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山河 1245章 雪鸟的判断

“弦动巅峰，不到道和。”姜宁只是看了那菲菲一眼，就感应到了对方的实力强度！

虽然同样是生命改造，但很显然，菲菲改造之后的境界远远不如当时的小洛。

这也是修为基础所导致的结果。

那小洛本身就是弦动境，吞噬了许多血肉灵魂，经过不完全的生命改造之后，已经有了接近真一层次的力量，但是菲菲生命改造的起点只是在天纹七层，更重要的是，她之前被关押在了冰牢之中，能够吞噬的生命也就只有冰牢之中的那些冰兽，能够成长到眼下这个地步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只是按道理来说，那冰牢乃是某一代的人仙所开辟，普通的弦动境应该是没有这个能力破开的，不知道为什么，菲菲却做到了。

但是，关于生命改造以及域外生灵，姜宁也只是一知半解，或者对方还有一些手段姜宁不了解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姜宁既然出现，自然不会允许她再这么继续吞噬下去！

刚刚神念扫过这寒区的空间，就已经发现丝死掉了不下二十人，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够吞噬掉这么多人，若是再给她一点时间，说不定还能够成长到道和层次，虽然就算菲菲把整个万鳞山脉之中的人全部都吞掉并且消化，也依旧不被姜宁放在眼里，但是，早些解决问题总是好的。

看雪鸟的伤势就可以判断，若不是这丫头拼命地阻挡，等姜宁和林天意识到问题的时候，死的人估计会翻倍甚至更多！

拥有将近四倍于普通真一仙人的源髓的姜宁，力量的放大程度本身就十分的可观，他只是轻轻地一指遥遥地朝着那已经有些开始朝着向怪物的方向转化的菲菲点了过去，刚才还如同虎入羊群，不可一世的菲菲，此时就像是被泥浆浇筑，被火焰煅烧，被寒冰冰冻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只有那一双猩红的目光依旧带着仇恨和怨毒，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天空之上的姜宁，仿佛对于自己没有办法杀死这个人感到无比的不甘心！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是很欣赏你的，没有想到，我们最后居然会走到这一步！”姜宁一闪身出现在了菲菲的面前，站定之后，平静地道。

那仇恨的目光之中似乎微微有些波动，但是那些水波一般的光芒很快就消失殆尽，她的意识此刻就像是偶尔浮上水面的鱼儿一般，在得到了充足的氧份之后，很快就又潜入水底，不知需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浮现。

姜宁没有多言，一道在旁人眼中无形无质的星灵力落在了那似人非人的菲菲的身上，很快，她的身体就像蜡像遇到了火焰一般，一点一点地融化，消失在了这片空间之中。

姜宁别无选择，虽然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时还是道和境的时候面对那小洛的他，对于那生命改造的过程并非完全不能逆转，也不是没有办法把那菲菲救回来，可是他已经不能救也不想救了！

首先，就算他肯放过菲菲，并且救她一命，等她醒来之后，也没有办法面对那些被他吃掉了亲人的同族，就连雪鸟这个姐妹都差一点死在她的手上，小洛走后，她本就已经是孤家寡人，如今还要被人仇恨，疏远，保不齐以后会做些什么事情。其次，偶尔清醒的时候，她看着姜宁那种目光，就好像是要食其肉，啖其骨，那种仇恨，就像是姜宁做了什么杀人满门的事情一样，但是实际上，大家都清楚，在无法救治的情况下，死亡乃是那小洛自己最后的心愿，就连他自己死在姜宁手上的时候，也是先谢过了姜宁帮助自己解脱，才嘱咐他让那菲菲好好地活下去。

可是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所谓的爱情蒙蔽了眼睛，谁阻碍她奔向自己的小洛，甚至只要不肯出手帮助她，就会成为她的敌人。

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的思维了，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给族群带来任何的好处，只要她存在一天，万鳞山脉就有一个不知道何时会爆发的危险存在，姜宁对于这个女人从最早的时候感觉十分相配，然后对她的期望开始一点一点地降低，到了现在，就已经彻底没有了！

好的爱情固然是生死相许，不离不弃，但同样也是，为了你，我可以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如果为了爱一个人，需要把自己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话，那肯定不是正确的爱情。

姜宁的动作实在太快了，等到林天到来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

只赶得上看到那菲菲的身体在姜宁的攻击之下一点一点地消散，最后化为了虚无，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雪鸟脖颈之上被撕裂掉了一块血肉，过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愈合，一直都在流血。

以前的姜宁也许注意不到，但是现在的他，能够清楚地看到，那雪鸟脖颈之上的伤口之中，有一丝丝黑色的气息在跳动，并且在不断地试图往顺着那些血肉往身体的深处，甚至往头部的方向去钻！

