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山河 1273章 如霜与白光

就如同之前走怨森一样，十分从容地走过了大半的幽影森林，一直到了森林的深处，树影层层，那蝴蝶再次出现！

相似的龙鳞翅膀，尖锐的呼啸，刺耳的声波攻击伴随着翅刃一起朝着三人割裂下来。

姜宁见过这蝴蝶，但念念和雪鸟都没有，尤其是只有弦动四层的雪鸟，在那蝴蝶气势的威压之下，动作都迟缓了很多。

单单是那龙鳞翅膀扇动起来的罡风，就让她有些站不稳，甚至觉得那罡风就像是刀刃一样在自己的身上来回划拉，让她不得不撑起了一片冰晶护甲，挡在自己的体表！

反观姜宁和念念，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管是那呼啸还是罡风，都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影响。

一束光线从姜宁的指尖迸发，落在那蝴蝶的身上，“噗噗”的声音从那蝴蝶的身上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掉了，但是不管是雪鸟还是念念，都没有察觉到那蝴蝶身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唯独姜宁知道，就在方才的那一击之中，蝴蝶的记忆体崩碎了！

记忆体的崩碎意味着它不能够重新分解开来，也意味着那龙鳞翅膀的固化！

对于拥有记忆体的蝴蝶来说，他的翅膀是可以多次变形的，龙鳞翅膀只是其中的一个比较强悍的状态而已，实际上，打回原形可能相对来说较好一些，但是对于姜宁而言，只要消灭掉这一重变数，战斗就可以在短时间内解决了！

姜宁的双手不知何时就变成了散发着寒玉光芒的莹白色！

雪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一双手的强度正在迅速地攀升，达到一种接近于天仙道器的坚硬程度！

姜宁的嘴角微微勾起，回到万鳞山脉的这三年，除了研究那蝴蝶的水滴晶体之外，在思维卡壳的时候，他也会停止研究，转而去做一做别的事情。

比如说，忙里偷闲地练习一下那本比起自己的《二极剑经》要优秀许多的《爪经》。

招式的精妙且不必说，单单是这一门修行的基础，就让姜宁受益匪浅。

爪经的基础心诀乃是《须弥手》，通过特定的经脉和窍穴，激发手部和腕部力量的法诀，修行之后，双手的韧性，恢复力，攻击力，抗毒能力都会随着修行时间的拉长得到有效的提升，而在须弥手之外，还有一门进阶的锻体法门，叫做《寒玉三千阶》。

这一门法诀，虽然名义上是炼体，但实际上只有炼手的那一部分，但是正如这门炼体法诀的名字一样，它一共可以修炼到第三千层！

三年的时间，姜宁除了将《须弥手》这片手部的筑基法门修炼完成之外，《寒玉三千阶》也修炼到了二十八层！

他的身体经过多重雷劫和炼体法门，以及血脉灵虫还有繁露群星之体的加持，本身就足可以与地仙抗衡，基础防御力和力量都不是寻常的人仙可比，原本就远远凌驾在那蝴蝶之上，加上《须弥手》和《寒玉三千阶》的加成，他的手腕和双手的力量，已经足可以与天仙抗衡！

虽然从一开始，雪鸟和念念的注意力就都放在姜宁的身上，但是尘埃落定的时候，她们还是没能看清楚姜宁究竟做了什么。

只是那一双散发着寒玉光芒的大手一闪而逝，重新回到她们身边的时候，那蝴蝶的一双龙鳞翅膀已经出现在了姜宁的手中，血淋淋。

没了翅膀的蝴蝶，就和一条毛毛虫没有什么区别。

无数道冰蓝色的光剑就像下雨一般的从天而降，直接把那失去了翅膀的蝴蝶打成了筛子！

记忆体本身就藏在那水滴晶体之中，在之前被姜宁破坏的时候，水滴晶体也收到了一定的损伤，此时蝴蝶的感知混乱，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很快就死在了姜宁的乱剑之下。

一棵又一棵高大的怨树让开了道路，姜宁和雪鸟以及念念重新回到了草原之上。

当姜宁带着两人一闪身来到了那第四片草原之上的时候，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雪鸟道。

姜宁笑道：“我一直担心，一旦进入草原之后，我们就会被分开，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来到了第四片草原之上，而你之前却被困在第一片草原，若是我们同时进入其中，不排除是有一定的可能分别接受考验的。”

雪鸟道：“之前林天来这里找我的时候，也未曾出现这种情况。”

姜宁点了点头，道：“如果待会儿我成功地进去了，你们就在这里为我护法。”

二人皆点头。

这一次，当姜宁释放出自己的元神之力，想要融入那石头之上的圆点中的时候，他又一次失败了。

因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姜宁这一次并没有感到失望。

“怎么样了？”雪鸟见状，询问道。

“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姜宁道：“之前只要元神之力触碰那些圆点，自然而然地就会被拉入那石头空间之内，但是走到这里的时候，我尝试了多次都未曾成功。”

