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 第十章 莫名的敌意

一番询问之后，祝天磊表示，张俏遇害那天，学校里正好举办系与系之间足球比赛，他是系队替补队员，所以白天时候一直都学校运动场里，和其他队友们呆一块儿，下午踢完球，他们队取得了胜利，成功进入了下一轮，于是所有队友一起出去喝酒吃饭唱歌，闹到凌晨三四点才纷纷回寝室睡觉。

这样一来，他作案时间就基本被排除了。

让祝天磊把张俏生前使用论坛用户名写下来，再询问一些关于毕红旭个人基本信息，留了联系方式之后安长埔和秦若男就打算送祝天磊离开了。

临走时候，安长埔送祝天磊出去，顺便有一搭无一搭问他：“对了，那你和张俏分手之后，就没有考虑过接受毕红旭么？怎么说她一个女孩子，喜欢了你那么久。”

“其实说实话，我对毕红旭是真没什么感觉，我不喜欢主动追求我那种类型，”祝天磊摇摇头，“要说吧，她喜欢了我那么久，我也不是一点不觉得感动，如果她没和张俏闹成那样，我和张俏分手也不是因为她搅合，而是因为自己处不下去，搞不好我也会考虑考虑她，可是事情都闹到那个地步了，我看到毕红旭就想起她害得我和张俏天天吵架天天烦心，怎么可能再选她当我女朋友啊！”

“那你现是单身？”

“那倒也没有，我和张俏都分手那么久了，我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当和尚吧，”祝天磊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都一起半年了。”

“那毕红旭这一次没有继续纠缠你么？”

“那倒没有，我和张俏刚分手那阵子她挺不死心。觉得我恢复单身了所以机会来了，缠了我一阵子，后来我跟她谈了几次，也把话挑明了跟她讲过，估计她也觉得挺伤自尊心吧，后来就不太纠缠我了，而且我这一次也吸取了教训，找女朋友找了个别学校，免得毕红旭又打听到我女朋友是谁。”

送走了祝天磊，安长埔有些哭笑不得对秦若男说：“我怎么近越来越觉得自己老了呢？现有些大学生。感情世界可真是丰富多彩啊，相比之下我上大学那会儿简直就是个呆子，除了上课。训练，和哥们儿出去打打球，哪有那么多花花心思！不过话又说回来，都说男生感情事情上往往比女生要晚熟，你们女这方面开窍比较早。那你大学时代开窍了没有？有没有喜欢过谁啊？”

边说，他还边噙着笑睨着秦若男，等着她答话。

秦若男正喝水，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不由一阵心虚，还没等试图假装平静。脸就已经不受控制涨红起来，她偷偷瞥了安长埔几眼，发现他好像很认真等着自己回答。一副兴致盎然表情，只好掩着嘴巴咳嗽几声，假装自己是被水呛到了，然后摇摇头，淡淡说：“不记得了。应该是没有吧。”

安长埔原本因为秦若男脸红而变得浓笑意，被她给出答案冲淡了。看了看她，有点失望哦了一声，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没有再继续聊下去。

两个人各自沉默忙碌了一会儿，秦若男几次偷偷观察安长埔表情，见他都是一副不苟言笑样子，心里忍不住猜测，是不是自己刚才回答太煞风景，让人连继续聊天**都没有了，于是便主动开口试图重找一个话题：“对了，钟翰回去这么久了，有没有和你联络？他近怎么样？”

安长埔正做笔记，一听秦若男话，正写字笔尖纸上停顿一下，眉头略微一动，抬起头用若无其事口吻对秦若男说：“他呀，还是老样子，到哪里都能很打开局面，这方面我比他差远了。”

“你有长处他也不具备。”秦若男很自然随口说。

安长埔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笑容，秦若男有点惊讶自己随口一句夸奖居然能让他那么高兴，脸上也不自觉跟着绽开了笑容。

两个人商量了一番，后还是决定不听从整形医院那个科主任建议，今天就再去一次医院，就算罗兴怀手术结束时间会比较晚，终究也还是能等到他这个人，那个科主任越是态度不积极，他们就越觉得应该会一会这个给张俏做过两次隆鼻手术医生。