就像是一种可以人传人的病毒一般，教人毛骨悚然！

林天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如此凄惨的模样，自然无比的心疼，赶忙上去扶住那丫头因为失血过多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边询问她的状态如何，一边伸手就想要去触碰那脖颈之上的伤口，大约是想要利用自己的星火和大衍万象盘的力量为雪鸟修复身体。

这个时候，一道力量束缚住了他的右手，姜宁的身影马上就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别动，这伤口之上有猫腻。”

林天闻言一愣，旋即点了点头，示意姜宁自己知道了。

因为在短暂的思索之中，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当年跟着小洛一起进入幽影森林的人一共有五个，算上他们两个就是七个。

其中，小洛被莫名的存在盯上，发生了这种诡异的变化，其余的五人都死在了那幽影森林之中，唯独菲菲一个人活了下来。

菲菲当时的说法是，自己是被小洛他们几个人拼死保护，才得以从那中部区域脱离，重新回到奇骨山脉外围的，但是这毕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就没有人清楚！

如果在那个时候，菲菲的身体之内就已经被种下了类似的生命改造的种子，那么她的性情在这几十年之内一点一点地变得偏激而固执，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毕竟如果那幽影森林之中的存在真的能够那么容易地杀死小洛的话，没道理一个只有天纹境的菲菲反倒可以存活下来，她之所以没有意识到这一切的不合理，甚至是对于他们在幽影森林之中遇到了什么东西的描述都十分的模糊，很可能是因为她自己的记忆都在不知不觉之中被篡改了，所以才会一直以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而大家却不理解她。

当然，这也只是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一种类似于阴谋论的揣测，并不一定是真的！

但是这里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相对来说就更加契合实际，那就是，也许前面那五十年，菲菲确实是没有问题的，那些情绪上的变化，也只是因为小洛的死亡自然而然地导致，和幽影森林之中的实际遭遇并无其他的关系，反倒是在那被改造了的小洛逃回来之后，在与那菲菲的相处之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之中，借由那小洛的身体传递到了她的身上，也就造就了今日菲菲突然完成了生命改造，并且暴走的局面。

菲菲和小洛之间的关系是十分亲密的，若是有什么可怕的力量在两人亲密接触的情况之不知不觉地传递到了菲菲的身体之中，林天觉得也未必没有可能！

如果菲菲暴走的原因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姜宁刚才说，有什么东西附着在了雪鸟的伤口之上，就不难理解了！

因为这可能是一种能够通过某种方式传染的生命改造类型，如今雪鸟已经被类似的东西缠上了，若是他自己去触摸，那么被传染的几率也不是没有，虽然他很喜欢很喜欢雪鸟，一点都不希望她死，但是他也不能为了简单地查看一下对方的伤势就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去做，毕竟眼下他身上背负着的，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人生，而是整个万鳞山脉所有人的人生。

责任不允许他那么做！

眼见对方没有被情感冲昏头脑，还算的上是理智，姜宁这才缓缓地放开了自己对于林天的能量束缚，道：“放心，那种能量应该还没有深入骨髓和脑部，我还有办法处理，只是，过程会很痛苦！”

姜宁说着这最后一句话，就把目光落在了正主雪鸟的身上。

雪鸟苍白的俏脸之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从刚才利用星力修复伤势失败之后，她就意识到了这伤口上的问题，因此这会儿只是平静地道：“只要可以治好，其他的不用顾忌。”

姜宁点头，因为他本来也没打算顾忌什么。

旋即他瞥了一眼林天，道：“护法。”

林天当即摆了摆手，示意周遭那些过来看热闹的人散去，旋即吩咐了几个人去处理死去的那些人的后事以及家里人的安抚和抚恤的工作，旋即他自己就用那大衍万象盘张开了一个隔绝视线，声音的力场，而他自己也站在那力场的外面，以防止自己不经意之间的动作影响了姜宁的治疗！

姜宁咧嘴一笑，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动用类似的精细手段为别人治疗棘手的伤势了，本人的力量又提升了百倍还多，相对来说，就已经驾轻就熟，状态还算是不错，星灵力很轻松地就分化出了上万道细若游丝的能量，然后在那伤势的外部和稍微深处一点的血肉之上开始了将那黑色气息抽出来然后剥离掉的过程！

因为此时他已经真的是源髓的主人，有着源髓这样一个同位格物质的压制，那些黑色雾气显得十分的老实，而且星灵力的层次本身就比普通的真一道气强大不少，疗伤的整合过程，乃是他治疗过的四个人之中最为轻松，速度也是最快的一个！

只是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雪鸟体内所有的黑色雾气，包括一丝被那掌控了菲菲的存在特意隐藏在身体深处脏器之中的精纯黑色雾气，都被姜宁给精准地找了出来，然后全部都解决掉！

