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想死吗?”
“是啊。”
“这么恨我吗?想死也非得跟我扯上关系,为了报复我连命也不要了?”
“之前的确挺恨你的。”
“之前?”
“对的。”刚在死亡边缘游荡了圈的黑崎织月完全没有后怕的感觉,反而似乎褪去了之前的低靡情绪,坐在车上也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微歪着脑袋看向原野司,漂亮的桃眼泛起了微光:“但现在我想跟你玩一个游戏。”
“玩游戏?什么游戏?”原野司已经无力吐槽,只觉得她不愧是凉宫纱香的闺蜜,什么都做的出来,给她母亲撒个骨灰还让自己也差点沾上人命。
海崖往下其实不高,只有几十米而已,但人跳下去可不是直接进入海里,还是会砸到滩涂上的石灰岩石上。
以人身体的重量加上地球重力的作用,摔下去幸运的话也得落个全身粉碎性骨折外加高位截瘫,不幸的话那就是脑袋跟西瓜一样的爆开,死的不能再死,说不定脖颈刚好碰到尖锐的石尖时还能体验把路易十六的感觉。
就黑崎织月这幅孱弱到风一吹就能倒的身体,只要跳下去就几乎没活的可能,估计连收尸都得拼凑在一起。
原野司根本不关心她想不想死。
毕竟人在求死的时候不比本能的求生欲要低多少,十头牛也不一定能拉回来,之所以阻止她,全然是因为不想他自己还背负上一条人命的关系。
说的冷血一点。
她爱死不死。
但不能死在自己面前。
先不说凉宫纱香会怎么想,就只凭她想用一条命给原野司的身上留下这种洗刷不掉的痕迹,他就绝不允许。
只是求死不得的黑崎织月在被他拦下后并没有再继续,反而好像冷静下来了一样,又重新升起了生的希望。
然而她整个人有些不对劲。
包括接下来说的话也毫无逻辑性可言,甚至于让原野司感觉她神经了。
黑崎织月轻眨着漂亮的眼睛,像是回到了初次见面时的从容静气,完全忽略了之前的不快情绪,就这样侧着身体看向他的同时用细长手指轻点嘴唇:“游戏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比一比是你先爱上我,还是我先爱上你。”
【愿望对象:黑崎织月】
【愿望清单如下】
【1、希望原野司能答应我这个游戏,否则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紫)】
【2、想得到他然后再扔掉(紫)】
【3、如果我能生孩子的话,反正跟他接触的距离无所谓更近,想给他先生个孩子跟纱香说我更争气(紫)】
原野司尽量将车速放缓,在心底唤出了愿望清单,然后就更加无语了。
怪不得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变脸比翻书还快。
只凭视线中淡红色光幕上的信息来看,如果两人之间没有苦大仇深的经历,他说不定还会认为是自己刚才救了她一命后有了老桥段的以身相许。
然而事实是这样吗?
他当然不信。
就算是在经历过生死这样的大恐怖后转变了心境,人的本性依旧难移。
恶女就是恶女。
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所以要么是她在经受过之前莫大的刺激再加上刚才那种在死亡边缘回归后成了神经病,要么就是她打算重整旗鼓报复自己,毕竟愿望清单的信息很清楚,她的针对对象已经从凉宫纱香换成了自己,愿望已经彻底转移。
不过这也有利有弊。
弊是麻烦多了点。
利则是容易获得愿望奖励。
原野司感觉她真有可能变成了神经病,倒也没直接拒绝再刺激她的情绪,而是一边在后视镜观察她的表情一边道:“玩游戏可以,但是赌约呢?”
“你赢了,我把自己给你,随你怎么揉搓作弄,我赢了,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只需要你承认我赢了就行。”
“那你赢了。”
“……”
“现在游戏结束了吧?”
“玩不玩?”黑崎织月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直起腰抬手扣住车的门把手:“不玩的话那我现在就跳下去。”
“以死相逼?”
“是啊。”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就因为我刚才救了你?还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发现了我身上常人看不见的魅力?”
“坏男人的魅力吗?”
“或许吧。”
“其实我真挺恶心的,之所以打算跟你玩这个游戏,只是有个生活下去的念头而已,更何况人生苦短,如果不打算做点有意思的事情那怎么行?”
原野司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感觉她也比较正常,不像是突然患有神经病的模样,心里暗想总不能是跟武侠里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跳崖不死后得到了类似龙场悟道的效果,从愿望的导向和刚才的对话之中,明显她都是有意在勾引着自己。
面对这种特殊情况,他也没太好的办法,所以就直接揭开了面具出击。
“比如现在用这种极具诱惑力的语气引诱我发展地下恋情,然后给我生个孩子,再之后抱着孩子在纱香面前拍拍自己的肚皮,说你的比她争气?”
