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世界恶魔猎人 四百四十六章 抉择

戈登说完之后，紧紧的盯着瑞德的眼睛，他面前的瑞德看上去只有一点点紧张，这让戈登不由得联想到，恐怕这个瑞德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和小丑？”

瑞德果然这样问到，他疑惑的抿了抿嘴，随后小心的斟酌了片刻。

“你说的小丑，是不是一个嘴上有伤疤的人，他的……呃……他的那个伤疤很特别！”

说道这里，瑞德的眼底难免出现了恐惧，小丑给他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入了。

“没错，就是那个人，瑞德，我是戈登，哥谭警长，认识你很高兴。”

“啊，奥奥，好的好的，我也是，那么我要接着说我见到的那个人么？”

面对戈登的招呼，瑞德赶紧应付两句，他这时候的心神，几乎已经沉入到小丑那个诡异的笑容里了。

“说吧，我要知道的，就死那个嘴上有着奇异疤痕的男人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是谁？”

戈登问道，而他的话让瑞德着实愣了一下，紧接着，瑞德赶紧飞快的摇头。

“不不不，我不认识他，见鬼的，我这一辈子也不想认识那样的人！”

“不要在我面前撒谎，伙计，你确定你不认识他，如果你确定，那么，将你生活中发生的，和他有关的任何事都告诉我！”

戈登一边说，一边注意着瑞德的眼神，在他看来，瑞德并没有欺骗于他，毕竟他在警察这个位置上工作了几十年，他相信自己的经验带给他的判断！

那么，这个结果让他更加费解了，如果瑞德并不认识小丑，那么，小丑为什么要把瑞德定为目标，难道瑞德的过去里有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特殊经历，又或者他身上蕴含着什么让小丑万分厌恶的品质？

这样想着，戈登伸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他有规律的敲动让瑞德的心平静了不少，不知为什么，这时候的瑞德，突然有了一种相与戈登分享过去的感觉！

这当然不是什么特殊能力，这只是戈登用来降低证人警惕性的一种小习惯，他没有学过什么心理学甚至催眠，但一生中无数次审讯的经验，让他拥有了自己方法！

而在这同时，他低下头去，慢慢看起瑞德的履历，他试图从这份履历上找出他感兴趣的东西！

与此同时，因为戈登低头而进一步拓宽心房的瑞德开始沉思起立，他思索许久长长的叹了口气。

“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那个有伤疤的家伙，我是在刚刚那个暴乱里见到的！”

说到这里，低头的戈登双眼一亮，小丑亲自参与了市政暴乱，那代表他此时的位置必然在距离市政厅半小时的路程之内，显然，他需要搜索的范围降低了！

而他在思索的时候，瑞德还在继续讲述着。

“那是个让人害怕的家伙，我说不清我对他的感受，但我知道，如果他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恐怕我的双腿都会开始颤抖他……他真是太诡异了！”

这一点，戈登也知道，而且戈登比他知道的更多，毕竟瑞德在被押上囚车送到这里之后，他并没有经历过小丑带来的四次大爆炸！

“那场暴乱，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当我到达哪里的时候，战斗还没有发生，他们就只是在观望，我也一样，我没有杀人，我也没动手，我一直控制着我自己，警官，我不是你们的犯人！”

他说到这里，带着一点点期望看向戈登，不过戈登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等了戈登几秒钟，见戈登依然低头不回应，他只好继续讲述起来。

“好吧，看来你们对我的兴趣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提审我不可，总之，我应该可以举报对吧，那我举报小丑，我举报那个家伙！”

“举报他什么？”

戈登轻声问道，因为他了解，适当的插话会让瑞德更加放松，但那必须是适当的才可以。

“我怀疑他策划了市政厅暴乱，不，不是策划，我很确定那就是他干的，哪怕不是，他也一定是幕后黑手之一，你知道么，我见到那个家伙的事后，他穿着警察的衣服！”

“唔……！”

戈登沉吟了，该死的，小丑之前一直混在警察系统里么，这绝不是他能随便混进来的，看来，警察里面绝对不止有一批小丑的合作者，甚至是小丑的手下！

戈登皱了皱眉头，他知道麻烦更大了，但他现在该做的，只有和瑞德继续聊下去。

“为什么你如此笃定他幕后黑手的身份，瑞德？”

