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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灯 58 驯龙

作者:扁平竹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07-05 16:50:56 来源:平板电子书

姜月迟为了演示它有多聪明,甚至还当着费利克斯的面喂它吃狗粮。

她喊一声费利克斯,将手中的狗粮扔出去,那条杜宾犬立刻跳起来接住。

姜月迟作为奖励会抚摸它的脑袋:“好狗狗,妈妈的好狗狗,真乖。”

费利克斯一言不发,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她似乎想到什么,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于是和他道歉:“抱歉,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我当时想不到其他名字了,你如果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取别的。”

他冷笑一声,后背离开了身后那面墙。

他站直后更加高大了,姜月迟每次看他脖子都抬的酸痛。她希望他能够稍微矮一些。

一米九实在太高了。更何况,她时常认为他不止一米九。

或许他只是为了方便才报了一个整数。

这很匪夷所思,费利克斯居然默许了她给自己养的小狗取和他相同的名字。

其实她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她以为他会生气。

他生气也很正常。毕竟这是他过世的母亲带着对他的期许为他取下的名字。

“如果真的这么内疚,就将腿再分开点,爱丽丝。”他显然不够尽兴,带着薄茧的手放在她的臀上拍了几下。

隔着裙摆,力道不算大,但她觉得肯定拍红了。

她听话地分开,甚至觉得韧带都被拉扯到一种酸涩的程度:“所以你是真的生气了吗?”

从一开始的滞塞逐渐到畅通无阻,紧绷的包裹感让他的小腹在阵阵收缩。

“我为什么生气?”他挺腰卷腹,除了呼吸在不断变重,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可...这是你妈妈费心给你取的名字。”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手抚摸起她的腰,从腰摸到臀部,最后停在那里。

爱不释手地抚摸起来。

他手上的茧让姜月迟轻轻扭动身体。

“这样舒服吗?”或许是察觉到她的抵触,费利克斯停顿几秒后,居然开始询问她的意见。

“啊?”成功让姜月迟愣住,“还...还行,就是有点痒,你手上的茧...好像变厚了。”

“你说这个?”他将手收回,随意地扫了眼掌心的茧,“最近举铁频率有点高。”

“工作不忙了吗。”

“省出来的时间。”他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不是喜欢这里吗,不练大点怎么当你的妈妈。”

联想到那天做的梦..看来不是梦。她的脸突然爆红。

费利克斯单手抱着她,保持现有的状态,走到冰箱旁,取出一瓶水。他还不忘先看一眼生产日期。谁让爱丽丝的家里总是会出现一些让人‘惊喜’的物品。

譬如三年前就过期的果肉罐头。

确认没有过期后,他才将瓶盖拧开,喝了一口。

自己喝完之后不忘喂爱丽丝。她流失了很多水分,需要多补补水。

而且话又多。

他希望在这种时候,她口中发出的声音除了jiao喘,就是在喊他daddy.

“还渴吗?”

她摇头。费利克斯将水瓶随手扔在一旁,就近将她放在岛台上继续。

好在上方铺了一层柔软的绒布,她不用担心会着凉。

‘费利克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此时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即使知道它什么也不懂,但姜月迟还是有一种羞耻感。

她伸手去推费利克斯的肩膀:“去..去房间里吧。”

他非但没有按照她说的做,反而更加卖力。

岛台上的东西被□□到摔在地上,平整的绒布也变得乱七八糟。

皮带上的金属扣敲打在岛台边缘,发出尖锐的敲击声。他的腰臀肌肉变得无比紧绷,蕴含在其中的力量早就铺天盖地地传达给了另一个人。

他一手按着姜月迟的膝窝,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它多大了?”

意识到他实在询问‘费利克斯’的年龄之后,姜月迟用破碎的声音回答他:“九...九个月了。”

“绝育了?”

“还没...”

他唇角微勾:“正好给它补补课,它也到了骑母狗的年纪了。”

姜月迟被他的无耻弄的面红耳赤:“它是狗!”