“你会读心术?”听完他说的话后本来黑崎织月脸上的浅浅笑意顿时止住,心里又升起了跟之前一样整个人都被看透的感觉,尤其是他刚才说的跟自己心里想的几乎相差无几,这更让她惊疑不定,但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又感觉不可能会出现那样的事情。
“不,不对,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读心术这种东西,难道你学过心理学?但就算是心理学也不至于能看透人心到遣词造句都这么贴切的程度…”
“别猜了。”原野司不打算留给她思考时间,转移话题道:“我答应你。”
“怎么又答应我了?”
黑崎织月狐疑的重新抬起头。
原野司看着导航上越来越近的目的地:“你忘了刚才说我是什么人了?”
“坏男人?”
“是啊,我本来就是废墟,也不在乎所谓的名声,你都这么主动的送上门了,多个朋友多条道,也没什么不好的。”他说这句话的声音意味深长。
黑崎织月听懂了。
所以又被勾起了脑海里那些不堪的回忆,终于也保持不住刚才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真是既下流又恶心。”
“不是你要求的吗?刚才应该被我说中了吧?反正我们也有过几次躺在一起的经历,要不然晚上就试试你身体的最终耐性,如果真到了要发病的时候,我就蹭蹭不进去。”原野司趁势追击,说这些话的语气也很一本正经。
“我可不会那么便宜你。”
“不敢的话玩什么游戏,赶紧解决事情回去,我陪你回来也不是散心。”
基本确定她没变成神经病,原野司知道这女人估计真是经历过大喜大悲后看开了,能明显感觉出来跟之前的阴郁心情不同,但将矛头直指自己。
不过这也没关系。
有付出就有得到,起码在刚才他的话音落下之际,就完成了一项愿望。
【奖励:技能掌握卡(贯彻)】
【技能:探囊取物(贯彻)】
【技能奖励记忆与肌体同步灌输】
当接收奖励的那一刻,原野司就感觉自己正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就陡然炙热来,差点一个放松就没能握住。
又是手?
他心里瞬间涌出这个念头。
宛如开水般的滚滚热流在手背皮肤下的筋络和掌心的肌肉里来回乱窜。
气力。
紧实感。
灵活程度。
都能明显感觉到在极速增强。
同时脑海里还浮现出了诸多如何利用双手进行近距离盗窃的技巧,直接形成肌肉记忆,这种只要有手就仿佛能随意夺取方圆一米任何东西的掌控感浮上心头,让他产生了种奇异感。
就仿佛只要他想。
下一秒黑崎织月的内衣就在手里。
虽然听起来很荒谬。
但原野司的确有这种自信感。
而且再次经历了强化之后,原野司都怀疑以自己现在手掌的强度与速度结合,会不会堪比直升机的螺旋桨。
他以为自己的手已经天下无敌了。
没想到有技能比之前更勇猛!
压下杂乱的心绪,感受着双手内部的烫热感逐渐消退,原野司又专心致志的开起了车,而身旁的黑崎织月则像是被他怼的没了心气儿,又或者即将要回到从幼时就萦绕在心底已经化为梦魇的那个家,因此安静了下来。
沿着主干道行驶了十几分钟。
最终原野司将车按照导航提示停在了一栋高三层庭院式的一户建门前。
即便是在乡下,而且是北海道偏僻的乡下,想盖一栋这样三层估计有五六百平的一户建也绝对不便宜,因为就算是地不贵,建材和人工费也绝不便宜,没有个上亿円绝对弄不下来。
下了车的黑崎织月看向面前已经跟记忆之中大相径庭的地方,娴静的脸上此刻面无表情:“应该就是这里。”
“竟然盖了这么大的房子?”
原野司下了车后这么问了一句。
“毕竟勒索了我不少钱。”黑崎织月解释了句,前几年她的积蓄基本都被这么勒索走了,如果不是自私心最后占领了高地,那么她也将被吸尽血。
“那都是我的钱。”
“什么?”黑崎织月扭过脸。
“纱香的钱就是我的钱,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原野司此刻也冷着脸看向面前的这栋房子,但说完后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太严谨,又补充了句:“就算是你自己赚的,等你输给了我游戏后,这掏出去的钱不一样也是我的?”
“……”
原野司没跟她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问:“地方到了,你的计划是什么?”
