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山河 1265章 腿软的姜宁

“这南七星上的秘密，远比我想象之中还要多很多呀！”姜宁心道。

关于水滴晶体的研究一直持续了两年半，但是在这两年半的时间之中，姜宁的收获少的可怜！

这几乎可以说是姜宁第一次全心全意地做某件事情，但是进展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事情。

粒子之间的无伤分离，似乎是一种十分高阶的力量，姜宁渐渐地也就意识到了，不是自己不够聪明，而是自己的境界还不到，眼下根本就没有资格研究类似的力量！

知进退，才能止损。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姜宁就没有再浪费自己的时间，而是直接离开了万鳞山脉，重新来到了阴沙谷之中。

首先，自然是和长期都在阴沙谷之中驻守的星守打了个招呼，相互之间交流了一番，顺带给他带去了一些好酒，两人畅饮一番之后，姜宁就径直前往了虫巢之中。

这一次，就连星守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眼下的姜宁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姜宁了，就算是虫巢之中的那个母虫，也已经没有能力把他怎么样！

真要说危险的话，那也是对于蟜蚑虫来说，因为现在的姜宁真的很强，对于他们来说很危险！

一路进入虫巢之中，强大的力量释放出来，那些蟜蚑虫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因为姜宁之前杀死了虫帝，所以，眼下落叶的虫巢之中，除了她自己之外，再也没有一个真一境的蟜蚑虫存在，所以，偌大的虫巢，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够阻碍姜宁的脚步，他很快就来到了虫巢主体干道的中央位置，朗声笑道：“落叶，出来吧！”

周遭的空间产生了一些涟漪，落叶的身形很快就出现在了姜宁的面前！

在这之前，姜宁就一直判断，落叶本人并不居住在这虫巢之中，她有一个更加富饶，更加安全的所在，但是当时的姜宁和落叶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能力在这里找到别的空间！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姜宁的真实实力已经比起之前强大了上百倍，他以为自己只要来到这阴沙谷之中，应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那个地方的存在了，毕竟落叶自己的实力也就只是真一五层的巅峰，远远不如当下的自己！

但是来了之后，姜宁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因为就在刚才，落叶出现的那一瞬间，姜宁甚至还想要通过自己对于空间提升了数倍的感知能力，循着那一丝空间涟漪，反向追溯对方寄宿的那片空间的位置，但是结果就是，他失败了！

就在他刚刚开始逆向追溯空间之力的时候，那股力量就诡异地消失掉了！

落叶略带揶揄地看着姜宁，笑道：“那个地方我也是偶然之间才发现的，如果不是走大运的话，就算是天仙来了，也一样找不到，你就不用白费心思了，而且，就算你有本事找得到那里，我也奉劝你最好不要进去！”

“这是为何？”姜宁道。

落叶捋了捋自己鬓角柔顺的长发，娉婷的身段一转眼就轻轻柔柔地钻入了姜宁的怀抱之中，吐气如兰：“很简单，因为进入了那里之后，你就会和我一样，除了那个地方和这个虫巢之外，就哪里都去不了了，虽然你进啦长长久久地陪着我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儿，但是，如果要我在你和自由之间做选择的话，那我选择自由！”

“你倒是坦诚！”姜宁笑道，“那里面的宝贝很多呀，据我估计，你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达到真一六层的境界了吧，修炼的速度还真是快呢！”

“你就不要埋汰我了！”落叶一边用自己细长柔软的指尖拨弄着姜宁的胸膛，一边笑道：“几年前我就已经感觉到，灰丝对于你的限制已经彻底无效了，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你的真实实力就已经超过了真一五层巅峰，眼下你的气势很明显要比我强大很多，大概已经有真一巅峰的力量了吧？十几年的时间而已，居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看来我当初果然没有看走眼！”

姜宁笑道：“原本还想去你居住的那个地方看一看的，现在看来，要失望了！”

“如果你真的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落叶笑道：“只是那样一来，咱们两个就得在那里永永远远地‘长相厮守’了！我倒是无所谓，几个纪元都已经这么过来了，就算是时间再延长十倍，我也习惯了，怕就怕你承受不了那种无休无止的孤独和空白！”

姜宁思索了片刻，道：“任何一个空间，既然有入口，有出口，就没有道理不能够彻底的离开，我想，大约只是因为你没有找到正确的离开方式而已。至于进入那片空间，和你一起‘长相厮守’，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一切都要等到我办完自己的事情之后才行，到时候，我会履行诺言，进入那篇空间，和你一起寻找离开的方法！”

落叶的唇轻轻地点在了姜宁的脸颊上，旋即笑道：“现在的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了，灰丝对你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束缚，你又何必去遵守这个完全没有必要去遵守的诺言呢？”

