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我娶了神秘女王 第二百五十五章：诡异的幽灵船

出航后，奥狄斯利用去盥洗间的时间，进入了“知识荒野”，看了看贝尔纳黛送给自己的船长帽。

这确实是一件神奇物品，只有一个能力：能让佩戴者偶尔变得比较幸运。

负面效果几乎相当于没有：佩戴者会觉得佩戴这顶帽子很神气，所以很喜欢佩戴这顶船长帽。

奥狄斯回想了一下，难怪自己拿到这顶帽子后，不自觉就戴上了。

就算身穿正装，跟这顶帽子的气质很不搭，也觉得应该挺好看的。

接着奥狄斯又回想起来，易莱哲曾经不止一次地看过这顶帽子，显然他认了出来，这是贝尔纳黛曾经戴过的帽子。

骗他到船上来的时候，能让对方一个“暴躁老哥”保持冷静，没有立即动手，这就是这顶帽子带给奥狄斯的好运。

他又看了手里的帽子一眼，可惜这种幸运是一个被动技能，佩戴者无法控制。

不过当奥狄斯得知了这个能力后，自己将要变得幸运的时候，灵性会有所感知。

中午时分，奥狄斯又遇到了另外一个出发前没有想到的事情：没人会做饭。

巴泽尔和鲁伯特从来都是饿了就去餐厅，在船上都有厨师。

航海士们也都不太会做饭，最后奥狄斯发现，船上最会做饭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可是他不会烤面包！

想了想，他决定烙饼。

忙了一个多小时，才准备好了八九个人的伙食，船员们拿着大饼看了一会儿，不过都没敢质疑。

一个个下定决心似的吃到嘴里，才感觉味道还不错。

吃完饭后，航海士学员去收拾厨房，奥狄斯在餐厅一边喝茶一边感慨：“得尽快找一个厨师。”

或者去买一本食谱。

下午，奥狄斯让巴泽尔在驾驶舱值班，他带着鲁伯特继续去组装新的“非凡傀儡”。

因为有了帮手，所以速度很快，大概一小时就能组装一个。

三点钟左右，奥狄斯听说在地平线上发现了一座岛屿。

他琢磨了一下便意识到，那应该是贝尔纳黛的安排，让他航行了没多久后到达一座岛屿，以免在茫茫大海上不适应。

于是奥狄斯对“非凡傀儡”下令，调整航向，驶向那座岛屿。

奥狄斯和鲁伯特忙活了一下午，五点多钟，来到了“阿尔戈号”靠岸的第一座岛屿。

这座岛屿不大，港口只有一个小镇的规模，是一座“海盗岛屿”。

倒不是说这座岛屿上都是海盗，而是岛屿的港口接待海盗。

在主航线周围的海域，有许多这样的岛屿，因为没什么像样的资源，各国都不会在这种岛屿上建设兵营，驻扎海军。

于是一些有着优良港口的岛屿，就被海盗们占去，并会进行简单的开发。

而来到海上寻找机会的破产者们，很多都会在这样的岛屿定居，渐渐的就形成了小镇的规模。

许多海盗都因此摇身一变，变成了镇长、警长之类的人物，他们只要表示服从各国总督府的管理，就能安心地在这里一直做镇长、警长。

这类小岛主要的财政收入，就是接待海盗，并帮海盗销赃。

在奥狄斯的船开始入港后，不少人都向“阿尔戈号”行注目礼。

因为这艘船的桅杆上，挂着“要素黎明”的旗帜。

“四王”的舰船很少在这种小型岛屿靠岸，甚至舰长们都各自有自己的基地。

抛下船锚后，奥狄斯留下鲁伯特在船上值守，告诉航海士们让他们自由活动，并采购些高低床和书桌等家具。

用于采购家具的钱，可以找船长报销。

因为那两间“学生宿舍”里还是空的，如果没有床的话，今天晚上他们只能睡地板。

奥狄斯和巴尔泽当先登上码头，立即就有人上前拉客，说他们的旅馆住宿条件好，还有漂亮的站街女郎。

巴泽尔对此早已经习惯，他请示了“加尔船长”后，举起手道：“我们想要去尝一尝当地的美食。”