“进去让那个人签下公证书。”
“然后呢?”
“没了。”
“没了?”“我来北海道的目的只有签下断绝关系的公证书和安葬母亲。”黑崎织月和他的眼睛对视道:“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就打算很有礼貌的敲门进去,然后让你那位心狠到连自己妻子都不愿意下葬,还拿来威胁女儿的父亲能乖乖签字按手印?”
“不然呢?”
“……”
“不是还有你吗?原野君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是时候展现你的聪明才智了,说不定我看见了会先爱上你。”
“再见。”
“你先别急…”
就在原野司感觉她的这件事情凉宫纱香上心自己也上心,唯独她本人不上心不打算再管的时候,不远处一户建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同样还有一道语气狠戾的熟悉声音传到了耳里。
“你们两个果然来了!”
在声音出现的那一刻,本来还在争论的两人同时望了过去,然后看见站在门口拎着棒球棍的两道熟悉人影。
只是此刻的他们虽然依旧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但卖相模样却不怎么好。
从上次在东京被打到现在,满打满算还没半个月,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黑崎两兄弟绝对算得上,每个人最低都是轻伤二级,特别是被医院护士长和保安狂踩头的黑崎苍太更是脑震荡到当场昏迷,就算二十多岁的年纪恢复力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好。
所以这会儿他们的模样很惨。
黑崎翔司还好,他们兄弟虽然明显都是街头斗殴的老手,但当初原野司先偷袭的他弟弟,然后才靠着狠劲和远超出他的身体素质强拼,即便这样对方长年累月积攒下的打架经验也护住了要害,除了脸上看着还青一块紫一块之外,倒也看不出其他的痕迹。
然而黑崎苍太就惨的多了。
当时被原野司一巴掌抽倒在地上半边脸当即就高高肿起,直到现在看着还有些大小脸,头上缠了层厚厚的纱布跟奔丧似的,拎着棒球棍不像来打架的,反倒像是守灵的专业挨打人。
“哥,那女人说的没错,我们的好姐姐和这个混蛋果然回北海道来了。”
黑崎苍太瞧见原野司盯着自己的奇怪目光,总感觉他在嘲笑自己,想起自己被偷袭扇脸的耻辱,瞬间就红温起来,对着身旁的男人咬牙切齿道。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原野司的脸上并无慌张之色,反而还问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黑崎苍太本就有些黑的脸色便更黑如锅底,似乎是被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身体下意识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但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就是比之前还要更加的恼羞成怒。
“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吗?”
“今天你死定了!”
“上次你把我们害的那么惨,没想到真跟那个人预料的一样,只不过好像少了一个女人,不过没关系,就算是只有你,我和我哥也非常满足了。”
仅凭这几句话就透露了不少信息。
捞他们的是个女人。
而且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们会回北海道,只是没算到凉宫纱香没有一起。
这明显不是只针对黑崎织月。
否则不会牵扯到自己。
那么连带着凉宫纱香和凉宫纱香以及自己,在得罪的人中有能力也能布局的仇人,貌似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佐藤美江。
原野司估计是她。
但是也不敢过于确定。
就在原野司微皱着眉正思索着的时候,沉默到现在的黑崎翔司捏紧了手中的棒球棍,眼神怨毒的盯着他同时低声说了一句:“别废话,解决他。”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就直接窜了出去,用手臂抬起钢制的棒球棍就朝着原野司的头顶劈了过去,完全就是下死手,这一棒子下去要是真打中了原野司恐怕不死也要残疾,但黑崎翔司完全没有留手,好像完全不在乎后果。
的确不在乎后果,毕竟在窥见了一丝那位大人物的权势后,他毫不怀疑自己就算杀了原野司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他也没的选。
先不说上次在东京把他们打的那么狠又送进警局体验了好几次电用警棍能量守恒定理,就凭这件事没办好的话,他们兄弟俩也承受不了那位大人物的怪罪,还不如狠下心做绝一点。
说起来也是搞笑。
之前跟原野司在医院打架的时候他还觉得对方同样是个混迹街头的老手,否则也不会有那股狠劲儿和韧性。
然而没想到他那么蠢。
带着自己那个废人姐姐就这么跑上门来,难道不知道乡下老家附近每隔好几公里才有个摄像头,并且周围还没什么邻居,再加上他们事先有准备武器,想收拾他们简直不要太容易。
并且这里距离海边很近,是世界闻名的北海道渔场,作为日本的最北方,就算把尸体扔进去也不会被人发现,反而没几天就被鱼啃的干干净净。
