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 第二十二章 两难处境

和之前冉宏达描述一样，秦子扬是一个个子高高年轻人，和秦若男一样瘦长身材，五官也和秦若男颇有些相似，只不过多了许多男性气质，眉毛浓，眼睛略小一点，嘴唇比秦若男厚，下巴上还有一颗标志性黑痣。

秦子扬被田阳和秦若男夹中间，脸色十分苍白，两条眉毛不悦扭着，走进办公室时候脚步略显拖沓，一副很不情愿样子。

“已经到了门口你还磨蹭什么？脚步挪一点！”

可能是实是看不惯他那磨磨蹭蹭步伐，秦子扬身后秦若男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她声调不高，语气里却带着浓浓不悦，似乎压抑着极大火气。

与她语气里火药味不同，秦若男脸色甚至比秦子扬加苍白，好像血色都被冻住了所以才没有办法浮现出来似。

秦子扬对这一声催促有些不满，可是当他回过头去看到正瞪着自己，两只眼睛都要冒火姐姐时，已经流露出来恼火神情也不由收敛起来，不情不愿加了脚步向前走。

“人我找到了，接下来需要问什么做什么，就交给你们吧。”秦若男等秦子扬走进了办公室，自己站下脚步，对陪同自己找人田阳以及一旁田蜜说，“我去问问，有没有其他工作可以分配给我。”

被无视安长埔，略显尴尬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

“姐，你不会打算扔我自己这儿不管我吧？！”一看秦若男要走，秦子扬有些着急了，“我可是你亲弟弟，你得管我！”

“你外面闯祸之前怎么没想过我是你姐？你长这么大我管你次数还少么？如果你早意一点我对你说那些话。你会有今天么？！”秦若男原本已经准备去找程峰，现听到秦子扬话，猛得转过身，高声喝斥道。

秦子扬打了个突，不知道是因为一直以来就比较畏惧这个大姐，还是意识到自己现处境，他没敢和秦若男正面冲突，只是把脸一扭，说：“我要打电话！我得让爸妈知道，我被你给抓警察局来了！要不然他们找不到我得急死！”

秦若男愣了一下。略微皱了一下眉头，把目光从弟弟身上转向自己几位同事：“我家里那边……”

“我会打电话过去通知，你放心。”安长埔立刻抢着回答。回答速度之，把站他身旁田蜜都吓了一跳。

秦若男默默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去找程峰。

“走吧。小子，你跟我过来。”秦子扬呆呆站原地看着秦若男离开，田阳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察觉，田阳只好身手拍拍他，没想到却把他吓得猛然打了个哆嗦，这让田阳不禁有些失笑。“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秦子扬不情愿撇着嘴，又重迈开细碎步伐磨磨蹭蹭跟田阳身后，路过安长埔身边时候。他扭头对安长埔说：“哎，你不是说要打电话给我爸妈么？赶紧打呀！”

安长埔没有理他。

“你这人不会说话不算话吧？赶紧打电话给我爸妈，让他们过来公安局看我！点呀！”秦子扬一看安长埔没反应，也着急了，伸手去拉安长埔胳膊。被安长埔躲开了。

“我工作什么时候做，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还是想想怎么把自己事情交代清楚吧！”安长埔绷着脸，冷冷对秦子扬说。

秦子扬被呛了一句，脸色不大好看，扭头看看，姐姐已经不知去向，倒也没敢发作，田阳催促下，被他带去审讯室了。

田蜜偷偷瞄了几眼安长埔紧绷着脸，脸上表情有些好奇，却什么也没有追问，安长埔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记事本上找秦若男之前告诉过他，她b市家里电话。

“不知道若男会不会被要求休假呀。”田蜜有些担心秦若男处境，眼光不住朝程峰办公室方向看。

安长埔拿起电话，把听筒夹耳边，也顺着田蜜目光朝那边看了看，说：“如果她肯放假，能躲个清净倒也不错，怕就怕以她个性，会不愿意接受休假这样安排。”

