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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都市现言 > 王牌婚约,总裁聘金12亿 > 第077章 :粉身碎骨甜蜜致死(上架求首订!)

孕期进入第七个月,时节到了五月,天气渐渐转暖,尘埃里依瞎有了夏天的预兆。

严颜换下了沉重的冬装,罩上向逸辰给她买来的公主裙。韩版的样式,自胸口以下放大,遮盖住大大的肚子。

向郁森有一天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对于严颜而言,算不上熟悉,但要说是陌生,恐怕也不太恰当,这个人,就是曾在米兰横空出世如佐罗般解救过她的唐越泽。

起初,见到唐越泽,严颜还以为是因为公事,没想到向郁森却把严颜也叫进了书房。

书房里,只有向郁森和唐越泽两个人,两人隔着书桌而坐,桌面上摆着几分摊开的文件,一只黑色的calvinklein男士公文包,空荡荡的支在一旁。

“来,严颜,慢点,到这边坐下。”

向郁森朝着严颜招招手,唐越泽立马站起了身,让出位置,伸出手虚扶了严颜一把,看着她稳稳的坐下,方才收回手。

“严颜啊,来把字签了,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向郁森笑嘻嘻的指着桌上一堆文件,唐越泽自怀中掏出catie钢笔,笔套上刻着“tang”四个英文字母,是他的姓氏。

严颜不知所以的接过,迷糊的望向向郁森:“爷爷,签什么?”

“哈哈……越泽,逸辰这媳妇,是不是单纯的可爱?”向郁森大笑着朝唐越泽挤挤眼,转而对严颜解释道,“傻丫头,别问了,这是你的聘礼……我们向家家大业大,总不能娶个孙媳妇,聘礼都拿不出手,是不是?”

聘礼?严颜更加疑惑了,她还有这种东西可以拿吗?当初,不是向郁森买了她吗?钱也已经给过了,只是陈晋文很快就挥霍了而已。

“傻丫头,你不会以为,我们向家就用那些小钱当做聘礼了吧?”

向郁森把文件推到严颜面前,唐越泽指着文件上仿佛的条款,一一向严颜解释。严颜是一点也没听懂,她这脑子一向不够用,大概除了跳舞以外,她对其他的功课真是不怎么擅长。

“咳……”唐越泽轻咳一声,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总结般说到,“向太太您大概不明白,这样,我说得浅显些,这些资产是董事长直接拨到你名下的,不属于您和向总的婚后共同财产,无论任何时候,您都可以自由支配,这笔资产总共价值大概是……十二亿。”

“呃……啊?”

严颜盯着唐越泽看了半天,不是发呆啊,她是在很认真的消化他话里的含义,等到她终于理解过来他的话意味着什么,讶异在所难免。

“什么?十二亿?”

严颜从椅子上跳起来,开什么玩笑?她是个靠着12块钱都能过一天的穷困人家的孩子,十二亿对她来说都不仅仅是个天文数字那么简单!

“不行,不行,这字我不能签。”

严颜慌忙摆着手,手里的catie钢笔仿佛有千斤重,这字,她怎么能签的下去?现在这样,她都觉得是偷来的幸福了,哪里能要向家这么多钱!

“乖孩子!听话,把字签了。爷爷是为你好,也是为逸辰好,爷爷不希望你们有任何烦恼,等到婚礼举行的时候,你希望听到旁人说逸辰的闲言碎语吗?

这些是给你的,也是用来给逸辰扫清障碍的,人只有口袋鼓了,旁人那就是说闲言碎语也是要深思熟虑的,你……明白吗?”

