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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凤阙 第284章 皇嗣

作者:锦瑟轻寒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5-05-29 21:24:17 来源:平板电子书

在国丧期间,夏侯纾以一种敷衍应付的心态面对。当众人在毓韶宫祭拜时,她借口自己在养伤,总是迟到早退。尽管其他各宫妃嫔都看在眼里,但很少有人直接批评她,反而效仿她的人更多。毕竟,姚太后在世时对姚贵妃和颜悦色,对其他嫔妃并不得人心。此外,姚家刚刚经历了一场清算,为了避嫌,没有人敢与姚家的人走得太近。只不过她们没有夏侯纾胆大,所以免不了要听从安排。

独孤彻知道夏侯纾与姚太后之间有着永远都无法化解的矛盾,而且随着姚太后的去世,这个过节再也没有机会解开。因此,他没有强迫夏侯纾做什么,而是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随她去。而夏侯纾就仗着他这个不管不问的态度,能不去就不去,该吃吃该睡睡,除了没有大鱼大肉,一切都还不错。

姚太后头七那天,按照宫中的规矩,整个皇宫的人都要前往毓韶宫进行祭拜,夏侯纾也不例外。不过这次由于有外臣在场,就连老魏王也会亲自前来,所以夏侯纾难得地准时出现,跟着众位妃嫔规规矩矩地跪在大殿里的蒲团上。她们的神色肃穆,一语不发,等待着祭拜的开始。

整个宫殿被一种沉寂而庄重的气氛所笼罩,只有香炉中的烟雾缭绕,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香味。夏侯纾低头看着手中的香,心中默念着祭典早些结束,同时感觉到身边的妃嫔们不时投来的目光。她知道这是她们对她的观察与试探。在这个充满争斗的宫廷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一场风暴。

夏侯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将香插入香炉中。她没有抬头看任何人,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祭拜的结束。她知道,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她需要保持冷静和沉默,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的门被推开,老魏王杵着一支镶着各色宝石的龙头拐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但他的眼神仍然坚定有力。他走到大殿中央,跪在蒲团上,开始默默地祈祷。

老魏王是南祁皇族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会对整个南祁皇族产生深远的影响。后宫女眷见了他,更加大气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一左一右的扶着一个浑身缟素的人进来,众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等看清对方是谁,众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因为进来的正是曾经张扬华贵不可一世的姚贵妃。

姚槿秋清瘦了不少,脸上粉黛未施,她那曾经如繁星般闪耀的眼睛,现在却像失去光泽的宝石一样暗淡。她的面容虽然依旧美丽,但掩不住那深深的疲惫和憔悴。长而乌黑的发丝用一根做工普通的银簪子简单的绾成一个髻,褪去了从前大红大紫的华丽宫装和钗环首饰,只留下深深的悲伤和沉静。

众人无法想象,这个在她们眼中曾是无比骄傲、权势滔天的姚贵妃,如今竟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她的变化如此之大,如同从云端跌落尘世,让人既震惊又同情。

姚槿秋似乎并未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空洞而深邃。她的手紧紧握着两个亲信,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和力量。

夏侯纾右边跪着佟淑妃,左边跪着聂昭容,她们俩看到姚槿秋的反应也各有不同。佟淑妃是惋惜中带着几分怜悯,大有惺惺相惜之感。而从前一向以姚槿秋马首是瞻的聂昭容则是惊讶中带着几分恨意。

“她怎么来了?”聂昭容有些沉不住气,立马质问旁边服侍的水瑶,“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她进来?”

水瑶瞥了一眼姚槿秋,脸上露出了困扰的神色,说道:“奴婢确实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将景华殿看管起来了,可是今日是帝太后的头七,陛下特意恩准姚氏来祭拜,奴婢也不敢抗旨不遵啊。”

一听是独孤彻的意思,聂昭容本能的咬了咬嘴唇,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夏侯纾看在眼里,忍不住嘲讽道:“聂昭容往日不是与姚氏形同姐妹么,怎么今日又表现得好像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聂昭容眉头紧皱,立刻反驳道:“往日姚氏仗着帝太后和姚家的势力对各宫妃嫔处处压制,我也是不得已才选择屈从。如今姚氏是罪臣之女,我怎么会与这样的人形同姐妹?真是可笑!”

