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山河 1269章 神通与扫荡

“落叶！”

姜宁几乎第一时间就分辨出了对方的声音，这让他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原本他以为符文落叶被那星辰廊道的空间不知不觉之间送到了什么地方去，甚至已经在之前给抹杀掉了，如今见到对方还活着，心中自然欢喜。

“我没事儿，你刚才去了哪里？”姜宁道。

“主人，我本来一路上一直都跟在你的后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你就不见了，整个廊道之中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后来，那个廊道就开始从最中间的区域崩塌，我找不到主人你的位置，就只好一路朝着外面逃跑，可是那廊道就开始无限制地拉长，无论我怎么跑，也跑不出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好不容易从那廊道之中跑出来的时候，主人你就已经站在这里了！”符文落叶如实道。

姜宁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来我想错了，”姜宁心道：“之前，我一直以为消失不见的那个人是符文落叶，但是现在再看，搞不好她一直都很正常，之前消失掉的那个人是我！”

对于这种时空错乱的情况，姜宁并不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到达了那廊道的中央区域自后，他从来都没有移动过自己的位置，有相当长的时间之内，他就只是悬浮在廊道的空间之中，被动地吸收着那些‘星辰’之中传来的力量，用来移动的时间很少，而且在那神通获取完毕之后，到彻底离开这个廊道之间，花费的时间也很短。

但是对于那符文落叶来说，整个过程之中她似乎一直都在保持着移动的状态，最后却还是在自己后面离开那星辰廊道，显然，她走的路要比自己多得多！

先走一步，走的更多更远，最后却还在自己后面出来，很明显，在离开那星辰廊道这件事情之上，两个人看似一路一直都在一起，但是从某一个时间节点开始，两个人实际上就已经被那星辰廊道之中的某种力量给分开了，只是他们自己当时完全都没有能够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对于姜宁这种程度的修者来说，想要欺骗他的感觉是不容易的，尤其是这其中涉及到了姜宁对于自己造物的感应，对于时间和空间力量的感应，想要干扰这些判断，对于姜宁来说是十分困难的！

毕竟，不管是作为造物主，还是作为领悟了深化之后的空间之道，还有一部分时间之力的修者，姜宁在这三种力量层面，都很难被人欺骗。

相反的，关于距离之上的感觉的偏差倒是没有那么难理解，因为这段时间以来，类似的情况已经遇到过无数次了！

不过，想一想那设计者实际上已经算得上自己的半个师父，作为一个最弱也是金仙的修者，不管是在自己擅长的造物之上，还是在时间与空间之力的层面上，欺骗自己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欺骗那符文落叶就更容易了，只要改变星辰廊道之中的底层符文结构，即便是姜宁，也有办法让对方傻傻地站在廊道之中，却以为自己经历了千山万水！

只是，本来抱着也许可以研究一二，学习一二的想法的姜宁，此时此刻，就只能望洋兴叹了，因为那廊道已经坍塌了，就连那些坍塌之后的遗迹，也都消失在了空间的深处，无法追寻，一切都已经消失不见，他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是感受自己新的神通的力量！

想到自己的神通，姜宁又觉得自己应该知足！

回来的这三年，虽然没能够完全弄明白那水滴晶体的构造手段，没有办法把自己滴血重生的本事再提高一层，形成一种近乎于无伤之体的存在，但是相对而言收获也不少！

除了记忆体的制造之外，八星雷兽的出现帮助他消化掉了两万七千多种的药力，初次之外，唤星法袍的神通成型，他的实力又更上一层楼，唯一进展比较小的，就是从荒神尊那里偷师来的极限能力掌控法，因为姜宁之前的修行走的本身就是一条和荒神尊完全背道而驰的方向，荒神尊走的是一个解除体内所有力量束缚的道路，要以力证道，但是姜宁自己走的，则是将有限的力量通过变态的控制能力发挥出其最大杀伤力的手段，一个追求解除束缚，获得极限的力量自由，一个则是追求将自己的控制力臻至完美，追求同等力量的最大效能！

但事实就是，当力量超过了自己本身的极限之后，想要完全掌控就十分的困难，有着这么一个追求力量利用率的好习惯的姜宁，在面对着释放自己最大的极限力量这条道路的时候，总是本能地就回归到自己的老路之上，想要尽可能地去控制那些新诞生的力量，结局自然就是失败！

从一开始，他就不明白，极限的效能是无法完全控制的，如果对于掌控力度的追求超过了了某个界限，本身想要将极限力量完全释放出来就是一个笑话！

举一个最简单的粒子来说就是，当你拿着一个手臂粗细的管子放水的时候，你可以精准地控制自己的水完全喷到自己想要喷到的地方，但是，即便你把出水的功率开到最大，管子之中一定时间之内能够喷出来的水量都是有限的，没有办法增加太多！