向郁森苍老的脸上满是认真,皱纹早已铺满,老人斑点点错落,那些时光沉淀的睿智,自然不是严颜这样一个单纯的孩子可以理解的。

她只抓住一句重点――为了向逸辰扫清障碍。

“好,听爷爷的,我签。”

手里的catie钢笔纵有千斤重,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签了,只要是为了向逸辰,她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娟秀的“严颜”两个字跃然纸上,她一夕之间,由不名一文的穷困女大学生,一跃成为这个f市不容小觑的一股财力,对于这一点,严颜也是很多年以后才领会到的。

唐越泽和向郁森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商讨,严颜签完字就忐忑的退出了书房。

平日里这个时间,她总要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坐一会儿,陈嫂早早守在书房门口,谨记着主人家孙少奶奶身边一刻离不得人的吩咐。

陈嫂扶着严颜进了花园,热牛奶和点心一早就准备好了,虽然天气转暖了,陈嫂依旧在躺椅上铺上了毯子,一切小心些总是没有错的。

“孙少奶奶,我就在厨房后门那里,您乖乖坐着,我去看一下炉子上的火,你一扭头喊我一声,我就能听见,我不来,你千万别一个人走动,听到没有?”

陈嫂郑重的吩咐让严颜哭笑不得,这些人,疼自己是真的,但着实有些紧张过头了。

“好……知道啦……”

五月午后的阳光,透过密密实实的枝叶,晒在身上暖暖的,严颜捧着牛奶吸了一大口,暖暖的,从胃里一直暖到四肢。

“向太太……”

身后响起这一声呼喊时,严颜趴在雕花桌上昏昏欲睡,阳光下,她眯了眼,似乎看到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正朝着这边款款走近。

她慢悠悠的支起下颌,一脸惺忪的模样。

唐越泽不由浅笑,额前那一簇酒红色的发丝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与本色不同的光彩。他靠近了,径自拉开严颜对面的椅子坐下。

“喂……叫你向太太没反应,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我叫你……颜颜?”

唐越泽说完也觉得自己唐突了,在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丫头面前,他好像总是容易出错。

不过,幸而“严颜”这两个字和“颜颜”这两个字听起来没大差,那当中细微的语调区别,也只有最最亲昵的人,才能察觉,才会斤斤计较的去区分。

严颜被他这么一说,睡意驱散,略带腼腆的笑到:“唐律师,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嘴巴笨,不知道怎么接你的话!”

笨?唐越泽好看的眉峰一挑,据他所认识的那个颜颜,可和“笨”这个词沾不上半点关系。

严颜微垂着脑袋,唐越泽可以大大方方的看着她的脸,她的脸和在米兰时比起来圆了些,长发虽然减去,但却依旧俏丽可人,脖子上那一条gaff高端定制钻石项链,虽然只有一颗坠子,却已是价值连城、让人咂舌。

看来,她的丈夫,对她很好。现在的她,还会不会哭着说:她的丈夫不想要她,她也不想要她的丈夫?

唐越泽自嘲的笑笑,为这个可笑的假设,也为有这种念头的自己!

“向太太……”他思虑再三,还是这个称呼比较适合现在的严颜,“越泽祝你幸福,很真诚的。”

“嗯?”

严颜怔愣着摸摸脖颈,和这个人算不上熟悉,但对于她婚姻的第一声嘱咐,却是这个不太熟悉的人给的,这算不算是一种奇特的缘分?

“光是嘴上说说吗?没有礼物哒?”

严颜起了玩心,把手心摊在唐越泽面前,佯装着要他掏礼物。

“嗯?为难我?但是我却未必被你给难倒……”

唐越泽上下打量严颜一番,注意到她公主裙的腰间有一条腰带,松松的系着,纯属装饰作用,是可拆卸的。

他站起身走到严颜身旁,小心的解开腰带系扣,轻轻一抽,按腰带就到了他手上。

“你等着,我给你的祝福礼。”

唐越泽双眼含情,握住腰带的手指上下翻飞,长长的布条在他手上越来越短,严颜看得是目瞪口呆。

“好了!”

唐越泽大呼一声,掌心托着一样物什送到严颜面前。

“呀!你还会这个?!”

