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 > 游戏 > 左道江湖 > 58.重生--为我不知道啦啦啦兄弟加更【9/25】

“大好年纪,就要寻死腻活?这岂是男儿所为?”

洛阳子时,夜色之中,城东擂台废墟上,奇人何忘川皱着眉头,抽了口水烟,哑着声音说:

“你兄长死于北朝人之手,你心中悲痛,老夫可以谅解,但这寻死之事,莫要再提,大好男儿,又有勇力天赋,自该去扬善除恶,平尽天下是非!

你若能应得老夫,此去北地,不管结果如何,都要竭力求生!刺杀一番,为兄复仇后,便要回归江湖,做个义气好汉。

老夫便全你所想,教你这玉石俱焚之术!

你可答应?”

“我...”

司长道被何忘川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又想起兄长死前,让他好生活着,将兄长之义事,传遍天下,兄长在家乡还有幼子,自己若是真舍了命,那孤儿寡母,又有谁去照料?

李义坚三人,也是不忍见司长道这等好汉,就此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也是苦口婆心,劝说一番。

好半晌之后,司长道终于定下心来。

他对盘坐在石台上的何忘川拱了拱手,说:

“多谢前辈警醒,我应了前辈就是,此去北地,不管落入何等绝境,都会竭力求生,待为兄长杀够北朝贼寇百人,便再入江湖,行义气,铲不平!”

“好!”

沈秋点了点头,他说:

“两日之后,去白马寺,自有人给你你想要的。

老夫与你等四人,在这洛阳,缘分已尽,以后若再有缘法,那就江湖再见!愿各位少侠,都能在江湖闯出一番名声,也不枉老夫授艺之恩。

这便去了!”

说完,何忘川运起提纵,一个起落,便消失在洛阳夜色中,身后四人,齐齐俯身相送。

待到十息之后,李义坚站起身来,对张小虎和易胜说:

“咱们这秘籍,也有井兄一份,这便回去抄录了,送到英雄碑前,一火焚之,也把井兄那一份,送到他手里去。”

“大哥说的是!”

易胜狠狠点了点头,说:

“井兄运气不好,他走江湖的那一份名声,便由咱们几人,为他闯出来!”

“只是,未曾询问何前辈师承何处。”

张小虎有些遗憾的看了看手里的秘籍,他说:

“前辈与咱们有授艺之恩,咱们又是江湖散人,无门无派的,他便算是咱们兄弟三人的师父了,这以后若是见不得面,每年祭拜供奉,又该如何是好?”

“这倒是确实遗憾。”

易胜抓了抓头发,说:

“不如就写上‘忘川’二字,每年供奉一番,也全了咱们心中情义。师父虽是淡泊名利,但咱们以后闯荡江湖,就自称是‘忘川宗人’,也好给师父扬扬名。”

他回头看着司长道,眼珠子转了转,说:

“司兄,你也将从前辈那里学奇功,也是个江湖散人,咱们这,就算是同门师兄弟了吧?以后,不如,也兄弟相称,如何?”

司长道愣了一下。

但看到李义坚三人兄弟义气十足,心中想起死去的兄长,也是心有悲切。

面对易胜盛情相邀,他犹豫了一下,便也点了点头。

人啊,终究是群体动物,总是要报团取暖的。

在这同一个夜色里,刘卓然也在收拾行李。

英雄会不管过程如何,现在都已散场,他也要跟着一众南海派师兄弟,往家乡回返了。

这一趟洛阳之行,真是大有收获。

刘卓然摸了摸还在发疼的胸口,时不时还咳嗽几声,显然是重伤未愈,但脸上,眼中,此时也有一抹发自心底的,轻松笑容。

苏州大战时,他本可以取曲邪性命,但却因蓬莱守则,放了曲邪一命,又使无辜女子遭了难。

这是自他被废去武艺,与蓬莱恩断义绝后,心中一直存在的疙瘩。

这刘卓然,是个有道心的人。

他追求一种纯粹的公道,没了蓬莱的约束,这种追求便越发纯粹,一想到曲邪因他之故,要继续行凶,心中便有煎熬。

此番,在洛阳城里,舍身做饵,引曲邪上钩,又在江湖同道的援助下,终结了曲邪恶行。

虽然不是他自己动的手。

但心中那股煎熬,无疑也消散了很多。

又见到与他命数相缠的沈兰,脱去仇恨,了结恩怨。

终于是心情愉悦,可以毫无挂念的,回返南海笔架山去了,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平平静静的,做个南海派的普通弟子吧。

“卓然,你忙吗?我想和你说些事”

