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局 第四十四章：过往与观察者效应

观察哨中的基准现实远高于外界，所以五十名磁暴兵与路远明他们全部进入到了观察哨之中，然后路远明在向宇宙飞船发送了安全，等待等指令后，就命令人工智能关闭了哨岗大门。

果然，当大门关闭后，基准现实进一步提升，整个哨岗内部的基准现实甚至已经超越了这个位面的八个完好洲陆，虽然还没有彻底达到真实物质宇宙水准，但是已经足以隔绝这個入魔之境的几乎全部奇诡与第二层真实入魔之境的影响了。

然后路远明敏锐的发现，他的念动力正在提升，前后差不多五分钟左右才稳定下来，他的念动力总量提升到了三十公斤质量，这可是无比巨大的提升，相对于他之前的念动力总量而言。

这让路远明若有所思。

他的念动力并不是魔本质所带来的奇迹之力，而是另一套系统的力量，来源不明，不过这套系统路远明大概可以猜到是什么了，因为在之前初到黑暗大陆的那场信息获取中，他听到了黄金诸神，也就是那个疑似道教的神灵说出了念动力三个字。

宇宙田园时代的高等文明，他们利用科技达到了长生不朽，但是这种长生不朽是有极限的，那就是三千六百万年，在没有达到神级宇宙文明的自造宇宙前，这就是一切生命的极限寿命，使用任何科技来延长身体与精神灵魂的寿命都是无效。

但是有极个别的生命超越了这寿命极限，而他们就是之后诸神时代的诸神雏形，同时，他们获得了念动力这份力量，每一个超越寿命极限者都获得了这力量。

路远明自然不可能超越这寿命极限，别说三千六百万年，他连一百年都还没活过呢，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明白自己的念动力体系，很可能与原初诸神成长的那个体系相同。

这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体系，甚至远超过了灵能体系。

念动力只是一种代称，这种力量近乎万能，可以化为物质宇宙中的一切力，同时具备着抵抗信息层面危害的能力，过去无数次路远明都是靠着念动力来对抗各种怪物，畸变，侵蚀，乃至是模因，而从理论上来说，信息层面的危害是无法依靠“力”来对抗的，可是念动力却可以。

同时，路远明也隐约发觉，念动力似乎是魔本质的奇迹之力的某种补充，钥匙，或者是克制之力，比如在入魔之境，所有力量几乎全部被禁绝，事实上，若非入魔之境里有真实物质宇宙的基准现实投影，这里甚至可能连科技都不存在，但是念动力却随着路远明本质的提升而提升，在这入魔之境中依然有效，而且那怕是针对魔的本质，甚至是高维恐惧的气息都依然有效！

而现在，这念动力在基准现实更强的观察哨岗中开始变强，这是不是意味着……念动力其实是基于真实物质宇宙而成的力量？其本质是某种基准现实的量化标准？

这些念头充斥在路远明的心头，不过他只是默默记下，未来再做更多的测试与实验，现在他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对先民的信息询问中。

通过对哨岗主控系统的询问，路远明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先民是人类，而且是来自真实物质宇宙的人类，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而数量并不是路远明所认为的十亿人类，而是一个奇怪的数字……两亿多一些，这还包括了在过往数万年中战死的人类，全部加起来是两亿多一点。

这还不算最奇怪的，更加奇怪的是他在主控系统所描述的人类政府最高议会中看到了一些他以为已经失去的人，比如他的几个年轻时的朋友，当初在仙侠序世界中游历与学习，还有在仙侠序世界里研究的科学家，以及军方系统的人员，这些人都在仙侠序世界的剧变中消失不见了，这在高维恐惧干涉的情况下，几乎已经可以确认为死亡了。

可是他们却出现在了人类政府最高议会的议员名单之中。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抛开这些不可能的事情，还有就是入魔之境人类的起源之初。

按照主控系统所灌输的人类历史，最初人类崛起之地被称为坟场位面。

决定者路远明在此苏醒，然后统合与拯救了坟场位面的人类，共计一万八千一百七十二人。

之后，决定者以坟场位面为核心展开了位面搜索。

坟场位面是一个次级破损位面，其位面晶壁非常薄弱，而且充满了漏洞，与别的八个位面相连，决定者用了五年时间彻底征服了其余八个位面，解救了九百二十万人类，但是就事后统计，在此期间已经有超过一千万人类长眠于此，这些长眠死亡的人类也被记录在案，作为人类的一员被永远铭记。

获得了八个完整位面的决定者，与九百余万的人类开始了攀升科技，这八个位面并不富裕，各种贫瘠，以及有着信息危害遗留，但是决定者亲自带队征服之下，九百万人类紧密团结在他身边，依然只用了十年时间就攀升到了一级宇宙文明程度，制造出了宇宙战舰来。