那些旅馆的老板有些失望地退开，几个餐厅老板上前，开始介绍起自己的招牌菜。

奥狄斯心说，突然有种刚出了火车站的感觉啊。

两个人去了一家就在码头附近的餐厅，品尝了一下老板推荐的水果烧鸡，味道确实不错。

有鸡肉的鲜香，还有水果的香甜。

吃过晚餐后，巴泽尔回去替换鲁伯特，奥狄斯则到港口的街道上转一转。

比起拜亚姆，这座港口的街道都比较狭窄，而且到处都是招揽生意的站街女郎，对这座岛屿的大多数家庭而言，站街女郎是重要的收入渠道。

奥狄斯之前在拜亚姆的酒吧里就听说过，很多时候母亲和女儿会一起招揽生意，她们的丈夫或者父亲和兄弟们都是比较支持的，在她们接到生意的时候会主动离开家出去散步。

而且还有些站街女郎要价极其便宜，只要两三个便士，只不过没有接待客人的场地，需要在街道的小巷里“完成交易”。

奥狄斯今天要去酒吧打听一下关于这座岛屿的情况，没时间照顾这些站街女郎的生意。

来到酒吧后，奥狄斯要了杯啤酒，并给了酒保小费：“我想买一些特殊的东西该去找谁？”

他想看看能不能买得到“星水晶”。

酒保收起小费反问：“您是想买枪炮？还是奴隶？海军的情报？”

奥狄斯大概明白过来，这座港口太小，应该没有非凡材料的交易：“都不是，说点别的吧。”

收了小费的酒保，告诉奥狄斯要到哪里销赃，要到哪里购买清水和质量很不错的朗姆酒，哪里的站街女郎更漂亮，哪里有赌场。

一般来说，海盗靠岸就是干这些事情：销赃、采购、找站街女郎，完事后再去赌两把或者喝几杯。

奥狄斯又跟酒客们闲聊了一番，大概就知道这座港口的情况了。

正如他之前就了解到的情况，这里最早的居民就是海盗和破产者。

因为这里比起北大陆而言，起码是饿不着、冻不着，首先岛屿上的野生水果就可以解决很大一部分人的食物问题。

而且在这里开垦出来的土地都属于开垦者，建起来的房屋就属于建造者，都不用缴税。

所以只要足够勤劳，就不会挨饿。

海盗在这样的岛屿上也会比较安分，除了少数的海盗是亡命徒之外，大部分海盗也是破产者，或者穷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到海上寻找机会。

海盗这个职业虽然也会让他们变得脾气暴躁，动不动就用打架的方式解决问题，即便如此，安分的生活，对他们而言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同时海盗的首领也十分清楚，只有让大多数人安分守己，小岛的人口才能越来越多，他们才更容易获得财富。

所以在这种海军和鲁恩人都懒得管的地方，真正在维持正义和基本公正的，其实是海盗。

奥狄斯因此对海盗有了新的认知：这是一个复杂的群体，除了一部分海盗喜欢上了杀人和抢劫的生活，大多数海盗只是为了生存而已。所以一旦有了可以生存的空间，他们会自发的重新建立文明社会的秩序。

喝了两杯啤酒，奥狄斯回到船上，继续看了看正在组装高低床的航海士学生们，然后继续去组装“非凡傀儡”。

在海上的第一晚，奥狄斯在写完了第一天的航海日志，以及第一个登陆的岛屿的情况后有些失眠，用“冥想”才得以入睡。

次日，奥狄斯才算正式踏上自己的航海之路，毕竟在昨天的时候，算是贝尔纳黛为他选择了船舶停靠的地点。

当“阿尔戈号”再次出海的时候，就意味着真正属于奥狄斯的航行开始了。

第一批“非凡傀儡”已经组装好，奥狄斯便在甲板上的休息室跟船员们闲聊，主要是听别人说。

易莱哲平时不太说话，但在有学生在场的时候，就进入了讲课模式。

奥狄斯悠闲地坐在一旁也跟着听，听了一会儿他才知道，有些安全航道只能算是相对安全而已，狂暴海不会因为罗塞尔大帝划分了安全航道就变得安宁。

那部分海域很多时候会是一副奇景，在视线中可能会同时出现晴空、暴风雨和暴风雪的景象。

奥狄斯心说，这听起来很像是“伟大航路”里的天气啊。

所不同的是，路飞船长的航海士是个大美女，自己的航海士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正在奥狄斯胡思乱想的时候，易莱哲的讲课声突然停止，他从窗户看着前面的大海道：“前面有一场暴风雨。”

