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山河 1215章 舒服的代价

那大祭司月昀最高明的一点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真戏真做，该有的喜悦就是真的喜悦，该有的仇恨也绝对是真的仇恨，没有一丝半点的掺假，该死的人，到了那个时候就一定会死，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掌握在这天断山脉以北的那些蛮族之中的少数人手里，他们就那样生活在天断山脉以北的烟瘴森林里面，一代一代地把自己的目标和任务传递下去，等到事情发展到了一个需要出手的时机，他们就会按照之前的布置，把那个已经写好的剧本进行下去。

在漫长的时间里，这其中自然是会有一些信息的遗漏，还有不可预知的事情在那天断山脉以北的蛮族内外发生的，因此，就需要多次的调整和更改策略以及布局，这就是每过千年，天断山脉以南的蛮族需要那么一次北上战争的根源所在了！

第一是重新修正，更改，布置任务，第二是为那些天断山脉以北的蛮族增加人手，当然，为了增加那么一点的‘残兵败将’，他们死在这里的人数不知道是需要的人手的多少倍！

这也就是那大祭司月昀的狠辣之处了！

十几万年之间，就是这**各个部落加起来区区不到百万的人口，竟然活生生地让整个北方大陆在不知不觉之间，帮助那南大陆的大祭司提前不知道多少年布置好了自己得以在关键时刻突破到那道和境的伏笔，这一道伏笔，姜宁相信，眼下东庭域大陆之上还活着的人之中，提前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不会超过两个。

第一个，自然是那大祭司月昀自己，而第二个，则是符皇蓝风瑜。

姜宁之所以会有如此的判断，也是有根据在的。

首先据他所知，东庭域眼下最为强大的几个宗门之中，揽雀门的门主南宫雀，青玄的宗主木枔，咒神宫的人事先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然后那北大陆之上的飘雪山庄和听风楼实力虽然也很强，但是基本上都处于一种隐世不出的状态，除了收徒的时间之外，他们的人也就只有在那机杼阁举办大比的时候才会出来露脸，等到云雾城的大比结束之后，不管是那李扶摇，白星芷兄妹，还是那听风楼楼主许明的儿子许元硕，都消失在了大陆之上，至此都没有再次露面，以至于姜宁那个跟着白星芷一同前往飘雪山庄的六弟林枫，也跟着消失在了大陆之上，这么多年来，自打摩云剑池一别之后，就再也不曾见面。

更不用说海外的龟驼山，月井，以及渐渐没落了的**观了，她们的人就更加不知道内情了。

反倒是星笼塔的那一位，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不可能。

整个大陆之上，和大祭司月昀时代最为接近的人就是那位符皇了，而且，前面的几次蛮族战争，符皇也曾经参与过，甚至之前还曾有传言说，两人在那南华山之上见过一面，相谈甚欢，姜宁不相信如此地位，如此实力，如此敏锐的一个人，会对于蛮族的谋划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疑惑，姜宁很早以前就存在心头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询问，该向谁询问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毕竟到了目前为止，他都没有见过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符皇，就更加无从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商量了什么。

但是到了现在，姜宁觉得问或者不问已经半点都不重要了，因为，他早就知道答案了！

月昀北上多次袭扰北方王朝一点都不假，但是，那些流血，牺牲，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蛮族和北大陆之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恨，他们北上，每隔千年发动一次战争的习惯，其实也是在月昀之前的那一代大祭司那里开始的，至于之前，南北两片大陆几乎没有很多的联系，都是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

很显然，某件事情在蛮族战争第一次开始之前就发生了，也正是这件事情，奠定了后来这十几万年之间，前代的大祭司和当代的大祭司月昀持续不断地对北大陆发起战争，姜宁对于那位大祭司的认知，也只是停留在云雾城大比的时候，那一声断喝而已。

当时，那简直就是姜宁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挡的断喝，可是到了现在，他只消静静地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都不会因此受到半点的损伤，他的实力，无疑已经飞速的提升，并且超越了那大祭司月昀。

