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山河 1261章 选择与选择

人员召回的行动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虽然说狩猎行动基本上都有一个固定的目标，但是目标区域的范围是很大的，而且，在这个范围之内追逐猎物，也常常会离开原本的目标所在地，所以，这种事情是需要那些感知能力十分强悍的人来做的！

在过去的几个纪元之中，没有人在意这一点，反正到了需要召回狩猎队员的时候，就会派出一些实力相对较高，速度相对较快，当日并没有进行狩猎任务的修者去做。

但是，到了川爷上位之后，他就觉得这种方式的效率实在是不尽如人意，所以，就专门组建了一个召回小队，这个小队的人数不多，分为了两批一共八人，在一批队员进入狩猎队伍完成狩猎任务的时候，另外的一批队员就待在召回小队专门的静室之中，等待着召回任务的下达！

实际上，召回任务是很少的，大概几个月才会出现一次，但是因此可以获得的贡献点是极为丰厚的，就算是不去执行召唤任务的时候，每一天也会有四十个贡献点入账，别看这四十个贡献点看起来很少，但是它的购买力是十分惊人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一来大部分的时候可以说就是白得，什么事情都不用做，甚至可以待在静室之中进行修炼，基本上不会有人打扰，二来，召回任务，大部分时候也只是去叫人而已，除了对于速度和感知力有着一定的要求之外，基本上不需要参加战斗。

看看那些站在万鳞山脉石门之内守大门的那些人，每天需要操控监测阵法时时刻刻注意外面的情况，在有外物攻击万鳞山脉的时候第一时间禀报，而且还需要时不时地为进进出出的人开门，关门，每天几乎没有一点自己的时间，一日下来的贡献点收获也就只是八十而已！

而他们这些人，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就可以领到别人的一般酬劳，而且有了任务的时候，一日的贡献点收获就是三百，不过是叫叫人而已，什么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做，这样的待遇已经十分的优厚了！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狩猎小队和采集小队的成员，他们在山脉之中还有着另外一份的主要工作，这种召回的工作其实只是兼职而已，还能够帮助他们赚到十分可观的外快，这是所有人都眼馋的位置，可是，感知能力这种东西一般而言很难修炼，速度比起同级别修者要快很多的人就更少了！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大部分的人对于召回小队的成员都是十分羡慕的！

其实当年的菲菲就是召回小队的成员，当然，她的速度比起寻常的神象境高手都要慢，多多少少算是一种川爷对她的补偿，只可惜，那个女人太过于单纯，她的世界之中除了小洛什么人都没有，再加上那神秘水滴的影响，她终究还是走向了极端，死在了万鳞山脉之中！

这种事情如果让姜宁去做的话，其实要不了一刻钟，所有外出的人就都会回到万鳞山脉之中，但是，他毕竟不是来这里给万鳞山脉的那些人跑腿的，若是山脉之中的人类遇到什么致命的威胁，姜宁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是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他是不屑于去做的，林天也不会找他做这种事情！

除非，万不得已的时候！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的光景，绝大部分的人都在召回小队的提醒之下回到了万鳞山脉之中，除了一个正在返回路上的召回小队成员和狩猎小队的成员之外，眼下尚且没有回来的人，就只剩下了雪鸟和出去寻找雪鸟的林天！

林天一路朝着火棘地飞行，因为他很清楚，今日雪鸟的狩猎目标就是这里的火棘果。

但是，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雪鸟的身影。

不，甚至是连一丝雪鸟的气息都不曾察觉得到！

这让他的心中咯噔一跳。

雪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林天在清楚不过了，这个女人外冷内热，做事情也是一板一眼，若是今日有任务的话，她是没有道理会不来火棘地的。

除非有两种原因出现。

第一种原因，雪鸟被某种不可抗力所控制，带走甚至是杀死，以至于没能成功地来到火棘地，这也是林天为什么在这里察觉不到她的气息的缘故！

第二种原因则是，雪鸟终于决定要离开万鳞山脉，前往奇骨山脉中部区域，这样一来的话，不管他林天在奇骨山脉外部区域的哪一个区域寻找，都是不可能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的！

而就在之前，雪鸟在万鳞山脉之中的时候，两个人还在讨论着那冰心朱雀一族的宿命，还有两人之间的未来。

这是一万多年来，雪鸟罕见地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一丝丝柔软的情绪，也是罕见地回应自己对于两人之间感情的话题。

“该死！”林天愤愤地，一拳捶打在山壁之上，怒道：“如此明显的异常行为，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准备要在最近的一段时间之内离开万鳞山脉，前往奇骨山脉中部区域了，我本应该察觉到的，只可惜……”