严颜惊喜的从他掌心三改头换面的腰带,原本一根普通的布条,经他几番折腾,居然成了个精巧的结节!

“它的名字叫‘幸福结’,送给你,祝你幸福,严颜。”

“谢谢,谢谢,好漂亮,我好喜欢。”

唐越泽满足的一笑,以前想要了要用这一招来哄自己的女朋友,没想到女朋友还没找着落,倒是在这里哄了别人的老婆!

“那么,我告辞了。”

他站起什么朝着严颜点头告别。

“嗯,谢谢你唐律师。”

已经跨出几步的唐越泽突然又转过身来往回走,边走边自口袋里掏出样东西。他在严颜面前站定,伸出手来递到她嘴边。

“啊……张嘴。”

“啊……”

严颜不明所以的乖乖张嘴,唐越泽把什么塞进了她的嘴里,顿时口里一阵甘甜。严颜想起来,那一次她走路回家,在向家门口遇见唐越泽,他也曾给了她一粒糖。这个男|人,随身带着糖,很喜欢吃糖嘛!

“甜吗?”

“嗯。”

“那就好,希望你以后的日子,都像我喜欢的太妃糖一样,甜甜蜜蜜的。”一丝苦涩都不要有才好。

唐越泽的嘱咐,着实是发自内心的。

不过,后来,严颜想起,她小时候听过的一则故事,那也是陈诗韵告诉她的。陈诗韵说,人不要太贪图幸福,这世上但凡太过的东西都会有相反的一面。

知道蜂蜜罐里为什么会躺着死去的蜜蜂?陈诗韵说,那只蜜蜂是被甜死的……

***

什么是爱一个人?没人问过严颜,但是严颜的心里有一个答案。爱一个人,对于她而言,就是无条件的去相信他,为了他承受得了孤独,纵使浪费青春,纵使只是一场春|梦,却……不后悔。

――她会这么清楚,是因为,她很快就经历了这一番痛彻心扉的历程。

人们常说,怀胎十月,九月生。

一次在餐桌上,陈嫂开玩笑说:“孙少奶奶,你的肚子大的都能平放一只碗不掉下来了!”

全桌子的人都轰然大笑,笑语中暗藏着期待,这个万众瞩目,注定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向氏“小太子”,即将在不远的将来降临到这世上。

临近预产期,向逸辰却变得忙碌起来。

渐渐的,晚饭也不怎么能赶回来了。

每次靠近饭点,严颜就抻着脑袋往玄关那里张望,一点细小的动静,都能让她紧张半天,误以为是向逸辰回来了。

“颜颜,别等了,这一阵逸辰都比较忙,午饭也是在公司里随便凑合的,他那么疼你,要是抽的出时间,不会不回来的。”

向郁森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这一段婚姻是他一手硬生生促成的,但小两口现在这样儿,分明就是彼此看对了眼,想来孙子对于自己当初的安排如今也不会再有怨念了。

严颜当然明白,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又一点期盼罢了。在向郁森和向逸辰面前,她是连半句抱怨都没有的。

她尝试着做个好妻子,忙碌了一天的丈夫回到家里,她只想让他知道,家里有人等着他,不想让他累了一天回到家是黑漆漆的一片。

每天晚上,严颜都乘着向郁森回房,下人们也都退出主屋之后,偷偷跑出卧室,开了客厅的灯,靠在沙发上等着向逸辰。知道他出去应酬的时候,还会提前给他备好醒酒汤。

这一天,向逸辰照旧很晚回来,向郁森说他是去参加商务宴会,那就免不了要喝酒了,醒酒汤自然是必备的。

向逸辰进来的时候,客厅沙发边的落地台灯点着,沙发上一*毛毯松散的半垂在地上,却没有严颜的影子。

厨房里有细碎的响声,带着酒意的向逸辰皱了眉,这丫头,怎么又没听他的话?不是让她先睡吗?不睡也就算了,还在厨房里叮呤当啷的捣鼓什么?难道说,他向家就找不出个替他熬醒酒汤的?