姜宁很清楚，这些东西，只要有那么一丢丢还留在雪鸟的身体之中，到了将来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雪鸟也会变得和如今的菲菲一样！

只可惜那菲菲和小洛运气不如雪鸟，他们被那神秘力量感染的时候，姜宁当时的修为不够，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便是看出来了，不能够动用源髓压制，不能够利用强大了许多倍的星灵力，也是白搭！

毕竟，不管是本原木之力还是本源星力，它们从品质上和位格之上，就都要差了真一道气很多，就更不要说比真一道气还要强大的星灵力了，没有这种级别的力量，就算能够找到这些黑色的雾气，想要把它们清理掉也是做不到的！

这就好比你拿着一根小小的火柴去烤一头羊，就算你的火柴再好，也是不行的，但是如果你把羊架在柴火充足的篝火之上烧烤，自然就可以烤熟。

对应的甚至是更高的能量品质的存在，才能够解决对应的问题，这是宇宙之中的普遍道理。

但是，分离那黑色雾气的过程也正如姜宁所说的那样，是十分痛苦的！

首先，那黑色雾气本身也许不是什么毒素，但是它根本就不是当下雪鸟这个层次的修者可以承受的力量，就算只是有一点，也会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更何况她脖颈之上的伤口一点儿都不小，里面寄存的黑色力量十分的多，所以，痛苦本身就处在一个峰值之上。

而当姜宁的星灵力出现在她的身体之内的时候，这种痛苦就加剧了。

因为想要解决掉这些黑色的雾气，就需要数量相当甚至是更多的星灵力入体才能够完成，又因为姜宁的星灵力的质量要远比普通的黑色雾气更加优秀，所以，从姜宁这个方面带给雪鸟的痛苦其实是更加严重的。

治疗的过程之中，雪鸟承受的痛苦甚至要是之前受伤的时候承受的两倍还多，别说是对于一个女子了，就算是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也未必就能够这么坚强，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地就挺过去了！

因此，当收回自己最后的一丝力量的时候，雪鸟直接就晕过去了，因为那痛苦已经超越了身体清醒状态下能够承受的极限！

一丝星灵力托着雪鸟的身体悬浮在姜宁的身边，数之不清的药草从姜宁的小天地种飞了出来，在这个飞行的过程之中就被星灵力快速炼化成为最为精纯的药力和生命力，注入到了那昏迷过去的雪鸟的伤口之中，她的脸色开始渐渐变得红润，原本急促的气息也开始慢慢地变得均匀，雪鸟那虚弱的身体状态在短时间之内就快速地恢复，这换了其他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也就是姜宁，星灵力本身就有一定的治疗作用，而且效果不比姜宁之前拥有的黑色星火差，反而要更强大许多倍，当然这也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不管是星火，还是法域，还是灵影活着是真一之前修炼出来的其他被动的领域和手段，基本上都消失了，他们全部都在玄关之中融合为了一体，成为了专属于姜宁的，纯粹的星灵力！

星灵力炼化药力，可以直接把药力完全激发出来，并且分散成粒子级别的存在，均匀地输送到雪鸟身体的任何一个角落，加上生命力的补充和星灵力的治疗，仅仅只是昏迷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雪鸟自己就嘤咛一声，苏醒了过来！

“我的伤，已经好了？”醒来之后，雪鸟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突然发现，不单单一点疼痛都没有了，就连虚弱感都不见了，甚至还觉得自己的修为似乎比之前提高了那么一丢丢，这让她惊喜之余对于姜宁的医术也感到有些吃惊！

当然，如果有人问姜宁的话，他还是那句话，他根本就不会什么医术，之所以能够治好对方，完全是因为境界到了，就这么简单！

“走吧，我们出去吧？”姜宁笑道：“林天那家伙，估计已经等急了！”

其实姜宁想说的是，林天那家伙估计已经担心死了，但是雪鸟自己并没有承认她对于林天的感情，姜宁自然也就不好说的太过于露骨。

姜宁说话小心翼翼，雪鸟这边自然也没什么反应，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两人就走出了那结界，出现在了林天的面前。

“没事儿了吧？”林天一上来就道。

“托姜宁的福，已经完全好了！”雪鸟道。

“多谢你！”林天道：“我们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姜宁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在林天的肩膀之上拍了拍，笑道：“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表示感谢的话，就帮我照看着一点觅儿那丫头，姜宁感激不尽！”

“尽管放心吧！”林天笑道，“我会照看着她的，况且有王平这个表叔在，谁敢欺负那丫头？”