只是这最深处的秘密，最起始的开端究竟是由什么人在下棋，姜宁到目前为止都看不清！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蛮族的大祭司的目的显然不是要统治整片大陆，而是和那符皇一起，抵抗外来的灾祸！

那个一直以来都被北方王朝的修者当做是敌人的大祭司，到了最后，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他们的盟友，若不是姜宁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关节所在，就连他，估摸着也只有到了那北荒域的那位真的发起全面进攻的时候才会明白。

姜宁转身，一片虚幻的星空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三颗形象，大小都不尽相同的星辰之上，有着各色的能量降落下来，化作一道星辉屏障，将姜宁的身体护持在了其中。

这是姜宁个三颗本命星辰带来的保护。

如果是和其他的人战斗，包括向前的那位虫帝，姜宁都不觉得自己需要把这些东西都展现出来，但是拥有真一境界五层强度元神的姜宁，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母虫的境界正好就是真一境五层！

姜宁不知道那母虫究竟是如何成功的，但是，能够在本世界之内，只是话费区区百万年的时间提升真一之后的四层境界，已经是相当不易了，因为许多道和境界的存在，花费几百万年的时间，能够提升一层修为都是相当不错的结果了！

这种元神强度和自己持平，但是修为高出了自己六层，其中还包括了一层大境界的母虫，姜宁可没有那个信心依旧可以做到跨越大境界作战了！

毕竟，他那真一境界的肉身也不过就是堪堪到了真一的水准而已，但是人家已经是真一五层，再加上，妖兽本身的肉身就要比人类强悍许多，那母虫身上坚实的胶质外皮，一看就不是自己的剑术目前可以突破的，因此，姜宁的打算也很简单，那就是逃！

因为如果他想要杀死对方，除非那母虫傻不拉几地把自己的元神之力全部都放入姜宁的白色小塔之中供他炼化，否则的话，想要战而胜之基本上暂时是不可能了！

星空防护，加上姜宁的三色防御护罩，再加上他的肉身，三重防御的力量对于他而言已经是目前的极限了。

当那母虫所化的女人身形一动，朝着姜宁这边出现的时候，姜宁整个人飞速倒退，沉银长剑以及星空之牙交错抵挡于姜宁的身前，而那紫金圣龙玺则是抵挡在了更前方的位置！

姜宁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释放出与对方同层次的力量，但是，他的元神却可以反应过来对方的攻击，因此，虽然提前躲避对方的攻击似乎有些困难，但是只是提前预估对方的攻击方向，并且进行抵挡的话，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空间的，尤其是在那蓝色的本命星辰降下来一道清凉的光线，使得姜宁的元神反应速度加快了三成的状态之下，做出格挡的动作虽然有些勉强，但终究还是做到了！

没有人看到那母虫究竟是如何出手的，只是看到姜宁的身体化作一道流光，狠狠地撞在了那洞穴通道的洞壁之上。

不等姜宁从那洞壁之上下来，无数的灰色丝线就将他的身体缠绕了起来，而且，一道熟悉的乳白色飞剑不知何时就已经出现在了姜宁的眉心，要不了一瞬的功夫，姜宁的头颅就会被这飞剑搅得稀烂！

可是，当那星璇石飞剑来到了姜宁的眉心之前的时候，却是静静地悬浮在了姜宁的眉心之前，没有再往前一步！

这个时候，就连那个本该死去却未曾死去的那位人族前代首领那死寂的眸子之中，都闪过了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

因为操控着那天仙道器，让星璇石飞剑停止攻击的并不是他，而是姜宁自己。

姜宁轻笑一声，虽然因为时间太短的缘故，他根本就没空抹除掉那天仙道器之中与前代人族族长的灵魂印记，换成自己的，但是，早就过了天地万物皆可为剑的那个时间的姜宁，对于任何的剑形物体都有着一定的操纵能力，这也是他以剑证道的收获之一，证道成功之后，想要用剑形物体杀死姜宁，除非对方修为比他还要高出至少五层往上，而显然，只是勉强到了道和巅峰的那人族前代族长，还不具备这个能力！