程峰办公室里，正进行着异常激烈谈判，所谓激烈，却又不算十分恰当，因为情绪激动人只是其中一方，另一方始终比较淡定。

“对不起，我状态很好，近不想休假！我知道我还有很多天假期没有用过，但我应该是有权利决定什么时候休，现我不觉得自己需要放假调整。”秦若男态度坚决再一次决绝了程峰让自己休假劝说，“我知道我现身份比较敏感，但是我已经被从那个案子里撤出来了，难道这样还不能够让你们相信我么？就算我弟弟真嫌疑重大，我也绝对不会徇私枉法，去干扰案件调查工作！我可以保证！”

“我没有怀疑你意思，你为人和工作态度，我是信得过，希望你休假也不是为了单纯为了避嫌。”程峰仍旧试图说服她改变主意，“自己亲人惹上嫌疑，换了谁都不会好过，眼下这种情况，如果让你继续工作话，免不了会和你家人碰面，到时候恐怕……”

“可以安排给我做一些外面工作，出差也可以！”听了程峰话，秦若男态度也缓和了一点，她恳求说，“我需要工作来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另外，让我行动你们视野里，这样也比较好一点。”

“那好吧，我会量帮你安排！若男，近一段日子，你……”程峰有点同情秦若男遭遇，自己仅有两名女性下属当中，田蜜始终就像她名字一样，几乎是泡糖罐子里长大，而秦若男却截然相反，她家里面情况，恐怕这个节骨眼儿里只会让她处境加雪上加霜。

“我没关系，感情上来讲，我也觉得自己弟弟不管怎么不争气，应该也还没有坏到行凶杀人地步，所以我相信后真相会给我一个很好答复，如果他真杀了人……”秦若男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听起来有些略显嘶哑，“那也只能面临法律制裁了。”

程峰点点头，想了想，给秦若男安排了一些近两天要她做事情，然后就让她离开了自己办公室。

走出程峰办公室，其他人都已经各自去忙自己事情，偌大一间屋子里就只有秦若男一个人，重案组办公室里变得很安静，秦若男回到自己桌旁，恍惚间有一种自己被排除群体之外失落与难过。

一边是自己亲弟弟，可能惹上杀人嫌疑，一边是自己工作，因为眼下敏感身份角色而不得不保持距离，这种多方面压力好像一双无形手，掩住了秦若男口鼻，让她感到呼吸不畅，胸口发闷。

她默默收拾了一下自己东西，出门去办程峰交代工作，按照程峰交代，处理完那一点很轻松跑腿杂事之后，她就可以下班回家休息了。

而另外一边，对秦子扬问询工作也进行很不顺利，面对田阳兄妹和安长埔三个人询问，秦子扬就只有一种反应――沉默不语。

当然，他也并非至始至终完全沉默，被问急了，开口就只有两句话，要么是要见他姐姐秦若男，要么是要见他父母。

秦若男作为调查人员，由于特殊敏感身份，自然不可能被允许来和秦子扬见面，而秦子扬父母接到安长埔通知之后，似乎确实打算立刻动身赶过来看看情况，但是从b市过来，就算路途并不遥远，也绝对不是眼下马上能够见得到。

甭管三个人如何软硬兼施规劝，秦子扬始终不为所动，到后来干脆连大姐秦若男也不想见了，直嚷着要见自己父亲，甚至还学着电视剧里一样，非要找个律师来才行。

没有办法，三个人只好选择暂时让秦子扬一个人呆着，他们暂时撤出来，另外再商量对策。

“你们都不知道找这个小子花了我们多大力气！他躲那地方，要不是若男了解自己弟弟，知道他一遇到什么麻烦会喜欢躲那几个去处，我们都找不到他！”田阳一提起秦子扬就觉得头疼，看看田蜜，颇感安慰说，“还是家里有妹妹好，妹妹省心！”

“我还觉得家里有个哥哥不怎么让人省心呢！”田蜜随口和田阳开句玩笑，“要不，我打电话问问若男吧，既然她那么了解她弟弟，肯定知道该怎么说服他开口比较好。”

“我打，我打！”安长埔一听，连忙自告奋勇起身到一旁去打电话。

“这个家伙近怪里怪气……有蹊跷！”田阳冲田蜜挑挑眉，兄妹俩脸上都多了几分暧昧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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