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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营养师 第158章

作者:爱打瞌睡的虫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30 18:18:05 来源:平板电子书

到了约定的日子,何大妮打扮得焕然一新,坐马车提前来到酒楼,跟掌柜‘交’待安排。

不久之后,街坊们成群结队地过来,各自与熟识的朋友邻居找桌子坐下,何大妮带着小二亲自给每张桌子上茶。

众街坊看着何大妮这一身金贵的装束打扮,议论什么的都有,大多数是嘲笑何家短视,‘逼’得‘女’儿分家单过,现在想必是天天在家里悔断肠。

众街坊们吃茶聊天正快活着,有眼尖的看到保长带着何大伟一家三口来了,立马大家就哄堂大笑,把正站在‘门’口的何家三口臊得脸红脖子粗,说什么都不肯再进来,要回家去。

保长拽住何大伟不让他们走,何大妮款款走去,端端正正地行晚辈礼,招呼店小二请他们三人上楼上雅间单吃。

何大伟以袖掩面,带着家人匆匆上楼,何大妮捧了一壶新茶,上楼给何大伟送去。

何大伟见到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大‘女’儿,老泪,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这几日他明显苍老了很多。何小杰看着陌生却漂亮的大姐姐不知道说什么好。何梁氏一直低着头,不敢正眼瞧何大妮。

何大妮上完茶,客气地请爹爹一家自便,她转身就要退下,却被何大伟一口叫住。

“妮儿啊,等一下。”

“爹爹还有何吩咐?”何大妮转回身,客气道。

何大伟哆嗦着一双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来放在桌上。

何梁氏突然将何小杰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何大妮走上前去,拿起那张纸一看,是卖身契,写明只卖给何大妮,活契十年,作价五两,签名上有何大伟的亲笔与手印,还有本地生口牙行的中人印信。

“行啊,我收下了,这几天就让小杰暂时跟你们过着,等我要出发了,再派人通知你们,接走小杰。爹爹已经付过中人费了吧?照规矩这钱本该由买家来出。”何大妮把卖身契折好揣进自己怀里,接着又拿出荷包掏出一个五两的银锞子和一些碎银摆在何大伟桌前,“这是小杰的卖身钱,爹爹收好,看有没有少。”

何大伟颓丧地草草点过银两,点头道,“还有多,爹爹找给你。”

“不必麻烦了,多的就当请爹爹吃茶。爹爹请自便,‘女’儿先去外面招呼别的客人。”

何大妮礼数周到地行过一礼,不管何大伟他们三人的神‘色’表情,自顾自到外面招呼众街坊,大家一起谈笑寒暄好不热闹。

稍顷,时辰到,酒席开始,店伙计流水般地从后厨端来一道道菜肴摆在桌上,何大妮一手执壶一手端杯,挨桌敬酒,她并不吃东西,只招呼大家痛快吃。

这家酒楼今日完全是包场,楼上楼下还有雅间都坐满了人,何大妮光是敬一圈酒下来,就累得她够呛,幸好酒壶里灌的是开水,要不然她非喝趴下不可。

街坊邻居们大块朵颐,也没人关注请客的东家喝的是开水还是美酒,他们只顾尽情享受这些从来没吃过的美食。何大伟一家吃的那间雅间何大妮也进去了,杯子一举意思意思就出来了。

何大妮敬了一圈“酒”下来,她就躲到掌柜的柜台后面,那里有预先给她准备好的点心,何大妮就靠这些点心垫一垫,休息一下,然后端起酒壶又来敬二圈,跟着再休息一下再敬三圈酒。

三圈酒敬下来、酒席进入了尾声,何大妮站在楼梯台阶上放眼望去,来吃酒的人多数都已是酒足饭饱,最后店小二抬着煮米饭的大木桶,把捅里一包包包装好的点心送给所有人,一人一包,人人有份。

领完了点心,这顿酒席就彻底结束,何大妮站在酒楼‘门’口恭送街坊,何大伟一家‘混’在人群中匆匆走过,而何大妮也只当没看到,忽略过去。

送完了客人,何大妮跟掌柜结完账,道别走人,刚才一道留下吃酒席的车夫此时已经把马车驶到了酒楼‘门’口等着何大妮。

何大妮脚踩着凳子,刚要往车上爬,忽听身后有人叫自己,转身一看,是胡家大嫂,只有她一人,身边无胡家其他人。

“胡大嫂,你有事找我?”何大妮站在车旁问道。

胡家大嫂走上前去,神秘兮兮地问:“大姑娘,前几天你说有办法解决我家那个麻烦的桂‘花’?”