这变脸速度可真快!

夏侯纾甚至有点可怜姚槿秋了。

姚槿秋对众人的冷嘲热讽与白眼视而不见。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最前方,面对着帝太后的灵柩,深深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她缓步走到蒲团上,跪了下去。

殿内弥漫着浓厚的香烛烟火气息,然而这并未让姚槿秋有丝毫动摇。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栗,伴随着一阵干呕的声音。一旁的姚韵春见状,赶紧走过去,轻抚她的背,以示安抚。

这一刻,大殿内的嘲讽与白眼仿佛都化作了同情与关切。人们注视着姚槿秋,眼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姚槿秋,红颜未老恩先断。

聂昭容忍不住嘲讽道:“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这么娇贵!”

佟淑妃不说话,目光紧紧地看着姚槿秋的腹部,露出一丝忧色。

夏侯纾也顺着佟淑妃的视线看过去。入冬之后,大家穿得比较厚。而姚槿秋今日虽然没有穿宽衣大袖,但终究看不出身形来。那佟淑妃为何一直盯着她的腹部呢?

无独有偶,夏侯纾竟然发现心思活络的吕美人也看向了姚槿秋的肚子。

那肚子里面能藏有什么乾坤呢?

联系起姚槿秋的干呕……夏侯纾心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她应该相信女人的直觉,姚槿秋可能真的怀孕了!

算算日子,从独孤彻开始清算姚氏一族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而在两个月之前,姚槿秋曾亲自去请教姚太后怎么笼络圣心。所以那段时间,独孤彻频繁出入过景华殿,还在那里留宿过……

夏侯纾突然觉得这件事很很可笑。以前姚槿秋独承恩宠,想尽一切办法都求子都未能如愿。如今姚家倒了,姚太后没了,她却怀孕了!

这到底是可喜,还是可悲?

想到这些,夏侯纾再也没有心思祭拜了。

待第一场法事做完之后,夏侯纾就再次以旧伤未愈请辞回了飞鸾殿。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刚回宫,姚槿秋的心腹刘嬷嬷后脚就跟了过来。

此刻,刘嬷嬷正跪在她面前,看着她高深莫测的表情忐忑不安。

夏侯纾自认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主儿,当初姚槿秋被废黜的时候,她就想过种种让她痛不欲生的办法,事情过去这么久都没有实施,也是碍于各方面的行动限制。如今知道姚槿秋怀孕了,她就更不能动手了,毕竟在后宫里,什么都没有皇嗣重要,她可不想被安上谋害皇嗣的罪名。

夏侯纾想了很久,缓缓抬头说:“这事,你应该去禀告陛下,而不是来找我。”

刘嬷嬷忙又磕头,哭诉道:“贤妃娘娘,老奴戴罪之身,别说见不到陛下,即便是见到了,恐怕这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乱棍打死了。”

夏侯纾想笑,敢情刘嬷嬷火急火燎的上飞鸾殿来闹腾,就是看准她不能乱棍打死她?她凭什么这么肯定!难道她夏侯纾就能高高兴兴的接受别的女人怀了独孤彻的孩子吗?而且这个人还是跟她有着深仇大怨的姚槿秋!

“只怕你是找错人了。”夏侯纾尽量维持着礼貌,推脱道,“我人微言轻,这么大的事可不敢去禀告陛下。你不如去倾鸿殿瞧瞧。我记得聂昭容与你家主子关系不错,而且你应该也知道,聂昭容如今代掌皇后凤印,所以你还是去找她才是正经事。”

“聂昭容不过是个过河拆桥,见利忘义之人,老奴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去向她摇尾乞怜。”刘嬷嬷面露凶光,连语气都充斥着倔强,显然是心里憋着气,恨极了聂昭容。然后继续说:“贤妃娘娘,恕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凤印虽然暂时由聂昭容保管,可是宫里的人都知道,如今娘娘您才是圣眷正隆的人。不然为何陛下要将凤印交给位份较低的聂昭容,而不是交给与您平起平坐的佟淑妃?这不就是为了日后好交给贤妃娘娘您吗?”

