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蕴道 第六卷 白鹿书院 第三百三十四章 觉醒：圣道之剑！

万千水晶散发着耀眼光芒，而后汇聚成一位头戴纶巾身着青衫的老者端坐在叶霄面前。

“昔日我游历天下于此地发现黄泉破口，八百业兽鱼贯而出，我便以圣灵花将它们镇压于此，并留此分身照看，本不该现身世间，今日却感古神后裔遇险，才出手救下了你。”老者便是将八百黄泉业兽封印于此的古神。

叶霄眼神涣散，精神状态极差宛如白痴一般，又思绪混乱完全无法与老者正常对话。

老者轻叹一声，以手指点在叶霄眉心。

叶霄的脑海一片混沌，于此之间出现黑白双鱼，双鱼旋转不止，进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形成太极图案，太极图继续衍化，黑白再无界限，形成一片灰色，进而又重归混沌。

“此心光明，纵然经历万千轮回，其本知亦不动摇。”老者对叶霄说到。

叶霄在老者施法后恢复了一些神智，问道：“何以光明？”

老者答曰：“致良知。”

“何以致良知？”叶霄又问道。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老者继续回答道。

“何以分善恶？”叶霄仿如最虔诚的信徒，再次问道。

“天道之外，皆是人道，人道至极便是圣人之道，并非是圣人制定了善恶标准，而是制定了善恶标准而能得众生信服者方为圣人。”老者耐心说到。

“何以服众生？”叶霄刨根问底，乱其心的便是各种疑惑。

“非真非假，非对非错，而是和谐自洽。”老者的话玄妙无比，让叶霄一时难以理解。

老者继续解释道：“彼时之真理，不一定是此时之真理，你眼中认为正确的事，不一定是他人认为正确的。唯有和谐方能求同存异，唯有自洽才能此心不动。你始终想着你所做之事是对是错，本就是误入歧途，世间无有完美无缺之事物，只有死而无憾之志愿。”

叶霄闻言有了一丝明悟，他太在乎善恶的标准，是非与对错，从而怀疑了自身的一切行为，然而自己的动机从未不纯过，只是力有未逮。

“何以成圣贤？”叶霄眼中泛着精光。

“知行合一，心性光明，圣人之道，吾性自足。”老者解释道。

叶霄紧闭双眼，回忆着万千栩栩如生的轮回经历。老者坐在一旁面带微笑，“你我既有缘，我便再助你一臂之力吧，你的体内有种让我很是熟悉的力量。”

老者的身躯散发出洁白的圣光，叶霄目前还不知道此乃真正的圣道之光，也只有真正的圣人方能掌握。这圣光如同春风细雨一般进入了叶霄的精神世界，原本干涸的世界渐渐恢复了生机，叶霄重新与星宫取得了联系。当他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再无彷徨之色。儒家现在所记载的无妄之心只有三层，分为‘不惑’‘破障’‘止水’，然而叶霄却从第二层境界越过了第三层境界达到了只有儒家先贤才能达到的第四层境界——和谐。

内心和谐，方能生生不息，容纳天地万物。内心和谐自洽，也是凡人成圣的必要条件之一，此时的叶霄并未知道这些。

他站起身来，又对着面前的老者恭敬一拜，“叶霄跪谢先生点化之恩。”

老者微微摇头，“不必谢我，你有此机缘罢了。古神身份乃是机遇与苦难并重，你要小心行事。”老者话毕身影便慢慢消散。

叶霄急忙追问，“敢问先生姓名？”

“老夫王守仁，别号阳明……”

叶霄心中一惊，竟然是他！眼前这位古神前辈竟然是明朝先贤王阳明。《左传》曾有言“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后世称三不朽，王阳明便是达到三不朽境界的人。可惜老先生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叶霄还有许多关于古神的疑惑想要跟他请教，不过先生不说应该有他自己的考量。

叶霄经历一场变故，心性早已脱胎换骨，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体内的变化，原本的灵魂世界的地藏心火似乎发生了变异，由火红色变成了乳白色，而体内那尊麒麟神魂扬灵竟然睡着了，扬灵本是燃烧着烈焰的火麒麟，然而此刻也变得通体雪白，向着传说中的圣麒麟进化。更重要的是，剑神尘寰曾传授叶霄《五道剑》，除却帝道之剑，王道之剑，霸道之剑，天道之剑四剑依旧和往昔一般毫无动静外，剩下的散发着乳白色的圣道之剑震荡不已，那股剑意让叶霄内心格外安宁。

他用洛青丠传授给他的方法第一次将圣道之剑的剑意凝结在了手心，然而这一小小举动却在外界引起了滔天巨浪。无尽星空之中，一柄神剑以超乎理解的速度急速飞驰，此剑乃黄铜铸造，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蓄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星空深处中的恐怖存在猛然睁开了双眼，哀叹一声，“还是让他渡过了劫难。”