“狗怎么了,狗的发q期比人类还要固定。”

姜月迟试图将狗赶走:“你不能给它灌输这种思想。”

费利克斯又开了一瓶水,只不过这次不是喂给她喝,而是直接倒在她的后背上。让它自然流下来。

时间太久了,他怕她会疼。

“动物没有伦理观念,它连母亲都能...”

“好了!”继续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但姜月迟不想听。她的小情绪在费利克斯眼中没有任何威慑力。

他更喜欢这样的爱丽丝。有自己的脾气,鲜活又生动。

即使她现在扇他一耳光,他也可以纵容她这一次。

果然,在真正强大的人面前,弱小的人哪怕发脾气,也是可爱的。

“好了,不让它看,我们自己干我们的。”费利克斯笑着将她抱去别的地方。

姜月迟感叹他的体力,他好像永远感觉不到疲惫和累。

这么久了,他唯独在感到舒服的时候才会轻轻喘气。其他时候呼吸非常稳定。

她羡慕他的体能。

如果她的体力有他一半好的话,当初体育考试,自己一定能拿到更高的分数。

由于窗帘拉上了,所以姜月迟没办法通过外面的光线来判断现在是几点钟。

她只知道应该过了很久,因为她中途睡着了又醒来,然后再睡着。

反复好几次,费利克斯仍旧没有停歇。

他好像要把接下来几个月的量一次性全给她。

看他打开抽屉重新拆了一盒,姜月迟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还要继续吗?”

他没有看她,撕开盒子取出一个,熟练地套上去。

最大号还是有些紧了,他觉得很有必要投资一下这方面,单独分出一条生产线来。

这种被束缚后的感觉总是不够尽兴。

“你要是累了就睡吧。”他熟练地将她抱过来,继续。

姜月迟刚要开口,反抗的声音变成了难耐的轻吟。费利克斯满足地趴在她的身上:“真好,还和刚开始一样。”

姜月迟不想让他太爽,于是死死咬住他的肩。这么久了,他身上的肌肉早就硬的像石头一样。她觉得自己的牙都快被崩掉了。

对方却满足地轻轻吸气:“再用点力。”

姜月迟连忙松口:“变态!”

他笑的更爽了:“骂的真好。”

“...”算了,姜月迟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他都能爽到。

这人简直太变态了。

她的确什么也不用做,躺着就可以了。那头长发被汗打湿,此时有些凌乱地铺开在枕头上。她的皮肤很白,甚至比费利克斯还要白。

他这几天频繁地往海岛那边跑,稍微被晒黑了点,现在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看上去更性感了。

他的生意总是很神秘,姜月迟每次好奇问他,他都会笑着提醒她:“告诉你了,你就会变成我的同党,你能面对fbi的严刑拷打吗?”

她果然被吓到,不敢再问。

费利克斯笑声愉悦,将她抱在怀里:“放心,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不过无论他再怎么问,姜月迟一味地用手捂着耳朵,不肯再听。

生怕成为他的同伙。

他抱着她,不断地含吻她的上唇,那片软肉被含住后轻轻吮吻。

偶尔会将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搅弄一番。

他很会亲,姜月迟总是很没骨气的被他亲到翻白眼。

太舒服了....

“就先这样吧,我...”她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没骨气下去。

他勾了勾唇,没有继续勉强她。

反而是姜月迟,见他真的没有继续亲了,居然有些低落地抿了抿唇,轻轻用舌头舔了一下被他吻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沾有他留下的津液。

味道,是甜的。

费利克斯的身材比之前还要好了,她断定他的胸围一定也增加了。现在这样就刚好,非常好。

无论是线条还是形状,以及大小和柔软度。

姜月迟心满意足地趴在上面,模仿起了人类幼崽进食。

而费利克斯,他也停止了继续发qing.

此刻坐躺在她的床上,大发慈悲地将她的电脑拿过来,在给她修改方案。

“我按照你们公司的水平替你修改了一下。”

她不解,吐出嘴里的东西,抬头看他;“为什么不按照你自己的水平?”