听到这里时，路远明认定了这个决定者路远明不是他，至少不是这个时候这个状态的他。

因为他的脑海里被塞入了足够攀升到四级宇宙文明的科技树，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几乎所有分支系统全部囊括，有着这些知识，他完全不需要花费十年时间来攀升到一级宇宙文明。

但是这个决定者也是路远明，因为在主控系统的记录中，多次提到了念动力这三个字，而且这个决定者路远明的念动力也是在不停产生着变强变弱波动变化的，除了念动力，那行事的方针也与路远明几乎一摸一样。

或许是别的时间线的自己。

路远明如此想着，他想到了另一个时间线上，成为了人类帝皇的那个自己，不过其结局不太好，因为和灵之大君的战斗而半陨落，不得不困死在英灵殿之中半死不活，结果连人类也因此被困在银河系中，科技无法进步，社会无法晋升，甚至连政治都变成了半宗教半世俗的社会体系，人类就这么半死不活的被困在了银河系，根本无法继续向着宇宙更广袤的土地迈进。

而既然有了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那么有着更多别的时间线，别的世界线的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

自己真的这么特殊吗？要么是人类帝皇，要么是人类决定者，难道说每一个时间线和世界线的自己都是必然会有这样成就的吗？

不管路远明是如何去思考的，主控系统的合成音依然在不停叙说着先民的故事。

当到达一级宇宙文明后，决定者路远明本没打算这么快的出发继续航向别的位面，毕竟才是一级宇宙文明，这些来自真实物质宇宙的人类们，虽然其中科学家和研究人员数量不多，但是却是可以实打实的发展到三级宇宙文明而没有瓶颈，对于这个危险的晶壁系位面世界，越是强大的文明越是可以保护好自己。

但是不行了……

梦来了……

主控系统中并没有关于“梦”的解释，信息，以及描述，但是路远明等人却大概知道这梦是怎么回事。

随着梦的到来，决定者路远明不得不带着七百余万人紧急大撤离，就此开启了为期五万年的大远征。

之后主控系统的记录开始变得零散以及跳跃，无非就是决定者路远明又征服了什么位面，解救了多少人类，并且人类又进步了多少。

虽然信息不多，但是路远明完全可以明白这其中的艰辛。

五万年的时间，决定者路远明带领人类远征了超过六千个位面，其中不乏超大型位面，比路远明现在所在的这个位面还要大上十倍的那种。

五万年时间，也让人类的科技文明进步到了三级顶层，算是半步四级宇宙文明程度，与现在的真实物质宇宙人类文明差不多的地步，不过决定者路远明所领导的人类政府却有了一项前所未有的突破。

基准现实锚定装置！

这个器具的名字一出来，路远明，因斯坦基亚，薇，三人心头都是一阵猛跳。

这就是他们此行的最大目的！

基准现实锚定装置！

人心善变。

虽然路远明等人大体推测出了可以用知性生命的认知来锚定基准现实，以此知性生命是最为善变的，不单单是在于他们的生命本性，也在于他们的心思灵动，不如此就不为生命了。

所以用知性生命的认知来锚定基准现实，并不能够确切的数字量化，比如看似有十亿人口，理论上可以锚定一个位面，但是这十亿人口所思所想都是不同，又不是机器人或者生化人，那怕是集体性洗脑，以社会以规则以教育，也会源源不断的诞生出思想上的异类，而这就是生命，所以才有了灿烂的文明与社会，才有了多姿多彩的宇宙，但是在这里，理论上的十亿人可以锚定多少土地，最后可能连一半都做不到。

因为这种锚定其实是双刃剑，不信的人可以认为是正向锚定，而信的人却是反向锚定，彼此之间要抵消中和，同时信与不信都将是起伏不定的状况，而且每个知性生命所能够提供的锚定数字也不是等的，最极端情况时，说不定数十亿人的锚定效果还不如一个超级个体有效呢。

这就是用知性生命来锚定基准现实的不确切性，特别是在面临危局绝境之时，知性生命的锚定效果将会大幅度降低，甚至变成负面锚定都说不定。

所以路远明等人最渴望得到的就是先民们用来锚定基准现实的办法，而现在他们确认了这只来自真实物质宇宙的人类居然真的发明出了基准现实锚定装置，这自然引得三人都是大喜过望。

不过就和没有详细的过往记录一样，这个观察哨岗的主控系统也不可能有基准现实锚定装置的科技图纸，不过这个消息本身就已经很重要了，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时间中，获得基准现实锚定装置将是重中之重。

主控系统的信息记录并不完全，许多关于过往的信息都只到人类统一政府强令所有先民回到姆大陆，进行了一场名为穿透基准现实的实验之中，那是人类历新世纪六万三千二百一十一年前，也是距今两万三千年前。

