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吾之子 第三章 安阳狩猎

月盈兮中秋，王城兮圣典。乐莫乐兮诸神，悲莫悲兮人间。

天气渐渐转凉，东方的天空之城朝歌也将迎来一年一度盛会-中秋祭祀。

上回说到纣王的女儿子鱼在子戌宫已经已经十二岁了。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生得是娉娉婷婷已是金钗之年了。

这一日午后，子鱼正在院中梧桐树下的凉亭站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又或者是无聊了出来左顾右盼，想要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不多时，便觉得无趣了，坐在石凳上，手托着腮帮子发着呆。

这时从侧门走进一个人来，只见此人轻薄儿、面如玉、皎如玉树临风前。此人正是子鱼的哥哥，纣王的长子，公子武庚。

武庚径直的走到子鱼对面也不客气的坐下。他平静的看了一会儿子鱼说道：小妹，今年的中秋祭祀快要到了。父王说你今年已经十二岁了，让你和我一起参加狩猎和祭祀神明。

子鱼依旧用手托着腮帮子，翻了翻漂亮的眼睛嘟喃道：祭祀有什么好玩的，还有去狩猎这么麻烦，而且娘亲说我是女子，不宜参加这些大场面呢。

武庚调笑道：你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啊，你可是父王的掌上明珠哦。再说这是父王的命令，你不从，父王舍不得责怪你，可哥哥我又要被训斥一顿了。我的好妹妹，看在我这个可怜哥哥面子上去一去吧。

子鱼瞪大双眼气鼓鼓的看着武庚转而又无奈道：好吧，不过你得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才行。

武庚笑着起身，宠溺地摸了摸这个妹妹的脑袋说道：好啊，就这么说定了。说完转身信步而去。

这一日子鱼跟着哥哥武庚去猎场去狩猎，以便为中秋祭祀做准备。一同去的还有大祭司及一些大商武卒。

子鱼有模有样的学着武庚的样子，背了一把弓，以及几只弓箭。她自然是不会拉弓射箭的，不过是觉得，既然答应哥哥参加狩猎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去吧。

子鱼因为也不会骑马，便由武庚带着共骑一马前行。子鱼转头轻声问道：哥，我们要去狩猎祭祀神灵的都是些什么祭品啊？

武庚充满宠溺的微笑道：有牛、羊、猪之类的，不过这些呀自有祭祀和下人去做就行了。只有最高等的祭品才需要由我们王室成员亲自去做，才能表达对神灵对先祖的敬意。

那什么是高等祭品呢？子鱼不解的说道。

嗯，族内我们都叫他们为双脚羊。反正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武庚说完便不再言语，也不管子鱼满脸的疑惑。

一路无言，半晌后众人来到了狩猎地点，安阳台。

眼前的一切让子鱼更加疑惑不解。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山拗口，三面环山，只有他们过来的这面有一条出口。出口建有一扇青铜门，内部有一些简单的建筑。但是在这拗口之内却没有见到任何可以狩猎的动物，只有一些人在里面无所事事。或三两成群、或坐着发呆或躺着睡觉。此间有男有女、男子偏多。皆是衣不蔽体，大多只是在关键部位用茅草简单遮掩，有多甚至身无寸缕。这些人眼神空洞、神情呆滞、毫无生气，一个个宛如行尸走肉般。

子鱼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显得有些害怕。她紧紧的躲在武庚身后，抱着他的手臂怯声问道：哥、这些人看着好可怕，我不要狩猎了、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回去。

武庚轻轻拍了拍子鱼的手云淡风轻的说道：不怕，这些就是我们要狩猎的猎物了。他们都是从低贱的方国抓回来，我们把这些圈养在这里作为人牲，就是专门为祭祀用的。这些双脚羊可是高等的祭品呢。说完武庚嘴角微微翘起。

子鱼听完愣在原地，有如雷击。

大祭司没有理会站在原地的子鱼，招呼武庚和几个步卒开始搭弓随意的向门类射去、两个步卒手持大刀站在青铜门两侧以防里面的人从门口逃出去。

子鱼不敢去看，她转过身蹲在地上，用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企图不去听那人间修罗场般的嚎叫。可惜那些绝望的哀嚎声却如同幽灵般直击她的心灵，无比的清晰。她努力的睁大双眼，企图不要让自己流出眼泪，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颗颗落下。她腾出一只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口鼻，企图让自己不要尖叫出声，可是那从门内飘出的浓郁血腥味让她呕吐不止......

片刻后，射杀声停止了，门内的哀嚎声也停止了。武庚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一个不卒，转身走到子鱼身前蹲下，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说道：子鱼呀，你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有些害怕是正常的。你不要把他们当做是人，他们和猪牛马是一样的、是神明最喜欢的祭品，我们给的越多，神灵才会越高兴、才会庇佑我们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呀。你明白了吗？

子鱼依然用双手捂着耳朵，她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武庚。眼前这个还面带微笑的男子让自己感到无比陌生，他的笑脸宛如魔鬼一般恐怖狰狞。

子鱼缓缓站起身，她很想去看看身后的场景，但终究是止住了。她没有跟武庚说一句话便奋力的向回跑去。她跑得很慢，她用双手按住自己的双腿，企图在奔跑的时候让颤抖的双腿不要摔倒....

武庚站起身看着前方跌跌撞撞奔跑的身影渐渐远去，若有所思....

话说这仇阴在上山跟姜原学武，见见过着用刀劈柴、劈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从最开始的只能入木寸许到渐渐也能用几刀将枯木摧倒。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仇阴手上的老茧掉了又生出新茧都不知几回了。但离师傅的要求还相差甚远。

这日，仇阴又来到瀑布边练习劈瀑布，他已经能做到一刀劈水成隙，只不过这缝隙小的可怜并在咋样建就消失不见了。仇阴在瀑布边立定，他想这次一定要竭尽全力劈出一刀。

只见仇阴单手举刀，奋力横劈出一刀。

仇阴一阵刺痛，只见那刀在瀑布上横生出一道口子，已初步具备分开的迹象。只是仇阴手中得刀却脱手而出，坠落在地上，仇阴抬手一看，手掌已经裂开一条口子，鲜血不断流出。

仇阴咧嘴笑了笑，他深吸了一口气，撕下身上一片布料，简单缠绕在手上。继而转身握刀，站在瀑布边上，单手举刀，又是一刀狠狠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