“主人！你看那里！”这个时候，念念有些吃惊地指着那大石头的旁边。

姜宁和雪鸟顺着对方的目光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冰蓝色的纱衣的女子缓缓地走了过来。

有道是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这女人的眉目清扬婉转，身段玲珑腴美，活脱脱一个绝世美人。

她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目光却是掠过姜宁和念念，直勾勾地落在了同为美人的雪鸟身上。

雪鸟的目光也第一时间落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片刻也不曾移开！

“主人，她们两个长得好像呀，要不是雪鸟姐姐的衣服和那个女人不一样，神态也不一样，我都要以为她们两个人是双胞胎了！”

姜宁的回复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地仙！”

众所周知，万鳞山脉之中实力最为强悍的族长有两个，一个是上古天仙，一个是一位拥有冰心朱雀一族血脉的地仙！

眼前这个女人分明就有地仙的实力，在上一个纪元就已经离开了万鳞山脉，消失在了奇骨山脉的中部区域，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掉了，却不曾想，在这个时候，在这里见到了她。

“祖母！”雪鸟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柔软，说话的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

“你，你是莱莱的女儿？”那女人用同样颤抖的声音道。

雪鸟点了点头，“母亲在两万多年前进入了炎流界，后来就没有了音讯，我身上的诅咒也快要爆发了，所以就来到了这里！”

“你的母亲她已经不在了！”那女人道：“大约是九千多年前，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血脉联系在一点一点地削弱，到了八千多年前的时候，那种联系就彻底消失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的母亲，我的女儿莱莱，应该已经死了！”

那女人说话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她眼底的那一丝深邃的哀伤，不管是雪鸟，还是姜宁和念念，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旋即那女人转过头来，仔细地大量了姜宁一番，似乎十分的满意，旋即再次把目光落在了雪鸟的身上，道：“他是你的丈夫？”

雪鸟俏脸一红，旋即摇了摇头，道：“不是，他是二十年前无意之中闯入奇骨山脉的外来者，后来加入了万鳞山脉，成为了我们的族人，他的身上有和我们一模一样的诅咒，所以，我们就结伴进来了，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这样啊！”那女人缓步来到了姜宁的面前，笑道：“我叫如霜，你呢？”

“姜宁见过前辈！”

“修行无大小，达者为先，你的实力和我差不多，没有必要叫我前辈，我也受不起，至于你和我孙女之间的称呼，那是你们的事情，咱们各自算各自的！”

姜宁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如霜！”

雪鸟对此并不介意，修行界之中的前辈和后辈本身就不是按照年龄来划分，而是按照实力，有的人三百岁就成为了道和，有的人三万岁还只是一个天纹境的修者，那么这个天纹到了道和的面前，照样要低下头来叫前辈，达者为先不是说说而已！

让她感到有些吃惊的是，自己的祖母竟然说姜宁的实力和她相差无几！

要知道，早在上个纪元，雪鸟的祖母如霜离开万鳞山脉的时候就已经是地仙初期的存在，而姜宁在二十年之前，甚至都还只是一个道和境的修者，七八年前他才刚刚通过了真一天劫，成为了一个人仙，可是现在，自己的祖母却说两个人的实力相当，这就让她十分惊讶了！

别人一个纪元的时间都未必能够提升三四层的实力，但是姜宁只是短短的十年不到，就已经具备了和地仙境界的存在抗衡的资本的时候，雪鸟开始觉得，自己，林天，甚至是整个万鳞山脉的人，似乎不管如何高看眼前这个人，最后还是低估了他。

其实这对于姜宁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奇迹，就拿当下来说，姜宁未必看不懂雪鸟眼中的惊讶，但是他自己心里却很清楚，再给他十年，未必还能够修炼这么快，搞不好十年之内毫无寸进也是很有可能的。

之所以能够走得这么快，完全是因为机缘巧合之下正好符合了那设计者的要求，以至于在短短的七年多的时间之内学习到了很多即便是对于天仙境界的存在来说都十分深奥的知识，他在这段时间之内增长的力量，几乎有一大半都是得益于那些深奥的晦涩难懂的知识，若没有那些知识，他实际上的境界也只不过是真一三层，抛去那些多余的源髓的力量加成和魂丝的作用，他的战斗力顶天了就是真一五层，距离眼前 这个地仙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不过，遇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于姜宁来说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不单单是因为如霜乃是雪鸟的祖母，更重要的是，一个修炼到了地仙层次的修者，对于姜宁来说，就是前路之上的明灯，突破到了真一境界之后，有很多的事情他都不了解，很多的问题都没有人能够解答，若是这个女人能够帮助自己解除困惑的话，那么目前他在真一层次的修行道路之上，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我之前曾经来到过这里，”姜宁道：“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进入那圆点空间之中，不知道如霜你可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我在里面，你自然就进不来！”如霜道，“现在我出来了，你自然就可以进去了！”