林天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可惜的是，自己方才只是窃喜甚至是兴奋于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实质性的进展，被那种喜悦冲昏头脑，反而忽略了雪鸟今日的情绪有些不对这种至关重要的，往常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

“原来，她之前说的如果有一天，其实就是今天吗？”

一种强烈的愧疚感一下子就把林天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其中。

若是自己当时不那么贪心，不那么自私，只是想着自己和她之间的感情终于有了进展的话，也许很容易就可以注意到对方的情绪变化吧？就算到了最后，雪鸟依旧要追随自己的宿命，前往那个死了无数人的地方，他终究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而当下这种似乎已经告别，又似乎错过了的局面，让他觉得自己之前认为已经做好了的心理准备一下子就全部都崩塌掉了！

以前一直都以为，自己这样一个心大的人，一定可以承受那种痛苦，就是在方才和雪鸟说话的时候，他也反反复复地表明自己觉得值得，自己能够承受也愿意为了对方承受这种痛苦。

但是，当他真的意识到那种痛苦似乎马上就要来临的时候，林天的心中依旧是崩溃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毫不顾忌地冲向怨森，直接闯入那幽影森林之中，但是在心中反反复复地挣扎犹豫了很多次之后，他的肩膀终究还是缓缓地软了下来，松松垮垮地靠在了山壁之上。

他心里虽然装着对于一个爱慕已久的女子的恋情，但是，他的肩膀上还挑着整个族群的未来。

正如他之前对心上人所说的那般，如果他是别的什么人，一定会奋不顾身地选择闯入那片黑暗的森林，陪着她一起走到天荒地老，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只可惜，他不是，他是这万鳞山脉名义上的主人，是这个几十多万人的族群的首领，他承担着的东西，要远比一个雪鸟重得多！

虽然对于林天本人来说，一个雪鸟可能要比所有的这些人加起来都要重要，但是对于人族来说，对于川爷来说，对于他们这些天仙后人来说，守护这个族群，是他们世世代代的使命所在！

雪鸟有雪鸟的使命，所以她奋不顾身地前往了奇骨山脉中部区域，而他林天也有着自己的使命，他很清楚地知道，作为一族之长，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而做出这种草率的决定。

所以他回来了！

“姜宁！”突然之间，林天的眼前一亮，“姜宁那个家伙不是活着从幽影森林回来了吗，只要请他出手，说不定还能够保住雪鸟那丫头一条命！对!眼下能够帮助雪鸟的，就只有姜宁一个人了！”

冲动之下，他很快就来到了姜宁的石屋之外。

坐在石屋之内的姜宁早有察觉，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想要请林天进来坐坐的打算。

这个时候，觅儿正软软地靠在姜宁的怀里，轻笑道：“夫君，你明明知道族长在外面为了雪鸟姐姐的事情担心的要死，怎么还这样摆谱，不请他进来呢？”

“我这可不是摆谱，”姜宁笑道：“如果他想要进来的话，他自己就会敲门的，如果他敲了门，那我一定会开门请他进来，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依他的，但是，如果他不想求我的话，或者说，如果他想要求我的事情不是去救雪鸟，而是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那我到时候也就只能照做了，你说呢？”

觅儿有些不解地道：“这里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起救雪鸟姐姐的命对于族长还要重要的事情么？不应该吧？难道族长哥哥他也是个花心大萝卜，在族里面又有了新的想好的？”

“你这丫头一天天地小脑瓜子里面都在想什么呢？”姜宁一指点在那丫头光洁的眉心，笑道：“林天那家伙重情重义，比我可强多了，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觅儿皱了皱眉头，道：“那族长哥哥他站在门口来来回回地磨蹭半天，又不进来，这是为了什么呀？”

姜宁笑道：“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有一只八星的雷兽在今天夜晚的时候会降临，眼下已经差不多到了雷兽的生命炼成阵启动的时候了，现在如果我去了幽影森林，自然是可以轻松地把雪鸟给救回来，但是，这样一来，万鳞山脉就保不住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个八星的雷兽，比起我之前送给他的那只道和巅峰的双头狼可要厉害多了，单单凭林天自己的实力，加上天仙本命道器大衍万象盘，是绝对没有办法对抗的，如果我去救了雪鸟，那么整个族群就要毁灭，可如果我留在这里，等着那雷兽出现之后，再将它驱赶，那么在这么长的时间之内，雪鸟会不会死在幽影森林之中，也是一个未知数！一面是自己的族群，一面是自己的心上人，你的族长哥哥不知道如何选择，岂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吗？”

“那倒也是！”觅儿皱眉道：“如果一面是夫君你，还有一一面是我们的族群，两者之间只能够选择一个的话，觅儿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这个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终究还是在外面响了起来。

