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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玄幻 > 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 第27章 坐井观天阔,斩业斩因果

孔雀长老这名字太容易让人联想到解开屏了。

孟渊与解开屏只见过一面,但印象极深。

此人虽跟独孤亢一样,都是暗中潜修佛法,可却不似独孤亢那般上不得台面。

独孤亢装傻,少有友朋;而解开屏在儒生中名气颇大,结交四方之客。

他和独孤亢互相看出对方底细时,独孤亢战战兢兢,只敢吃饼,可见心性极差;而解开屏始终波澜不惊,谈笑自若,自信非常。

此人外表温文尔雅,谦逊知礼,但内里却又果断之极。

待知道身份已暴露,直接了当的假死脱身,毫不拖泥带水。

这般一来,即便他家中有异,怕也早就做了安排。

像解申那种人,只要提着刀,上前去砍就行,无须动太多脑子。

而如解开屏这种人,比解申难对付的多。

且不说其人境界如何,单单心思谋略,就不是好相与的。

再说了,解开屏修佛法,与大尾尊者、撼地金刚、白猿长老是一个路数。

思及大尾尊者的疯狂之论,以及撼地金刚带着诸妖怪念经时的急功近利。就可知解开屏端正外表之下,必然藏着癫狂与偏执。

而且解开屏比撼地金刚有脑子,会思考,会做事。

既如此,明明假死脱身之人,该当蛰伏一阵子才是,怎么就又明火执仗的掺和罗教之事?

地方上闹罗教,卫所能发觉,府衙应该也知道,此人身为府君之子,能不知道?

解开屏又因何入的空门?他这一派惯于传道,其父母可有异常?其友朋可已被种念?

