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手札 166.山寨

壁虎挥动赫子的速度非常快，加上鳞赫那强大的破坏力，一般的喰种或者搜查官别说是近身战斗，一个照面说不定就直接被GAMEOVER了，哪还能战而胜之。

不过，诚如一句老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任你的攻击再如何凌厉，打不到目标也是白搭。这句话同样可以运用到喰种搜查官与喰种的战斗中，事实上搜查官们之所以在战斗中居于弱势，就是因为速度以及反应速度及不上对方。

然而一般的喰种搜查官不行，并不代表罗豪不行。

壁虎挥动赫子的速度是快，可是和子弹出膛的速度相比，仍是有一定的察觉，试问连子弹能够正面打回去的罗豪，有什么理由躲不开慢于子弹速度的赫子？

————轰隆！轰隆！轰隆！

三根赫子如同高能鞭子一样的轮流抽击，在壁虎的四周组成一道道密密麻麻的杀网，但凡赫子碰触到的地方，无不应声碎裂，碎屑乱溅之中，尘土飞扬。

局面看起来是壁虎占据上风，但是他此时却一点也不高兴，反而非常郁闷，因为他发现，对方闪避的速度总是比自己快一步，赫子刚刚作出了攻击的势头，他就已经先一步闪避了，就算三根赫子编织的攻击网络再如何绵密，也总是会让对方瞅到空隙，躲避过去，滑溜的就跟泥鳅一样，谁碰上谁觉得火大。

壁虎觉得心里非常窝火，罗豪此时倒是颇为满意。

原来在躲避壁虎赫子攻击的时候，他突然间联想到了杨成正在积极完成的流水制空圈，那种以静制动，后发先至的武学境界似乎蛮适合他这种情况的。

他没有和杨成一样接受过系统的武学修炼，有的就只有兰豹随着性子教导的东西，按部就班的去完成什么流水制空圈显然是行不通的。不过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变通，他听杨成说过流水制空圈的原理，以自己的办法模仿这种境界并不困难。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他正在苦恼的演算能力。

他在超能力开发上迟迟没有效果。最大的问题就是演算能力不足，虽然比一般人强得多，但在超能力者里也就是垫底的那种存在。不过即便如此，这种程度的演算能力用在流水制空圈中也是有着出人预料的效果。

在他的眼中。以自己为中心方圆数米内的区域，地面的情况，空气的流动，赫子的轨迹，尘土的飞扬。这些常人注意到或者注意不到的东西都如同讯息一般在大脑里流动，整个人就仿佛CPU一样接收着这些讯息，并且指挥自己的身体做出最及时的应对。

刚开始的时候，演算能力还有些跟不上，只能仗着自己原有的眼力和反应速度避开，不过随后，这种方式渐渐变得熟练，反应飞速的跟上来，甚至比固有的眼力还要快。到了现在，他隐隐已经能够先一步预测出对方的动作。只不过由于某种限制，还并不明确罢了。

久战无功，壁虎气得哇哇大叫：“臭小子，你难道就只会躲吗？！！”

沉浸在这种状态中的罗豪不言不语，就在壁虎因此气动不已的时候，三根赫子编织的攻势因为心思不稳而出现了纰漏，超能力版的流水制空圈立即这一情况反馈回来，身体采取了最直接的行动。

只见他身影一动，宛如水中的游鱼，灵活的从三根赫子的缝隙中穿过。乱溅的尘土和碎屑飞溅，但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动作，整个人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壁虎面前。

————噗！！

壁虎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就传来一股剧痛。赤红色的刀刃竟是穿透胸口，直达刀柄。

可是身为喰种的壁虎却只是受了重伤，对于现实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道：“骗……骗人的吧！”

————哗啦啦！！

血液飞溅，殷红色的液体当即流了一地，若是正常人有这种伤势，保管过不了几分钟就见阎王去了。

血液和痛苦一瞬间将壁虎心中所有的暴戾都激发出来。气势瞬间暴涨了数倍，只见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抓罗豪的手臂或者其他部位，而是抓向了刺入胸口的居合刀刀锋。

罗豪的心境平静无波，就在壁虎伸出手的那一瞬间，他已经一脚蹬在壁虎的胸口，将他踹得往地面上倒去，居合刀的刀锋也彻底脱离了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罗豪往左边迈出一步，居合刀唰的一刀往前斩落。刹那间，只见刀光一闪，紫色的赫子啪的一声断开，随即壁虎的右臂脱离了身体，飞到半空中去。

“哇啊啊啊！！”

壁虎发出了痛苦至极的大叫声，血液如同忘关了的水龙头一样哗哗流淌出来。

这一番动作都在发生短短的一刹那间，眼力不到，根本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原来，壁虎打算忍痛抓住居合刀，拖延住罗豪闪避的时间，同时，又只会三根赫子从后面倒卷回来，前后夹击，以此除掉这个小子。

可是在超能力版流水制空圈状态的罗豪，对四周情况的掌握力简直堪称恐怖，就算不回头也知道后面出了什么事情，往左的那一步避开了中间和右边的赫子，而那一刀则是正好将壁虎右边的赫子和右臂一起斩断。

一步错不不错，就因为心中按捺不住那口火气，壁虎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明智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重整战力，日后再来报仇，而不明智的人则是会不顾一切的发起报复，怀着“人生三大错觉”之一“我能反杀”务求杀死对方。

很明显的，壁虎属于后者。

他背后的赫子猛地一扫，轰的一声，人借着反馈的力道直立起来，表情痛苦的用左手捂着右肩膀，鲜血从两个洞口中不断的流失出来。

“小子，我要你死！不！我要把你好好地折磨！让你哀叫三天三夜再死！”壁虎的眼中充满了杀意，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搜查官手里吃这么大的亏，心中的愤恨和羞怒让他无法咽的下这口气，说什么也要在这里击败对方。

罗豪没有说话，他现在在全力维持超能力版的流水制空圈，要是开了口，注意力分散，演算能力就会下降，虽说不会因此丧失优势，但却会平白浪费这一次使用这种状态的宝贵经验。

————呼！！

壁虎身后的赫子舞动的更急，蓦地，周身气势一涨，赫包中的赫子如同扩散的病毒似的往右臂和头部扩散，转眼间的功夫，他的头部就被赫子覆盖，右臂出则是出现一个赫子做成的手臂。

“赫者——不！这种状态还不完全，应该是‘半赫者’！”罗豪心中迅速判明对方的状态。

“赫者”是只存在于CCG资料推测中的喰种，是通过吞噬同类变异进化的产物，拥有覆盖全身的赫子，处于这一过程，但并不完全、不可控的赫子，就是“半赫者”。

据说赫者能够随意改变赫子的形态，做到对赫子更加多样的应用，实力夸张的强大。不过由于从来没有实例，这些故而也都只是推测而已。

现在罗豪从壁虎用赫子覆盖头部和右臂的行为判断出他已经处于“半赫者”的状态，要是让他几乎存活下去，未来说不定甚至能进化成更可怕的“赫者”。

“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超能力版柳流水制空圈下的罗豪心思转动非常快，人已经和电脑差不多了，一个瞬间就得出了最正确的结论，并且准备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