而修炼以力证道的荒神尊的极限力量释放法，本身就是要求你把原先的那一根细的管子换成一个足有游泳池那么宽的豁口，这样一来，短时间之内的出水量自然就翻了无数倍，但是同样的，这等体量，这等规模的出水，你是没有办法精准地将它注入到一个小小的水槽之中，还要保证没有一滴多余的水泄露出来的！

超过一定限度的力量效能的输出，本身就伴随着相当程度的力量浪费，这与一个人的控制能力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你追求的本身就是一种不受控制的力量！

而姜宁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想用操控极限力量范围以内的力量的方式操控那些极限力量，即便他的控制力远远地超出了本身境界所在的修为强度，但是能够挖掘出来的极限力量也是有限的，一旦超出了这个极限的控制力范围，姜宁就会发现，自己一点的极限力量也挖掘不出来。

原因并不是他笨，反倒是因为他太聪明了！

因为他获得的那些所谓的极限力量，本质上还是处于一种可控的状态，依旧不是自己的极限，本质上，不肯放弃一部分的控制力，就没有办法真正地获得任何一丝极限的力量！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时候，不舍弃鱼，就没有办法获得熊掌，很简单的道理，但是固有修行习气的影响之下，姜宁有些被自己的局限给束缚住了，因此，虽然发现了一种短时间内可以大幅度提升自己战斗力的方式，但是目前为止，在这条路上，他依旧站在距离起点不远的位置！

只不过，当下的姜宁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在这十多年的时间之中，却依旧没有想明白这一点。

事实上，看出来那荒神尊所走的修行道路的人并不只有姜宁一个，不管是在当年的南七星八大陆之上，还是在后来飞升之后的生命星辰之上所遇到的那些人，都有一些聪明人子啊与他打交道的过程之中多多少少地看出了一些他的根脚，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地模仿他。

因为荒神尊深知自己所走的这条道路，并不是一条依靠悟性和聪明才智就可以走的道路，虽然他自己也很聪明！

“主人，现在我们去哪儿？”符文落叶道。

姜宁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从空中落了下来，出现在那符文落叶的身边，下意识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总是落叶，落叶地叫你，感觉会把你们两个搞混了，不如这样，你给自己取一个自己喜欢的吗名字如何？”

“不如主人给我取一个名字吧？”符文落叶有些期待地道。

姜宁摇了摇头，“虽然我是你的主人，但是你是属于你自己的，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给自己取一个你自己最喜欢的名字！”

符文落叶想了想，突然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主人姓姜，我是主人制造出来的，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姓姜？”

姜宁笑道：“天底下姓姜的千千万，又不是我专用的，你自然也可以姓姜！”

女孩儿想了片刻之后，眼睛一亮，旋即笑道：“那我以后就叫姜念好了，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念着主人赐予我生命和自由的恩情！”

姜宁点点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念念！”

女孩儿高兴的在雷霆闪烁的夜晚之中雀跃了起来！

周遭的雷兽有很多，但是能够近她身的却一个都没有，基本上刚刚一出现，就会被一股强大的符文立场搅碎，姜宁也是第一次见到念念这么霸道的身手，只觉得有些吃惊。

因为当年在和落叶战斗的时候，对方可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表现过这么强大的力量！

“那个女人果然对我还有些隐瞒！”姜宁心道。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和落叶之间并不是那种全然可以信任的对象，大部分的时候，他们其实都是一种交易或者合作的关系，虽然不能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掺杂在其中，但是比起姜宁对于鹊儿和韩水烟那种纯粹的不含杂质的感情来说，自然就差远了！

姜宁自己都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从来都没有在落叶的面前表现出来过，对方对于自己有所隐瞒是可以接受的，也是理所应当的！

顺手消灭了一些雷兽，取走他们的雷星，拿回去交给族群，为那最近十年消耗力量更大的大衍万象盘作为储备，而换来的那些贡献点，姜宁则是一点不留，全部都交给了自己在这里的妻子觅儿，毕竟，家里面的生活所需，甚至是姜宁修炼时候需要的一些东西，基本上都是觅儿在负责打理，多出来的那些，自然也由着觅儿自己处置，反正贡献点对于别人来说很珍贵，对于姜宁来说什么都不是，这万鳞山脉之中能够买到的东西太少，姜宁需要的他早就买到了，其余的都是不需要的东西，而且只要他想要，他可以随时获得一大笔的贡献点，就目前来说，姜宁这些年零零碎碎地出去回来，赚到的贡献点都有四五百万了，那一门价值十二万的天仙留下来的神通，他也早就买回来了，只是买回来之后才发现，那个神通能够沟通的窍穴只有七十个，而且同样是一门防御性的神通，威力比起自己从荒神尊那里得到的金钟罩神通都要差了十万八千里，比起当下刚刚得到的唤星法袍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姜宁根本就连学习都懒得学习一下，直接把它丢到了自己的记忆深处，只等什么时候遇到了合适的人，就传给他，至于觅儿，她想要修炼到可以修行神通的地步还需要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就算是到了那个时候，只要她还在姜宁的身边，姜宁也会想办法把金钟罩传给她，至于那种低阶的神通，谁爱学让谁学去，姜宁反正是看不上！