她难以想象,如果将费利克斯写的方案交上去,这个项目能赚多少钱,她一定可以涨薪。

费利克斯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眉头微皱:“脏死了。擦干净。”

“哦。”她闷声闷气地点头,然后听话地用舌头去舔。

..越舔越脏,全是她的口水。

算了。

他把电脑放下:“你没办法把飞机的发动机安装在自行车上。理论有了,去完成它的条件有吗?你们公司穷到老板都要卖屁股了。”

“.....”她沉默片刻,“真的吗?”

费利克斯微微挑眉。

她说:“我们老板..要卖屁股是真的吗?”

说了这么多,在意的居然是这个。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差不多吧,这个圈子本来就是这样,男女都能卖。”

“那你也...”

“我?”他没有否认,反而笑着点头,“我这不是刚卖完吗,你摸摸,还没完全软下来。”

他握着她的手往被子里放,姜月迟尖叫一声,挣脱开了。

那天晚上他们是抱在一起睡的。姜月迟想去看看‘费利克斯’

它最近食欲不佳,她想去检查一下它今天吃了多少。

费利克斯在察觉到她的这个举动后,黑着脸将她拉了回来。

“你干嘛?”她抿了抿唇,不解的问他。

“睡觉,别乱动。”他的腿压住了她的腿。

姜月迟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如来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完全没有挣扎的可能。

“我想去看看它有没有吃饭。”

“所以你为什么要养一条饭都不会吃的废物?如果这么有精力,我可以给你找一份护工的工作。”他的语气很平静,姜月迟没办法从他的声音中判断他当下的情绪。

“它不同,它是我的亲人。”

“亲人?”落在耳边的笑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你喂了它两天就变成了它的亲人,我喂了你这么久,让你喊声daddy你都不情不愿。”

姜月迟安静了好久。

她在思考。思考费利克斯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变化。

嗯...

倒真让她思考出了一些头绪来了。

她觉得自己最近的确变得聪明了不少,可能人在经过某个年龄段之后真的会成长。

“你怎么连小狗的醋都吃,我说过的,你才是我唯一的小狗。”她主动去亲他。

只可惜,她的吻技没他那么好,只是用嘴胡乱地在他脸上蹭。

高挺的鼻梁,冷硬的眉骨,锋利的下颚线。他真的好完美啊。

完美的一张脸,完美的费利克斯,完美的小狗。

“小狗是爱称,没有说你是狗的意思。”她还多此一举的补上一句。

看上去又无辜又真诚。她当然真诚了,她真诚的在心里反驳自己说出口的这句话。

是爱称,同时也是小狗的意思。

他就是她的小狗。

姜月迟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和他舌吻,含糊不清的询问他:“你知道我平时都是怎么夸奖‘费利克斯’的吗?当然,我说的是那条杜宾犬。”

男人怡然自得地享受起她的主动献吻,舌头被她生涩的裹住又松开,反反复复。

他很想告诉她,吃这里和吃cock是一样的。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算了,不熟练就不熟练吧,笨也有笨的好。

不过面对爱丽丝这个蠢问题他倒是没有给予她想要的回应。

他当然不知道。

她显然也知道他不知道。

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为了等他主动问出那句:“是怎么夸奖的?”

出乎姜月迟的预料,扫兴的洋鬼子果然没有按照她的预想问出来。

但没关系,他不问,她就主动告诉他。

她伸手摸他的头,像摸‘费利克斯’那样。

“好狗狗,妈妈的好狗狗,真乖。”

-

费利克斯那天的确是将接下来一个月的量都给她了。因为那次之后姜月迟有好久没有见到他。

当然,这里的没见到指的是没见到真人。费利克斯不在美国的这段时间,他会随机给她发出视频邀请。

有时她是在上课,有时是在学校,还有一次是和同学在一起。

他就像是出差在外担心妻子出轨的丈夫。就算担心也应该是她担心他才对。

虽然他以前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同样强到霸道,但这次和之前不同。

姜月迟能感受到。

之前这些东西根本不需要他亲自来检查。他安排在她身边负责监视她的人,以及随机出现在她的手机内电脑里或是衣服包包上的定位监听,全部都能实时汇报她的近况。

不过这几天姜月迟除了工作和学习,基本上都是和米兰达待在一起。

最近关于连环杀人案的事情还在愈演愈烈,都快成为一个都市传说了。

“据说本来就是编造出来的,源头来自于一个失业的警察,就是为了造成社会恐慌。”

