熟，然后就发现了孔怀山他们，现在四人搭伙前往芙蓉山。从洪州到芙蓉山，全程山路，天气好而且脚程快，一天可以到。

出来已经一个时辰了，走到挺辛苦的，路上怀山就跟小雅解闷。

“所以上次挡大少爷和老爷的暗器都是用这种功夫吗？”小雅也随和。

“不一样，像夏家小少爷的毒沙，我可以用刀风气场震落它，但是大件暗器就不行，必须用刀砍。像夏老爷那样的飞刀，我就只能用剽雪刀把每一把飞刀都打落。那种飞刀力道大，还淬毒，不能放过任何一把！”

“诶~”

“怎么了？想起夏家了？”

“我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做小姐的丫鬟，跟着她一直长大。小姐前半身都是无忧无虑的，直到遇到古少爷。古少爷可千万不能负了小姐吖！”

“古二哥也是性情中人。他为小姐命都可以不要，你不用担心这个！”

“现在就是这个事了，你觉得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小姑娘不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吗？”樊熊在后面喊话，“小雅姑娘这个年纪也算是老大不小了，要是我们苗人到了这个年纪还不嫁，只怕就没有人敢取咯！”

“急什么，小姐还没有成亲呢！”

“夏小姐成亲，你不会跟着过去吧！”怀山问。

“那当然吖。”

“可是金少爷把你买了，你现在是少爷的人。”

“跟着金少爷和跟着小姐不都是一样？”

孔怀山心里的头打鼓，这可不一样。金少爷这边，自己开个口，少爷就可以将她送给自己了。夏小姐那边只怕还要给自己设门槛，就麻烦了！

“怀山，你年纪轻轻的，这么复杂的人际不适合你。以你的刀法，以后定有出头之日，往后，那些家族小姐们会拼命往你身上贴的！”田丁春说。

这话怀山没有听进去，小雅倒是听的清楚。

“你们这些男人就想着女孩子倒贴你们吗？”小雅有些气恼，“你们田家没几个好人。”

“小雅姑娘，你这就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了啊！”

“对了，丁春，你们那个小武哥是什么人？”

“小武哥就是小武哥啊，武叔的儿子。武功也是非常厉害。”

“我想问他是怎么回事？这边小红就像在倒贴他，那边他还要与郑家小姐定亲。你说这种人是好人吗？”

“定亲是父辈说好的事情。小武哥在潭州的时候与郑家小姐也是有感情基础的。只是当时他一心干事业，所以才把这个事情拖到现在。”

“那小红呢？”

“倒贴咯！小红也不看看自己，一个丫鬟，去到武家也是做丫鬟。还不如跟着田燕守寡算了！”

小雅听了田丁春的话就生气，气到懒得开口了！

……

芙蓉山白家便是五溪之地的小土司之一。

作为一个土司，首先要有人，能干架，然后就是有地。雪峰山的山大王有人、还有山头。但他只能是山大王，因为他地盘小了，没有田，只能靠打劫为生。

白家盘踞芙蓉山，从山顶到山下的农田无数，被白家保护的村子好几个。这种有稳定收入的山大王才可以是土司，才能收保护费，才有资格和洪州城的老爷们聊天喝茶。

话说回来，像白家这样的小土司在五溪不少。他们也是在大土司的夹缝中生存，也需要跟大土司上贡，画势力。洪州之所有三家大土司，是因为他们势力最强，实际就是打架最厉害。谁不服，就打到你服。挨了打还不服，就直接灭掉，把农田和村子收了。这就是五溪之地土司的现状。

芙蓉山白家归洪州田家势力范围。

傍晚，小雅他们赶到了芙蓉山山脚的一个小村子，这里住了十来户人家，就是白家的势力范围了。

小雅他们是外来人，需要通报。等候通报的人就在这个村子里休息。

一个老头招呼四位去他家休息。有土豆，还杀了鸡，算是款待了。

田丁春却很生气，“这个白风林很嚣张，樊大爷来了也不来接？”

白风林便是白家当家。一般土司要大家臣一级，理论上白风林与田燕都是土司，他无需亲自接待樊熊这些田家家臣。

但白家属于田家势力下的小吐司，而樊熊又是田家当家田燕的手下重臣。正常情况下，白风林会亲自下山来接人，显得尊重。

可是，今天偏偏人家就没有来。樊熊知道礼数，心里却不舒服。

“樊大爷莫怪，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明天一早，山上来了信，你们再上山不迟，”接待的老头说。

“白大爷，山上出事了吗？”

“老头平时不上山，不知道山上的情况。”

“白大爷知不知道有一个走方郎中在你们山寨？”孔怀山问。

“抱歉，老头我实在不知，你们就在此好生歇息吧！那边里屋有床，樊大爷可以去里屋休息，老朽就先告退了！”老头什么都不肯讲，就这样走了。

房间有一个猪油灯，四个人在灯下干瞪眼。

“里屋就归小雅睡，我们守在这里！”怀山建议。

“怀山兄弟，那里屋的床当然是樊大爷休息，怎么会轮到个丫鬟睡觉？”田丁春反对。

“只有一张床，当然是让女孩子休息。”

“怀山，知道你刀法好，但是这是五溪，人有尊卑之分，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丫鬟享福了？”田丁春摇摇头，“怀山，你是不是太单纯了一点？下次回到洪州，我带你去玩几个女人，到时候你就知道女人应该干什么，男人应该怎么做了！”

“怀山，你不要跟他说话了，”小雅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惹自己讨厌的人，“我们到里屋去休息，把油灯也带上。看他们在这里黑灯瞎火怎么分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