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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四周不停涌动的影子，宛若海浪一般覆盖了周围所有的的退路。
在那些深邃的影子当中，梦魇感受到了死亡的力量，是他这个梦境造物也无法违反的某种规则。
“人类可没有办法掌握这种程度的死亡力量，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梦魇那双只有两排牙齿的眼睛不停上下碰撞，想要通过死亡的方式离开，却又不敢赌对方的力量。
马丁摇头并没有解释自己的来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的结局已经确定了，那就是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言辞冷酷，并不准备把这个家伙留给墨菲斯来处理。
因为他即使不动用死亡权柄，也能看到这个梦魇身上所背负的累累血债。
那些被梦魇残忍挖出眼球人，死后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被怨恨和怒火驱使，始始终缠着梦魇这个罪魁祸首不放。
凡人无法观测到灵魂的情况，但梦魇身为梦境造物看的一清二楚，他非但没有驱散这些灵魂，反而享受这些死者的痛苦。
马丁真不知道墨菲斯是怎么制造出这种变态的，尤其是对方似乎很喜欢通过性的方式来控制那些死者。
“我真是太久没有见过你这种像野兽一样的变态了，真不知道墨菲斯那个冷酷的家伙是怎么造出你这么个东西的？”
马丁拦住蝙蝠侠，让他不要着急。
“这种神秘生物对不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关键是他们的躯体并不是全部，你毁了他的身体也没用。”
蝙蝠侠最近也在了解和魔法有关的知识，这种像梦魇这种不死生物对付起来有多麻烦，他其实清楚很。
“别担心，像梦魇这样的东西并不是完整的生命。你看他来人类社会几十年，除了杀人就是在人上床。”
马丁直接把梦魇贬低得一无是处：“这个就是纯纯的野兽，根本就算不上是智慧生命，既没有自控能力，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东西。”
“够了！”
被阴影包围的梦魇听着马丁和蝙蝠侠肆意讨论着自己，勃然大怒：“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两个想要我的命就尽管动手。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讨论，是想要羞辱我吗？”
“哟，原来还是个有脾气的人呢！”
马丁上前两步，看着梦魇直接说：“我就是羞辱你又怎么样？你是一个杀人狂，疯子变态，不是英勇就义的英雄豪杰，没有资格选择自己的死法。”
“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们迷茫，无知，懵懂的就像是草原上游走的羔羊。”
梦魇奋力大吼道：“我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让他们明白了生命的真谛，让他们那空洞虚无的一生有了意义。他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我本来以为你会有什么高见，结果只是说了一堆没有意义的废话。”
马丁对梦魇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奇，想要看看这个主动逃离梦境国度的家伙有什么特殊之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你就拿这种连十几岁小孩子都骗不了的话术来应对我，是你蠢，还是我蠢呢？”
“我不过是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这个世界……”
“很好，现在能够我们确定是你蠢了！”
马丁懒得再听他讲一些废话：“让我们来结束这一切吧！”
“终于，我一直很好奇死亡的代行者会有什么样的力量。”
梦魇只是强装镇定，他之前所有的行为都建立在不会死这个前提之上。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对墨菲斯动手的原因，因为梦境主宰的更换，会导致梦境国度发生重大的变化。
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被梦神驱逐的梦魇就失去了不死之身，凡人也能够杀死他，他也不能在人类社会当中为所欲为。
面对马丁，梦魇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压力，这种压力就像是大石头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用强装镇定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也许死在马丁手下，梦魇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在梦境当中读档重生了？
梦魇心中暗暗祈祷，希望眼前这个代行者并没有获得太多死亡的力量。
但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无尽家族的成员除去墨菲斯因为职责的原因而不得不创造梦境，其他人并没有选择太多眷属。
命运总是虚无缥缈，死亡虽然在每一个人身边但却只会出现两次……
即使梦里也是梦境国度当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他对无尽家族的其他成员也没有详细的了解。
马丁听着梦魇的豪言壮语，微微一笑，并不在乎他是说真话还是强装镇定。
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呼！”
马丁张嘴吐出一股铁灰色的气息，这股携带着死亡力量的气息顺着涌动的影子向前席卷，凝结出一道道冰晶，宛若万千刀枪剑戟，直接对准了被包围的梦魇。
梦魇没有接触过死亡的力量，不敢贸然接触这些铁灰色的冰晶，第一反应就是躲避。
但这股死亡气息以影子作为凭依，瞬间席卷了周围的一切，梦魇精通杀人，但却不知道如何变化自己的身体。
他闪转腾挪，跳来跳去，却没有躲过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躲过什么，一身西装被划开数不清的口子，被撕开的血肉瞬间冻得青紫色，就像是要坏死一般。
但凡换成一个正常的生命体，身体坏成这个样子，早就躺在地上等死了。
但梦魇并不是真正的人类，他身上的血肉都是被拟态出来的，即使身体都烂完了，也不会影响他的行动能力。
只是墨菲斯并没有拿走这些梦魇的感觉，他们仍然能够感受到最真实的痛觉。
但已经深处所燃烧的不甘心，让梦魇硬顶着这样的痛苦继续活动。