一声呼唤,在门口响起,正在打包行李的刘卓然回过头,就看到了拄着拐杖的韦昌伯。

这南海派大师兄之前为了救他,被曲邪打伤,也是他将心窍被刺穿的刘卓然,送到药王那里,才保了刘卓然一条命。

只是,韦昌伯脸上,并无什么笑容,更没有以往那股趾高气扬和得意之态。

尽管他现在,也是洛阳城中,人人传颂的少侠了。

这事说来凑巧。

曲邪杀了南海长老,用他的样子易容伪装,又害了很多江湖前辈的性命,被人痛恨。

但根据盟主那边披露的消息,是刘卓然和韦昌伯这两个年轻人,以身为饵,引诱曲邪上钩,这才给了陆归藏,击杀曲邪的时机。

而赤练魔君死在洛阳,这消息让正派侠客们心中舒畅,人人传播这个好消息,自然附带传扬刘卓然和韦昌伯的义举。

最近几天,时常有和曲邪有仇的江湖客上门拜谢,还指名道姓,要感激两位大侠。

刘卓然就不说了。

他见过世面,又性子恬淡,对此并不在意,只觉得是自己偿还了自己造下的罪孽。

但韦昌伯是个初入江湖的年轻,此时被如此盛赞,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很清楚的。

他只是机缘巧合,沾了刘卓然的光,才成了英雄的。

他是个虚假的英雄。

但刘卓然不但没有拆穿这一切,还隐于幕后,将大半荣耀,都推给了韦昌伯。

这让这刚入江湖的年轻人心中,更是不安。

“来,进来说。”

刘卓然看到韦昌伯暗淡的脸色,便知道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有股心气劲的大师兄在想什么。

他对韦昌伯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

后者也有伤势在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房子,有些坐立不安的坐在刘卓然身前椅子上。

他低着头,对刘卓然说:

“这几日,我一直想对你说些,但一直拉不下脸。卓然,你自打回了南海派,我就一直对你冷嘲热讽,还做了些很过分的事情。

我,我也不是真的讨厌你,其实就是心中嫉妒。”

韦昌伯低着头,握紧了拳头,他说:

“我嫉妒你比我运气好,被蓬莱人选中带走,你成了修仙之人,就好像飞上云端,而我却还是一只走地鸡,就像是凤凰和公鸡一样。

往日见不得你,倒也罢了。

但见到你从云端跌落,心里便生出妄念。

我本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结果这洛阳一行,算是让我这没见识的人,看到了江湖到底有多大,我哪点自傲,在真正天才眼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等中了疫毒,是你舍身救我等。

长老被害了,也是你带领我等。

遇到那曲邪,我腿都吓软了,却又稀里糊涂的,成了别人口中的英雄。

但我自己知道,我不是。

我只是个样样都不出彩的人,和你一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想来,我之前那些愚蠢的举动,怕在你眼里,也是幼稚的很。

心中便越发愧疚。”

他这一番话,说的有些让人心酸。

完全就是中二少年被社会毒打一番后,这才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真实,产生的一种凄凉落魄的心境,又突然被捧上高台,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

少年人纯粹的心性,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偷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以此为耻。

他仰起头,对刘卓然说:

“舍身做饵,伏杀曲邪的,乃是你。我只是运气好,遇到了。

这些盛赞,都该是你的,但现在,他们越传越离谱,完全忽略了你。

想来,那些江湖人心里,大概也是和我之前一样幼稚的想法,看你从凤凰变了鸡,便故意贬低你,讥讽你,以全心中阴暗心思。”

说到这里,韦昌伯还有些为刘卓然愤愤不平,对那些说一套做一套的江湖人很不屑。

“我已打定主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刘卓然说:

“明日,咱们离开洛阳时,我就去见盟主,让盟主给你正正名,也让他们看看,咱们南海好汉,也不逊于他们河洛群雄。”

“不必如此的。”

刘卓然听完,只是摇了摇头,哑然一笑。

他对韦昌伯说:

“你这么做,不但是恶了江湖人,还坏了南海派名声。”

刘卓然是实话实说,南海派此次洛阳之行,表现真的很糟。

若不是后面出了韦昌伯这回事,这个广东边缘的一流宗门,这一次就要丢尽脸面了。

在宗门面子的压力下,韦昌伯就算想要说出实情,回去了宗门,也定然会被门派长辈斥责,这事又关乎门派脸面,没准韦昌伯还会被废去大弟子身份。

“你听我说,昌伯,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修不得内功,已是废人了。”

在烛火摇曳下,刘卓然温声说:

“你也知晓,有人对我心怀不满,若是还要让我强出头,怕是要害我性命的。

以前我做事,也是冷傲了些,得罪了很多人,还悠然不知。

现在是知道了江湖险恶,所以你心中不平,若是说出来,便是害了我。我又不是南海正式弟子,这份荣誉,便得由你和南海派来接着。”

他拍了拍韦昌伯的肩膀,低声说:

“你也算是救我一救。

昌伯,你我一起长大,以前之事也是我性子太傲,冷落了你我情分,如今咱们都在红尘打了滚,都知晓这江湖事之难,都算是成长了。

以前的事,我并不放在心上,你也不必介怀。

此番回去南海,我便投入剑门之中,以后做个普通弟子就是了。”

“你不能回去!”

