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天图录 第二卷 漠北残云 第一百七十二章 豳国变革

“小天，你的伤势恢复的不错。”姬亶和夫人姜氏姜照曦也骑着马过来。

“见过伯父伯母。一路有惊无险，总算完成任务，把这些张嘴货带回来了。”

“国主，咱们哪来的钱脉这么多牛羊战马？”姜照曦向莫问天还礼以后，问姬亶。

“这里面一万是咱们的，钱是小天给的，剩余的就不知道了，应该是小天的。”

“都是你们的，我和这些孩子们要在这里住两三年，总不能吃白食。”

“小天说的哪里话，我们还能供不起你们吃了？”姜照曦责怪道。

当姜照曦看到一群金发碧眼的孩子，持贵族礼节的时候，一下子诧异了，就是姬亶、姬历也很诧异，可以说是震惊。豳国四周都是戎人，长期下去，已经是戎人习俗了，与其说是入乡随俗，但不说是礼仪的后退。后稷开国，几代以后他们就废弃了耕织，成了游牧，后来公刘成为部族首领，重新使用先祖规制，征战四方，豳国再次兴起，公刘去后，又慢慢恢复了戎人的习俗。

姬亶成为首领以后，开始慢慢改变，已经三十年了，收到的效果并不大。莫问天从西落鬼戎过来，收了八百孩子，这也就是两个月，这些孩子已经翩翩有礼，行礼地动作规矩已经很正规了。

“孩子们，你们都很好，来人，每人上一枚灵玉。”

“谢夫人。”

姬亶撇撇嘴，姬历挠挠头感觉很痛苦的样子。任绮在一边看见悄悄问：“历郎，有什么不对吗，八百灵玉不算什么，我嫁妆里面还有十万灵玉，部族要是不够就用了。”

“你呀，实话跟你说吧，我和妹子在莱夷救他的时候，一位他是一个纨绔子弟，所以打算把他弄到咱们漠北受受苦，明年把他送回去。

谁知道他醒了以后，他父亲和咱们的福清市世交，他是炼药师和炼丹师，顺手给了一百万灵玉，然后就把你娶回来了。小妹有一个永久性的储物戒指，具说有五百万，你说莫问天有多少灵玉。

你看他对这些孩子很好，这些孩子能少了钱？五六岁的孩子，对灵玉那么平淡。我是说咱母亲对着财神撒钱，有些他那个。对了，穿猎装的是咱妹子，那个华服的是苏国公主苏有灵。你也去招呼一下，苏国世子也在，我去打一声招呼。”

相互客气一下，有人驱赶牲口，一行人向豳城，豳城就是一个土围子，有一丈高，只能拦马，拦不住战兽。

冬天逐渐来临，一场大雪阻断了所有的交通，莫问天在豳城的旁边开始修建莫城，需要住一段时间，豳城太小，容不下他们。那些孩子开始接受他系统的教育，首先就是经脉真气的运行，这些鬼戎的孩子，都是他精挑细选的，特别聪明，稍微一讲解就能明白。

莫城就是简单的居住地，这个城也是三米高，方圆二里，都是孩子们修建的，这些孩子，上午一个时辰习武，一个时辰习文，剩余的时间就是修城。

修城是一种修行，也是一种学习的过程，如何打根基，怎样用途，使用什么样的土，需要添加什么样的材料。关键就是识图，莫问天给了一个图纸，让他们自己看着修。累了就打坐修行，恢复过来了就继续修城，漠北的气候，不只是冰冻三尺，就是冻土到了夏天一丈之下都冻土，何况现在是冬天。

好在这些孩子都很皮簦，战马莫问天留下了五千匹，牛羊留下了一万，这个冬天能过的很悠闲。莫问天在高地上放了一个高桌子，和苏有芮坐着饮酒，大雪封山了，苏有芮他们回不去了，只能住在这里。

“我这些人闲着也是闲着，这样筑成还快一些，就这些小孩子，你这是雇佣童工。”苏有芮喝了一口酒说道。

“这是一种修行，你的人没事干就连连队形，踢踢正步，搞一个什么演习，难得的大雪，下了三天，已经一丈厚了，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

“这样的大雪，上哪儿去，我这大部分是银甲武士，在雪地上还能踏雪而行。成天闭关也不是事，该让他们活动活动。”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从远方出现，踏雪而行，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到了莫城。

“两位倒是挺悠闲的。”姬历快步走过来，抓起莫问天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旁的苏有灵连忙拿出一个新酒杯倒上酒放在莫问天面前。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姬历看苏有灵打算给自己倒酒，连忙阻止，自己接过酒壶，嘴对嘴一口气喝完了。