踏进厨房,严颜果然系着腰带在灶台上忙活着,她顶着肚子辛苦操劳的样子,再多埋怨责备的话,他又怎么说的出口?

向逸辰缓步走上前,从身后揽住严颜,托住她的体重架靠在自己身上,她的脚那么肿,踩在地上,会很辛苦。

“颜颜,这些有下人忙就好,为什么要一定要自己动手?”

他是心滔颜,决计不是不屑,更遑论嫌弃?

严颜的情绪却有些低落,她噘着嘴嗫嚅着说:“我知道,你要什么都有人为你做,可是,我不会别的,就只会这些……”

听出小妻子委屈了,向逸辰暗叹,怀孕的丫头,还真是敏感啊!

他拿脸颊蹭着小妻子的,哄着她说:“那可不一定……你能给我生孩子,这也是谁都行的吗?”

怎么不行?如果当初他买下的那个人不是她,那么今天给他生孩子的,自然也就是别人!

这话,严颜没说,自讨没趣、图惹得两人不快的话题,她不想说。从小吃尽了苦,对现在每一刻的甜蜜,她都倍加珍惜。

拉着向逸辰喝了醒酒汤,向逸辰起初还不愿意,愣是说自己喝的不多,直到严颜使出杀手锏――拿她那双大眼睛直对着他眨巴眨巴。向逸辰无法,只好干脆的服从了。

回了房,向逸辰浴室放水,无论多晚,给严颜泡脚那是不能省略的环节。

严颜把向逸辰脱下来的外套拿到衣帽间挂好,意外的,总觉得今天的衣服上,有一股味道。

严颜不用化妆品一类的东西很久了,为了严颜和孩子,向逸辰也是坚决不碰这类东西的,可这外套上,怎么会有一股……香水的味道?

这香水闻起来馥郁芬芳,格调绵柔,不是向逸辰以往用的牌子,倒像是女|人用的香水!

“轰”的一声,热血冲上脑门,心口那里却一阵发紧、发凉,严颜扶住衣柜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会的,向逸辰并不是这样的人。

“颜颜,好了没有,可以过来了,水放好了,要我过来抱你吗?”

向逸辰拔高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严颜慌乱中将西服往架子上一挂,口袋里的手机却掉了出来,落在地毯上,显示屏上竟是亮着的,振动的机身闪烁着来电者的名字――“宝”!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这就什么都不需要解释了,他为什么晚归,衣服上为什么有女|人的香水味!

严颜反倒没刚才那么紧张了,她从容的把手机捡起来,放回西服口袋,扶着墙壁小心走了出去。

――她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也没有看到什么未接来电。

“你这丫头!要我抱你你就说,干嘛半天不出声?”

向逸辰从浴室里追出来,作势要抓她,严颜突然很是抗拒的闪开了身子,她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这个男|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人,心里明明装着一个人,却还拼了命的对另一人好,那是需要多深的道行?

向逸辰的手悬在半空,落空了?他的……严颜,躲开了?

这是自她怀孕以来,不曾发生过的事。她那么依赖他,吃饭、睡觉、散步,没有一刻能离开他!可是刚才,她竟然躲开了?

“我累了,不想泡了,你洗了澡,就睡吧。”

严颜没看向逸辰,转过身走到chuang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而且还是睡在边边上,那么大一张chuang,她一定要睡在边边上吗?

向逸辰喝的再多也知道严颜这是生气了,只不过,对于严颜生气的原因,他真的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刚才还好好的,他就转身去放了个水的功夫,这是又哪里惹着她了?

“颜颜?”

向逸辰舔着脸躺到严颜身边,这么近的距离,严颜这才发觉,她真是有够迟钝,不止外套上,这个人,简直浑身上下都是那股味道!