而在主控系统提到的过往里，决定者路远明已经战死，自他死亡后，人类再也无法对抗“梦”，只能够放弃了一个个位面殖民地，收缩人口，制造大舰队，然后开始了逃窜。

决定者路远明战死后，人类统一政府以议会形式存在，而最高领袖则是决定者路远明所指定之人，唐哲安。

这个因为入魔之境诞生，而消失无踪的人，此刻却出现在了先民阵营中，路远明有很大把握确认这个唐哲安就是他所知道的唐哲安，因为对时间线与世界线而言，若是没有他的帮助，唐哲安是会死在路远明还没有崛起的时刻，而路远明的时间线与世界线分割点，往往都是他崛起之后才进行了变化。

至少在人类帝皇路远明的那条时间线与世界线中是没有唐哲安故事的。

按照主控系统所留存的信息，基准现实穿透实验正是唐哲安所主持与命令的一个巨大战略。

路远明听到这里时，他心底里有了不好的感觉。

从这场实验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人类统一政府已经对这个位面晶壁系世界有着极为深刻的认知了，不管是基准现实锚定装置，还是对于“梦境”的认知都是如此。

他们或许已经大体知晓了第一层，第二层，乃至第三层的结构型，以及可能确认了这个世界是入魔之境所演变出来的世界。

所以才有了“基准现实穿透”这么一个说法。

唐哲安打算是穿透出三层结构，从而回归真实物质宇宙，这是最可能的打算，毕竟从逻辑上而言，这其实也可以认为是去到了位面晶壁系的边缘。

但是自从路远明见识过第二层和第三层的真相后，他就知道单纯的穿透第一层其实是找死。

这第一层看似是牢笼，是他魔的本质所塑造出来的梦境，但这同样也是对魔的本质的抵抗与镇压，只要第一层的基准现实不被全部破坏，他魔的本质就无法从沉睡之中苏醒过来，而高维恐惧气息也就无法吞噬这一切。

这既是牢笼，也是抵御入魔之境的堡垒。

如果唐哲安不清楚这一切，只是单纯的想要穿透基准现实，那么等待他和数亿人类的，恐怕是难言之事，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下场……

路远明将这担忧立刻告诉了因斯坦基亚和薇，两人也都是表达了担忧。

不过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随着主控系统将过往的信息全部说明，路远明就再三的询问其余信息，包括了科学方面，先民的分布，观察哨岗的任务，以及对黑暗大陆的情报等等。

但是非常可惜，主控系统本身的权限不足，而当初观察哨的人员回归姆大陆后，主控系统只剩下了封锁及等待的权限命令，也就是路远明亲自到达，不然这个主控系统依旧会沉睡下去。

“明白了，我命令从现在开始对所有人类开放进入权限，在我们离开后暂时封闭观察哨岗，直到下一轮人类抵达时。”路远明命令道。

主控系统立刻接受了这命令，然后就是路远明带队重新回归了宇宙战舰，这个过程并没有什么意外，虽然在回归的途中，深入地底的隧道又发生了几起小规模的崩塌，以及开始出现某些奇怪的声音与阴影，但是众人还是安全回到了宇宙战舰上。

“观察哨岗是三级宇宙文明级别的建筑，而且内部有着微型反物质反应堆，高功率曲率发生装置，以及大量三级宇宙文明的造物器具，哨岗本身的材料也很重要，所以我们最好将这个观察哨岗给整个带回去。”路远明回到战舰后立刻就对身边几人说道。

因斯坦基亚顿时感觉到了奇怪，他问道：“这种哨岗应该是有飞行功能的吧？甚至空间穿透功能都应该有，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命令这哨岗飞出来呢？”

“做不到。”

路远明脸色有些不好，他看着宇宙战舰所显示的地面图形道：“刚刚是在下面，所以我不好说，但是在这里却可以说了，那个哨岗一开始可不在地底三千米的位置，它是立于这块大陆的地面，但是在黑暗大陆形成的那一刻，有东西从地底里伸出将其拖拽而下，刚刚我所看到的就是一只狰狞的怪物爪子正紧紧拖拽着整个哨岗，一旦我命令哨岗升空或者穿透空间，这怪物爪子必然会被惊动，到时候你们的认知也会察觉到这个怪物爪子，那时整个哨岗必然不保……除非我又一次消耗一切时空大自在符箓来击退这个怪物爪子，不然我们必然会失去哨岗。”

“击退？”薇敏锐的听出了路远明话里的意思。

“对，击退。”路远明脸色严肃的点着头，他说道：“那爪子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没有主体，延申到地下深处，实际上你们也应该有所发觉吧，这个黑暗大陆虽然还有物质实体，但其实已经在第二层真实入魔之境的边缘了，带着虚幻梦境特征，那怪物的爪子其实就是从第二层延申出来的，那是我魔本质的一根触手。”