奥狄斯看了看，前面确实有些白色的云彩，但好像是很无害的样子。

这时候易莱哲对奥狄斯道：“船长，既然这艘船不是以风帆为动力，还是尽快收起船帆吧。”

在这些方面，奥狄斯相当听劝，立即命令“非凡傀儡”收起船帆，固定缆绳。

这时候易莱哲开始给学生讲解暴风雨形成的前兆，还没讲完，前面的云彩逐渐变得黑压压，风也随之变大。

整个变化过程，前后还不到十分钟。

随着电闪雷鸣的出现，天空立即下起了瓢泼大雨。

顿时间，风变得更大了，海浪摇晃着“阿尔戈号”，顿时间让奥狄斯感觉自己和海船都变得十分渺小。

易莱哲重新确定了一下航向，就去继续教学生了，根本没太当回事。

不过奥狄斯和他的那些学生，却渐渐被外面末日般的景象吸引。

此时的海浪已经有小山那么高，行驶在低洼处的时候，好像要被四周的海水“活埋”。

但海船在冲到高处的时候，又让人觉得很刺激。

奥狄斯干脆来到驾驶舱，顶替值班的鲁伯特，在整艘船视野最好的地方欣赏着大海上的汹涌。

这场暴风雨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多，海面才逐渐平静，入夜之后大雨也随之结束，但还有些海风，并起了一层薄雾。

易莱哲在甲板上观察了一会儿，到驾驶舱对奥狄斯道：“这场雾有些不大正常，今天晚上还要警觉点。”

奥狄斯稍微琢磨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对啊，刚刚还有那么大的风，这边却有雾，确实有些不大正常。

“嗯，前半夜我来值守，后半夜我让有海上经验的大副来值守。”

如果是在陆地上，刚下了雨就起雾是很正常的现象，但在海面上，还是刮着风，且没有冷空气的情况下，就有点不正常了。

到了午夜的时候，这场雾越来越浓郁，奥狄斯教大副怎么拉响警铃，怎么用探照灯。

其实很简单，就是命令“非凡傀儡”们进行相应的操作。

交接之后，奥狄斯回到卧室，看了会儿书才躺下休息。

睡前奥狄斯想到应该利用起那些航海士学徒，不然他和大副、二副，每天每人要值守八个小时，跟工厂上班差不多。

想着想着，奥狄斯入睡。

呜~

凄厉的警报声将奥狄斯吵醒，来不及清醒，他跳起来穿上裤子之后，提着腰包，一边穿上衣，一边快速来到驾驶舱。

驾驶舱里的巴泽尔把望远镜递给奥狄斯，在指出了一个方向的同时汇报道：“船长，有幽灵船。”

奥狄斯拿起望远镜，有探照灯的帮忙，他很快在浓郁的迷雾中，找到了一艘船的影子。

这时候巴泽尔、易莱哲，以及航海士的学徒们，先后来到了驾驶舱。

他们先是被外面那个发出光束一样的探照灯吸引，接着有些奇怪大副为什么要拉响警报？

奥狄斯一边看一边问：“你怎么确定那是幽灵船？”

“我向他们打出了‘注意避让’的灯语。”巴泽尔解释道：“他们的回复是：申请入港。

“我又用灯语问他们要返回哪座港口，他们的回复是：申请入港。

“我告诉他们这里是自由航道，而且我们是船，不是灯塔，没必要申请，他们的回复是：申请入港。”

他顿了顿又道：“之前我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一般答非所问，或者回答内容奇怪的船，基本上都有问题。

“再联想到今天的迷雾，我猜测那是一艘幽灵船。”

“这个猜测很合理。”经验更加丰富的易莱哲道：“但我建议不要用灯再照着它，如果它不再出现在我们前面，我们就当做没看见。”