因此，那星璇石飞剑死死地停在了姜宁的面前，非但再也没有了攻击姜宁的意思，甚至还有些想要脱离那人族前代族长的掌控，转而投向姜宁的意思！

这当然不是姜宁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因为他以剑证道的结果就是，可驭凡剑，可驭天地之间任何无主之剑，剑中之王，剑形灵器不可伤这三种特点而已，至于强行操控与别人有契约的剑器，以姜宁当下的境界，只能够做到影响法域境以下修者剑器的程度，也就是说，凡剑之上，他只能够做到强行影响星极境存在利用星火炼制而成的下品灵剑，若是那灵剑到了中品，姜宁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而眼前这个星璇石飞剑，分明就是一个天仙道器，已经远远超出了灵器本身的范畴，在有主人的情况之下，就更加不是姜宁可以操纵得了的。

之所以会出现方才那种情况，实在是因为，那飞剑本身对于眼下的前代人族族长也是十分的抵触！

换句话说，星璇石飞剑本身就一直都在与自己当下的主人对抗！

不同于普通的灵器，也不同于后天先天的灵宝，道器本身也是有着自己独有的特性的，那就是，相对于普通的灵器而言，他们的器灵拥有着一定的自主性！

修行界之中一直都有一个传言，说是所有的真一道器，在造就他们的那一代主人死去或者离去之后，后来的人想要完全掌控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真一道器的器灵和那些普通灵器的器灵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已经彻底得到了天道的认可，如果愿意的话，甚至可以以器化形，变化成人类的模样自由地行走在世界之上，过着自己的生活，只不过，器灵大多对于前主人忠心耿耿，因此，他们绝大多数都会留在主人的家族之中，以道器或者是超然物外的供奉长老之类的身份生活下去，直到整个家族覆灭之后，它们也会跟着消失。

但是普通的器灵，基本上处于一种蒙昧的状态，它们或者是灵器之主孕育多年之后自然而然在灵器之中诞生的器灵，或者是直接抓来的灵魂，用秘法洗净了一切记忆之后，只留下一个空白的魂体，并且将之注入灵器之中，成就的器灵，它们的自主性比较差，一般只能执行一些比较简单的命令，并没有什么太过于厉害的智慧，毕竟这些都是需要一点一点地在时间之中积淀下来的，大多数灵器的主人都没有办法比自己的灵器存在的时间更久，也正是因此，那些处于蒙昧之中的器灵并不会有那么多的情感和身份感，归属感，只要依照规则在灵器之上拓下自己的元神烙印，便是这灵器新一代的主人！

而且对于道器级别的存在来说，只要是后来者，不管谁和他们建立了主从联系，它们的主动性都是很强的，如果他们和新的主人之间的理念发生了冲突的话，虽然依旧不可以反过来反噬主人，但是在一定限度之上违背主人的命令却是可以做到的，就像是眼下的那星璇石飞剑的器灵一样。

很显然，那器灵早就已经意识到了主人的状态不对，并不是处于一种完全自由的状态，而是在某种程度之上被人控制了，因此，当那前代人族族长派出飞剑攻击姜宁这个自己人的时候，那星璇石飞剑就选择了抵抗！

或者说，就像是姜宁和星守之前看到的一样，在这漫长的数万年的岁月之中，受到了某种侵蚀的并不单单只是那前代的人族族长，就连这一柄星璇石飞剑也不例外，只不过，作为一个天仙道器，它本身的位格要比自己当下的这位主人高出了许多，而只不过拥有人仙级别手段的母虫的侵蚀，对于它而言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而已！

先前他们找到那星璇石飞剑的时候，它分明就被一些恶心的烂肉和甲壳包围在其中，很显然是某种邪恶的侵蚀手段，姜宁估摸着，那一位不知为何还活着得人族前代族长，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大约也与这种侵蚀手段有着一定的关系，只不过，他虽然也算是活了下来，但是，大部分的意识和属于人类的本性已经消失了，除了还拥有着一个人类的外壳之外，基本上就已经可以说是一只形态有些不同的蟜蚑虫而已了。