“主上，上次在天域截杀预言之子的计划恐怕失败了。”一道神念汇报到。

“我知道，所有的行动都停止吧，他已成了气候，天门重开只是早晚的事。你先协助荒天国主完成在蛮荒界的计划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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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霄把着玩手中圣道之剑剑意，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原来躲在了这里，真是让我一阵好找啊。”

说话的自然是楚寒蝉，叶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危机还没有解除，那楚寒蝉乃是九阶真仙又手握上品仙器，即便自己心性进化却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毕竟双方的境界差距太大了。

叶霄站在山洞口，一脸淡然的看着来人。楚寒蝉看见叶霄的眼神却是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你被我诛心剑所伤竟然这么快就能恢复！你如此年纪莫非就达到了无妄之心第三层境界？这怎么可能！”

“上，给我杀了他！”楚寒蝉差遣身中鬼怨咒的有凤来和诸葛竹二人探查叶霄虚实。叶霄看着两位同门有了新的想法，他手中的剑意渐渐放大为正常宝剑大小，与两人战斗在了一起，他却是毫无犹豫的一剑刺中有凤来，转而又一剑刺中诸葛竹。

楚寒蝉赞赏道：“你终于还是开窍了，为了让自己活命区区同门又算的了什么。”然而他的脸突然僵住。那被叶霄刺中的两人躺倒在山洞口却并没有死去，他二人体内的鬼怨咒竟然在慢慢消退。

“怎…怎么可能，儒家浩然正气都无法抵御我的鬼怨咒，你怎么可能对抗！”楚寒蝉百思不得其解，决定一探究竟。“万鬼千劫！”

恐怖的黑气从他身上窜出向着叶霄扑去，这些黑气乃鬼气与怨气的结合体凶猛异常，叶霄手持乳白色的圣道之剑只轻轻一剑，那无穷黑气竟然烟消云散。

楚寒蝉双眼死死的盯着叶霄手中之剑，“那是什么兵器？”

叶霄笑道：“你瞧不起的圣人之道，此乃我的剑意，圣道之剑。”

“圣道之剑？你开什么玩笑，当年连掌握三千种剑意的剑神尘寰的都未能领悟，你竟然说你掌握了圣道之剑？！”楚寒蝉难以置信的看着叶霄。

楚寒蝉所言不虚，剑神尘寰虽然得到了《五道剑》却只掌握了其中的霸道之剑和王道之剑，如果当初他能掌握圣道之剑对付天魔殿的天魔来也会轻松许多了，何以落得身死道消。

“管你掌握了什么秘法你都是个死！”楚寒蝉并不打算留手，叶霄身上处处透露着怪异，若不能现在解决，来日必定能成为他的大敌。

“仙法！万剑诛心！”楚寒蝉手中诛心剑身化万千，如剑雨一般从叶霄身上穿过。然而叶霄却双眼清明，一点未受影响，那诛心剑的效果根本无法对此时的叶霄生效。

楚寒蝉瞬间也发现了这一点，不再采用攻击心灵的招式，而是打算用自身修为的强悍以及诛心剑的锋利直接压死叶霄。

叶霄果然不敌楚寒蝉，被他打的节节败退，叶霄正欲思索要不要使用雷劫珠劈了眼前大敌之时，头顶大气被穿透，一柄黄铜剑从天而降插在了叶霄面前。

楚寒蝉与叶霄同时愣住，却不知三界已吵翻了天。儒家四大书院所有圣人之像同时绽放白色光芒，仙灵界，蛮荒界，妖魔界的天空同时出现亿万里祥云，不少修为受阻的修士只感觉灵魂一轻，便突破了眼前的难关再进一步。

“这…这是有圣人出世？”无数人抬头望天震惊不已。却有博学之人解释道，“不一定是圣人出世，也有可能是圣器降世。”

圣器乃圣人之器，也是一种特殊的神器，相比于普通神器多了许多限制。然而无论是圣人出世还是圣器降世都是无法被人所测算的，就算是天算子也不行。所以三界之人大多只是看个热闹，这事儿那些神境高手都未必能弄清楚。

外界的变故未能影响到决战的两人，叶霄拿起插在自己面前的这柄剑一阵恍惚，此剑乃黄铜铸造，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蓄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楚寒蝉却是不给叶霄思考的时间，举着诛心剑杀了过来，叶霄拿着手中怪剑下意识的一挡，只听‘叮’的一声，那世间罕有的上品仙剑竟然直接被斩断，无论是楚寒蝉还是叶霄同时呆立原地，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