临出发前，法医方面又通知了他们一个结论，关于张俏死因，终致死原因是被人静脉注射了过量氯化钾，导致心脏骤停。

这样致死原因，加上张俏被人焚尸之前头皮整片被剥离事实，法医推测凶手不排除是专业人士，也就是医务工作者，或者即便不是专业医务人员，也是具有一定医学知识人。

得到了这样消息之后，秦若男和安长埔当天就去医院等罗兴怀念头就加坚定了。

两个人不想再多耽误，生怕科主任下午时候传达信息里有水分，去晚了反而扑个空，所以立即动身再次来到整形医院，这一次他们到达时候，科主任刚刚下班离开，安长埔他们倒不介意这一点，对他们而言，从科主任那里已经不能期望着得到太有价值信息了。

整形医院不同于普通综合医院，这里住院病人基本上要么是术前准备阶段，要么是术后恢复阶段，尤其是罗兴怀所科室，都是针对鼻子和耳朵整形矫形，晚上疗区很清闲，白班医生护士都下班离开，值班医生自己值班室里没有出来，护士站两个值班护士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到各个病房里去查看了一遍情况之后，就坐护士站你一句我一句轻声闲聊起来。

安长埔和秦若男白天时候来过两遍，其中一个护士下午时候见过他们，知道他们是公安局来警察，想找罗兴怀了解一些事情，所以也没有过多询问，让秦若男他们坐走廊长椅上面等罗兴怀下手术台回疗区。

等待时间里，安长埔他们也找机会和两个值班护士聊了一会儿，想从护士口中打听关于罗兴怀情况，但是收获并不算好，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中年护士比较内向不爱说话，表示自己虽然这个科室工作了五六年，但是平时和罗兴怀交往很少，如果不是日常工作需要打交道，两个人可能一句话都不会说。

另外一名年轻一些护士是今年年初时候才外聘到这家医院里来，来这个科室时间还不到三个月，她对罗兴怀虽然也不熟悉，但是说起他时候眼睛里却闪烁着异样神色，可能是有同事场，不得不收敛一些，所以量用很婉转方式告诉安长埔和秦若男，她觉得罗兴怀很有味道，酷酷不苟言笑，不多言不多语，特别有神秘感。

这个评价倒是有点出乎秦若男意料，她之前网站上看罗兴怀照片时，以为他会是一个斯文温和人。

大概晚上七点半左右时候，疗区走廊头传来一阵声响，几个身上穿着手术服医护人员推着一个担架床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病房里两个护士立刻打起精神，收起闲聊心情，急急忙忙上前去帮忙，一群人涌进了一间病房，七嘴八舌说话声音、挪动病床声音等等瞬间打破了走廊里原本静谧。

又过了一会儿，病房里人陆陆续续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个身上穿着淡绿色手术服高个男人出现病房门口，面对病房里说了一句：“陪护家属跟我来一下。”

说完，他也不等家属出来，就先转过身朝办公室方向走，步子有些急促，一脸疲惫，耳朵上还挂着没有来得及摘掉口罩。

秦若男认出来人就是罗兴怀，便一边示意安长埔，一边站起身来，既然他叫患者家属到办公室去，那就说明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秦若男没打算立刻叫住他，只想和安长埔一起到罗兴怀办公室门外去等他处理完工作事情之后再找机会和他聊聊。

看着罗兴怀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秦若男发现他走路姿势有些奇怪，乍看时候没有察觉，自己看几眼就发现罗兴怀两肩走路时候并不同一个水平线上，走路姿势看上去，似乎有一点跛，又不太明显。

罗兴怀好像是感觉到了秦若男和安长埔目光，经过他们身旁时候也朝他们扫了一眼，和秦若男目光对接时候，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有些反感皱了皱眉头，脚步也放慢下来，不紧不慢一步一步朝自己办公室走，这样一来，倒也看不出任何跛迹象。

秦若男被罗兴怀这个彻头彻尾陌生人无缘无故瞪了一眼，有些诧异，她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很讨厌自己，对自己怀有敌意。

可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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