那星璇石飞剑因为灵魂烙印的束缚，在某种程度上不得不听从那人族前代族长的命令，但是本质上，那天仙道器的器灵已经明白，自己真正的主人其实已经从本质上算是死了，活着得不过是个躯壳以及一个被污染了的元神而已。

所以，攻击姜宁的时候，星璇石飞剑基本上是处于一个出工不出力的状态，只不过，因为那人的操纵，无论如何，它还是需要对姜宁发起进攻的，但是，姜宁那证道之后的剑之王者的权柄很好的给了那星璇石飞剑一个台阶，让它有借口停止对姜宁的攻击，于是就出现了眼下这么一个对于蟜蚑虫一族来说无比尴尬的局面！

“你，亲自上！”那母虫所化的妖冶女子眉头一皱，指着那人族前代族长道！

几乎是一瞬之间，漫天的剑气朝着姜宁的方向蜂拥而来，可是真的到了姜宁的身前之后，就再一次失去了控制，旋即，那些剑气就在姜宁的权柄的控制之下调转方向，分散着没入了周围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蟜蚑虫群之中。

姜宁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显然，那个人族前代首领也是一个剑客，而且和精通各种各样战斗手段的姜宁不一样，他是一个极为纯粹的剑客，因此，他似乎除了剑术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类型的攻击手段，而他所有的攻击，都正好被姜宁的剑之王者的权柄给压制住了，导致不管他释放出和等样的攻击，最后都会反过来帮助姜宁干掉一大片的蟜蚑虫！

这大约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就连那模样妖冶，神态自若的母虫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原来你已经证道成功了，就差一步变可以成为真一境界的存在，难怪那个蠢货不是你的对手！”

姜宁冷笑道：“一个拔苗助长提升到了真一境的存在，死在我这个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地走到这个境界的人的手里，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看来你的确是有几分能耐，不过，对于我来说，你终究还是太弱了！”母虫说话的时候还站在距离姜宁相当远的位置之上，但是下一刻，她的手掌就已经印在了姜宁的额头之上！

姜宁的**根本来不及防御，只得在一瞬之间把自己的元神收入了那白色小塔之中，**的损伤可以修复，但是元神修复起来就不容易了。

剧烈的疼痛从头部开始传遍了姜宁的全身。

一条条灰色的倒刺顺着眉心的位置钻入了姜宁的泥丸宫之中，搜寻着姜宁元神的存在，只可惜，姜宁的元神第一时间就钻入了白色小塔之中，虽然那白色小塔就那么大喇喇地悬浮在姜宁的泥丸宫之中，但是不管那些强悍的倒刺如何攻击，都不能够伤害到白色小塔半分，而那小塔似乎对于这些外来的事物不屑一顾，根本就不予理会。

而姜宁目前的身体状态，除了看起来有些凄惨之外，其实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

第一，他的内脏强度因为上一次的经历，比起身体外部还要强悍，那一掌带来的，更多是对于脑部的威胁，身体的其他部分基本上没有什么损伤。

虽然姜宁看起来七窍流血，但是他的滴血重生的恢复能力摆在那里，几乎在飞出去不到盏茶的时间，他的伤势，除了眉心部位之外，基本上就已经复原了，至于那点疼痛，对于经历过了一次生命层次的改造，又经历过了多次十分变态的雷劫之后，姜宁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那些灰色的蛛丝一般的丝线。

那些丝线就像是缠着之前那个人族前代族长一样，缠住了姜宁，即便以他那强大的真元和锋锐的剑气，也依旧无法破开。

其实，那女人方才完全可以毁掉他的肉身的，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做，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根本就不想杀死姜宁。

姜宁身上的因果之力诅咒，要是杀死了就没有办法解除掉了，她可不想一辈子都带着那种令自己痛苦的诅咒过活。

而对于姜宁来说，方才成功地杀死那个虫帝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至少，他短时间内已经没有办法用出时间之力，否则的话，刚才也不至于连腾出一点时间抵抗都做不到。