奥狄斯点点头，立即命令驾驶舱一侧的“非凡傀儡”操作员，把探照灯的聚光灯改为近光灯。

接着他问易莱哲：“幽灵船大概率会有危险？”

“确切的说是肯定有危险。”易莱哲解释道：“只不过危险的强度不同而已。”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就讲解道：“一般来说，幽灵船分为两种，一种是‘人造幽灵船’，据说曾经在南大陆有种向死神祈祷，制作幽灵船的方式。

“但在冥皇陨落后，这种方法就失传了。不过那些第四纪的‘人造幽灵船’，还有很多依旧行驶在茫茫大海中。

“另一种‘幽灵船’，是因为各种各样的非凡因素形成的，这种幽灵船也大概分为两类，一类是愿意跟船员们合作的船，现在大多数有船员驾驶的船，就属于这一类。

“还有一类不愿意跟人类合作，它们会偶尔出没，收割遇到的所有生命。

“不管是遇到哪一种，还是避着点好。”

奥狄斯点点头，没有逞能使用“灵波炮”问候对方，而是命令任何人不要去甲板，也暂时不要再去睡觉，在休息室和甲板下的娱乐室待命。

不过大家基本上都选择在驾驶舱等候结果，奥狄斯坐在船长座上，静静地看着前面的迷雾。

此时他突然意识到了在海上和陆地上遇到敌人的区别，大海实在太大了，而且除了船之外没有落脚点，遇到问题要选预判再等候结果。

这就需要有相对准确的预判，不然结果对自己肯定很不利。

这样的过程，就不如像是陆地上那样，是进是退都有更多的后路可选。

突然间，前方出现了一抹灯光，接着，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视野里。

奥狄斯立即命令“非凡傀儡”：“打开机关炮保险，并准备‘灭灵炮’！”

“阿尔戈号”在舰首和舰尾各有一门机关炮，另外奥狄斯对武器系统有所改进，在“阿尔戈号”上的武器更加多样化。

“灭灵炮”对付亡灵生物有很好的效果，当然，正常的生物也有效，可以毁灭或打击灵体，不过对亡灵生物的效果更好。

易莱哲却劝说道：“最好不要主动攻击。

“一般幽灵船的力量范围有限，只有在幽灵船上，或者幽灵船的周围，才会被它的力量影响到。”

奥狄斯点点头：“打开护罩，继续前行。”

两艘船逐渐接近，在中间有一段距离的情况下，朝着不同方向驶过。

借着探照灯的灯光，奥狄斯看到，那是一艘大型海船，看上去已经十分残破了。

也不知道这艘船是以什么动力驱动的，船帆已经变成了一片片的破布，行驶速度却还跟“阿尔戈号”的前进2差不多。

在那艘船上面，没有幽灵，也没有会唱歌的骷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但船首和船舱里却亮着灯，好像所有的水手都回到船舱里去休息了。

双方就这样安静地错开，好像谁也没有看到谁。

刚刚错开后，驾驶舱的门突然被推开，航海士学生安斯艾尔有些讶异地道：“菲莉和雷娜塔不见了。”

那是两名女性航海士学员，驾驶舱里的众人都是一愣，奥狄斯最先反应过来：“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在刚刚！”安斯艾尔道：“本来我们坐在那里聊天，突然就从我们的面前消失了。”

奥狄斯等人赶紧来到甲板上向后眺望，幽灵船已经消失在迷雾中，就像一个绑匪，抓了人之后，就消失无踪。

奥狄斯立即下令：“转舵，追上去。”

但下一秒，他却注意到“非凡傀儡”没有一个在行动。

奥狄斯这才意识到自己下达的命令不够明确：“追击刚才那艘大型海船！”

“非凡傀儡”这才立即行动起来，掉头追击。

奥狄斯又问跟着来到甲板上的三名航海士学徒：“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

安斯艾尔回答：“在……在谈论那艘幽灵船。”

奥狄斯缓缓颔首道：“除非是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否则不要再谈论幽灵船了。”