姜宁笑道：“言出必践是剑客的信条，剑可断，信不可灭，你在这里这么多年，见过的人类应该也不少了吧，这样的人，莫非真的没有见过？你若是说没有，我大约是不信的，别的人切不必说，单单是那一位，就一定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没错，”落叶笑道：“你们人族的那个前代族长，和你一样是个剑客，也和你一样，是个说话算数的倔脾气，你们两个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你说到做到，但是他，他说了，也努力去做了，但是最终失败了，所以他现在变成了我的傀儡！”

姜宁道：“有心无力，非本愿也，他和我没有区别。”

落叶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也不在乎，你这一次来找我，不会只是想要和我聊他的事情吧？”

“自然不是，”姜宁笑道：“在我突破之前，你是这奇骨山脉外围目前为止实力最为强大的一位，对这外围的空间应该也是最了解的，这外围的空间，除了你所在的那个区域之外，还有没有其他隐藏着的空间，是我之前没有去过的？”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我这里之外，这奇骨山脉的外围，还有已知之外的其他的区域吗？”落叶道。

“我也不清楚，”姜宁道：“但是我总感觉，我对于奇骨山脉外围的了解还不够透彻。”

“呵呵！”落叶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道：“看来你对于我的空间感知能力很有信心呀？可是你忘了，这几乎一整个纪元一来，我都被困在那个空间之中，除了回到虫巢之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到任何的地方！”

姜宁笑道：“那些蟜蚑虫就是你的眼睛和双腿，你根本哪儿都不需要去，你想要看到的东西自然就可以看到，而且，虽然你自己没有办法离开那里，但是我可以制造一个新的你出来，帮我寻找，前提就是，我需要你放开自己的空间感知力量，让我好好地感受一下！”

“你说什么？你说你可以制造出来一个我？”落叶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创世之神吗？”

姜宁却没有因为对方的嘲笑而气恼，因为创造生命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十分困难的，以至于在正常人的眼里，几乎就是一件荒诞的事情！

想当初从道和境提升到真一境的时候，所有的要求也不过就是创造出一门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心法，并且使得它能够达到天道认可的层面而已，就已经让一个世界之上的所有人类和妖族，花费整整一个纪元的时间，都难以超脱一个。

而现在，姜宁却说自己可以创造生命，那简直就是大罗金仙都不敢夸下的海口，她自然是不相信的，在落叶的心中，真正能够做到那种程度的存在，怕是只要轻轻一挥手，就可以让整个奇骨山脉瞬息之间灰飞烟灭，又怎么会像眼前的姜宁一样，倍困在这山脉之中，无法出去呢？

姜宁只是笑笑，并没有去解释什么。

“你且不用相信我的话，只管放开你自己的空间感知能力，让我感受一下就好，如何？”姜宁道。

落叶将鬓角的青丝化作了绕指柔，玩味地笑道：“帮你是可以啦，但是算上上一次送你星璇石飞剑，你已经欠了我两次，你打算以后怎么还我呀？”

姜宁笑道：“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为何不自己直接说出来，反倒要我去想呢？”

落叶却是白了姜宁一眼，笑道：“我的主意是我的主意，你的诚意是你的诚意，如果你的主意比我的诚意更有吸引力，那我不听的话，岂不是亏了？”

“你倒是懂得精打细算！”姜宁笑道。

“向来如此！”落叶笑道。

姜宁思索了片刻，笑道：“我之前不是杀死了你的一个虫帝吗？现在我还你一个一模一样的，你要不要？”

落叶的眼前一亮，道：“你真的能造物？不，不对，你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姜宁则是笑道：“你只管说你要还是不要，如果你要的话，那么不要一刻钟的时间，我就可以把他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如果你不要的话，那就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提条件，只要我能够做得到的，自然会做！”

落叶的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道：“如果你真的可以制造出一个虫帝的话，而且还是在一刻钟之内就可以造出来，那就说明，制造他对于你的负荷并不算大，那么，我不要他，我要一个你，一个你自己制造出来的你自己，当然，实力也不要太高，真一四层就可以，那个你要是比我更强，总感觉不放心！”

姜宁对于落叶的这个要求倒是比较的意外，但是他也只是挑了挑眉之后，就立刻回应道：“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的话，没有问题！”

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自己的生命形态和自己的生命结构，姜宁当然是最为了解的，他几乎可以不假思索地在半刻钟之内构造出所有关于自己的超品阶多重嵌套组合阵法，生命炼成阵和白光的制造速度甚至会比制造那虫帝还要更快，对于他来说，落叶的这个要求其实让他很省心，大约只要半刻钟的一半时间就可以制造出来，要不是因为制造出来的自己的实力比起虫帝要高一些，说不定姜宁可以在两盏茶的时间之内就构建完毕！

