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渊破天 第4章 问心镜

墨渊先是捧起《太玄经》，细细研读起来。

这部经书中，详尽记录了五行灵气该如何运转，又怎样转化为自身灵力，每种属性之下，还罗列着数种攻击手段。

像水木灵力相关的法术，在家时父亲就已经教过一些简单的，诸如木刺术、水箭术、水盾术、木盾术等等。

不过，此刻墨渊并未将精力过多放在这些熟悉的攻击术法上，而是沉下心来，依着书中所述，缓缓调整呼吸节奏，尝试引导天地间更为充裕的灵气，丝丝缕缕地进入体内。

刚开始，灵气入体时，比起以往修习的引气诀所吸纳的灵气，量要多出不少，在经脉中游走时，还带来些许胀痛感。

但墨渊没有放弃，经过反复尝试，灵气流动渐渐变得顺畅起来。

稍作休憩后，墨渊的目光落到了《太玄剑诀》上。这本剑诀里，记载着养剑术、御剑术，还有太玄剑宗声名远扬的太玄剑气这三种术法。

他先看向养剑术部分，书中提到，此术需以自身灵力滋养剑胚，也能用灵物辅助滋养，如此，剑方能生出灵性，与主人心意相通。

虽说墨渊眼下还没有剑胚，可还是用心将步骤一一牢记。

至于御剑术，要求修炼者具备深厚的灵力底蕴，还得对剑身有极强的掌控力。墨渊心里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只能先在脑海里模拟演练一番，熟悉熟悉流程。

最后便是高深莫测的太玄剑气了。

修炼这门术法，初始阶段要把自身灵力外放，汇聚在剑身之上，借此增强飞剑的威力。

等体内灵力凝聚成液态，若修炼者还拥有深厚的剑道感悟，便可在丹田中将其压缩凝练，化作灵气剑丸，每完成一次灵力循环周天，就能凝聚一丝剑气，储存进剑丸之中。

墨渊全神贯注，反复揣摩其中的运气线路与发力要点。

他闭上双眼，手握飞剑，试着按照记忆中的线路，引导体内灵力缓缓运行。虽说只在飞剑周围激起了微弱的气流波动，却也让他兴奋难抑，愈发投入其中。

就这样，墨渊沉浸在《太玄剑诀》的学习世界里，忘却了周遭一切，满心只想着早日精通这些术法，成为实力超群的修仙者。

大约过了一天，墨渊缓缓睁开双眸，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他明显感觉自己对灵力的操控更为娴熟了，这《太玄剑诀》果然奇妙非常，独特的运转法门，让体内灵力都多了几分凌厉之感。

恰在此时，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响了起来。墨渊掏出分发的辟谷丹，倒出一粒送入口中。

这丹药滋味实在不怎么样，又苦又涩，好在服下后，腹中饥饿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饱腹感。他又服下一枚回气丹，恢复了些许损耗的灵气。

接着，墨渊拿出分发的杂役服饰。衣料之上，精致的剑纹绣饰疏密得当，错落有致。

剑柄处仿若藏着寒光，隐隐欲现；剑身纹理细腻流畅，好似下一秒就要脱鞘而出，每一道线条都透着剑道的刚正凌厉，哪怕只是身着这身杂役服，也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剑道的精气神，于平凡之中尽显不凡。

墨渊换上衣服，起身轻轻抖落衣角，杂役服瞬间如仙袍般飘逸灵动。

阳光洒落，衣服上的剑纹绣饰好似瞬间活了过来，闪烁着点点金光，恰似无数迷你宝剑在欢快舞动。

他抬脚迈步，每一步都仿佛与衣服上的剑道气息相互呼应，微风轻拂，发丝随风飘扬，本就稚嫩可爱的脸庞，此刻添了几分冷峻帅气。

他抬手轻抚袖口，指尖划过剑纹，竟传来一阵凉丝丝的触感，好似真剑的锋芒轻轻划过。此刻的墨渊，即便只是杂役打扮，却比青山镇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更具气势。

入门这几日，墨渊始终强忍着满心好奇，不曾踏出房门半步。毕竟初来乍到，门中规矩繁多，自己还不甚了解，他秉持着 “宁愿不做，也不做错” 的想法，老老实实待着。

时光匆匆，七日后的清晨，阳光穿透淡薄云层，洒落在杂役院的青石板路上。墨渊刚结束一早的修炼，正打算歇一歇，梁管事那洪亮的声音骤然在外面响起：“所有杂役弟子，速速到前院集合！”

墨渊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抄起那把分发的长剑，随着人群，朝着前院匆匆涌去。

前院之中，杂役弟子们早已齐聚一堂，众人神色各异，有的满脸兴奋，有的略显紧张，更多的则是好奇与疑惑交织。梁管事站在高台之上，身后还站着一位老者。

梁管事目光威严，缓缓扫过众人，待场面安静下来，才缓缓开口：“今日召集你们，是要进行问心镜测试。要是心里藏着异心的，现在站出来，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通过测试的弟子，便会给你们分配杂役任务。我太玄剑宗事务繁杂，桩桩件件都关乎宗门兴衰，你们虽是杂役弟子，可同样是宗门的一份子，都得各司其职，容不得半分马虎。”

言罢，梁管事朝身后老者恭敬行礼，说道：“请长老施法。”

那位长老闻言，双手法力涌动，袖中瞬间飞出一面小巧镜子，镜子迎风而涨，不断变大，直至三丈宽才停了下来。

梁管事指挥众人排好队，依次经过高台。每个人走到问心镜前，都会短暂失神愣上一会儿，不过很快便能恢复清醒，接着轮到下一人。

大部分弟子都顺利通过，可也有个别弟子，在问心之时被长老直接打晕，随后施法禁锢住，扔到一旁。

很快，轮到墨渊了。他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自己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四周没有丝毫距离感与边界感。

忽然，上方浮现出一张巨大的脸庞，正是那位长老的面容。巨脸双目圆睁，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生出丝毫杂念，嘴巴微微开合，便发出隆隆巨响。

巨脸率先发问：“若有一日，你发现本宗修炼法门有误，而此法门又关联众多前辈威名，你会如何应对？” 墨渊心头一惊，深知这问题棘手万分。可身处问心镜内，说谎无疑自寻死路。于是，他大声回应道：“弟子以为，当追寻真理。若真有差错，即便有损前辈威名，也必须修正，不然只会误人子弟，危及宗门长远发展。”

巨脸紧接着又问：“今日拜入宗门，你是否对宗门怀有异心，或是存有不利想法，又或是受这类人指使？”

墨渊毫不犹豫，大声答道：“弟子绝无异心，是诚心诚意拜入宗门！”

随后，巨脸又接连抛出几个问题，墨渊都依照本心一一作答。一阵短暂失神后，墨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站在镜子跟前，而这一番问答，不过是短短一瞬。

墨渊离开高台，立刻有杂役管事走上前来，登记他的信息。听闻墨渊是水木双灵根，管事略作思索，便将他安排到灵药园工作。

管事给墨渊的身份令牌录入相关信息后，抬手为他指明一个方位，让他即刻过去。

墨渊依着管事所指方向，朝着灵药园快步走去，没一会儿就到了地方。他掏出身份令牌，打开灵药园的禁制，刚一脚踏入，一股浓郁至极的灵气便扑面而来。

抬眼望去，园内各类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有的闪烁着神秘微光，有的散发着醉人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