两人顿时就沉默了，这时荀筱雨就说道：“那就将你们此行的过程播放出去不就得了，让更多的人知道找到了先民遗迹，同时黑暗大陆也没什么不得了的，无非就是怪物多了一些，但是宇宙战舰本身也是‘怪物’级别的战力，所以还是人类可以获胜，到时候你们几个就不必下去了，清空周围的怪物，让不知晓这一切的人下去就行，只要不知道其存在，这爪子就相当于不存在。”

路远明点着头道：“对，这就是我的打算，另外……荀筱雨，需要你智慧的时候又到了。”

荀筱雨顿时无奈的捂着额头，然后才说道：“是是是，我在呢，说吧，又要我分析什么？”

当下路远明就带着几人去到了宇宙战舰的会议室，在将大门关闭后，他就将此行所获知的信息告诉了荀筱雨，特别是提到了先民的最终计划，穿透基准现实实验。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最终计划了，从我们所知道的过往来看，先民们经历了这个实验后就全部消失无踪，或许……他们已经落到了第二层，甚至第三层去了呢？”路远明这时候才卸下了在外面的坚强，他捂着脸痛苦的说道。

荀筱雨却是在思考着什么，忽然间她问道：“这就是那个哨岗所记录的一切吗？确认无误了？没有别的信息了？”

三人都看向了她，荀筱雨就点点头道：“看来这就是全部信息了，那么问题来了……先民，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真实物质宇宙的人类，他们凭什么拯救了这么多的同样来历的人类？”

一时间三人还没明白她的意思，薇就说道：“伱恐怕不清楚所谓三级宇宙文明临界点的强度吧？这么说吧，我们现在是一级……”

“不是这个！”

荀筱雨顺了顺头发，她清脆的声音就说道：“我举个例子……将一千万人手无寸铁的投入到这个黑暗大陆，你们觉得这一千万人可以存活多久？就是我们眼前的这一个，没有那些超出想象之外的恐怖，就只有巨兽，怪物，幽灵什么的。”

三人都愣住了，路远明说道：“活不过一个月，这还是以怪物有限，而这一千万人平均分布在整个大陆上，他们可以躲藏，可以逃跑，可以反抗的情况下，所以你到底想要说明什么？”

荀筱雨就摆了摆手道：“你们别慌，我们慢慢一点一点分析……首先，你们怀疑有几亿真实物质宇宙的人类先你们几万年来到了晶壁位面系世界，对吧？”

三人都是点头，荀筱雨这才继续说道：“那他们是几万年前的同一个时间抵达？还是某一个位面先到达几百年，几千年，或者一两万年呢？”

“你们所听到的过往历史显示，最初的决定者在一个名为‘坟场’的位面苏醒，然后他拯救下了一部分人类，更多的人类却死亡在了那个位面，对吧？换言之，在他拯救时，人类依然处于死亡过程中，这不难理解的吧？”

“之后他带领人类开始征服别的位面，同时攀升科技，在这一过程中，他继续拯救人类，同时时间流逝，依然有人类在他还没拯救前死亡，这是哨岗记录里的信息，我没乱说，对吧？”

“那问题来了，他都已经发展了十年时间，攀升到了所谓的一级宇宙文明科技层次，那别的位面的人类应该早就死光了啊？十年啊，如果别的位面都是如同坟场位面一样危险，除非别的位面出现了类似决定者的超凡之人，不然别说十年了，一年时间都可以死光光，那凭什么决定者攀升到了一级宇宙文明后，还可以继续拯救别的位面的人类？那些人类是靠什么方式活下来的！？”

路远明，因斯坦基亚，薇，三人全部都愣住了。

这个问题他们是真的没去细想，但是细节决定一切，当荀筱雨将这个问题剖析出来后，他们才发现了这其中的诡异……是啊，那些位面的人类若是手无寸铁，除非那些位面安全无怪，类似于现在他们所处的这个位面，可以让人类慢慢发展，不然没有了路远明的超凡之力，那些人类凭什么在怪物堆里活下十年，百年，千年来？

荀筱雨就说道：“所以哨岗所说的过往历史，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那就是……观察者效应！而且是以决定者路远明为主角的观察者效应！”

“不管这个决定者路远明度过了多少时间，只要他没有踏入，知晓，遗迹观察到的位面，似乎全部都处于时间静止状态，类似于RPG游戏一样，你不推动剧情，你没有踏入的地步，那么就会保持程序的原样，那里的任务，NPC，剧情什么的都是静止状态，像不像这个？”

确实很像。

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点着头。

荀筱雨接着就说道：“然后我们再说你们提到的先民那个实验，我反倒觉得这个实验不像是穿透到第二层或者第三层的实验，给我的感觉更像是……”

“他们要从观察者效应里脱离出去，重新回到时间静止状态下，然后直到下一个拥有观察者能力的人出现为止……”

“没错！他们或许正在等待着你的降临！”

“路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