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雄 第七章 奉皇上命 提皇城司

从太清楼下来后，等候在楼下的四香及四名侍卫便围拢过来，我朝他们点头示意，便对秋香说道：秋香先回太子府邸，向太子妃等人报喜，今日皇上封赏本太子提举皇城司也，我等现在跟随内侍去领封。众人皆面露喜色，低头曲身拱手行礼齐声说道：奴婢贡献太子爷提举皇城司。随后秋香便飞奔而去，我等众人跟随内侍出太清楼、经临华门、过通极门、柱廊、宣祐门，再过一道过柱廊，再经文德殿后门，来到文德殿内，只见小内侍按惯例到中书省写圣旨，再到门下省审核的文书草稿，核对无误后再盖上门下省审核通过签章，政事堂中书门下平章事签章、参知政事签章、皇帝加盖玉玺便完成圣旨和任命书的签发。

随后内侍便带着我们一行人经东上阁门在右拐，过大庆殿后门，达到了位于左承天门内皇城司，一进城司大门，便听见小内侍高声喊道：圣旨到！只见皇城司内片刻间便人影幻动，到处是噔噔的小跑声，不一会儿，便见几十号人跪拜在小内侍面前，随后便见来人摆好香案，点上龙香，小内侍才缓缓张开圣旨，朗声到：朕绍膺骏命......。待好不容易念完，便听见他们齐声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时，小太监便双手托圣旨，交到前排跪着的中年男子手中，他们便起身而立，小内侍便继续说到：皇上口谕，原皇城司提举郓王赵楷迁封太保。小内侍随即转头低头曲身拱手对我说道：太子爷，圣旨宣读完毕，请太子爷上任。说完便咪咪一笑，我便示意冬香，冬香便递上赏银。

只见刚才跪着的带头中年男子向我低头曲身拱手道：太子爷请随下官来。我便微笑的朝他点点头，并跟随着他进了皇城司衙门的正殿，来到正殿，在中年男人的引导下，我便坐到大案桌上，三香及侍卫分别站二侧，随即门外几十人依次鱼贯而入，来到案桌前分站二侧，随机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集体跪拜道：下官参加太子爷，恭喜太子爷提皇城司。

我此刻心情大好，坐着案桌下，堂下跪满了一大批人，一股权利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特别是看到他们的跪拜，从来没有享受过此番被人尊重大场面的我有点飘飘然了，便面对堂下众人高声回复道：诸位请起。众人皆应声起身，随即有身为着锦服年轻人跟刚才那位手捧圣旨的中年男人来到案桌边，将皇城司府衙大引及相关文书放在案桌的一边。我略加思索便起身走到锦服年轻人，伸出双手紧握住他的手便说道：恭喜三弟隆封太保之职。

从衣着和相貌年龄可以判断，眼下着锦服年轻人必定是皇三子赵楷，也就是前任的皇城司提举，从交接大印就可以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想。基于礼貌和流程，我也得表现的大度和友善，毕竟是有着兄弟之情的。只见赵楷一脸苦笑道：同喜同喜，弟弟也恭喜提举皇城司，我此刻先要去向父皇谢恩，就告辞了。我便郑重的握着他的手，假装依依不舍说道：贤弟所言极是，太保之职乃是父皇对贤弟的信任，理当尽快去谢恩，那哥哥就不留贤弟了，以后有空欢迎贤弟常来皇城司坐坐。三弟赵楷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随即便松开了握着的手，并再次向我低头曲身拱手行礼，便转身向殿外走去，看着三弟落寞的背影，我心中便也是泛起一丝酸楚，但是为了......也是没有办法，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哥哥一定给你丰厚的补偿，至少让贤弟衣食无忧也。

重新恢复下心情，便大步回到大案桌前，目视堂下众人，朗声道：众将请做下自我介绍及所属部衙的管辖人数！只见刚才手捧圣旨的中年男人首先出列低头曲身拱手说道：启禀太子爷，下官皇城司公事何来，主要职责是协助统筹提举大人管理皇城司。其堂下左侧的二个男子出列低头曲身拱手说道：下官押司官曹康，下官勾押官王胜，目前主要协助配合公事何大人工作。接着便是众人的自我介绍：上一指挥官李力所属六百人，上二指挥官吉韩所属六百人、上三指挥官陈东所属六百人、上四指挥官禹众所属六百人、上五指挥方杰众所属六百人。下一指挥官王力所属一千人、下二指挥官杜胜所属一千人、下三指挥官陈达所属一千人、下四指挥官志方所属一千人、下五指挥官刘宇所属一千人，探事司司长钱飞所属二百人、冰井务官鲁放所属一百人.......