就在黑崎翔司心思百转期间,手里的棒球棍已经举过头顶作势要砸下去,而他似乎已经看到映入眼底近到不足两米的原野司脑袋都被自己锤扁的样子,只是想象那种场景就让他既嗜血又战栗,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然而正当他要狠狠挥下双手紧握的棒球棍时,陡然间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指间一松棒球棍就直接脱了手。
黑崎翔司傻眼了。
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角的余光又忽然瞧见了一团黑影急速靠近。
再接着。
他就感觉自己被卡车撞了。
是的。
卡车。
就跟直接用自己的左脸去接时速高达一百八十码的大卡车没什么两样。
在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里,黑崎翔司甚至看见了从自己口里脱落的两颗牙齿,以及歪到快要贴到肩膀的嘴。
再然后。
他的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一记重挥出去之后,最能感受到视觉冲击力的不是别人,正是脚步慢了一拍正准备举起棒球棍,打算跟黑崎翔司左右夹击原野司的黑崎苍太。
因为还没等他到跟前,就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被原野司一拳打到左脸上,然后整个人在半空中以顺时针的方向旋转了一整圈后朝自己飞了过来。
他直接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还没等他从这份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感觉面前一阵强风骤然间袭来,然后他就感觉自己鼻尖都平了。
三分钟后。
原野司提着手里的棒球棍拨弄了两下,咚的一声戳在黑崎苍太的面前。
钢制棒球棍戳在地上荡起尘土。
黑崎苍太看着面前距离自己不足三公分的铁棒身体一个颤抖差点没当场吓尿,连鼻子还在流血也没感觉了。
“拿了根破棍子就这么嚣张,谁给你们的勇气?”原野司坐在已经晕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迹象的黑崎翔司身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黑崎苍太,奇怪道:“你们两个刚才的嚣张劲儿呢?”
“对,对不起,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想我们应该坐下来谈谈。”
黑崎苍太躺在地上眼神里此刻充满了惊恐之色,根本想不通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这么能打而且力气还那么大,怪不得上次自己直接被抽的晕头转向,只得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
“我不是已经坐下了吗?”
原野司似笑非笑的问了句。
黑崎苍太面色一滞,下意识看了眼被原野司坐在身下还在口吐白沫的哥哥,在犹豫了一秒之后露出谄媚的笑容:“对对,坐下了,您坐的很好。”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谈?”
“我,我能告诉您是谁把我们保释出来的,您,您去找那个女人算账。”
“不用你说,我知道是谁。”
“啊?”
“你说我们该怎么算账?”
瞧见原野司戏谑的表情,黑崎苍太再傻也知道他还要打自己,心一慌朝四周望去,在看见黑崎织月的身影后连忙大叫:“阿姐!阿姐!求求你!”
“求你让他放过我们吧!”
“我们两个可是你弟弟啊!我和我哥都知道错了,你,你快劝劝他别打了,你记得吗,我还请你吃过饭呢!”
似乎是真的起了恻隐之心。
又或者还在乎亲情。
本来默不作声的某人还真开了口。
“原野君。”黑崎织月突然发出声音,然后意味深长道:“别打死人了。”
黑崎苍太先是一愣,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还以为自己这个废物蠢货姐姐心一软真打算劝面前这个男人放过自己,不由大喜过望,随后就忙不迭地朝着身侧不远处的黑崎织月道谢。
“谢谢阿姐,谢谢阿姐!”
假模假样的感谢完之后,黑崎苍太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了原野司。
毕竟打人的是他。
能做决定的也肯定是他。
而原野司则依旧面无表情。
只是他也好像真的比较尊重黑崎织月的意见,在后者提醒了他一句之后陷入了沉思,过了好几秒才开了口。
“看在你们姐姐的面子上,这次我就放过你们,如果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的话,那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听见这样威胁的话,黑崎小苍太不仅没有害怕,心里反而还松了口气。
因为这明显是放过自己了。
否则也没必要再浪费这几句口舌。
“好好好,我们保证消失,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里。”黑崎苍太满口答应,然后作势就要起身赶紧回家去。
“等等!”原野司忽然又出声道。
“还…还有什么事吗?”
用手臂撑在地上正准备起身的黑崎苍太闻言又抬起头看向原野司的脸。
然后就发现他侧过了脸。
好像是在瞭望远方。
然后在两秒之后,原野司又重新回过头,将视线下移后重新看向了自己,同时脸上露出了令他绝望的微笑:
“又见面了。”
原来的封面这两天重新换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