但是，他也清楚，对方一来是不能彻底的杀死自己，二来在诅咒解除之前，除非对于解除诅咒这件事情已经感到绝望，或者已经找到了别的解除诅咒的方式，否则她是不可能杀死自己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姜宁刚才才敢这么大喇喇地把元神全部都缩回到那白色小塔之中，而不会担心自己的**完全被摧毁！

而在这个时候，那女人已经走到了姜宁的身前，看着那个闭着眼睛，脸庞却仍旧棱角分明，看起来让人十分动心的男子的面容，一根青葱一般的莹润玉指从姜宁那棱角分明的侧脸之上划过，她微微俯身，把自己的脸庞凑近了，贴在姜宁的脸庞之上，露出了一丝迷离，陶醉而又痛苦的复杂表情。

“嗯~”那女子长长的呻吟了一声，莹润而有弹性的脸颊之上露出了一丝浓郁的迷醉之色，周遭的那些蟜蚑虫也一点一点缓缓地退去，就像是退了潮的海水一般。

“果然还是人类的男子比较令人动心，那些丑陋的妖族，还有这些普通的蟜蚑虫，看着都让人反胃！”那女子换换地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裙，就像是一条水蛇一般，钻入了姜宁的怀中。

眼下，只有元神固守在泥丸宫白色小塔之中的姜宁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他的丹田被封印，所有的窍穴也都在那些灰色丝线地串联之下无法发挥一丝一毫的力量，就连他的**，现在都只是一个提线木偶，任凭那女子操纵着，想要他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就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那女子的肌肤贴着姜宁的身体，柔软滑腻的触感传遍了姜宁的全身，但是，当下的他也就只有感觉，而没有办法操控自己的身体。

虽然那感觉非常非常的美妙，但是对于姜宁而言，只要一想起那个家伙的本体是一个黏糊糊的蠕动着的巨大的白色毛毛虫，姜宁就忍不住想要把胃里面的酸水全部都吐出来！

当姜宁站在那里，却只能一动不动的体验着这种滑腻的舒爽的触感加上极为恶心的心里复杂的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他简直要崩溃了。

好在他的元神足够强大，而且定力也足够强大，所欲暂时还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不过自己的元神躲在自己的识海之中观察自己的身体在和别人进行交。媾的事情，实际上也是比较尴尬的，姜宁的元神在白色小塔之中都是老脸一红，而且那种美妙的感觉渐渐地占据了他的脑海，至于那种刚开始有些不舒服的心里，也渐渐地就消失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快感是在一浪又一浪地持续之中，但是那些不舒服的心里，则是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很快就消失掉了，因为那只是一时之间所冒出来的想法，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以持续很久的东西。

姜宁的眼睛在那女人的操控之下也睁了开来，死死地盯着那些不该盯着的部位，而那女人则是抬头娇笑一声，绯红的脸颊微微上扬，戏谑地看着姜宁，“怎么样，你觉得舒服吗？你觉得我好看吗？更加舒服，更加好看的，还在后面呢？”

那女人的腰肢扭动，在姜宁的怀中蹭来蹭去，搞得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动作，奈何身体眼下正在别人的控制中，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半分！

而姜宁的元神则是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撇着嘴无语地道：“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是想要和人类交。媾这么简单？不应该呀？”

这个时候，姜宁的心头一跳，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之前h用那星璇石飞剑攻击自己的那位人族的前代首领。

那个人恍惚之间看向那女子的眼神十分的迷离，根本不像是看自己的时候那种毫无波动的晦暗状态。

“会不会？”姜宁想到：“那个人就是因为和眼前这个女人做了那种事情，才变成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或者说，那个人就是因为和眼前这个女人做了哪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才得以从寿元耗尽的情况之下活了过来？

姜宁几乎不敢想象，但是，就方才那惊鸿一瞥之中，从那男人的眼中看出来的兴奋和渴求，分明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么，如果自己也与那女人发生了这样的关系，结局到底会怎么样呢？

姜宁更加不敢想象了。

爽倒是真的很爽，现在两人其实都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呢，但是那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就已经充盈了姜宁的整个身体，那是他成婚之后与韩水烟在大船之上欢好的时候都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是一种极致的感官愉悦，不知道有何而生，但是确实是姜宁这辈子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快乐！