“因为他第一个对市民开了枪，我亲眼看到的，他就站在警察队伍里，一枪打爆了一个黑人的脑袋！”

他这样说着，随后他皱眉朝戈登看去，片刻之后，他轻声说道。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嘛，我想，小丑一定是盯上我了，他不是你们的人，对吧！”

“没错，他不是一个警察，相反，他是一个真正的暴徒和疯子！”

“我就知道！”

戈登给出的答案让瑞德点了点头。

“你知道么，在不久前的暴乱现场，当市民之间开始战斗之后，我立马蹲下保护自己，然后我就看见那个小丑朝我爬了过来，他抓住了我的手，然后用他那种让我终生难忘的嗓音对我说了句话，他说他记住我了！”

瑞德说着，沮丧的看了眼戈登，随后他继续说道。

“或许我现在应该申请让你们保护我，你们不是警察么，保护市民是你们的责任！”

“可你不是一般的市民，我不觉得纽约地狱厨房金并手下的打手需要我们来保护！”

戈登轻声讲述到，他的话让瑞德颓唐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就知道，哪怕我不做打手，我依然没法改变我在你们心目中的地位！”

“但这一次不同，伙计，我的话还没说完，听我说，瑞德，你绝对不知道现在的哥谭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在这之前，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戈登突然对瑞德说道，随后他拍了拍手，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他的手下看到他的手势之后，拿着平板电脑走了进来。

戈登默默接过平板电脑，他将电脑打开放在了瑞德面前。

“看看吧，这就是小丑最后给你留下的东西，瑞德！”

他说到，而瑞德，则十分认真的观看起了小丑的视频，他看着看着，混身愈来愈颤抖，直到最后，他已经快要瘫软在椅子上了！

“这是笑话对么？”

视频结束之后，瑞德忍不住朝戈登问道，他说话时，他的汗水甚至流进了他的嘴巴里。

而戈登则严肃的摇了摇头。

“目前集合在警察局，监狱和市政府外的市民几乎超过了五万人，他们的目的大部分都是让我交出你！”

“你们不会的对吧，你们是警察，代表联邦政府，这样的你们不该被一个小丑控制！”

“那是当然，瑞德，我向你保证过，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而且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后路！”

“什么后路？”

瑞德赶紧问到，他这一刹那险些跳起来，后路，这个词有些怕人！

“由于哥谭如今的陆上交通全都陷入了瘫痪，所以我只能将你从海上送出去，稍后我会派人带你到海军的船上去，你会和本次暴乱的其他犯人一起，被运送到沿海的大都市去，那里会有专人负责你们的问题！”

“为什么走海路，没有飞机么？”

听到戈登的计划，瑞德慌张的问道，如果是平常的他，那么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奢求更多，但现在，他就只想尽快远离这座该死的城市，和这城市里数万想要杀了他的人！

他话音刚落，戈登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空运，抱歉了，就连我都没法坐上飞机，哥谭所有的飞机都在用来运送那些财阀的主人！”

“我知道了，不管怎样，求你快点把我送走，我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这真是我一生从未经历过的噩梦！”

瑞德最后说道，接下来戈登就离开了，自由其他人来负责瑞德的安全，甚至戈登觉得，瑞德此时才是最安全全的人，因为戈登感觉小丑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让瑞德去死，他只是要在炸毁哥谭的同时，让整座城市的人们全都陷入疯狂！

如果没有瑞德的引子，那么小丑制造的爆炸只能让哥谭感到恐惧，却不会让哥谭变得疯狂！

戈登想着，同时将自己的命令一个个传达下去，他要针对从瑞德嘴里获得的消息，继续寻找小丑和他手下的影子！

只是戈登的命令还没说完，远方就传来了新的爆炸声，戈登痛苦的咬紧了牙关，这一次，爆炸的是哥谭检察院！

在检察院爆炸的一刹那，蝙蝠洞里搜索小丑信号位置的布鲁斯猛的愣住了，因为他通过地图看见了这一次爆炸发生的位置，那里是哥谭检察院！

那一瞬间，布鲁斯猛的战栗了起来，这一刻的他万分恐惧，直到现在他才想起，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还孤零零的生活在这座已经疯狂的城市里！

瑞秋！

瑞秋是一个检察官，而现在发生爆炸的正是瑞秋所在的位置！

“法克！”