待众人都介绍完毕，我此时大脑也是一片浆糊，这谁记得住呢，如何复杂的编制和人员构成，看来我得好好熟悉一段时间，总的来说，目前管理皇城司我的老大，其助手是公事何来，何来下面还有二位助理，分别是押司官曹康和勾押官王胜，在我的印象中，公事之职位应该是三人编制，今天只有一个公事何来？但是目前的事还没有完全理清楚呢，这个念头瞬间便带过，看着堂下站满着清一色的着红衣束带、穿黑靴的皇城司高级管理团队，我便信心满满，随即并说到：诸位辛苦了，本太子今日刚奉旨上任，对皇城司的具体情况和运作模式还是非常陌生，希望诸位以后多协助、支持、配合本太子工作。说罢便微笑着客气的朝堂下拱了拱手。

这一举动估计把堂下众人都吓坏了，之前历任的皇城司提举，跟他们哪会这么客气，更何况是身为储君的太子，在封建时代，不止是下级完全服从上级，更非常敬重皇权及威严，面对我这般如此客气之举，他们确实感觉诚惶诚恐，只是在我看来，这是必要的客套，也就是意思一下，毕竟现代人还是非常注重职场礼节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代沟吧。而且还是跨时代的代沟。

听我说完堂下众人都跪道：太子言重了，下官不敢，下官等愿为太子爷效劳！我见状便知道了刚才之举可能会给他们造成误会，便马上转移话题说道：诸位请起，何公事，麻烦大概介绍下本司主要职责。何来便起身拱手道：启禀太子爷，皇城司一掌宫禁宿卫，二掌刺探监察。具体是掌管内城各宫门的管钥、木契，以时启闭宫门。每年给换禁卫、殿门、宫门、皇城门四色敕号及审验。系皇宫防卫体系最核心的部分。另外就是探查军中情况，预防阴谋扰乱，其主要针对对象，是殿前诸班直的宿卫诸将及禁军军政、京师周边禁军、各路、州、府、县厢军、民兵、番兵及驻扎边界的边军，亦针对民间侦查民情、舆论导向，若发现妄议朝廷大政方针者及攻击朝廷政策者等即可有权拘捕并审讯。另外还肩负内廷皇宫的卫生清扫和垃圾处理及厕所清洁等杂务。

我边听边紧皱眉头，这不是典型的特务机关吗，跟明朝的锦衣卫很像，这个皇城司权力大的可怕，要是不加控制，后果不堪设想，怪不得老爷子将皇城司提举给我。看来也是对我的考验，看我能不能治理好这有着特殊使命的皇城司，更关键的是信任，这是开启和关闭内廷皇宫城门的府衙，也是皇上身边的最后一道护卫，如此重任，除了信任便是满满的父爱了。

听罢何来的介绍，我便不懂装懂随意点头说道：甚好，本太子此时对皇城司有个大概的了解。为了不影响诸位的正常办差，除了公事何来、押司官曹康、勾押官王胜三人，其他诸位先行退下。堂下众人便低头曲身拱手行礼后便依次鱼贯而去。待众人离去，堂下就剩下三人。这三人目前就是整个皇城司的高层管理团队人员，这人突然少了，我便感觉踏实不少，也放松不少，便客气地说道：三位请坐，承蒙圣上恩典，本太子也是突然提举皇城司，事情也确实突然，本太子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所以今后的日常事务还望三位多多费心，本太子最近将尽快熟悉政务，在本太子对本司事务熟悉之前，本司一般性政务由尔等三位共同商议绝对，重要事务汇报于本太子即可，毕竟本司之责事关皇上及内廷皇宫之安危也。本太子亦当慎重而行，在未全面熟悉事务之前，就不能对此乱下决定，以防止出错。

这一来可以以退为进，毕竟之前老三在执掌皇城司，我对此间的人事及对他们三位的心思并不清楚，这二来可以将具体事务交给他们处理，以便观察他们三人是否对我忠心，这三来万一有处理不当之举，我便可进可退，所以让他们三人自行决策对我目前的状态是最有利的。

见我如此直白，三人便纷纷起身拱手说道：下官尊太子爷训示，谢太子爷信任。每个下级都希望得到上级的充分授权肯定和支持，对于他们三位来说，这不仅是我对他们的信任，也是看其工作能力的关键时候，对于他们来说，我的太子身份可不一般，按照大概率事件，我就是以后的皇帝，而对他们来说，能替未来的皇上半事，这是何等的荣耀和机会，将来都是从龙之臣。所以这份信任对他们难得可贵。就在双方都愉快的情况下，决定了今后一段时期皇城司的具体工作安排。

我看目前安排也差不多了，便对他们说道：那今日就到此，本太子先行回府。司内诸事就辛苦各位了，有急事可前往东宫府邸禀报。三人相互望了一眼，便都曲身拱手说道：下官恭送太子爷！我微微点点头便起身朝殿外行去，三香及侍卫跟在身后，他们三人前面带路，到了门口，便叫三位止步，我便领导众人回东宫，门口三人一直目送我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