姜宁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大石头之上的圆点空间之前有一个错误的认知。

那就是，每一个圆点对应的是一个空间，彼此之间相互独立，互不干扰。

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每一个圆点就是一个空间，而是所有的圆点都连通着同一个神秘的空间，只不过这三十六个圆点都是通往那神秘空间的大门，走的大门不同，进入之后，看到的空间就有些不同而已！

这就好比一个房间之内有三十六盏不同颜色不同亮度的蜡烛，你走不同的门进入其中，就会有不同的蜡烛被点燃，所以在你眼中的那个房间的模样就会因此发生变化！

理解了这一点之后，姜宁突然就明白如霜的意思了。

大石头之上分明就只有一个空间，当有一个人在那空间之中接受考验的时候，等于说这个空间暂时就被封闭了，自然无论他如何尝试，都不可能进入其中。

而眼下，如霜从那石头空间之中离开，就等于重新把那一扇关上了的门再次打开，这样一来，姜宁若是想要进入其中，自然就没问题了！

“那么，不知道三十六个圆点空间，如霜你走到了你几个？”姜宁道。

那穿着冰蓝色流纱长裙的女子道：“第十二个！事实上，我在这个纪元的中期的时候，就已经闯到了第十二个，但是接下来的这半个纪元一来，一无所获！”

“既然如此，那祖母你为什么不回万鳞山脉之中看看？”雪鸟道。

“武力闯关的人是没有办法回去的！”如霜道：“也许在你们的眼里，这第四草原的另外一边就是幽影森林，但是对我来说根本不是，对于我来说，这片草原的边界之上就是一片无尽的黑暗，走入其中，对于我来说就意味着死亡，而那些旁观者和利用智慧学习符文的那些闯关者，却可以自如来去！”

“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姜宁有些讶异。

“我也是到了这里很久之后才弄明白这一点的，这片空间的设计者，他的目的就是要培养出一个能够掌握了自己留在这里的所有知识的传人，只有那唯一的一个传人可以在这奇骨山脉的中部和内部随意进出，其余的人，包括那些武力闯关的人，都只是囚徒，他们就算是成功地闯入了奇骨山脉的深处，也不会再有办法出来！”

“不，”姜宁摇头道：“据我所知，当年的那位天仙就曾经多次进入过奇骨山脉的中部区域，然后又成功地回去了，而且，我很清楚，那个人根本就不懂符文和阵法！”

如霜笑道：“这就是奇骨山脉的另外一个规矩了。”

“什么规矩？”姜宁好奇地问道。

“自由时间！”如霜道：“当修为达到天仙境界的时候，每隔一百年，他可以有十五年的外出时间，在这十五年之中，他可以选择离开奇骨山脉的中部区域，重新回到山脉的外围，万鳞山脉之中，但是，一旦这十五年的时间过去，他又不得不重新回到奇骨山脉的中部区域，你也许不清楚，但是雪鸟一定知道，当年的天仙，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把自己大部分的精力放在探索奇骨山脉中部，而每次在山脉之中待上几年，很快又会离开！这就是因为，他要把这十五年的时间在一百年之中均分出来，以便自己可以在大部分的时间段都能帮助万鳞山脉的人族解决一些麻烦，等他进入奇骨山脉的内部的时候，这个十五年自由时间的优待也没有了，所以后来，当他决定前往奇骨山脉内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原来如此！”姜宁道：“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在你之后。进来的那些人，应该都死掉了吧？”

“不！”如霜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死掉了，除了我和那位天仙之外，还有一个人来过这片草原，而且成功地离开了这里！”

“谁？”雪鸟好奇道。

“乌巢之中的某一位小妖，他的实力只是弦动境，但是他的天赋很好，很聪明，我们在第四草原相遇，他只是在这里呆了三百年，很快就离开，前往了下一片草原！”如霜道。

姜宁又愣了，“我可以带着念念和雪鸟来到第四草原，为什么你不能够和他一起前往第五草原呢？”

如霜道：“是否带着伙伴前往下一片区域，是由本人内心决定的，如果他不愿意，当他离开的时候，我依旧看不到下一片草原的位置。”

念念道：“区区一个弦动境，应该惹不起你吧，如果你逼迫他，难道他还能够不听你的吗？”

如霜看了念念一眼，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旋即道：“如果我能够轻松地掌控他的生死的话，我当然可以逼迫他，但事实就是，我们两个势均力敌，若不是因为他的本体太弱，需要保护和躲藏，说不定早在上个纪元，我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一个地仙开口说自己差点死在一个弦动境的手里，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因此雪鸟和念念都觉得有些古怪，唯独姜宁的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也没有。