姜宁轻轻一挥手，石门就打开了，缓步走进来的林天，抬头看着姜宁，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道：“八星的雷兽，就算是我加上大衍万象盘，也绝对无法抵抗，所以，如果它到时候来到这里，还需要仰仗你的帮助！”

“你决定了？”姜宁道：“选择族群，放弃雪鸟，你真的觉得好吗？”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选择！”林天道：“就算我现在请你去把雪鸟救回来，以后，她还是会去那奇骨山脉中部区域的，只不过是将死亡的时间拖延一些时日而已，冰心朱雀一族的宿命无法更改，不管你救回来多少次，她都会离开万鳞山脉，消失在在这个世界的尽头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我唯一能够阻止的就是，当有灾难降临在万鳞山脉的时候，尽可能地保住这一座山，保住我们世世代代建设守护的家园。说来说去，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除了先保证族群的安全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去做！”

“你能想到这一点，就说明自己还没有被情感冲昏头脑！”姜宁笑道：“我也是万鳞山脉的一员，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住万鳞山脉平静的生活，不会让那八阶雷兽破坏这里半分！”

“如此甚好，”姜宁道：“看来你远比你的堂哥要有担当！”

林天惨然一笑，道：“我倒宁愿自己是我堂哥那样为了爱情不管不顾的人，宁愿雪鸟是菲菲那样的女子，可以大大方方地依靠我，把自己的痛苦都说给我听，把自己的无助都交给我来解决，这样，至少她待在万鳞山脉的这些年，可以活得轻松一些，可惜她不是，一万多年过去了，她依旧不肯伤害我半分，也不肯让我为她承担任何的一丝压力！”

“雪鸟的确是一个好姑娘，”姜宁笑道：“我相信你们两个以后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林天微微一怔。

聪明人之间说话，都是不需要说的太清楚的。

姜宁的话也许在觅儿听来没有什么，但是对于林天而言，他却是从姜宁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

就当下的情境而言，进入了幽影森林之中的雪鸟，生还的几率不超过万分之一，可是姜宁却在这里淡定地和他说，希望两人将来能够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这就说明，在他看来，雪鸟是不一定会死的，如果觉得雪鸟进入幽影森林之中后就会死掉的话，那么他说这种话，岂不是在咒自己死吗？

以自己和姜宁之间的关系，林天十分清楚，姜宁不是那样的人。

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就代表着，雪鸟真的还有一丝活下来的希望，而且这个希望看起来不太小，否则姜宁就不会表现的这么乐观了！

林天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姜宁的身上：“你是说，她现在很有可能还活着？”

“她现在当然还活着！”姜宁笑道：“以雪鸟离开的时间，她的实力以及她行进的速率来看，现在应该刚刚突破了怨森最后的阻碍，进入了幽影森林之中，要知道，只有弦动一层的小洛，也就是你的堂哥，当年在那里面还活了几十年呢，雪鸟的修为可是弦动境四层，她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死掉？”

“不，不对，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林天道。

姜宁笑着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逗你了，实话跟你说吧，雪鸟是个运气很好的姑娘，在我回来的时候，刚刚把那幽影森林之中核心部位的生命炼成阵法给破坏掉了，虽然那森林里面还有一种更加底层的力量存在，差不多在一个月的时间之内就会恢复，但是我回来这里才不到三天，刚刚好那幽影森林处在一种完全废掉的状态，它们眼下对于雪鸟的威胁，甚至不如怨森来的大，所以，她十有**会很轻松地走过怨森，走过幽影森林，直接进入到后方的那片草原之上，到了那里，不管她聪明还是不聪明，都咩有办法再向前走一步，所以，在这接下来的两旬多的日子之内，她基本上都是平安的，你大可以进去找到她然后把她带回来，你们两个都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当然我说的这件事情的前提是，雪鸟走的是怨森的那一条路，如果她最后选择从炎流界的方向进入奇骨山脉的深处的话，那么她是生是死，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保证！不过，根据我的感知来看，炎流界那边应该没有什么人进入，所以，大概有九成的概率，你的雪鸟目前为止是安全的！”

“靠！”林天忍不住爆粗口，然后快步走上前来，一拳捶在姜宁的肩膀之上，道：“你小子刚才在里面憋着半天不开门，感情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是吧？”

虽然是在骂姜宁，但是林天此时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而且脸上也已经带上了开怀的笑容。

觅儿也是有些幽怨地白了姜宁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说呢，夫君你明明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但是刚才知道了雪鸟姐姐可能回不来的时候，反应却那么平淡，一点都没有苦恼的样子，原来是早就知道了雪鸟姐姐暂时没事儿呀，你这个坏家伙，怎么连我也瞒着？”