诸般种种,还看不出端倪。佛妖虽猖狂,可还没闹出大事;罗教虽时时有,其势却还不如聚啸的流民。

三小姐曾说会把解开屏之事传出去的,到时自有人处置。可如今十来天了,也不知道三小姐如何安排的。

孟渊寻思着,还不如把这件事告诉聂师,锅给三小姐背。

“咱们的外援有谁?境界如何?”孟渊听龚自华说有帮手,可却没放心多少。

“不知道,但听说是六品。”龚自华低声回。

听了这话,孟渊放心不少,只要不是李唯真那种的,应该就没什么事。

一行人自松河府东门出,而后渡江。

渡江后继续行了三十余里,来到一处荒废院中,四周也无村镇,分明是在避人。

张龟年下令收拾了,而后就地休息。

报喜仙在天上飞,还有人在周边巡查,并无异状。

“龚兄为我护法。”孟渊见没啥事,也没到中午呢,就打算静修。

昨晚饮酒,孟渊难得早睡。今天出任务,本不必这般焦急的。

但思及对方可能是解开屏,孟渊不敢大意,便想见缝插针。只盼能再进一步,早日圆满,遇敌时好能多一分成算。

“你放心便是。”龚自华笑道。

孟渊也不多说什么,只盘膝坐下。

如今中三十三天映照刻画已成,只差贯通中下两天。

先静坐抚平心绪,细看丹田。

只见三十三道丝线连接脏腑筋骨,三十三道丝线连接皮肉之中。

一道道宽阔窍穴,通过这些丝线,全数映照在丹田之中。

孟渊心念微动,真气冲击映照之处,相应窍穴便有外显之能。

继而真气依次冲击中三十三天和下三十三天的映照之处,那六十六道丝线好似要被撕扯断开的锁链一般。

所有丝线一时交联缠绕,一时又即分开,一会儿杂乱无序,一会儿又有井然之感。

每当丝线接触之时,丹田便有灼热之感;每当分开之际,又有拉扯之感。

过了不知多久,孟渊便觉那一道道丝线好似断开又重连,而中下总计六十六天,全数连通了一般。

一时之间,孟渊丹田巨震,被硬生生撑开许多。

随即全身震颤不停,孟渊只觉体内似别有奥妙,洪钟大吕之声震耳欲聋,竟似看到了异象,有轰隆隆雷鸣之声,有暴雨肆虐,有滔天巨浪,有无尽火焰。

异象好似要冲破身体牢笼,又似完全被容纳体内。

孟渊强忍着不适之感,硬生生熬了许久,那异象之感才缓缓褪去。

细看自身,丹田又有增扩,却不如三次淬体之效。真气只剩些许,但有凝练之感。

“接下来只需破开石门,步入七品,便能窥见秘藏天机,得见天高海阔了。”孟渊不由得想起绽春雷、浮光洞天。

以及偶然得来的万物流光。

那万物流光需得上三十三天开四处,乃是追索奔逃之法。

又过了一会儿,孟渊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

只见还未傍晚,下午才只过半。

“给。”龚自华递过来水囊。

孟渊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又吃了几个饼子,孟渊闭目修养,恢复真气。

一直等到天黑,这才又开拔。

“今晚本该和聂青青论酒谈诗。早上出门时我还定下了至多七次的节制言论,没想到却根本回不去。”孟渊是第一次出门,只跟着龚自华走。

一行人往北行了十几里,再渡江到对面。而后往西,竟回到了松河府北城外。

孟渊再傻也瞧明白了,自松河府东门出,又转悠回北门,这分明是兜了个圈子。

这是让外人以为自己等人往东去了,实则是打了个回马枪。

“咱们卫所有罗教的内应?”孟渊好奇问。

“倒是没发现,不过肯定有人盯着。”

龚自华并不隐瞒,“一般而言,要是出门擒拿妖怪,就不用做这些。可若是找罗教、米教等假和尚,假道士,那都得避一避人。”

他压低语声,接着道:“因为这种教门的人多,指不定官府就有他们的人,或是某些大家族里也有人参与。乃或者,还有卫所的人。”

“没法子查验?”孟渊问。

“咱没法查官府的人,但自己人是能查的。”龚自华笑笑,“目前来看,咱们的人都没问题。张头儿是以防万一,稳健惯了。”

孟渊了然,也不再问。

一行人继续往西,也不点火把,行的也不算快。

但是这个方向,竟是往牧庄而去。

那牧庄距离松河府四十余里,张龟年行了十来里地后,拐了弯儿,向西北方向而去。

孟渊这时候才算明白,此行乃是去往清水镇。

那清水镇在松河府东北方向,距离牧庄二十多里。孟渊虽没有去过,但知道大概位置。

待到过了午夜,已来到清水镇外两里处,一行人也终于停了下来。

报喜仙叫了一嗓子,便有三人自暗中出来。

张龟年与那三人低声说了几句话,这才向孟渊等人说起此行的情况。

“清水镇外有个清水河,旁边有一处严家的老宅子。当家的是个寡妇,下面有个幼女,还有两个老仆。”

“如今罗教都在里面做功课,等孔雀长老露了面,自有人对付他。咱们只应付五个小的,莫要让走脱了!”

张龟年做下分派,一行人便分散开来,慢慢摸到清水河旁。

各自守好位置,便是安心静等。

一直等啊等,待到晨光熹微,红日升起半轮。

孟渊藏身在一株桐树的绿叶中,俯看四周,只见清水河上荡漾着朝霞,不远处的一处小宅子中并无异动。

又过一会儿,忽听有细微铃声自河东边的林中传来。

而后铃声越来越大,还伴有梵音之声。

孟渊细看,只见八个人抬着一顶明轿自林中走出。

明轿没有顶篷,四方无遮挡。轿子上端坐一妇人,头戴莲花冠,袈裟似薄衫,颜色艳丽,露出大半个身子,手作拈花状。

轿子后有一人扛着顶坠着铃铛的硕大黄纸伞。

一行总计十人,个个身披朝霞,口中快速的诵念着佛经,听着只觉心乱,当真是怪异的很。

上一次罗母是夕阳出门,这一次孔雀长老朝阳时出门,都要借一借日头。

孟渊手中执弓,环视四方,却没见到援兵出面。

张龟年跳了出来,他拿出一画卷看了看,上前两步,皱眉问:“严夫人?”

“阿弥陀佛。”那严夫人两手拈花状,面带微笑。

她语声慈祥的很,当真有几分悲悯之意。

“孔雀长老如何不敢露头?”张龟年知道这是严夫人被施了妙法,如今是代他人说话。

“严夫人与孔雀,那也没什么分别,俱是为业火焚身之人罢了。”

严夫人笑着回,分明是承认了。“张施主,小僧从不敢动杀戒,只一心普度世人。为何三番两次寻我麻烦?”