米兰达和姜月迟说这番话的时候,脸颊有点肿。姜月迟心疼的为她热敷。

难以置信,这居然是她父亲打的。

米兰达叹了口气,明明很难过,却还是笑了出来:“你太天真了爱丽丝,不是所有父亲都爱自己的孩子的。而且爱也分很多种,就算他爱你,但仍旧会打你。”

姜月迟的确不懂,她对父亲没什么印象,但她很确定,父亲没有动手打过她。

奶奶说过,她的爸爸妈妈都是很好很善良的人。

“男人不光会动手打自己的女儿,也会打自己的老婆。”米兰达劝她,“爱丽丝,如果你未来回到中国结婚,一定要找一个脾气好的,否则你一定会倒霉的。”

姜月迟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费利克斯。

嗯...她会倒霉吗?但愿不会吧。

就目前来看,费利克斯只是动手打过她的屁股,别的也就没有了。

当然,如果他真的动手打了她,不需要别人劝,她立刻就逃了。

那几天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

那些新闻台都在报道这件事,包括报纸上的头条版面。

Felix·Aaron的名字几乎占据了一整个版面。

一切的起因来自于一桩tanwu案的败露。

新政策的改变,那些内部人员全都大洗牌。

许多人被提前退休然后清算。

机场的停机坪几乎成了意外发生的重灾区。

理由五花八门。飞行员失误、天气问题,或是飞机自身的故障。

死者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抬抬手就能搅动一番风云的那种。

有些人为了自保,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宛如蝴蝶效应一般,多米诺骨牌一块推着一块。

牵扯的人员越来越多,最后全都指向同一个人幕后主使。

也就是占据各大新闻台和日报周刊头版头条的那个名字。

——Felix·Aaron

年纪轻轻,二十四岁那年一夜之间撼动整个华尔街金融界的年轻人。

金融却并非他最出众的成就,但凡他涉猎的领域,全都做到了登峰造极的顶端,令人望尘莫及。

似乎很难让人相信,一个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却能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以一己之力搅动了整个Ny.

不,不止。

姜月迟看到报道后,第一时间给费利克斯打了电话。却显示该号码已经为空号。

她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心脏一空的感觉了。上一次还是得知奶奶晕倒进了icu。

而这次,居然是为了盛傲。

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他会被警方带走吗?

姜月迟心乱如麻,她想联系他身边的助手和保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于是她去波士顿找了丹尼尔。

他似乎并不担心:“我哥哥不会有事的,就算地球毁灭了他也不会有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他累的气喘吁吁,从房间里出来。姜月迟闻到一股很浓郁的石楠花的味道。加上他此刻的衣衫不整,她大概也能猜到他在里面做什么。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两双女人的鞋子。

看来黛西说的没有错,他的家族遗传这样的基因。

就像是一把万能-钥匙,谁来都能插一插。

姜月迟看了他一眼,打算离开。被丹尼尔皱眉拦住,他大叫道:“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

姜月迟忍无可忍:“麻烦将你的裤子穿好可以吗?”

他愣了一下,低下头。几乎是以狼狈的姿态逃回了房间。

完了,如果让哥哥知道自己在他的女人面前如此衣冠不整,他一定会揍他。

但愿这个该死的亚洲女人不会和他的兄长告状。

-

姜月迟几乎将自己能问的人都问到了。包括黛西。

费利克斯曾经的继母。她的那头金发仍旧柔顺蓬松,她总是让姜月迟联想到童话故事里的长发公主。

黛西比她更激动。见到她的第一眼,姜月迟还没开口,黛西就开始抓着她的手臂哭泣:“我看过报道了,Felix还好吗?他有没有受伤...上帝啊。”