“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洗洗睡吧!我好困。”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向逸辰瘪瘪嘴,到底哪里不对啊!难道是,严颜听说了什么?不可能,那件事,就是连爷爷都还不知道,严颜这天天守在家里待产,怎么可能听到风声?

“我先帮你泡脚,医生说的,一天都不能少。”

“我说不泡就是不泡!你怎么这么烦人?!”

面对向逸辰的装腔作势,严颜厌烦到极点,火爆的性子一下子发作,吼声一出口,却又迅速后悔,她这是干什么?

她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他?当初明明签了协议的,她给他生孩子,帮他拿到继承权,他会补偿当初不曾付给她的那700万。

向逸辰鹏眉头,对着严颜倔强的背影,被顶的半天做不出反应。

都说怀孕的人情绪多变,还真是的啊,颜颜一会儿低落,一会儿又暴躁的,完全不在主基调上。

得了,谁让他是她丈夫,像爷爷说的那样,多让着总该没错吧?

向逸辰把手伸进被子里,捂着她的肚子“委屈”的说:“宝宝,你帮我问问妈妈,爸爸哪里做错了?不问也行,直接告诉妈妈,让她不要生气了,都是爸爸的错。”

听似*溺的口吻,在严颜听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向逸辰,你就连哄一哄我,都一定要这么敷衍吗?

她的手搭上向逸辰的,本意是想要将他拨开,哪里知道,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幸伙突然跳了起来,不知道是小拳头还是信一下子踢得老高,撞在两人的掌心,着实是个不小的动静!

“呀!颜颜,儿子和我握手呢!他也在说,妈妈不要生气了……”

跳动的生命,衍生的喜悦无可比拟。

向逸辰弯下身子,贴在严颜肚皮上专心致志的听着里面幸伙的动静,然而等了半天幸伙并没有再给面子。

“好吧,他大概是睡觉了。”

向逸辰悻悻的移开,失望的样子却把严颜逗乐了。

她忍不住笑了:“儿子都知道要晚上要睡觉!你却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严颜说这话时,没有任何深意,然而向逸辰俊挺的五官却明显不自然起来,嘴角大大的笑容也变得生硬。

“走吧,我给你泡脚。”

他迅速转了话题,那样子分明是做贼心虚。

严颜任由他抱起进了浴室,算了,就这样吧!原本就是不敢奢望的幸福,孩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将出生,或许,这就是她留在向逸辰身边最后的一段时光了。

躺在chuang上的向逸辰,拥着严颜说:晚安,宝贝。

严颜回同样的话,却在心里数着,这晚安,只怕也是说一声,少一声。

那个时候的感叹,战战兢兢,期盼并未完全死去。然而此后种种,真正应了一句古话,叫做:怕什么来什么!

***

又是连续好些天,向逸辰持续早出晚归。

这天一大早,严颜终于没能按捺住,拽住了准备起身的向逸辰。

向逸辰回过头来,对上严颜大睁的双眼,惊讶的说到:“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是没有失眠的毛病了吗?”

严颜摇摇头:“不是,不是失眠,肚子太大了,往哪边躺都不舒服。”

“乖,那我今天晚上早点回来,抱着你睡,兴许在我怀里你就能睡的着了,嗯?”向逸辰低头捏捏严颜的鼻子,他的话里有几分真诚,严颜完全听不出来。

但向逸辰走了,拒她暗示不想让他走,他还是走了。

连日来的猜疑折磨的严颜夜不能寐,也让她讨厌极了这样的自己,事情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她今天都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乘着时间早,严颜换好衣服,悄无声息的从后门出了向家。她没有开车,出了门才开始考虑,应该去哪里找向逸辰?

一些事情,凑巧的不可思议。

向逸辰那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闪电一样从大路上呼啸而过,车窗没合上,隔着远远的距离,严颜甚至能看清他领间那条淡蓝色樱花底子的领带!