“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张龟年大声道。

“世不欲人活。”那严夫人微微笑,“我乃未亡人,膝下只一幼女。亡夫的兄长勾连外人,意欲吞没财产。幸得信王妃明察,这才保全。她命人送我信物,说若是再为人所欺,可去寻她。”

她手指拈花,幽幽一叹,道:“若是世间之人都如信王妃一般良善,岂非是大同世界?岂非是极乐之地?然则,信王妃是在世的菩萨,固然能保我一时,却难保我一世。”

“孔雀长老,这就是你骗严夫人入罗教的理由?”张龟年冷笑。

“众生受业火焚身之苦,小僧度一人是一人的功德罢了。”严夫人两手合十。

“妖僧!找到你了!”忽听远方一声长啸,便见一灰袍道人,手执拂尘,向林中飞去。

“阿弥陀佛。”那严夫人却不理会,愈发笑的慈祥,“众生不肯回头,怎能见我真佛?”

她环视诸人,还不忘瞧一眼树上的孟渊。

“坐井说天阔,怒指乾坤错。”砰的一声,孟渊箭发,射断黄纸伞,而后自树上跳下,“你,永远成不了佛。”

严夫人本面上慈祥带笑,闻听此言,立即怒目,道:“我辈存救世之心,度万千苦难众生。此为佛。”

“念经救不了苦难众生,更成不了佛。”孟渊拔出刀,却不往下说了。

抬轿的八个人瘫软在地,那严夫人随即摔落,而后昏倒。

“也算是拖延了几息。”张龟年瞅了眼孟渊,便大声道:“进宅子抓人!”

一行人早就准备好了,当即按计划入内。

忙活一通,五个僧人全数留下,其中有三个九品僧人,两个八品僧人。

至于前来听课的人更是七八十个,主要是老人和妇女。

孟渊生擒一八品妖僧,再没去跟别人抢功劳。反正只一桩功劳足矣,等再入了七品,总旗稳稳的。

“恩公!恩公!”

孟渊正打算去问一问那道士的事儿呢,就听到有熟悉声音。

循声看去,只见一众被罗教搜罗来的人中,有两个熟悉面孔,分明是花姐姐弟俩。

“你们怎么在这儿?”孟渊走上前,皱眉问。

“恩公,恩公!”花姐跪在地上,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不是给了你们钱,让你们好好过日子么?怎么又进罗教了?”孟渊问。

“没有进,我都记着恩公的话呢,没掺和罗教的事!”花姐往前凑了凑,想要抓孟渊衣摆。

孟渊立即退开两步,道:“你们怎么来了清水镇?”

“清水镇是我娘的老家呀!”花姐跪地上,理所当然道。

“跟我过来。”孟渊把他俩带出人群,来到一僻静处,看向看向花姐的弟弟,道:“你来说!”

那花姐的弟弟赶紧道:“我们姐弟俩得了恩公的钱,就回这边来了。赁了房子,我们俩磨豆腐卖。”

花姐听了这话,摆出风骚模样,只是眼泪鼻涕仍在,没有半分风情,道:“卖豆腐太苦了!鸡不叫就起来,跟个驴一样磨磨,还没我出去卖挣的多呢!恩公!求求你再帮帮我吧。”

“收起你的样子!”孟渊不是任人索求的性子,只问道:“我问你为什么又牵扯进罗教了?”

“是有人让我们来的。”花姐的弟弟道:“给了我姐十两银子,说来这里听人传道。”

下这么大的本?孟渊不太信,道:“然后呢?”

“那人说我俩到了这里,能看到熟人,让我俩传一句话。那不就是恩公么!”花姐抢过话来。

“那人是不是三十岁上下,儒雅文静?”孟渊立即想到了解开屏。

“对对对!就是!”花姐立即道。

“他让传什么话?”孟渊问。

“斩……斩啥来着?”花姐磨叽半天,也没想起来,倒是她弟弟小声道:“斩业斩因果。”

孟渊当即明白,解开屏是说解申之事未完,或者说念珠之事未完。

“正好,我也没打算完。”孟渊按着刀柄。

下班被拉去相亲了,回来的太晚,只有一更。明天补上,明天三更,一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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