“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混乱，我被创造出来之后，吃掉了太多黑暗的梦境，早就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只有墨菲斯，他拥有力量，但却是个十足的蠢货，总是沉迷于虚幻的梦境。”
“我们本来可以统治整个世界，让那些身处萌妹当中的生命获得启迪。但他却什么也没有做，而我做了。”
梦魇大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那双长满牙齿的眼睛越来大，咔嚓咔嚓的将周围的冰晶咬碎，全都吞进虚无的空间当中。
墨菲斯创造这些梦魇的目的就是，吞噬那些黑暗的杂乱。
当然这和黑魂当中的混沌残渣并不一样，梦境之中的黑暗有着自我调节的能力，梦魇的本质还是清洁工，只需要在某个节点轻轻出力就够了。
平时这些梦魇也生活在梦境国度正常的地方，和其他的梦境，生命一起生活，欢笑。科林斯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启迪成长，但闹事的梦魇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其他的梦魇根本不想到人类世界来，更别说用各种残忍的手段去夺走人的生命。
“不管你如何狡辩！”
马丁一闪，穿过层层冰晶，来到梦魇身边，这个人就如同飘在空气当中的一缕青烟，捉摸不定。
他随手掰下身边被冻结的影子，双手向外一捋，就变成了一柄长矛，直接向梦魇胸口刺去。
死亡无处不在，来的无声无息，去的无影无踪。
马丁此刻手中刺出的长矛，同样也是如此，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已经对准了梦魇的死穴。
咔嚓！
梦魇张开他那双和人嘴没有什么区别的大嘴，吭哧一口咬向刺过来的长矛。
长矛应声而碎，就好像是碎碎冰一样，被梦魇的牙齿咬成了数不清的冰屑。
“呵呵，看来你这个死亡的代行者……”
梦魇的话还没有说完，马丁一拳捣在他的心口，直接将肋骨打断刺进心脏当中。
正在扩张的大嘴停了下来，用来说话的嘴吐出一口鲜血，嘴唇仍然在蠕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马丁并没有手下留情，右手向上抓住他的脖子，往后一甩，直接把他的脑袋按在被冻结的影子上。
梦魇的脑袋瞬间被冰晶刺穿，那层用来伪装的人皮被撕的七零八落，血液被冻结，肌肉组织也被切断，整个人的脸一团血肉模糊。
但梦魇就算变成了这个惨样子，那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继续挑衅马丁道：“你就这点儿本事吗？我还以为死亡的代行者会有什么不同呢，结果还是那么一套，真是让我失望。你还是省点力气，等着墨菲斯收拾了那个人类小子，然后再来解决我吧！”
“我发现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嘴硬。”
马丁并没有生气，只是想笑，战斗当中互喷垃圾话也是有技巧的。
像梦魇这样输的一败涂地，还在吱哇乱叫，更不会让人觉得他有勇气，只会让人觉得他可怜。
“你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吗？”
马丁一脚踹在梦魇的腿窝上，将他整个人都按在冰层当中，滚了一圈之后，变得更加凄惨。
“有本事你就用出来，别在这里废话。”
梦魇主打一个嘴硬，即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也不肯有丝毫放松。
马丁也不客气，直接伸出双手，扣住他那双满是牙齿的眼睛，开始用力。
“你想要对我的眼睛做什么？”
梦魇的眼睛并不是真正的眼睛，那是一种类似空间入口的通道，也可以解释成是他**的象征。
总之，这玩意儿就是个抽象的概念，别说是一般人，就算是**师也不可能对这双眼睛造成任何影响。
但马丁用上看穿死亡的力量，一下子就抓住了梦魇这双眼睛的死穴，向上用力撕扯，那双眼睛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骨头也开始断裂。
梦魇拼命想要将眼睛合上，把马丁的手指咬断，但此刻他却感到了某种无力。
他眼睛正在被撕裂，但却想要将马丁手指咬断的时候，却感受不到对方的手指头。
他就像是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静静等着死亡靠近，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逐渐落入绝望的深渊。
咔嚓！
马丁用力撕扯，直接将梦魇的无头沿着眼角那条缝撕开，把整个头盖骨掀飞了，露出大脑上半截，那些鲜活的大脑组织还在跳动。
“你……”
马丁没空欣赏这家伙大脑长什么样子，随手将身边冰晶变成一柄短剑，噗呲刺进梦魇的大脑当中，猛得一搅。
虽然梦魇并不是真正的人类，但他的身体仍然受限于某些反应，大脑被破坏，这家伙的身体直接停摆。
曾经的不可一世消失的一干二净，身体开始沙化，哗啦啦的落了一地上。
从此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一个叫科林斯的梦魇，他身边所缠绕着的那些鬼魂也逐渐消失了。
马丁挥手将满地的沙子驱散，他撕烂梦魇大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脑浆喷出来，就算有也都变成了沙子，被风吹走了。
梦魇一直嚷着要超越墨菲斯，但它存在的基础就是墨菲斯的地方，生死一直操在人家的手里，却如此大言不惭，实在是令人感到可笑。
这才是马丁看不上对方说难过的原因，他口口声声喊着什么改变，但在人类社会几十年，他做的事情也不过是重复墨菲斯强加给他的职责。
“这就结束了？”
马丁将被冻结的影子敲碎，蝙蝠侠来到他的身边，本来想要寻找梦见的事情，但却一无所得。
“神秘世界的战斗往往没有那么复杂，虽然战斗之前总是需要准备很多东西，但决定最后结果的往往只是看似普通的一击。”
马丁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布鲁斯描述这种感觉，他和梦魇之间的战斗，实际上就是权限战斗。
梦魇靠着墨菲斯的力量获得了在现实世界的不死之身，马丁身上有死亡的赐福，占据着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
简单来说，马丁的权限比梦魇大，所以他就赢了。
“看来以后，你要帮我们多准备点专业的道具了。不然，要是再遇上这种不死的怪物，我们总不能再来找你。”
蝙蝠侠未雨绸缪，也忽略了马丁刚刚杀死一个魔法生物的事实。
“我可以留下一些相关的知识，但恐怕没有制作的时间。不过你可以请扎塔娜帮忙，或者用钱雇佣康斯坦丁，还有戴安娜。”
马丁细数身边的法师。
解决了艾尔和梦魇，接下来就是等，等着墨菲斯怎么处理天命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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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