“三哥是豪放的人，喝酒就得用大碗，吃肉就得是大块的。”莫问天说完，手一晃，出现一个大酒坛放在姬历面前。

“还是兄弟了解我。”姬历拍开封印，咕咚咕咚猛灌了两口，然后脸憋得通红。

“这酒怎么这么烈？”姬历喘息一会儿才回过神：“你是打算看我笑话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哈哈哈。”

“我看你什么笑话，我还没有说话呢，你就猴急了，能愿我？这是药酒，强身健体的，今天晚上有你受的，一口气喝了小半坛。”莫问天笑道。

姬历虽然耿直，但是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那就没收了，你小小年纪，夫人又不在身边，不适合喝这种酒，喝了又伤心又伤身。好有没有，全部没收了。”

“还有一坛，三哥，嫂子都现出身子了，你可要悠着点。”

“我三十多的人了，还不比你清楚？不是还有一个吗，我可不是太上，能忘情。对了，这是请帖，你的，那些孩子们的，苏兄的，苏姑娘的，还有苏国来的那些兄弟们都有。”

“嚯，这个时候大婚呀，怎么不等着生了在成婚？你们豳国不是奉子成婚吗，改规矩了？”

“我老爹说了，咱们是玄黄大帝后裔，持中土礼节，那是戎人的礼节，得改，要重启先祖的辉煌。我老娘也同意，这不是，请柬都是中土方式。”

“嘿嘿，是不是仇富呀，想从我这里扣东西，没门，我告诉你，一百灵玉随礼。”莫问天嬉笑道。

“薅羊毛也不能在一个地方薅，都薅了你一千万灵玉了，早知足了。现在我老爹正对付那些守旧老人所以就不来了，我真是第一次看见我老爹这么生猛，把握一个堂兄打的现在还躺着是起不来。老爷子真是威武。”姬历说道。

“姬泰、姬雍两位哥哥如何？”

“他们在一边看着呗，我大哥是世子，人很随和，我二哥有点魄力，但是也降不住这些人，这些人都是分支的小部族首领，他么的，一个个老气横秋的，有个小子竟让想跟我家老爷子比划，让我一箭射杀了，真是给脸不要脸。”姬历气愤的说道。

“你要是处理这个事情什么处理？”

“那还怎么处理，讲道理呗，讲不通了就揍他们，打不服就让他们滚蛋。先祖公刘就是这么干的。”姬历说道。

“你错了，这样只能保持一时的繁华，繁华过后就是凋零。我和苏兄从西落鬼戎一路走来，明白了很多。下层的人们就是为了吃饱穿暖，利益都是上层之间的博弈，趁着你这次成婚把他们聚拢来了，服从变革的就留下，不服从的宰了，聚族只需要下层人们就够了，你们除了姬氏，还有南宫、辛、太、散这些支柱，完全可以撑起一片天地。”

姬历沉思良久以后说道：“我家老爷子做不出来，我没有权力做这些。”

“那就聚拢那些愿意回归的族人吧，至少让他们答应，不得阻拦后稷一脉的回归，要不然不但不能强盛，而且还不容从前，把人心弄散了，反而更加让后稷姬氏更加虚弱。”

“好，我会告诉老爷子的。这个应该能做到。你们先喝着，我去见见那些小鬼和苏国的兄弟们。”

“放着吧，咱们继续喝酒，让有灵给他们发一下就得了。”莫问天说道。

“那可不行，既然邀请，那就得有诚意。”姬历说完，将面前的酒喝完站起身来向山岭下面走去。

“有灵，你去跟着走一趟，要不然他发不下去。”有灵盈盈一笑，快步跟了下去，他走的步子不大，但是速度很快，就像飘一样。

“豳国或有一次大变。”望着姬历离开的身影，苏有芮说道。

“其实这就是像看病一样，不不不，就像生孩子一样，只有经历了阵痛，才会有新的生命出现。豳国就是如此。”莫问天无所谓的说道。

“莫兄见过生孩子？”苏有芮问道。

“没有，据说是这样。”莫问天哈哈笑道。

“是呀，没有见过的不一定是假的，姬历就是银甲武士，他能在学弟行走如飞，苏国的战士也应该能。明天我就训练他们。”苏有芮说道。

“你的思想也够跳脱的，说着一件事突然转到另一件事了。雪地本来就能走人呀，三尺的雪下面就已经压实了，何况一丈的大雪？雪停止以后，上面一层因为气化，也会有一层凝结，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样的，对于武者或者修士，就能承载了，苏国也算北方，你就没有观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