“哦,你说这个,是啊,我需要个随‘侍’身边的丫头,看你家桂‘花’‘女’红‘挺’好,想说日后就由她来打理我的四季衣裳,另外再做些洒水打扫的活儿,包吃包住,月钱一两半到二两银子。不过桂‘花’到底是自由民,我也就随便说说,桂‘花’虽然八字不好,但我想肯定会有鳏夫老光棍什么的乐意娶她,只要她嫁了,你家就不会被人说闲话了。”何大妮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淡淡地道。

“是啊,桂‘花’的婚事真是愁死人了。你说的那个一两多到二两银子一个月是真的?”胡家大嫂话锋转得真快。

“当然是真的,这是京城的行价,等熬长了年月,从下等升到上等,月钱还能再加。另外死契和活契的价钱也不一样。”何大妮随口胡诌,桂‘花’要是真跟了她,那就是一等丫头,月钱起价就不一样。

“哦哦,原来还有这么多区别啊?”

“这是自然,要是地位不同的人都一个价钱,谁还会老实做事呢。”

“说的是,说的是。那死契和活契又怎么算啊?”

“活契便宜,时间到了就可以回家。死契贵,不可赎人,除非主人家主动放人。不过……”何大妮语带保留,引‘诱’胡家大嫂。

“不过什么?”胡家大嫂果然上当。

“不过,主人家都比较乐意年纪小的签活契,本来年纪小就便宜,活契又便宜,便宜加便宜,一个人要不了几两银子,等契约期满小孩子正好长大到婚配的年纪,顺顺当当赎身回家成亲,主人家也落个善待下人的善名。死契就不同了,年纪大些又无依无凭的才会签死契,比如像是卖身葬父葬母的,要是有些专长的,卖身钱还能更多些。”

“哦,原来是这样,不知道我家桂‘花’的手艺在京城能当几分行价?”

“桂‘花’那样的,死契的话,大概十五两银子吧,她都那么大年纪了,‘女’红这活儿很考眼力,年纪再大些就做不了了,没办法,身价就卡在这里了,要是年纪稍小些大概能卖二十两。毕竟主人家就是冲着她的手艺才买的,这没几年眼睛就不行了,那不是白瞎了主人家的钱么。”何大妮开了个较低的身价钱,不过依她来看,正经地说,凭桂‘花’的‘女’红手艺,二十两也卖得到的。

“是啊,年纪大了就这点麻烦。”胡家大嫂搓着手干笑道。

“嗯,桂‘花’过了年大概就十八岁了吧?要是别家姑娘,这个年纪大多怀里抱一个,肚子里再怀一个了。桂‘花’八字又克夫,还愿意娶她的只有穷鳏夫和老光棍了,想正经续弦的都不会考虑她,嫂子你说说,像鳏夫老光棍那样的又出得了多少聘礼?谁家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女’儿嫁个好人家?”何大妮就是故意的。

“唉,就是说呀,自从男方家退婚,我们一家为了桂‘花’的婚事愁得晚上都睡不好觉,别说鳏夫光棍了,自从退亲到现在,媒婆都不走我家‘门’前过了,我看呐,是连鳏夫光棍都看不上我家桂‘花’哟。”胡家大嫂唉声叹气也不知有几分真心。

“呵呵,胡家大嫂,别愁别愁,我相信桂‘花’命中定有贵人,现在时辰不早,外面又冷,大嫂赶紧回家吧,我也要回去了,赶明儿我还要找人牙子问问,看他们手上有没有合适的丫头让我带走。”

何大妮怕冷似的搓搓双手哈口热气,跺着脚又要上马车,被胡家大嫂一把揪住衣摆。

“大姑娘等等等等,你先别急啊,你不是要年后才走么,这离过年还有好几天呢,别急别急,大嫂帮你去打听打听,你赚钱也不容易,何必便宜了人牙子呢?谁知道他们手上的丫头都是从哪买来的,哪有街坊邻居知根知底呐,姑娘跟你走了人家家里也放心呐。”

“说的是呢,那就麻烦大嫂了,帮我留意留意,先说好,我要死契的,我可不想用得好好的丫头过几年赎身回家又‘弄’我费工夫重新调教新人。事成之后,给大嫂一成谢银。”

胡家大嫂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哎哟,真的?!”

