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眠虽然退烧了,但整个人都蔫蔫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陆云旗给她拿了药,对着沈听肆叮嘱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到了云顶,沈听肆没让她走路,直接将她抱回了家。
她搂着沈听肆的脖子,靠在他胸口,觉得很幸福很甜蜜。
到了云顶,hero窜了出来,围着两人开心地转圈圈,她心情更好了。
沈听肆将人放在了沙发上,夏星眠心情一好,就想吃东西,举手说道:“心肝儿,我申请今晚吃烤肉。”
沈听肆将一杯温水塞进了她手里,“申请驳回,各种粥类供卿挑选。”
夏星眠撇了撇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烤肉不行,火锅也行啊,再不济,铁板烧。”
沈听肆坐在沙发上,将她搂进了怀里,“没听你医生二哥说吗?这两天只能吃清淡的,病好了,吃什么都行。”
“我二哥太紧张了,其实我身体没那么弱,我小时候只要一生病,我阿爸煮块肉给我吃,我就好了,我……”
说到小时候的事,她突然想起了樊崖,猛地抓住了沈听肆的手,“心肝儿,你还记得小时候的小蜻蜓长什么样子吗?”
“嗯?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夏星眠之前一提起小蜻蜓就炸,主动问起小蜻蜓让沈听肆很疑惑。
“你先说说她什么样子嘛,她跟我长得像吗?”
夏星眠捧着沈听肆的俊脸,让他看自己。
沈听肆仔细端详着夏星眠,她这张脸早已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就算闭上眼睛也能临摹得出来。
可和小蜻蜓对比。
记忆里的那张脸突然和夏星眠的脸重合在了一起,他闭了闭眼,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已经确定了小蜻蜓就是何笑笑,他怎么又联系到她身上了。
看到沈听肆闭眼,夏星眠摸着他的脸问,“怎么了?你也觉得我和小蜻蜓很像?”
沈听肆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很快就抓住了重点,“也?还有谁说过?昨天绑架你的那个人说的?”
夏星眠乖乖地点了点头,“他把我带到一个废弃的基地,好像是个实验室,他说我叫小蜻蜓,然后逼我想起以前的事。”
闻言,沈听肆脸色大变,猛地抓住她的肩膀,“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夏星眠被沈听肆激动的情绪吓到了,她皱着眉挣扎了一下,“心肝儿,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沈听肆放松力度,紧紧地盯着她问,“夏小眠,告诉我,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他说他叫樊崖,说小蜻蜓这个名字是毕博士给我取的,还说是你手把手教我写会我的名字。”
夏星眠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沈听肆的表情,看到他脸色不对,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心肝儿……”
樊崖这两个字落入沈听肆的耳朵,他的脑海里突然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他刚到基地的时候,樊崖就表现出了浓浓的不欢迎,后来小蜻蜓每次接近他,樊崖总是躲在角落凶狠地盯着他们,一副要吃了他们的表情。
他总是欺负小蜻蜓,还会拉帮结派来找茬。
被他打趴下几次,又被保安发现他们打架拉去地下室教训过后,他稍微收敛了一点,但还是会暗戳戳欺负小蜻蜓。
小沈听肆看着膝盖被人推倒在地上撞破的小女孩,蹙眉问道:“他一直这么欺负你吗?”
小蜻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一开始对我很好,后来来的小朋友多了,他就跟他们做朋友,不喜欢我了。”
他在基地那八个月,樊崖就是有心找麻烦,也不敢真的和沈听肆为敌。
小蜻蜓算是过了几个月的安稳日子,后来的事,沈听肆被带回海市就不知道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还会听到“樊崖”这个名字。
何笑笑不是说爆炸时死了很多人吗?如果樊崖在那场爆炸中活下来,为什么不去找何笑笑,而是绑架夏小眠说夏小眠是小蜻蜓?
夏星眠从来没见过沈听肆这么难看阴沉的表情,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肝儿,你怎么了?”
沈听肆盯着夏星眠看了好一会儿,朝她微微一笑,“没事,那你呢?你有想起什么吗?”
夏星眠摇了摇头,“我从小在云落村长大,根本就不认识他……但是……”
“但是什么?”
夏星眠不知道该不该把偶尔冒出她脑海的画面告诉沈听肆,可那些东西一点依据都没有,倒像是她幻想出来的东西,于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低头吻了吻她,“嗯,不用搭理他,他可能是认错人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听沈听肆这么一说,夏星眠就放心了,“好。”
沈听肆走进厨房后,给陈最打了一个电话,“你立刻去找戚天翼,让戚天翼重新给我画一副小蜻蜓的画像,记住,盯着他画,一秒都不要离开。”
想到了什么,沈听肆继续道:“不要开车,小心行事。”
陈最对沈听肆的命令向来不会多问也不会质疑,尤其是这种紧急的事,照做就对了。
陈最戴着一个棒球帽出门,打了一辆车直接去了戚天翼的工作室,被戚天翼的助理告知昨晚画了一夜的画,正在休息间睡大觉。
陈最顾不得其他,冲进休息间将戚天翼从床上拉了起来,“戚先生,抱歉打扰你休息。”
嘴上说着抱歉,双手将戚天翼一个公主抱带出房间,放在办公椅上。
戚天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支笔,面前放着一张白纸。
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扔掉手里的笔倒头就睡,陈最用手托住他的脸,将他扶直,“戚先生,我家肆爷想让你重新画一张小女孩的画像,多少钱都可以。”
戚天翼被人打扰睡觉,迷迷糊糊地给了陈最一巴掌,“画什么画,我要睡觉,别烦我!”
陈最无奈,看到桌上的水杯后,说了一句“抱歉”后,拿起水杯朝戚天翼脸上一泼。
戚天翼一个哆嗦,醒了。
他刚要发火,看到陈最时愣了一下,“你……你不是那个……你谁啊你,跑我办公室来撒野,找抽是吧?”
陈最歉疚道:“抱歉戚先生,我是苍穹集团总裁沈听肆沈总的私人助理陈最,我家肆爷想让你重新画一幅小女孩的画像,他很着急要,我不得已才弄醒你。”
听到沈听肆的名字,戚天翼蹙眉,“画像我不是让助理亲自交给沈总了吗?”
“是!但沈总怀疑画被人换了。画像上的人对沈总很重要,请戚先生重新画一副。”
其实沈听肆并没有说画有可能被换了的事,是陈最为了让戚天翼赶紧画胡诌的。
戚天翼看到陈最一脸严肃的样子,觉得事情很严重,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在纸上画了起来。
陈最小心提醒,“不用再看看小时候的画吗?”
一旁的助理小声道:“师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有画过的画,他都刻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