但是姜宁心中其实十分清楚，神通的价值是十分昂贵的，就算只是一门连通的七十个窍穴的神通，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可以学到的，就算他们有那个钱或者贡献点可以买回来，他们也没有办法修行，因为只有当一个人体内的窍穴彻底开启的时候，才有资格学习，也就是说，这个学习神通的底线就是真一境！

当然，姜宁不知道的是，在突破的同时，全身的窍穴完全打开的概率是很小的，他之所以能够将全身所有的窍穴全部开启，是因为他自己在突破真一之前，全身的窍穴就已经从内部完全打开，这是很少有修者能够做到的！

窍穴这种东西，除了从修行意义上的后天步入先天，也就是从星极进入法域的时候，任督二脉是必须要开启的窍穴之外，其余的窍穴也就只有在接近自己心法的能量运行路线上的是必须要想办法打通的，剩下的那一大部分，根本就没有人去管，因为就算是花费了大力气把那些窍穴打通，对于他们来说也就只是那样而已，他们又不能用窍穴作为储存星力的容器，打通之后，顶多也就是体内的能量流转会变得流畅一些，而且一回不打通四五十个窍穴，那种感觉就会随着修为的提升越来越小，对于埋头修炼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但是，不去冲击真一境，就不会有人知道，在修为境界低下的时候，窍穴是最容易打通的，而当后来境界越来越高的时候，打通的难度相对应的也就会提高，到了真一境的时候，之前从内部打通的窍穴会自主开启，当然，还有一个头顶的百会穴是无论如何都会开启的，但是除此之外，剩下的那些窍穴，如果想要打通的话，就会变得很难，大部分的时候，都只有通过修炼神通法门来帮助打开窍穴，而且这个过程会非常的漫长而且痛苦！

但是姜宁就不一样了，因为需要修炼星力的缘故，在修行之路早期的时候，他就非常注重开辟窍穴的事情，加上暖心的星力修炼心法本身就沟通着全身大半的窍穴，所以在尚未修炼到星极境的时候，姜宁体内的窍穴就已经开启了绝大部分。

加上抱元诀，苍木剑图，天巽骨录还有木皇经这一路改换心法，又打通了不少不重叠的窍穴，再加上修为突破的时候自行开辟的窍穴，修炼春秋繁露以及服用灵药所自行打通的窍穴，姜宁的身体之中绝大部分的窍穴都已经开启完毕了，剩下的那些，则是在生命改造以及二极剑经的创造之中全部都打通了，所以，当姜宁在尝试者突破到真一境的时候，他体内所有的窍穴都是处于一种从内部打通的状态，因此，在突破之后也得到了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他体内一整个大周天之中所蕴含的所有窍穴，全部都处于完全开启的状态，不管他想要修炼什么样的神通，日后都只需要收集相应的材料，并且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入修炼之中就可以了，而并不用为打通窍穴的事情担心！

相对来说，很多的真一境的修者，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困难了。

单单是按照法门的指引，开辟出一个新的沟通天地的窍穴，就需要花费他们数百年的时间，别看那天仙留下来的神通只需要开辟区区七十个窍穴，但是如果真的要一个真一境修者来修炼的话，就算他原先打通了这七十个窍穴之中的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也需要他花费上千年甚至万年的时间用在打通窍穴的事情之上！

这无疑是一种极为浪费时间的问题。

当然，那些寿元无穷无尽的真一修者并不在意时间，因为他们早就超脱出了本星辰的时间长河，按道理来说，星辰不灭，他们的寿元就不会耗尽，所以呀，那些飞升出去的修者，一个个的虽然都离开了自己的母星数万年甚至是一个纪元的时间，但是他们对于家乡的星辰还是十分在意的！

如果有人要出手摧毁他们的家乡的话，这些飞升出去的高手大概会和他们拼命！

当然，并不是说母星被毁掉之后，这些飞升出去的修者就一定会死，只是他们的真灵会和当前所在的生命星辰连接在一起，在这个阶段之中，真灵会又一次坠落进入时间长河的危险，修者需要重新把自己的真灵稳固下来！