她真的好漂亮,每次看到她都能让姜月迟惊叹。

包括今天,她连哭泣的样子也如此我见犹怜。

松开手,开始双手合十祈祷。

姜月迟离开了。

她突然发现自己和费利克斯之间的维系其实少得可怜。

她好像并没有很在意他的事情。他的人际关系,他的工作。

虽然很多事情她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

但她也并非出于关心的角度去询问,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好奇。

那几天她时刻关注着新闻,各个国家的停机坪都在出事,世界仿佛变得和春节一样热闹。到处都能看见盛大的‘烟花演出’

而当姜月迟的心脏被拧到一种足以喘不过气的程度时,她终于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那个时候她刚从学校回来,客厅的沙发上,背对门口坐着的男人,能看见西装包裹着的宽肩。

一丝不苟的背头。高贵优雅的绅士风度,和那种无需开口便自然显露的滔天气场。如此高的辨识度,哪怕没有看见正脸,她也能立刻猜到是谁。

而‘费利克斯’,此时乖巧地趴在他的脚边,乖巧中透着几分窝囊。

它的确很害怕费利克斯。

姜月迟连鞋子都没换,直接冲了过去。

“为什么这些天一直不联系我...”她似乎在哭,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让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好在男人及时挪开了手中那杯美式,否则二人此时一定全都遭殃。

他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看新闻了?”

她点头:“看了。就是因为看了所以才这么担心。”

费利克斯一言不发,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撒谎。

很好,没有撒谎。她此刻的担心都是内心自然流露的。

他的语气也因此变得柔和许多:“我没事,你要相信我。”

“那你..”她抽泣了几下,“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没事,不代表我身边的人没事。爱丽丝,我需要确保你不受到任何影响。”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有耐心的和她解释。

这些天她瘦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他导致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次的麻烦也不失为一种幸运。

获得爱丽丝的真心可比清理掉这些不听话的狗要难得多了。

他今日的穿着十分正式,深色的西装三件套,包括袖扣和领带夹,以及衬衫夹。

头发是背头,那张线条分明的脸毫无遮挡,除了顶级的骨相,还有扑面而来的锋利和冷淡感。

好在有那副金丝眼镜做调和,至少让他多出了些许儒雅来。

想到这些天来他有可能经历的事情,姜月迟的心脏突然很痛。

她抱住了他:“没关系的,我会陪在你的身边。”

男人冷静的面容稍作停顿,睫毛微微颤动,幅度很轻微,所以姜月迟没有察觉到。包括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你不害怕吗,爱丽丝。如果这个坎我迈不过去,那些曾经被我得罪的人都会来踩上一脚,你也会被我连累。”

他提醒她,并给予她机会,“现在离开的话,还可以和我划清界限。”

她点头,又摇头。前面是回答他的问题,后面是在告诉他自己的选择。

费利克斯觉得自己的胸口正在融化,他突然笑了,听不出是嘲弄还是欣慰:“如此惜命胆小的爱丽丝,居然愿意陪着我一起死?”

“我....”她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我不想死,但我无法做到在这种时候离开你。费利克斯,我很...心疼你。”

“心疼我?”他靠在她的肩上,仿佛听到了一句很有趣的玩笑话,“你不是总说我罪该万死吗?”

“对于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来说,你或许是。”

他继续追问:“对于你呢?”

她顿了一下,摇头:“你是我喜欢的人。”

她的声音真好听,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肩膀也是,虽然没什么肉,骨架也窄,甚至能感受到肩胛骨的轮廓。但靠在上面的感觉还不错。

身高也刚刚好。

就连这双棕色的眼睛,也比蓝眸要好看许多。

果然还是黑发更符合他的审美。腿没那么长也无所谓,他也没有那么喜欢性感火辣的女人。

平时遇到那么多,也没有一个让他有脱裤子的**。

爱丽丝。

如此符合他审美的爱丽丝。

她说他是她喜欢的人。她甚至还想陪他一起死。

爱丽丝,这次他和她奶奶一起掉进河里,她会先救他吗。

“我不知道......可是我没办法让你一个人。”

她知道费利克斯身处的世界很危险,甚至比她认知的还要危险千倍万倍。

可她...她没办法在这种时候离他而去。

联系不到他的那几天她一直处在恐慌和担忧当中,她没办法想象费利克斯死后,她会怎么样。

她完全不敢往这个方面去想,就像她从来不敢去设想奶奶的死亡。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费利克斯早就和奶奶一样,成为她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费利克斯这个人,没有那个嘴硬心也硬,说话刻薄做事狠毒的费利克斯....