“自然是真的,大嫂帮了我大忙,这点谢意应该的。”何大妮也笑得眯起了眼睛。

“好咧,就这么说定了,大嫂这就回去帮你问问,要是能成又怎么找姑娘呢?”

“要是能成,就派人到城中杨记古玩送个口信,约个时间,我跟对方一起到生口牙行去签契约,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人财两讫,以后概不相关。”

“行,我记下了,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姑娘就安心地等消息吧。我先回去了。”

“哎,大嫂好走。”何大妮笑眯眯地目送胡家大嫂走远,她上车回杨家。

次日下午,何大妮正跟老夫人舅母等人商量年夜饭的菜肴,杨珏父子收铺回家,转告给何大妮一个口信,要她明天上午去生口牙行与人签契约。

何大妮道谢收下口信,心里想着胡家动作可真快。

老夫人她们问何大妮怎么回事,何大妮简单说看中个姑娘想收了做贴身丫头,听是这么件小事,长辈们压根就不关心,重新收拢‘精’力继续商量菜单的事。

二天,何大妮在约定的时间来到城中生口牙行,在那里见到了胡家全家人,胡父胡母胡兄胡嫂四人都略带怒容,唯有胡桂‘花’一脸哀伤,看到伙计把何大妮领到他们跟前,桂‘花’再也忍耐不住,哭求父母兄嫂不要卖掉她,她会在家好好干活贴补家用,会照顾嫂子将来的孩子,她不求嫁人,只求留在父母身边。

但胡家人并不听从桂‘花’的哀求,自从何大妮出现后。他们的目光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根本不理会桂‘花’,仿佛桂‘花’不是自家‘女’儿,而是仇敌一般。

何大妮给胡家人逐一行礼,又给他们的中人行礼,然后胡父与何大妮对桌而坐,两人中间坐着充当中人的人牙子。

何大妮对胡家卖掉桂‘花’毫不惊讶,会有今天这个结果本就是她自己言语怂恿,不过她自己本人也是中意桂‘花’的,不然不会想着买下她来做自己的丫头,都是苦命丫头,互相作伴吧。

契约是现成的,只要填空即可,人牙子先例行公事的讲明生口买卖的规矩,活契死契都讲得很清楚,然后问胡父是否自愿将‘女’儿桂‘花’卖予何大妮为奴,签下死契,永不赎回,日后疾病生死不与胡家相关。

胡父点头,表示无异议。

中人又问何大妮,胡家将‘女’儿作价十八两,问何大妮价钱如何。

何大妮自然狠狠压价,把桂‘花’贬得一无是处,‘逼’得胡家最后以十三两的价钱成‘交’。

何大妮将钱算清摆在桌上,一手人,一手钱,‘交’易达成。

何大妮慢条斯理地折起契约揣入怀中,望着桂‘花’,“带行李了么?要不要回家收拾一下?我正等人做事。”

桂‘花’默默摇头,拿起自己的包袱走到何大妮身旁,想了想,又转身给父母磕了三个头。

桂‘花’那边磕头,这边何大妮抓起桌上剩下的碎银塞到了胡家大嫂手里,“谢谢大嫂了,这点谢意你笑纳。”

说罢,何大妮就带着桂‘花’快步离开牙行上车走了,车外传来胡家人相互吵架指责的声音。

何大妮带了桂‘花’回到杨家,带她逐一拜见过杨家‘女’‘性’长辈,又从舅母那里找来几匹料子送给桂‘花’做过年的新衣裳,还承诺她等回到京城,再另外扯布给她做衣裳。

桂‘花’感‘激’得不行,收拾起被家人卖掉的伤心情绪,转而开始投入到新的生活当中,一心一意地照顾何大妮的饮食起居,并认真地接受何大妮全方位的调教,学着做一个合格的贴身丫头。