布鲁斯顿时破口大骂，他狠狠将手里的键盘扔了出去，整整两天的不眠不休和如今他遭遇的一次次疯狂让他也开始控制不了自己了，鲜血冲进了布鲁斯的眼球，他的眼睛里几乎变得血红！

可就在布鲁斯即将冲出去的时候，他身边的阿尔弗雷德一把拉住了布鲁斯的手臂，阿福的接近让布鲁斯冷静了很多，他对阿福，可谓是彻彻底底的信任！

“老爷，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小丑最有可能出现的十三个位置，这里分别是如今哥谭政要的聚集地，哥谭商业达人的聚集地，还有哥谭经济与生活命脉的所在地，我想，你应该带着这些离开！”

“好的！”

布鲁斯点了点头，虽然他和阿福全都知道，哪怕是小丑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也不代表小丑必然会出现！

但布鲁斯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布鲁斯必须确定瑞秋的安全，他要在找到瑞秋之后，将瑞秋安置到绝不会出现问题的地方，然后，他相信他必将找出小丑！

就这样，布鲁斯飞快的离开了！

可他遇到了麻烦！

当他坐上蝙蝠车，走下水道进入哥谭市区之后，他被无数哥谭人团团包围了，那些市民毫不畏惧的堵住了布鲁斯的车子，他们一个个大声朝布鲁斯吼叫着！

“你在做什么，蝙蝠侠？”

“你不是超级英雄么，为什么我们还要遭遇这样的命运！”

“你就是个蠢货，你被小丑耍的团团转！”

“垃圾！”

诸如此类声音不断冲进了布鲁斯的耳朵里，布鲁斯咬紧牙关，干脆的冲出了车子，只见他依靠蝙蝠钩锁，直接从摩天大楼之间摆荡着离开了！

而他在空中的时候，则又一次拨打了瑞秋的电话，他已经给瑞秋打了三个电话了，令他担忧不以的是，瑞秋并没有在这时候接他的电话！

“该死，看来必须到检察院确认瑞秋的安全了！”

布鲁斯心里说道，同时他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他在空气中不断摆荡着，就好像隔壁的泰山一样！

不到五分钟，他已经来到了检察院，他看到此时的检察院彻底变成了废墟，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此时的废墟上进行着搜救工作，布鲁斯清晰的看见了废墟里露出的残肢断臂，那种景象让他的心都收紧了！

“叮……！”

下一秒，布鲁斯从腰带里掏出了十几个苍蝇大小的机械装置，只见他把这些装置朝前方一扔，他面前顿时飞起了十五只好像蝙蝠一样的东西，这些机械蝙蝠飞快的寻索在废墟上，它们使用超声波探测装置，迅速搜索着整个检察院废墟！

两分钟之后，布鲁斯得到探测接轨，至少从依稀的画面上来看，瑞秋应该不在检察院中。

只见他拽过不远处一个搜救的人员，他大声朝搜救人员喊到。

“跟着我的机械蝙蝠，他会带你找到生存者的位置，这里还有十一个生存者，躺他们活下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给搜救人员留下了一只机械蝙蝠，随后他直接离开了，他知道瑞秋还活着就够了，只要瑞秋没有死在检察院，那么剩下的，布鲁斯就只能听天由命！

因为，布鲁斯知道，下一次爆炸就要来临了！

而此时，瑞秋正站在自己的上司身后，他的上司则大声斥骂着哥谭的市长！

“你这个婊子，现在你应该向联邦求援，哥谭如今的情况不是能遮掩的，知道么？”

哈维·丹特，也就是瑞秋的上司，蝙蝠侠与戈登的合作者，哥谭市如今的检察长，他此时几乎将口水喷在了市长的脸上！

听着哈维的话，市长紧张的颤抖了起来。

“可是，哥谭变成如今这样并不是我的错，是你们的无能让小丑嚣张至此，我不该为小丑缔造的惨剧负责！”

“可你必须负责，因为你现在承担责任，向政府申请武力支援那你最多从市长和议员的位子上爬下来，但你如果继续拖延下去，那你就会被哥谭这座疯狂的城市彻底撕碎！”

哈维大骂着，他一把揪住了市长的领子，他的野蛮动作让市长的保镖深深地看了过来，不过，保镖也许知道哈维做得对，所以，他并没有阻止哈维！

而市长，被哈维一而再，再而三的恐吓与压迫，他终于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好吧，我马上联系国防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