姜宁爽朗一笑，重新揽住的觅儿柔软的腰肢，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笑道：“我方才若是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觅儿你这个藏不住事情的单纯丫头，只怕一看到林天那着急忙慌的样子，就心软忍不住说出来了，怎么能够看到这家伙今日这么精彩的表演呢？”

“表演？什么表演？”觅儿道。

姜宁笑着把目光落在了林天身上，道：“这个家伙和川爷都是让我敬佩的人，因为本质上来说，我和他的堂哥是一类人，我可不爱去管什么身后洪水滔天，只要我自己的家人在身边，一切都好！”

觅儿的俏脸红了红。

对于族人来说，自然是林天这样的人更加让人佩服，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却当然还是姜宁这样的男人让她们更加心动！

而对于觅儿这样的人来说，有林天这样的族长和姜宁这样的丈夫，简直是人世间最为让人安心的事了！

“大秦苏秦曾说过，使我有洛阳二曲田，焉能配六国相印？”姜宁笑道：“对于姜宁而言，便可以该做使我有佳人在侧，羡慕什么成仙成佛？”

林天笑了笑，他来姜宁这里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成，而且是超额完成，竟连自己差点都要准备放弃的雪鸟，如今都还是平安无事，他这一日起起伏伏，方才又高高悬着的一颗心，到了这里也终究可以落地了！

转身，他缓缓地，悄悄地离开了姜宁的石屋，只留下两人依旧在房间之中打情骂俏，不亦乐乎！

只是，那林天走后，姜宁也就不再闹觅儿了，放她从自己的怀中下来，笑道：“其实今日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个八星雷兽的炼成阵，虽然之前我自己没有办法越过那无限拉伸的空间阻碍，但是那大鸟却可以，毁掉阵法还是可以做到的！”

觅儿有些不解地道道：“那你之前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它破坏掉呢？”

姜宁笑道：“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和地仙层次的存在战斗过呢，，这么好得以一个检验自己实力的机会，我可不能就这么错过了，而且，八星的雷力，可以帮助我消化掉很多很多的药力，《春秋繁露》从第二层提升到第三层的修行，可是需要三万种药材的，你别看需要药材的数量比起之前少了两万，但是这些药材的品阶可要比之前的五万种高多了，道目前为止，有一个世界做后盾，我都只是搜集到了两万三千种而已，还有七千多种完全没有头绪，这还是因为我的小天地之中有很多的地方已经诞生出了天材地宝，而且有很多的种类都和咱们南七星不同，剩下的那些药材只怕我需要去想一想别的办法才能够找到了！”

“繁露之上，很清楚地记载着，写出这一本书的人，他本身只是一个法域境的修者，而且，他是土生土长的南唐王朝之人，也就是说，他并没有离开过南七星，说不定连东庭域大陆之上都不曾离开过，但是他的书上却记载了这么多的本世界不曾有的灵药，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姜宁笑道。

“什么问题呀？”觅儿有些不解地道：“一个没有离开过大陆的人，怎么会知道大陆之上没有的药物，甚至还能够它们的特性写的那么准确，好像是自己都用过一样呢？”

姜宁笑道：“那个人没有办法离开大陆，离开南七星，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药材，毕竟，他不能离开南七星，难道那些药材还不能够从南七星外面传进来么？”

觅儿一愣。

姜宁则是继续道：“据我所知，在很早以前，这个世界是和其他的世界有着密切的往来的，就比如说八大陆之上都有的机杼阁，他们就是来自别的星辰之上的势力，这本书的年代久远，说不定那个时候，机杼阁或者某一个专门经营药材生意的域外组织来到了南七星，在历史上的某个阶段，活跃在东庭域大陆的药物行业之间，所以，他才能够接触到那么多的我们南七星并不曾拥有的药材吧？”

觅儿这一次总算是能够跟得上姜宁的思路了，旋即笑道：“所以，你是打算在自己出去之后，去机杼阁那边寻找一些有可能的线索喽？”

姜宁笑道：“机杼阁的武力虽然不怎么强悍，但是确实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即使南七星与域外的那些世界隔绝多年，但是八大陆之上的顶尖势力对于他们还是十分的忌惮，除了北荒域那一位曾经不管不顾地威胁过机杼阁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对他们礼让三分，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招惹他们，就算是我，到时候大约也就是拿出一些东西来，与机杼阁作交换，如果他们真的没有或者是不愿合作的话，我也不会勉强。”

“听夫君你这么说，就连觅儿都有些想要看一看那机杼阁的风采了！”觅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小星星。

姜宁则是摆了摆手失笑道：“都是一些神棍，虽然是一些很厉害的神棍，但是觅儿若是见了他们，大概会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