或许对这个世界来说无异于是少了一个最大的危害。

但对她来说,是身体的一部分被割下。

感情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比孕激素还可怕。

改变的不止是人类的思维,还有理智。

她完全沉浸在这种纠结之中,以至于错过了费利克斯那近乎迷恋一般的眼神。

“想好了?”他单手将外套脱了,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如果这个坎我迈不过去,我什么下场,你也会是什么下场。”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可怕的诅咒,姜月迟被吓到打了一个喷嚏。

她结结巴巴的询问:“你...你的下场会很惨吗?”

“当然。”他点头,“我对付别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对方自然也不会。”

姜月迟现在只想叹气,善恶到头终有报,果然,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讲究因果循环的。

“那你现在是遭报应了吗?”

“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能迈过这道坎吗?”姜月迟还是很害怕。没有人能在面对生死的时候不害怕,这是人之常情。

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小幅度颤抖,他的心脏软了下来,又轻笑出声。

“怕成这样也要陪着我吗,爱丽丝。”他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放心,已经全部解决了。那些障碍物和背叛我的人统统解决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坎是他迈不过去的。那条狗是个什么尿性他一清二楚,之所以放任不管,不过是为了查清他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当你发现了一只蟑螂的存在,说明暗处已经存在着无数只。一条不听话的狗也能带动其他的狗变得叛逆。

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

那就是爱丽丝。

人在动情的时候,心脏似乎真的会变得柔软。

如果在以前,这些话绝对不可能从费利克斯的口中说出来。

他的父亲总是担心,他会做出更加难以预料的事情。他以这个儿子为荣,同时也惧怕这个儿子。

他太聪明了,他的胆识和他的野心,以及他的头脑,都太锋利了。

更何况他在人性方面劣迹斑斑。

自大狂妄,恶劣狠毒,自私自利.....

他没有反社会型人格,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这比反社会型人格更加可怕,生来就恶毒。

费利克斯的父亲一直希望他能早日成家,除了希望Aaron家族的血统能够得以延续。

丹尼尔他完全不指望,那个愚昧蠢笨的小儿子,唯独只有乱搞女人这方面像Aaron家族里的人。

只有费利克斯,他是整个Aaron家族最出众的。

当然,除了希望Aaron家族的血统得到延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

他希望孩子的到来能够成为拴住费利克斯的一道枷锁,至少不必像如今这样疯狂。

他的野心早就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范围。

那些足以掀起大风浪的新闻,股价一夜暴跌,企业宣告破产,某位大人物被爆出性丑闻....

他清楚哪些事件和自己的长子有关,也清楚哪些东西他参与了进去,甚至还是主谋。

当然,他的儿子不做违法的事情,他很清楚。

幼年时期说的那些话他全都实现了。那个时候费利克斯的父亲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毕竟童言无忌。

作为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拥有人性,能变得善良。

哪怕只是一点点。

姜月迟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超市看到的那对情侣,在面对劫匪的时候,男方将女方推出去为自己挡枪。

如此恶毒的贱男人。

费利克斯和普通男人不同。

他更加自私利己。

“那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会推我出去吗?”

“如果是别人,我会毫不犹豫地将ta推出去为我挡枪。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任何人的死活我都不会放在眼里。但你,唯独只有你。”他摘了眼镜,偏头吻了吻她的耳朵,回答她的疑惑,“不会。爱丽丝,我会把你护在怀里,我的身体会成为保护你的盔甲。”

他十恶不赦,仅剩的那点良知和真心,全都给了她。

爱丽丝。

他的爱丽丝。

关心他的爱丽丝,陪着他的爱丽丝,即使害怕也要陪在他身边的爱丽丝,愿意陪他一起去死的爱丽丝....

他满脑子都是她刚才的那句话。

——我没办法让你一个人

——我没办法让你一个人

——我没办法让你一个人

他不愿意掩饰,他的心脏在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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