对于真仙以及更加强大的修者来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因为想要成为真仙，真灵就需要离开母星，存放在宇宙的时间长河之中，算是彻底的剥离了与母星之间的最后一丝关系，但是在那之前，母星的毁灭会给真一境界的人仙，更加强大的地仙，天仙，大仙们一段十分漫长的虚弱期，在这段时间之内，与修为相当甚至是更加强大的人交手，很可能就会让本就不稳定的真灵一下子坠入时间长河之中，这样一来，他们等于是一下子从大仙，天仙的层次重新的跌落几个大境界，回到道和境的层次，虽然本身对于宇宙规则的理解还在，但是那种实力的跌落会十分的严重，一个不好就容易被别人杀死，这是所有的仙人都十分忌讳的事情。

摧毁星辰在宇宙之中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因为每一天，宇宙之中都会有新的星辰诞生，每一天也都会有旧的星辰陨落，仙人们摄取星辰进行炼器，修行，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但是，那些星辰必须是不存在生命的无主星辰，相反的，那些生命星辰，在宇宙之中是不允许随便摧毁的，否则的话，就算你的大罗金仙，也会被削去顶上三花和胸中五气，打入凡尘，情节严重的还会被直接杀死，永世不得超生，至于这种规矩，姜宁以前只是当做上古传下来的秘闻来听，但是真的到了这个境界之后，就自然会明白，那些所谓的秘闻并不只是茶余饭后供人们消遣的谈资，而是正儿八经的规矩，触犯了就要被毁灭的规矩！

“主人！”姜念道：“可否让念念看一看你新得来的神通？”

“有何不可？”

姜宁眼下心情大好，自然不会驳斥了念念这个小小的要求，更何况，他本来就有心要显摆一下，并且顺便体会一下这一门神通的厉害，原本打算另外找个时间再尝试的，既然姜念说出来了，当下试一试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找个时候，觅儿扯着姜宁的胳膊撒娇道。

“那我今天，就带你们出去扫荡一番！”姜宁轻笑。

“扫荡？”觅儿有些不明就里地道。

姜念却似乎已经明白了姜宁的意思，所以只是笑着站在两人的身后，在心中感叹自家主人这个略显疯狂的决定！

姜宁则是笑道：“觅儿，你说咱们这奇骨山脉的外围，到了夜晚，一共会有多少只雷兽出现？”

“不知道！”觅儿摇了摇头，道：“如果是万鳞山脉的外围的话，一共有三千六百五十只，其中的三千只每天都会在固定的位置出现，只要避开他们的感应范围，很容易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六百五十只只能够确定会出现在万鳞山脉的范围之内，但是具体出现在哪个位置，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随机的！至于其他的区域，我们的人没能统计出来，但是，每个区域按照大小，同等面积之内出现的雷兽的数量是相对稳定的，比如说，像和我们万鳞山脉面积差不多一样大的鱼鳞高原，雷兽的数量大概也是三千到四千之前，而面积更大的冰沙湖，火棘地，炎流界和阴沙谷，雷兽的数量则在四千到六千之间，至于面积相对较小的乌巢，怨森，雷兽的数量则是两千到三千之间，具体的数目不好说，但是根据几个纪元以来我们的人的判断，奇骨山脉外围每一个晚上出现的雷兽，总数量应该在两万两千只到两万九千只之间，至于具体强度的分布，并不确定，出现了高阶雷兽的话，普通雷叔的数量也会跟着减少！”

姜宁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怀中的觅儿，道：“你这丫头还真是让我感到惊喜呀，我原本以为你不知道的，没想到你居然能够一下子说的这么准确，真是了不起！”

觅儿有些得意，但是嘴上还是十分谦虚地道：“不是我厉害，是我们万鳞山脉里生活的那些前辈们厉害，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经验给我们铺出了一条安全的道路，我只不过是照本宣科，把自己学到的知识告诉你而已！”

姜宁则是挑眉笑道：“我记得，这里是没有什么学堂，私塾之类的地方吧？”

“当然没有！”觅儿道：“每个人都很忙，不过这里有信息玉简，价格很低，那些基础的知识，只需要五个到十个之间的贡献点就可以买到一个，我的父母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是这些基础的信息玉简，在我很小很小，大约只有**岁的时候，父亲就给我买过了！”

“这件事情，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王平他们说过？”姜宁有些诧异。

觅儿笑道：“你要做的事情那么多，每一件都是大事，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你问，大家都会告诉你，信息玉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表舅怎么会跟你说，毕竟，那里面记载的很多东西都是关于火菇，云谷，还有外部世界的记载之类的没用的东西，都拿来给你看，简直就是浪费你的时间，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们就好了，不是吗？”

“也对！”姜宁笑道：“所以呢，我说扫荡，就是想要在今晚，把万鳞山脉范围之内的这三千六百五十只雷兽给全部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