三个学员眼神里带着些恐惧，立即点头。

“阿尔戈号”调头还没有调到一半，前面有艘舰首挂着灯的残破大海船出现，正是刚才擦肩而过的那一艘。

正常来说的话，这艘船不可能出现在那里。

这是一艘船，可不是一个人，想要调头，转个身就可以了。

船想要调头的话，要在海面上画一个大大的圆，才能往另一个方向行驶。

此时的“阿尔戈号”，航行速度20节，已经超过了普通船只的最高航速，但调头的动作还没有完成三分之一，一艘船帆都已经残破的大海船，却已经调头，并出现在了前方。

如果这不是一个非凡世界的话，仅仅是这一点，就够一船人尖叫的了。

“回到驾驶舱！”奥狄斯下令道：“不要着急，先搞清楚情况之后再做进一步的应对。”

他主要是跟易莱哲那些学生说的，这三个年轻人已经在找绳子准备登船了。

有个学生不听奥狄斯的命令，没有回驾驶舱的意思，奥狄斯干脆拎着他的后领，一脚把他踢了回去。

易莱哲全程没有出言干预，因为在海上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都要认真执行船长的命令。

回到驾驶舱，两艘船逐渐接近，奥狄斯拿着望眼镜，认真观察那艘船。

从外表上看，它十分安静，并没有看到那两名航海士学员的踪影。

奥狄斯一边看，一边问易莱哲：“航海士，你有什么看法？”

此时两艘船相隔最近，并缓缓错开。

“每一条幽灵船都有不一样的能力，我也还没有看明白，这艘船是怎么把人……”易莱哲的声音突然消失。

奥狄斯一愣，跟巴泽尔等人猛地回头，刚刚就在身后的易莱哲就这样消失了。

那三个学员顿时就炸了窝，抱着脑袋发出了惊叫声，像是三只受了惊的土拨鼠。

奥狄斯没理会他们，迅速来到甲板上，看着幽灵船消失在迷雾中：“停止掉头，向前行驶。”

跟出来的安斯艾尔质问：“你要丢下我们的老师么？”

奥狄斯冷冷地道：“那艘船还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奥狄斯看着眼前的迷雾，问巴泽尔和鲁伯特：“你们怎么看？”

巴泽尔道：“每次跟我们靠近，都能带走一两个人，但不知道它带走这些人的顺序是不是有什么规则？”

第一次是两个女性学员，第二次是易莱哲。

优先带走航海士？还是先带走女人，再带走老人？

奥狄斯打开自己的腰包，检查了一下卷轴，从塔卡尔回来后，卷轴又有了补充。

目前他仿佛有“火力不足恐惧症”一样，把皮包的空格全部塞满才放心。

检查了一下卷轴后，奥狄斯道：“一会儿我要登船去看一下，你们留在船上，保持警惕。”

他之所以要一个人去，是因为还可能会有人被抓到幽灵船上去，还是多留点人在“阿尔戈号”上的好。

大副和二副都没什么意见，他们也清楚，想要脱离这里的话，就必须要到幽灵船上一探究竟。

不然很可能船员被动的被一个个抓光，那样的话其实更危险。

奥狄斯之前就已经给“非凡傀儡”设置过，只要自己不在船上，就听从大副的命令，大副也不在就听二副的命令。

正如奥狄斯所料，很快那艘“幽灵船”再次出现在了人们面前。

奥狄斯取出了“审判之手”，但没有立即佩戴上。

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后，他用出一个“飞行卷轴”，主动飞向幽灵船。

刚飞到漆黑的海面上，冰冷地海风呼啸地吹来，让奥狄斯汗毛立起，要重新鼓起勇气，才能继续向前。

看着那在风中摇曳的船灯，这艘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在等待奥狄斯自己送上门。

奥狄斯小心翼翼地落在甲板上，脚下发出了踩在木地板上的“吱嘎”声。

甲板上只能听到风刮动那些残破风帆的声音，轻轻的“呼啦”声，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听上去很渗人，好像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在整理衣袍。