生命构造的整个过程，姜宁都没有避讳落叶，因为他清楚，就算是他把自己制作‘自己’的整个过程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对方的面前，如果对于符文和阵法之道没有达到超品阶的程度，如果对于多重组合嵌套阵法的结构不够了解，如果对于魂魄白光的制造原理一无所知，就算是她依照着整个过程照葫芦画瓢，到时候也一定没有办法复制出一个自己出来！

构成宇宙最为本质的要素还是规则和粒子，底层的造物规则若是没有办法领悟，就算是模仿的再相似也没有用的！

整个造物的过程之中，落叶也确实聚精会神地在看，姜宁的每一个动作她都没有拉下，但是，很可惜的是，她也是一个对于阵法之道一无所知的人，对于那些神秘的符文更加不了解，基本上就相当于是在看无字天书，什么都没有看明白，姜宁的造物就已经结束了！

落叶看着地上那个在她看起来有些奇奇怪怪的阵法，好奇地道：“这就已经弄好了？”

姜宁点了点头，旋即轻轻一挥手，一道力量注入在了那个符文‘姜宁’的身上，紧接着，一个穿着青衣道袍，手持长剑的人就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只是这个‘姜宁’现在看起来还是有些呆板，虽然有了一切的生命体征，但是意识尚且不够清明！

“给我一丝你的元神之力！”姜宁笑道。

落叶略显警惕地道：“怎么了，你难道还想要诅咒我呀？”

姜宁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笑道：“给那个我创造一个灵魂，是需要赋予一丝元神之力的，如果赋予的是我的元神之力，那么他彻底成型之后，就会听我指挥，你也不想一个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的家伙，其实是我的眼睛和耳朵，对吧？”

落叶略有些失望地道：“原来他只是个傀儡呀！那有什么意思，我这里的傀儡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把他们改造成你的样子，那也没有什么难度呀？我还以为你说的创造生命，创造的是一个真正的生命呢？害我白开心！”

姜宁则是不紧不慢地道：“你可以掌控他的一切，并不代表他自己就没有自我意识，就好像我们和宇宙的造物主之间的关系一样，他可以在挥手动念之间就杀掉我们，但是当他撒手不管的时候，我们依旧可以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和思想，不是吗？”

落叶转念一想，旋即就明白了姜宁的意思，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们能够掌控的只是形体，并不是思维，如果你制造出来的生命确实拥有自主思维的话，我确实没有办法干涉什么！”

姜宁笑道：“这就是成为所谓的‘造物主’的必要的条件，我们要的，是拥有自由思想的灵魂，而不是行尸走肉，所以，造物主在创造我们的时候，就将我们改造成了一种可以操控，可以奴役，但是内心的活动永远都不可以被以直接力量的方式操控的存在，对于我而言，这些符文炼成生物也是一样，我们可以掌控它的生死，可以约束它的行动，但是他们的思想是自由的。”

这个时候，姜宁已经从落叶那里拿过了她的意思元神之力，注入到了那已经成型的白光之中，旋即将之融入了超品阶多重嵌套组合阵法之中，很快，那个眼神和表情都有些呆滞的姜宁立马就变得灵动了起来！

“主人！”那个姜宁很快就依循着生命的亲近感，直接忽视了姜宁本体，走到了落叶的旁边，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姜宁则是笑着解释道：“为了免去你接下来调教他的一些麻烦，所以，我在符文炼成阵法之中加入了一些作料，主要的作用就是，让他具备一些基本的修行知识，文字常识和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他和我一样，也可以修行，但是符文的底线就在那里，所以，他最多就是成长到我现在这个地步，如果想要变得更强，他的生命结构就会瓦解，毕竟，至少从我的创造经历之中来看，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个造物可以在实力上限之上超越自己的造物主，这也是那些混元大罗金仙根本就没有办法突破的原因所在！”

落叶则是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你们这些当造物主的，还真是小气，害怕人家超越自己，就给设定出这么多的条条框框，虚伪！”

姜宁则是有些无奈地道：“关于这件事情，你还真是错怪我了。并不是我害怕我造出来的那个自己超越了本尊，而是因为我现在能够掌控的底层符文的极限，正好被我自己的实力所约束，如果我没有达到那个强度，那我制造出来的关于自己的底层符文也没有办法达到那个强度，否则的话我干脆就不用修行了，直接改造一下自己的底层生命符文，到时候我岂不是就天下无敌了？”