就连他这样经历过了不知道多少磨难和喜悦的人，都一时之间竟然都有些抵挡不住，想要沉溺在其中！

姜宁却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他十分清楚，最能够杀人的，不是所谓的痛苦和挫折，而是快乐！

快乐是世界上最美好也是最可怕的事物，对于那些很长时间都处于痛苦之中的人来说，快乐是世界上最为美妙的东西，是他们汲汲一生都在疯狂追逐的东西，但是对于那些实力和地位极高的人来说，快乐是他们唾手可得的东西，也是他们最为畏惧的东西之一。

因为这些东西对于高层的人来说太好得到了，只要轻轻一招手就会来到他们的身边，很容易就会沉溺于其中，不能自拔，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忘记了自己的目标，忘记了自己为之奋斗的事业和梦想。

而眼下，这个女人带给姜宁的快乐，就是那种已经强烈到了让人觉得有些害怕的快乐，姜宁十分害怕自己会沉沦其中，十分担心自己到时候真的和那女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一辈子都忘不掉那种感觉，甚至于，就会因为这种感觉，而自己成为那女人的奴隶，甘心情愿地为她做任何的事情。

即便是现在，只是看着那女人迷离的眼神，美丽动人，充满**的面容，姜宁就情不自禁地想要自己可以恢复自己肉身的掌控权，甚至是想要自己有所动作，主动地完成和那女人的龌龊事。

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姜宁制止住了，虽然那种快感十分的强烈，但是，他终究还是强行忍住了。

“哎呀我的妈呀，好险！”姜宁眼下作为一个元神体，根本就没有身体的掌控权，因此额头之上其实根本一滴汗水都没有，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种快感他喵的也太强烈了一点，这怕是在青楼勾栏里面夜御千女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那家伙也是了不得，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姜宁心道。

他当然清楚，除了人族，或者是除了一部分的人族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种族对于异性。。交。媾这种事情看得如此的严肃，就基本上都是想做了就做，想和谁做就和谁做，根本就没有什么忌讳，甚至可以说是百无禁忌。

想当初，姜宁他们在青槐古镇之上的时候，不管是那偷偷勾引男人吸取精魄疗伤的灼华，还是勾引男人吸取精魄为树爷爷疗伤的红二，都从来没有想过什么贞洁不贞洁的事情，她想要和男人做那种事情就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做，根本就没有半点的良性。谴责之类的事情，这也是之前姜宁一直喜欢拿着这件事情嘲讽那小狐狸的原因所在。

但是到了后来，姜宁渐渐睇就不这样做了，因为他发现，刚开始的时候拿着这件事情嘲讽虹双，对方根本就不以为意，甚至还引以为傲，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到了后面，她渐渐地对于姜宁这些话的反应就不那么积极了，尤其是到了最后面，也就是离开这里的前段时间，当姜宁再次偶然地随口用这些事情调侃那丫头的时候，她竟然罕见地有些愤怒了！

所以，姜宁就知道，那丫头的心里，似乎在和人类相处的时间变长之后，一点一点地也明白了些什么，甚至会因为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感到痛苦，甚至有那么一端时间，因为姜宁提起了这件事情，每当他会到了小天地之中的时候，红双甚至都会自己躲起来，不让姜宁看见，好在那个时候还有楚倾城陪着，因此，倒也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到了再后来，一点一点地，那丫头就自己好了起来。

姜宁也是在那丫头离开自己的时候，最后回头依依不舍地看自己那一眼的时候，才好像渐渐睇明白了一些什么，可是，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她如今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应该去的地方，而眼下姜宁的身边，也有韩水烟和陶陶，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再去想别的事情。

与其把自己的爱再一次地分割出去一部分，甚至都不如在没事儿的时候调戏一下愿打愿挨的宋宝芝，从她的身上揩油一下，而且还不需要付出什么真感情，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大家都轻松，多好！

当然，眼下这种被那母虫强迫着做这种美妙的事情自然是不在其列的。

虽然对于姜宁来说前所未有的舒服，但是他很清楚，这种舒服是需要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