这事夏侯纾可没听说过,而且听独孤彻的意思,也没有这么打算过。连刘嬷嬷这个被困在景华殿的人都这么想,那么宫里的人肯定都这么想了。可是夏侯纾却对这个话题和那个位置都没什么兴趣。

“这倒奇了,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夏侯纾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然后故意转向雨湖问道,“雨湖,这事你知道吗?”

雨湖瞥了刘嬷嬷一眼,故意提高了音量说:"想必是有人看到娘娘您难得有几日清闲,就又想搬弄是非,陷娘娘于不义。”

刘嬷嬷闻言,连忙磕头如捣蒜,接着又恳切地说:“贤妃娘娘向来宽容大度,老奴恳请娘娘不计前嫌,看在我家主子怀有龙胎的份上,帮帮我家主子!老奴实在不忍心看到我家姑娘吃睡不安,终日以泪洗面。”

这高帽子叫戴的,整一个不伦不类!

夏侯纾心里默默咒骂了刘嬷嬷一万遍。说她宽容大度?简直笑话!这话谁说的找谁去!反正她没说过!以前她不争,那是因为她没兴趣。可自她看清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起,她就不得不争了。

独孤彻这个人,她暂时还是想要的。

夏侯纾再次看向磕头磕得头发都散乱了的刘嬷嬷,不得不感慨姚槿秋别的不怎么样,倒是养了个忠实的奴才。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河,沦落成这副模样了,刘嬷嬷还对她那么上心,就很不一般。当然,也可能刘嬷嬷是看中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个孩子,或许能成为她们翻身的机会。

刘嬷嬷见夏侯纾的面色有所缓和,立刻趁势以利益相诱,道:“娘娘若能帮到我家主子,他日我家主子必当报答!”

夏侯纾突然发现,这个刘嬷嬷不仅是个忠仆,还是个谈判高手。

“这倒是件好事。”夏侯纾也不想把话说死,毕竟有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如今姚槿秋就只剩下肚子里的孩子了,特意派了刘嬷嬷来找她,肯定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如果她就这样拒绝了,没准还真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她可不想跟皇嗣扯上关系。不过,独孤彻目前确实需要多有几个孩子。

“容我再想想,你先回去吧。”夏侯纾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温和,甚至还特意叮嘱道,“今时不同往日,回去好好伺候你家主子。”

“娘娘这是答应了?”刘嬷嬷迟疑道,面上带着几分喜色。

夏侯纾并不肯定,模棱两可地说:“我也只是看在龙胎的份上尽力而为,至于结果如何,那也得看你家主子的造化。不过,你若敢拿这件事来挑拨我与陛下的关系,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刘嬷嬷又连磕了几个响头,感激道:“老奴谨记娘娘的教诲。贤妃娘娘的大恩大德,老奴替我家主子先行谢过了。”

夏侯纾头疼的看着刘嬷嬷这一连串的动作,也不知道被一个老妇人磕了那么多头会不会折寿,她可还想多活几年。

打发走了刘嬷嬷,雨湖才问:“娘娘,您真要帮她?”

夏侯纾理着自己的袖子,手臂上依然还有浅浅的疤痕,每看一次,她都能想起那日的苦难。还有宇文恪这个只会说大话的半吊子庸医,说是会让她的疤痕恢复如初,结果也就这样。若不是看在他是照云长公主唯一的儿子的份上,她一定要好好去独孤彻那里告他一状,让他知道乱吹牛是会遭天谴的!

“不然怎么办呢?”夏侯纾越想越烦躁,“万一真的是龙种……不出意外还好,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我可担当不起这个罪名。”

“不如先让太医去瞧瞧?”雨湖想了想说,“若真是怀了龙胎,咱们心里有个底,再告知陛下也不迟。”

夏侯纾皮笑肉不笑,无奈道:“你倒是想了个好办法,可是万一太医证实她的确怀了龙胎,她反倒参我们一本,说我们意图谋害皇嗣,你我可担当得起?”

“奴婢随口胡说,娘娘不必当真!”雨湖慌忙说。

“也罢。”夏侯纾思索了一会儿说,“你去备些精制的糕点吧,我听说陛下近日来都住在明台殿,也没好好吃东西,正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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