韦昌伯压在心里的话,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他左右看了看,抓着刘卓然的手,厉声说:

“我父亲和门派中一些长老,都在觊觎你心中仙家剑术秘籍,你家人有门主护着,不会有事,但你一旦回去,事情就不好说了。

在我等离开时,我父亲还叮嘱过,让我想办法从你这里偷学剑术呢。

卓然,你万万不能再回笔架山去!

否则,怕是有监禁之危。

咱们那南海之地,又是天高皇帝远,就算盟主有心护你,也是很难护住的。”

“这...”

刘卓然也不是笨蛋。

这些事情,他其实心里也是知道的,现在又被韦昌伯当面点破,让他也是犹豫不决。

“就好生留在洛阳。”

韦昌伯站起身来,他对刘卓然说:

“待我回去门派,帮你回护一二,就说你被盟主看重,留在了中原,想来我父亲他们,也不敢万里迢迢,再来寻你。

时间一长,也就熄了那阴暗心思。”

“你就在中原等我。”

这南海派大师兄,今晚与儿时好友坦露心迹,心中也是畅快。

他带着笑容,对刘卓然说:

“要低调一些,别惹事,待我回去南海,好生练武,等剑术精进些,过上几年,便来中原,和你一起闯荡江湖。

啊,这天下之大,果然不止南海一方天地,在那地方待得久了,也就成了井中蛤蟆。

你且等着我,卓然。

我这一生,也要和你一样,闯出一番名头来!”

说完,韦昌伯拄着拐杖,和刘卓然告别,又一瘸一拐的离了房间,刘卓然在房中,脸上也有笑容。

世事真是奇妙。

江湖也有温情。

只是,韦昌伯也说了,南海派中有些长老觊觎仙家剑术,虽有门主护着刘家人,但这么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

他坐在椅子上思索,烛光闪耀见,有人影自后窗翩翩而来。

“把你那剑术,写出一份,丢给那些贪婪之人,不就行了?”

沙哑的声音,在刘卓然身后响起。

他功力被废,耳目也不如以往聪灵,听到声音,才回过头去,就看到身穿一袭红裙,带着黑纱手套的沈兰,正站在他身后房中。

“或者你心狠一些,把那有问题的蓬莱内功,给他们一份,把他们练的走火入魔,你家人不也保全了?”

沈兰漫步走来,双手交错着,叠放在腰腹。

她今夜化了妆,似是又从那死寂之态,重回了曾经的妖女姿态,她看着不发一言的刘卓然,说:

“唉,你这人啊,心思偏执的很,做什么事都想两全,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你...”

刘卓然感觉到情况有点微妙。

他起身来,后退了一步,想让自己离沈兰远点。

这妖女今晚,身上有种让他看不透的气质,让他心生畏惧。

就好似眼前是一只舒展身体的母老虎,在今夜之时,就要将刘卓然一口吞掉。

“嘘...”

沈兰伸手拔掉头上簪子,一头黑发泼散而下,又随手一甩,簪子呼啸着打灭房中烛火,在一片黑暗之中,刘卓然正欲遁逃,却被拿住身形。

在脂粉气中,被抛到床榻上。

他没了内功,又被废掉经络,根本不是沈兰的对手,正要呼喊,便感觉一丸东西,被沈兰塞入他嘴中。

那玩意入口即化,就似一股热流,在转瞬流遍全身。

让刘卓然呼吸粗重,一时间心中妄念横生。

借着窗外月色,他依稀能看到,眼前妖女伸出手,解去身上衣裙,那如玉一样的肌肤,再无遮挡,在昏暗月色下,反射着某种冷冷的,诱人的光。

就好似这万里红尘中,最最美丽之物。

灵物,天成。

“唉...”

妖女一声轻叹,摇晃着长发,解去贴身肚兜,真如老虎一样,往刘卓然这边来。

“我毁了你,剑君。

咱们两人之间,一团麻缠,谁也理不清了。你既帮我除去心中心结,又有坏人相迫,今日...便以我清白,助你重生吧。”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