冲动支配着她朝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奔去,她没有想过,她的两条腿和向逸辰的车……那速度怎可比拟?

一辆黑色宾利倏尔在她面前停下,或者说是因为她的出现生生让车子停下了更为恰当!

唐越泽气急败坏的踩下刹车,身子在座椅上弹了几下才稳住,而眼前那个不要命阻拦了他的丫头,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刚才那一刻有多危险!

“你!你怎么回事?颜颜……”

唐越泽拉下车门,原本是想将人好好教训一顿,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差点害人害己的家伙,竟然会是大腹便便的严颜!

“颜颜,你怎么在……”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神情慌张,眼眶一圈还有些发红。

严颜见是唐越泽,只觉得这是老天爷给的指引,注定了这一天要把向逸辰连日来的所作所为在她面前活生生的剖开!

她二话没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朝着愣在当场的唐越泽吼道:“上车,快上车,帮我跟上向逸辰的车!快!快点!”

“噢!”

唐越泽慌乱的答应,匆匆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冲了出去。

“颜颜……”唐越泽试图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人难道是一大早的就吵架了?上演的还是老婆追丈夫的戏码?

严颜两眼直视前方,没有看见向逸辰的车子!难道这么几分钟,向逸辰就开出了这条大道?不可能!

“快!你开快点儿,我一定要追上向逸辰!”

她侧过头来,红着眼冲着唐越泽低吼着,紧抿的唇瓣轻微抖动,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唐越泽最看不得她这样,她还没哭,他心里就已经软了。

脚下油门一踩,车速火速飙升,前面的大道上终于出现了劳斯莱斯幻影的车尾。严颜猛的坐直了身子,两手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目光隐忍,仿佛有着诉不尽的委屈。

唐越泽从后视镜里偷瞥着,不自觉间,眉头已然皱紧。且不论这小两口为什么吵架,颜颜的肚子都这么大了,向逸辰就不能让着她点儿吗?非要闹到她大着肚子追出来?

他们跟在向逸辰后面,这条路,却是严颜似曾相识的。

严颜身体是不方便,可她的记忆还好的很!当初,向逸辰就是把她养在这里的一栋小别墅里!那么,向逸辰一大早的赶到这里来,是又在这里重演了一幕“金屋藏娇”的戏码?

劳斯莱斯幻影果然在那栋小别墅门前停下了,唐越泽在离得远远的地方,将车停住,身旁的人已经捂住脸,有晶亮的液体从指缝间逸出。

唐越泽手足无措的左顾右盼,着急的挠了挠头发,这个时候,恐怕他口袋里的夹心太妃糖也不管什么用了!

他抬起手,想要安抚一下无声哭泣着的严颜。眼前这情形,凭着他对向逸辰的了解,也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这小子,结婚之前胡闹也就罢了,现在婚也结了,孩子马上都要出生了,还这么胡闹!真正配不上男子汉大丈夫这个顶天立地的词!

掌心即将落上严颜黑亮的头发,她却猛然抬起了头,他的手指落寞的从她的发丝间滑过,更可悲的是,她还浑然未觉,曾有一个人离他这么近。

“唐律师,麻烦你了,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严颜果断松开安全带,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神色却是坚毅的。纵使里面是她最最不愿意看到的,她今天也势必要亲眼看清楚!

唐越泽轻叹口气,收回了手,跟着严颜下了车,把她一个人放在这种情况下离开?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雕花铁门挡在了二人面前,唐越泽瘪瘪嘴,试图劝服严颜:“走吧,我们又进不去!”

严颜没有理会他,上前两步在门前站定。唐越泽不知道,这门锁安装的是指纹识别系统,她在这里,这系统里当然有她的指纹备案,只要向逸辰没消除,她就能打开着门走进去。

做了个深呼吸,严颜颤颤巍巍的抬起右手食指靠近指纹识别窗口,窗口盈盈发出绿色的亮光,严颜心头一喜,“滴滴”两声之后,铁门发车轻微的“咔哒”一声响――开了!

