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诡谈 第二卷 仙世凡尘 第七章 腾蛇的蜕变

……

安自若狠狠的一拳把腾蛇锤下深渊，却没有感觉到悄然靠近她的黑影。

黑影长有八条大长腿，挂在石壁上，没有一点声响的移动着；甚至是他的气息，体温还有意识都不能本常人察觉。

“嘶……”黑影迅捷的吐丝，这一动作暴露了他的位置，安自若旋即撤去脚下把持身躯的劲力，身体自由落体的坠落，正好砸在漂浮上来的腾蛇脑门上。

“我不是故意的！”安自若的反应能力不能让她兼顾两边，没有被黑影一击而中，已经很幸运了。

腾蛇没有言语，身躯被冷风包裹，手臂搂过安自若闪避黑影的连续攻击，并且沉声说道：“应该是丛林蜘蛛的变异体，有十丈左右的大小，刚刚的吐丝攻击已经耗费了他体内丝甬的积蓄……”

“嗯？”安自若还没有作出反应，身体就感觉一沉，腾蛇撤去了抱住她的手臂，只身一人穿云而过，手掌成刃，凝聚风刀，凌厉而又迅捷的划过蜘蛛的身躯，失去生命的两端身躯坠落黑渊。

踩着空间缓缓上来的安自若揉着刚刚意外落枕的脖颈，问道：“你怎么确定他的位置还有……它的种类。”

“听得多了，就记住了……”腾蛇指了指脑门，微笑着说道；在神秘空间里的十年，每一天都是魔鬼训练，腾蛇没有一点停顿的被狰磨练了十年；现在的他用平淡心境办事，就像是以前在他身边的青禹和公孙等人，因为有些时候，冷静已经成为他们身体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沉下心来做事，摒弃外在的花哨，直到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锤炼出来的素质，久而久之的被外行人看成了，单纯的耍帅，摆臭脸。

安自若狐疑的颔首，刚才的蜘蛛实力并不是很强，有些急于求成的想干掉安自若，所以它才会暴露。

“这里的气息和刚刚的不一样，为保万一，还是尽快离开的好！”腾蛇环顾这位黑漆漆的一片，没有视野的观察，他也可以做出准确的判断。

“不行，那瘟疫的源头还没有找到，这里是唯一的线索，不能错过！”安自若反对腾蛇建议。

“命重要还是线索重要？”腾蛇问。

“……”安自若很不耐烦的回答，“我说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讨人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畏手畏脚的，你还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妖王？”

“这不是畏惧，而是谨慎，听我的，先走，等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后，我们再回来！”腾蛇真诚的回答。

“哼！我受伤了，跑不动……”安自若撇过头去，不依腾蛇的建议！

“这好办！你坐稳了就行！”腾蛇听到一半，身子忽然朝下猛冲，而后在凶猛的风浪中化为黑鳞巨蛇驮安自若回到外面的世界。

夜已深，天空繁星点点，狂风乍起，驼山上树林哗哗作响，无数枯枝败叶随着风向而走，数百丈后方才缓缓飘落。

沙……

腾蛇变为人形，将安自若从背上放了下来，遥望周围的星辰原野，微风中呼吸清新的空气，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同寻常，寂静是腾蛇感到最美好的东西。

“喂……你没事吧？飞傻啦？”安自若整理一下凌乱的衣冠，拍了拍腾蛇的脑袋，疑惑的问道。

“重新回来，感触良多……你说的麻烦，应该就是前面那座城中的疫病吧？远远地我就闻到了恶臭，死了不少生灵……”腾蛇看着幽州的方向，深邃的黑眸古井无波的说道。

“是的，幽州城，城内的百姓已经快死绝了……”

“多久了？”

“半个月吧……”

“不会吧？又不是毒……”

“应该是毒，只是我没见过，很棘手，就算是主公在，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

“青禹啊？……”腾蛇默默的念叨，短暂的回忆往昔后，“药王谷是山海世界最精良的医者集聚之地，就算没有解药，也不应该只维持这么点时间……你是不是没尽全力？”

“胡说八道！”安自若嗔怒的驳斥道，“人心险恶好吧，不仅药材被无良奸商收购一空，而且城中的粮库也是空的！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这样的条件，能撑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奇迹了好吧，诬陷我？信不信我揍你！”

“咳咳……开个玩笑，你先把拳头放下，有事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腾蛇主动示弱，他不想和安自若闹掰。

“哼！现在挺会哄人的，没少被打吧！嘻嘻……”安自若觉得腾蛇除了外表多了些坚毅之外，内在也改变了很多，十年前的黄金城见面，那时的他还摆着妖王的臭架子目中无人，现在平易近人的态度，让人刮目相看。

“那是，被打习惯了，就不想打架了，嘿嘿……”腾蛇尴尬的挠挠头，自己在凶兽司，的确是除了打架就是打架，输多胜少。

“对了，我告诉你哈，一会儿我们偷摸着进城，城里有一个人你必须要保证他的啊！”安自若和腾蛇开始了有一句每一句的瞎聊，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话，终于是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好的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这是不是在敷衍我？”

“没有，我堂堂妖王怎么可能会骗人？”

“你又摆你妖王的臭架子，找打……”

“嘶……你还真打，女人应该温文尔雅，端庄贤惠，怎么……”

“你有意见？……别跑！”

“……”

两人在黑夜中追逐，没完没了的潜入了幽州城。

……

长夜漫漫，实在难熬，安承德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等了这么一天都不见小姨回来，他的内心真的有些慌乱，在没有家人看护的深夜里，十岁的孩童能够保持自己的心态，不哭泣，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小姨，今晚到底要不要泡药浴了呀……”安承德看着空荡荡的木桶，摇曳的烛光中，他们一样的孤独。

看着恍恍惚惚的烛光，安承德回忆起小时候受到的那些鄙视，“一个弃子，父母不要的累赘，活在这个世上，真是多余的……”

“有些时候，真的很想知道，那两个家伙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世上，为什么带来了又不管我的死活！”安承德有些意动的诅咒父母，究竟是为什么？

“咦，承德还没睡呢？”迷惑愤懑的时候，熟悉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