“咱们的那个宇宙造物主也是一样，他自己的极限实力就摆在那里，以至于天赋最好的那一批生灵，最高就只是可以修炼到他创造出整个宇宙之初的实力层次，因为在底层的生命结构没有办法改变的前提之下，这就已经是所有生灵修行的极限了！”

落叶似懂非懂地道：“宇宙之中生灵的修行极限乃是混元大罗金仙，你的意思是，在宇宙形成之初，我们的那位创世神的实力其实就是混元大罗金仙的强度吗？”

姜宁点头笑道：“也有可能更强，只是目前为止，宇宙之中还没有人能够修炼到那个境界而已，但是，已知的世界已经过去了四到五个纪元，在这之前的很多个纪元，宇宙就已经诞生了，在这过程之中，不知道产生了多少个生命，他们之中，就算概率只是亿万分之一，在浩瀚的宇宙和漫长的岁月之中，也难免会出现一大批的天才人物，尤其是当他们出生在一个十分高端的修行世家或者宗门的时候，他们的成长就会非常的迅速！这样的一批人，在一个纪元又一个纪元地修行到了现在，依旧没有能够达到当时的那个创世神的修为层次的可能并不高，因此，九成九的可能，当下的修行境界最高处的混元大罗金仙，应该就是当时的创世神的强度，换句话说，他们如果想要继续提高自己的境界的话，就必须选择和创世神走一样的道路，那就是开辟宇宙，演化万物生灵！”

落叶听完姜宁的话之后也有些震撼，虽然这些对于目前只有人仙层次的她来说没有什么用，但是这些见识，拓展了她的视野，丰富了她的见闻，让她在修行路上的信心又充足了几分！

但是在嘴上，这个丫头还是死不领情地道：“你一个真一境的修者，居然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宇宙至尊评头论足，还要指点他们突破桎梏的道路，不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吗？”

姜宁笑道：“被你这么一说，还确实有点小木匠指点鲁班的意思，不过，就我目前对于世界的认知来说，确实是这样的，当然，正如你所说的，我还没有真正地达到那个境界，所以我的想法和我现在的认知未必就是正确的，之所以说给你听，只是给你做一个参考而已，若是你以后真的能够修炼到那个层次的话，自然就能够判断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落叶没有再在这个事情之上纠结，而是很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那个符文姜宁，旋即才对他道：“既然你已经提前交付了报酬，那我们就快点开始吧！”

姜宁有些无奈地道：“你这话说的，怎么让我想起了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落叶闻言一笑， 道：“如果你现在就想要，我倒是无所谓！”

姜宁则是无奈地道：“咱们还是先干正经事吧！”

很快，那落叶的身上就散发出来了一股温和的力量波动，这种波动十分的微弱，若不是姜宁的感知能力已经提升到了粒子的层面上，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感受到！

姜宁并不理解这种力量的运行方式和修行手段，但是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他需要感受的，只是这种力量的性质和作用，至于剩下的那些，在符文编写完毕之后，相应的宇宙规则自然而然地就会进行填充，否则的话，单单凭借姜宁自己的能力和认知，是不可能在区区真一境界的时候就制造出高阶的符文生命的，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办法掌握自己当下这个实力层次之中所有的规则和力量！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那个设计者其实是找到了一个宇宙规则的漏洞，或者说是创世神刻意留下来的一个缺口，让那些有志于走向和自己同样道路的人，能够看到前方的光亮！

只要完成底层的生命特性的编写，其余的部分，宇宙规则会自行的弥补，这是一种非常方便的现象。

就好像是，你在平地之上挖了一个坑，这个坑越挖越深，你并没有去找水，但是当你的坑挖的足够深的时候，水自然而然地就会流到你的坑之中，这也就是人们挖井的原理所在！

而他们这种创造符文生命的方式，与其说是完完整整地创造，倒不如说是挖了一个足够深的坑，等待着宇宙规则本身填充进去！

但是，能够挖出影响宇宙规则的‘坑’，对于任何阶段的修者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姜宁并没有因为发现了这一点就小看那个设计者，相反的，他为那设计者能够在茫茫的宇宙规则之中找到这么一个可以利用的特性而感到佩服，这无疑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

姜宁的力量已经足够多了，掌握的能力也是如此，所以，虽然符文生命成型之后，他可以通过逆推的方式反向地学会落叶的这种能力，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贪多嚼不烂，对于自己而言就是浪费时间，反正做过一次之后，他就可以随时随地地制造出一个落叶的符文生命，没有必要自己再去研究那些！

夜色降临，雷霆如雨的时候，姜宁完成了自己的符文生命炼成阵！

许久不见，两人**一点就着，第二日，姜宁带着符文落叶离开阴沙谷的时候，腿还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