这个时候，王平和祁山也已经走了过来，因为姜宁上次突破的好处，此时的王平已经是神象境五层，而那祁山更是脱离了天纹境的层次，也进入了神象境，这让他在狩猎队伍之中的地位，也彻底的提升到了最高的那一个层次！

因此，王平和祁山对于姜宁是十分感谢的，而且他们也是这里最早认识姜宁的人之一，和姜宁之间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祁山走了过来，脸色略微地有些难看地道：“你真的决定了要去幽影森林吗？如今的万鳞山脉已经变得这么好了，以后还会变得越来越好，真的非去不可吗？”

姜宁点了点头，笑道：“已经决定了。”

王平则是要理智很多，只是略带遗憾地道：“好兄弟，那里面危机四伏，以你的天赋，实在可以再多修炼一段时间，等到了修为进无可进的时候再去也不迟，如果真的要去，那兄弟我只想告诉你，如果遇到了难以应对的危险，还是及时回头，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是啊，”林天道：“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至于探索，尽力而为就好了！”

姜宁点了点头，笑道：“我本来也没打算把自己的小名搭进去，在那里若是能够生存下来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行，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的！”

说完这些，姜宁却看到，早间已经告别过一次的觅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走了过来，眸子之中闪烁着水汪汪的亮光，什么都没说，远远地朝着姜宁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就转身朝着‘家’的方向离去。

姜宁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丫头心中汹涌的情绪，也能够感觉到她在努力地克制自己，不想让姜宁感觉到麻烦，心中一时之间也有些不是滋味儿，不过这种略带酸楚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姜宁很清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真的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因为这一次进入幽影森林，只是一次探路而已，并不是进去了就不准备出来了，反正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内部区域生存，所以，回来是必须的！

远处，因为上一次在虫巢之中了解了姜宁小天地存在的星守，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和姜宁之间有了一些心结，虽然他知道这不是姜宁的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见面之后他总是会觉得有些尴尬，所以，这四五年之间，他竟然是能不见姜宁就尽量不见，以至于关系似乎都疏远了一些！

况且大部分的时候，他都在阴沙谷的虫巢之外驻扎，见面的机会和交流的机会就更少了。

但是这一次，得知姜宁准备进入那奇骨山脉中部区域的时候，他挣扎了许久，还是过来了！

毕竟小天地那样的地方本就是人家的所有物，他又不是菲菲那样不讲道理的人，不能因为别人不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就要心生怨恨！

所以，他还是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姜宁的面前，笑着与姜宁击掌，然后真诚地嘱咐道：“兄弟，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姜宁对于星守其实没有什么恶感的，毕竟在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之后，虽然和姜宁意见不同，但是除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姜宁同意告知的川爷之外，他一直都在保守秘密，从来都没有把小天地的存在告诉其他的任何人，至于那种复杂的心情，姜宁也能够理解，毕竟整个族群的人在这种恶劣的缺衣少食的环境之下不知道生存了多少年，难得有一个可以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的机会，却只是看得到，得不到，心里的感觉会有些失落有些复杂，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从头到尾，星守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和姜宁闹矛盾，更没有因为对方不同意自己的要求就把这秘密说出去，这个人的人品担当就明明白白地放在了那里，让姜宁好不敬佩！

这就好像在对姜宁说，我知道你有那东西，却不能给整个族群，所以我的心里不舒服，但是我并没有因为这个就怪你，相反，关于你救我性命的这件事情我一直都记得，一直都十分感激，所以我们还是好兄弟！

这种赤。裸。裸的坦诚心思，对于姜宁来说，就是最好的告别！

“放心吧！”姜宁笑道：“到时候，我给你们带一些奇骨山脉中部区域的土特产！”

一群人，包括向来不苟言笑的雪鸟，此时都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

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些熟悉的令人感到温暖的笑容，姜宁一闪身，消失在了奇骨山脉之外，外面的大门都没有开，他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了！

正常情况下，这里自然是不能在这里进行空间挪移的，但是姜宁对于空间之道的领悟似乎又有了新的延伸，以至于短距离的空间挪移已经渐渐睇不成问题了！

林天看着姜宁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地黯淡了下来，“这家伙的天赋，我和堂哥加起来估计都比不上，以后说不定可以变得比天仙更加强大，希望他真的能回来吧！不然，这万鳞山脉就又变得有些无趣了！”

王平则是道：“他一定能够回来的。”

祁山的眼睛也微微有些湿润，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重复道：“没错，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回来的！那小子和别人都不一样！”

雪鸟则是十分冷静地道：“他不是普通的真一境，刚才给我疗伤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力量比一般的真一境仙人强大很多，比那附着在我身体之上的力量都强大很多，我觉得，嗯，我觉得他说不定真的可以从哪里回来！”

众人的眼睛皆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