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里上 第635章 考验

说完这一句后，李川便停了下来，他问：“我们要不要也去别的地方看看？”

“你怎么也学会卖关子了？”温故应说。

“不是，”李川连忙解释说：“我是担心他们搞不定，我这边，好歹算是有经验了是吧？”

“上百个裂口，你一个个处理，累死你。”温故应说。

“一个个来，一天一个，三个多月也就解决了。”李川说。

“秘境只有一个。”温故应说。

“什么意思？”李川问。

“刚才跟随着你的壶音，我也看出了这个秘境的一些门道来。这个秘境是在地底不断的移动的，移动的路径，与地底的暗道，有部分的重迭。我怀疑它与更深处的血池相连，不过这一点目前还没有证据。”温故应走到李川身边也坐了下来，“它能够移动，换言之便是它感觉到危机的时候，它能轻易的逃开。若是……若是地底的暗道，以及暗道中的幽关，本身就是它的一部分呢？”

“简单来说，它能随时在苍梧之野的地上还有地下，都张开无数个入口，你关一个，它没准便能开三个，十个的，”温故应笑一声，说：“你怎么处理得过来？”

李川问：“所以刚才最后，它还是逃走了？”

“刚才有些特殊，”温故应回答：“刚才更像是一次试炼。”

“试炼？”李川很不解。

“没错，”温故应点了下头，“用来考察我们是否具备某种资格。而且……最后梦境破碎的时候，巡天帛有了反应，也就是说，那时有人在窥视我们。江梅也说，他感觉到有别的力量扰动了梦境。”

“池鳞吗？”李川问。

“不知道。等羽尘他们回来后，就去追踪窥视者，是池鳞，还是别的什么人，总能弄明白的。”温故应停了停，说：“所以，那人并不能完全控制秘境，秘境有秘境的想法。”

“羽尘伤那么重，还去探查其他秘境？”李川问。

“以半妖的体质，还吃了伤药，现在至少好了一半了。”温故应说。

“真羡慕啊。”李川说。

“我让公旁两位师弟，跟着他去了。没有他和灵师在，那些半妖不会这么听话的。”温故应说。

“劳大夫也跟着去了？”李川问。

“对，照顾伤患。”温故应扭头去看李川，问：“所以那场大雨怎么了？”

李川叹了口气，说：“神族和魔族，都是从天外来的。”

“那场大雨与天外有关？”温故应问。

“对于天外，玄门知道些什么吗？”李川问。

“其实有不少记载的，妖魔，陨石，等等。”温故应说。

“天外的一束光照亮了漆黑的远古时代，雨水从光中落下，那场雨一直下了好几百年，从天外来的生灵也随着雨水，降临到这片天地。而那个时候，天地间，还是一片寂静。”李川慢慢总结着他在箱子中翻查到的信息。

李川说：“他们原本只想在这里停留一会儿就离开，但一段时间过去后，他们发现他们无法离开了。”

“为什么？”温故应问。

“他们认为，他们被捕捉了，被这片天地的意识有意的捕捉了。他们把这里称作为牢笼。”李川回答。

“然后……”李川舔了下嘴唇说：“他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终于让他们的一部分离开了。他们约定好了，离开的人要回来救他们，他们约定就在在苍梧之野，在幽曦谷。他们等待未来的再次相见。”

李川说：“接着，它们用最后的力量改造了这里，并且孕育出了生命。”

“上古妖兽？”温故应问。

“没错。上古妖兽不断的繁衍，统治了这片天地。他们记得那个约定，所以每隔几十年，他们便会回到这里，期待着拯救他们的人。而随着妖兽的不断繁衍，他们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而与此同时，这片天地诞生出了神，接着神创造了人。人神与妖兽不断的征战。他们明白，这片天地不再允许他们存在。”

“于是，在苍梧之野的一个角落半妖出现了。”

“之后，上古妖兽犴撞断天柱。人神与妖兽再无和解的可能。一场持续了上千年的战斗开始了。最后子，人神赢了。青梓将九种上古妖兽封印在沃池，并用他们的血肉，重立天柱。长炎在苍梧之野降下天雷，并对妖兽血脉施加诅咒，用时间磨损他们的本源意识。”

“这场在天道授意之下的浩劫结束了。上古妖兽没有了。但半妖还在。所有战死的半妖的血还在。”

“血池吗？”温故应问。

“是的，最后一战之中，妖兽的血流淌在三清河水之中，那一刻他们最初的意识短暂的醒来了一瞬。”

“血水的向着地下流去。地底有那些最初的生灵留下的东西，最终血水在地底最深处形成了血池。而为了补充血池……每隔一段时间，它便会引诱生灵进入其中，吞噬血肉。”

“秘境就是这样形成的？”温故应说。

“大概吧，扭曲而成的。”李川闭上眼睛，那箱子也慢慢合上，金色的光被锁在了里面。再睁开眼睛后，他突然感觉比之前要看的清晰了，脚下的雪，远处树，更远处的山峰还有天空中的云，都格外的清晰。

“十几万年过去了。”温故应说。

“是啊。”李川也叹息了一声，“一切都变了，血池，怨恨，约定，诅咒……所有的一切都缠绕在一起，扭曲在一起，失去了本来的面目。于是便有了现在的苍梧之野。”

“告诉你这一切的，是那个最初的意识吗？”温故应问。

“我不知道。”李川摇摇头。

“那池麟呢？”温故应问。

“他就是那个应约的人吧，”李川拿出了蝶灵，神树蜷缩在蝴蝶的腹部，“大概是因为我拿着钥匙，所以我才能知道这些吧。”

但这还无法解释箱子的事。

“必须要去幽曦谷。”李川站起身，向着幽曦谷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