没有一刻耽搁,严颜拉开门走了进去,健步如飞的样子,仿佛身前顶着的那个大肚子浑然不存在。

这里的一切,她太熟悉了,她先是被向逸辰“养”在这里,后来为了方便他和夏璃沫约会,她甚至主动提出搬到这里来。

她熟门熟路的绕过石子小径、亭廊花园,到达主屋。

严颜猜测着,向逸辰来的这么早,恐怕是要在这里用早餐的,这个时候,在餐厅的可能性比较大。

她不能从正门进去,一进去就会和向逸辰撞个正脸。

餐厅那里有一道通往世外的小门,格局和向家大宅有些相似,重要的是,那扇门是全然的落地玻璃构造,如果运气好窗帘没有拉上,那她就能清清楚楚的看清里面的一切!

想着这些,脚下已经生风,因为急切,又加上身体的缘故,她走起路来的样子跌跌撞撞的,唐越泽看得胆战心惊,展开双臂在她身侧护着,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眼前风风火火的严颜突然停住了,稳稳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这是严颜悲伤时的习惯,她的这一面,后来唐越泽比任何人都要见得多。她伤心的时候,不哭、不闹,只是那么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待着。

每当这时,唐越泽就会想起一句话,虽然很酸,但却很适合严颜。

那句话大概的意思是:真正的悲痛,往往让你失了所有的能力,它让你想哭不能哭,想叫不能叫,连流泪的力气都腾不出来,仿佛只剩下一副空皮囊,游魂一样飘荡。

那天,窗帘没拉上,透过落地玻璃窗门,严颜可以清晰的看清里面的场景,唐越泽在她一臂之外的距离,同样看得清清楚楚。

餐桌上,向逸辰和夏璃沫并排坐着,他在给她盛米粥,盛好了放在她手上,她好像不怎么愿意自己喝,撒娇般靠在他身上,向逸辰侧过去,顺从的拿起汤勺,一口一口往她嘴里喂,嘴里开和着,听不到的声音,可严颜目测着也知道他说了什么。

“呵呵……”

严颜笑了,那笑声干涩无力,像秋风中的落叶,干枯的轻轻一碰,叶子就只剩下一副惨不忍睹的纹路架子。

“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她这话是在问唐越泽,却又不像是在问他,因为,她很快给出了正确答案,只有她一个人清楚的答案:“他是说:‘小心,慢点,烫。’”

这话,他曾无数次对她说过!

她低下头去,再不忍心看那画面,只是这一个场景,就已经把她的心房画满伤痕,她没那么傻,非要把自己整的变体鳞伤!

唐越泽以为她哭了,可她没有,一直到最后送她回到向家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回到向家的严颜,静悄悄的回了房间,照着往常的作息时间起chuang、梳洗、下楼吃饭,接受医生的例行检查,散步,听音乐,看书,平静的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满宅的下人,又有谁知道,他们的孙少奶奶刚才去过哪里?

下午三四点钟,向逸辰给她打来电话,通常这个时间,是她午睡刚起来。严颜冷笑,真体贴啊!

“我今天能早点回来,要不要给你带什么吃的?”

严颜摇摇头:“吃的就不必了,我想要个万花筒。”

“万花筒?什么玩意儿?”向逸辰自然不知道这玩意儿,寻常孩子的玩具,他这样的少爷别说玩,听也是头一次。

严颜没说话,只是将电话挂上了。

万花筒,就是纸筒里装满了破碎的五彩玻璃碎片,把眼睛凑过去,轻轻转动,里面会出现一个缤纷美丽的世界。

“可是,这美丽的代价,却是用千千万万的支离破碎和粉身碎骨换来的!”

那是陈诗韵扔掉她的万花筒时,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到了今天,她才体会到陈诗韵刻薄的话里,原来字字都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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