何大妮‘抽’空去了一趟向家分行,跟三位掌柜和周伯周婶讲好,她跟着向家分行的车队一道走,大概初五初六初七这三天出发,具体哪天要看天气,到时候会提前通知何大妮。

回京的准备就到此为止,接下来的日子里何大妮成天帮着舅母准备过年的事项,也不出诊了,每天从早到晚跟在舅母身边忙这忙那,舅母都说有了甥‘女’帮忙,她都轻快了很多,而何大妮也学到很多民间百姓过年的风俗习惯,对看多了权贵人家的何大妮来说颇为新鲜。

年夜饭由何大妮一手打理,提前三天开始做各项准备,当天的掌勺也是何大妮亲自下厨,做出一桌丰盛美味又营养的年夜饭,一家老小欢聚一堂吃吃喝喝无比热闹。

大年初一,一觉醒来,小辈们排成一队给长辈们拜年,然后何大妮放了桂‘花’的假,又给了她一吊铜钱,让她自己去玩,再过几天她就要随自己去京城,不会再回来,所以才叫桂‘花’去给故土做最后的道别。

桂‘花’一走就是大半天,下午才眼睛红红地回来,她去了哪做了什么,何大妮不打听也不过问,那是桂‘花’的‘私’事,她不干涉。

杨家为了何大妮出发的事,也忙着做准备,给何大妮预备了很多带在路上用的东西,还有回京城后送人特的特‘色’土产,结果光是这些东西就装了两个箱子,在向家分行派人送来出发上路的确切消息后,这两个箱子就送到向家分行装车待走。

自然,何大妮也没忘了打发桂‘花’去何家将何小杰接到杨宅,何小杰离家时与父母的一场生离死别又叫街坊邻居看了场好戏,都议论何家盘算‘精’,以卖身为奴的名义叫分家的大‘女’儿养异母弟弟,等他到期解约回来,正是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成家立业正当时。

桂‘花’把街坊们的议论学给何大妮听,何大妮毫不在意,吩咐管家这几天好好照顾何小杰。

到了临行前晚,老夫人把何大妮的嫁妆匣子‘交’予她,里面是生母遗留的古董‘玉’佩以及舅舅舅母所赠的翡翠镯子。

何大妮接过匣子,恭恭敬敬地给外祖父母与舅舅舅母分别磕头谢恩,一家子哭成一团,舍不得何大妮,千般叮嘱何大妮一定要多写信回来,何大妮哽咽地一一应下。

次日天微明,何大妮最后一次拜别杨家所有人,等到管家来报马车到了,何大妮三人在舅舅与表兄弟的护送下出街‘门’,送上车,再目送马车消失在视线里。

周伯驾车,周婶与何大妮三人坐在车厢里,谢家给了一辆好马车,外表看着不起眼,但宽敞的内部空间坐四人根本不拥挤,还有足够的空间放下手脚和随身包袱。

何大妮将桂‘花’与何小杰介绍给周婶认识,随便说些闲话,说话间马车就到了城‘门’口,排队等出城。

何小杰透过车窗意外地看到了爹娘,但他无法下车,只能隔着车窗大声喊着爹娘,引得何大伟两口子过来与自己说话。

小儿子舍不得爹娘本是人之常情,可偏偏这是在城‘门’口,这么一‘弄’,搞得好像何小杰是被拐卖即将偷运出城似的,官兵立刻就过来盘问。

何大妮恼怒地下车跟官兵解释,再加上何大伟的连连致歉,一再表示他只是想来送送儿子没有别的意思,这才把事情平息下来,没有复杂化。但到底耽误了出城的时间,等马车赶到城外与向家分行的车队会合时,比原定时间晚了一刻多钟。

车队的队长得知原因后,没多说什么,转身招呼大家起程,争取把耽误的时间在路上补回来,不然这么冷的天,要是错过宿头被迫‘露’宿的话可就麻烦了。

车队迅速出发,何大妮的马车夹在车队中间,奔向她期盼已久的新生活

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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