因为姜宁清楚，只要能够掌握前面三个区域之中的符文和生命炼成阵法，就算只是弦动境的修为，也可以创造出许多个地仙中后期的符文生命出来，正如那如霜所说的那样，若不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最后选择了彼此之间相安无事，掌控者许多个高阶符文生命的妖族，可以轻松地杀掉如霜。

可以想见，当年的第四草原之上，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那个人并不是如霜，而是那个只有弦动境修为的妖族！

“看来，符合那设计者条件的也不只是我一个！”姜宁心道：“只不过看样子他也没能捷足先登，不是死在了奇骨山脉的更深处，就是被困在了某个节点，否则的话，此时此了，奇骨山脉的诅咒早就破灭，被困在万鳞山脉外围的人和妖，早就应该自由了才是！”

好在姜宁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无人能够超越的存在，所以，有人能够做到，甚至是提前做到了自己当下做到的事情，他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我就先进去看看？”姜宁笑道。

“请便！”

姜宁一闪身，出现在了那空间之中。

依旧是白光，依旧是道和境的强度，第一个圆点空间之内的情形，似乎与之前在第三草原之上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但是交手一两个回合之后，姜宁很明显地感觉到，那白光的威力比起之前道和境的白光强大了三倍不止！

“怪不得如霜走不出去，”姜宁心道：“按照这个力量放大的比率，到了第十二个时候，差不多就已经要比她更强了，所以到了那里，她就打不过了！”

“对于我来说倒是还好！”姜宁心道：“毕竟，我可以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制作符文生物协同战斗，也可以利用自己对于白光的了解进行分解，这样一来，至少走到第二十个圆点空间是没问题的！”

不过姜宁并没有那么做，很显然，若是自己只有当年那位妖族的区区弦动境的实力的话，这一条路也是完全行不通的！

那么，分析白光的内部结构，了解，学习，并且化为己用，对于姜宁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好吧，枯燥乏味又颇有些乐趣的学习时间又开始了！”姜宁心道。

一连战斗了七八个时辰，姜宁就渐渐地从之前一无所获的状态之中得到了灵感。

“这白光与第三草原之上白光的唯一区别就是平滑度！”

姜宁心道：“这里的白光十分的平滑，相比之下，之前在第三草原之上遇到的那些白光就十分的粗糙，很显然，这一次，那设计者的尝试意图是在于延长人造灵魂的寿命，想要让它们达到和宇宙自然衍生出来的灵魂一个水准！”

“我有一种预感，似乎又要有新的符文出现了！”姜宁心道！

他一边与那白光战斗，一边在心中尝试者模仿制造出一个同样的白光出来！

做出一道层次相当的白光对于姜宁来说并不困难，只要保持自己的符文节奏，很快就可以成功。

只是一刻钟的功夫，姜宁就已经成功地制造出了一个粗糙的白光出来！

紧接着，他就开始了对于白光的摧毁行动！

这是延续了之前在第三草原之上研究白光时候的策略，而这个策略在当时来看是十分有效的！

当下也依旧如此！

仅仅从外表来研究，只能改变一些无关紧要的结构符文组成模式，但是深层的，内核的符文，并没有发生变化，就算白光制造成功，对于姜宁而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过是让那诞生出来的灵魂多出那么一两百年的寿元而已，对于一个需要以纪元为单位计量时间的长度的生命来说，一两百年的光景真的不算什么！

只有一次又一次地摧毁白光，让它内部最为核心的元素一点一点地展现出来，以最为原始的符文状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姜宁才有可能彻底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进阶内容，并且去领悟和理解新的符文所代表的含义！

正如他所期盼的那样，当他第三十次进入那第一个圆点空间之中，并且成功地将之粉碎之后，他终于看见了一个自己之前从未见过的符文，领悟的时间又开始了！

三百年并不长，尤其是对于一个弦动境的闯关者来说，实力不济的他需要提前做出很多的准备，才能够在保证自己不被那些实力强悍的白光秒杀的前提之下，布置出自己想要的炼成阵，并且一次又一次地研究，得出结论，并且把新的符文融入到自己的知识体系和生命炼成阵之中！

但是对于姜宁来说，他并不需要那么麻烦！

首先，就算他站着不动，前面的那些白光想要伤害到他也是痴人说梦，其次，他的元神之力非常强大，星灵力的构造速度也不是普通的灵力活着妖力可比，他布置阵法的时间相当的短暂，第三，因为境界和眼界的差距，他的分析能力和计算能力远远不是一个弦动境的存在可以比拟，所以，在轻车熟路的情况之下，仅仅只是不到三日的时间，姜宁就成功地完成了第一个圆点空间之内符文和白光的研究！

十二个圆点，也就是那如霜走过的上限，姜宁也只是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成功地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