奥狄斯丢出一个“烈日卷轴”，把整艘船都照亮，那股从脚上升起的寒流顿时消失无踪。

借着烈日一样的光芒，奥狄斯推开了船舱的门，门内有一盏橘黄色的灯，微微地晃来晃去。

那应该是餐厅之类的地方，有十几具干尸围坐在桌子周围，桌子上还有餐盘以及腐烂得不成样的食物，仿佛他们是在用餐的时候突然死去的。

厨房里也有两具干尸，他们在生前仿佛还在忙碌。

奥狄斯皱了皱眉头，在海上很难形成干尸，没想到在一个房间里就见到了这么多干尸。

关键，这里的灯还是亮着的，这让奥狄斯有种错觉，仿佛下一秒这些或是趴着，或者仰着的干尸，就会招呼他去吃饭。

咚咚咚~

这时候，楼梯下面突然传来了敲击的声音。

奥狄斯吓了一跳，“爆炸卷轴”都拿到手里了。

他赶紧再次去检查哪些干尸，见没有任何变化后，奥狄斯才去楼梯口查看。

楼梯上黑黝黝的，看不清下面有什么。

再次看了一眼那些干尸后，奥狄斯小心翼翼的从楼梯下去。

楼梯也已经有些陈旧，踩上去就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来到甲板下面，走廊里黑漆漆的，更加阴冷了，奥狄斯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冰窟里。

咚咚咚~

那个敲击声再次响起，奥狄斯缓缓靠近，确定敲击声来自一个关闭着房门的房间。

他一只手放在皮包上，一只手打开了房门。

呼啦~

奥狄斯猛地退后，看到房梁上正吊着一具有着长头发的干尸，他似乎是自杀，上吊死去的。

因为奥狄斯开门开得太猛，吹起了一股风，让尸体摇晃了起来，看上去是在跳着一支诡异的舞蹈。

这里的房间没有灯，不过奥狄斯却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情景。

刚才的敲击声，显然不太可能是这具干尸发出的。

在房间里，还有另外三具干尸，它们都蜷缩在角落里。

在其中一个角落里，奥狄斯看到了正用力捂住自己嘴的菲莉和雷娜塔，那两名女性航海士学员。

奥狄斯正要上前询问，却突然注意到，两个学员被突然打开的门，吓得瑟瑟发抖，但她们依旧努力地捂住嘴。

奥狄斯对此有所明悟，捏了少许粉末，制造出了一团小小的火焰。

这是“火焰术”，晋升序列6之后，“火焰术”燃烧的时间更久了。

这时候他才进入房间，让菲莉和雷娜塔能看清楚自己。

两位女性航海士学员看清楚是船长先生后，长长地松了口气。

但她们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指向她们一旁的墙面。

奥狄斯看到，在那面墙上写着两行大字：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不然它们会活过来。

不要一直待在有灯的房间里，否则也会变得跟它们一样。

这些字好像是用血液写得，在火光的照射下，看上去狰狞可怖。

这时候，奥狄斯手里的火焰消失，菲莉立即打开手里的打火机，在有着四具干尸的房间里，有点光亮才让她们安心。

奥狄斯大概明白过来，想来是她们一起来到了这个房间，用打火机看到了墙上的字体后就不敢出去了。

但为了给来营救的人一个信号，于是就“咚咚咚”地敲墙。

奥狄斯拿出了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灵光筒”，打开开关，递给两位女士。

这个“灵光筒”的结构十分简单，里面是那种奥狄斯发现的，可以储存灵性的水晶。

手掌大小的那么一块水晶，就可以达到马灯的照明效果。

奥狄斯把它放在一个圆筒中，并在前端用玻璃镜面聚光，完全可以当做普通手电筒使用。

明亮的光芒，让两位女士更加安心，奥狄斯做手势让他们跟着自己。

她们赶紧跟上来。

奥狄斯又看了那个房间一眼，里面这些干尸生前应该也是在等待着救援，但最终他们却什么也没有等到，就这样在恐惧中死在了这条船上。

也可能他们刚刚来到这条船上的时候，还有不少人，不过应该说话了，然后惊动了船上的某些东西，被杀死了不少。

然后在有灯的房间待了一段时间，结果又死了不少人，最终只能躲在这个房间里，绝望地死去。

吱嘎吱嘎~

前面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上楼梯的声音。

奥狄斯以为是易莱哲，可是当看到对方戴着船长帽的时候，就意识到可能不对劲。

拿着“灵光筒”的菲莉照向那边，正照到一张干尸的脸，干瘪的眼睛，塌了的鼻梁，呲着牙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