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雄 第四十一章 包拯故地 京师严打

宣和六年(公元1124年)五月初八，京师开封府衙正厅大堂，为了尽快进入工作状态，今日便召见开封府管理团队具体了解下他们的工作情况，以让自己早点熟悉府衙的业务，要不然真的让他们以为我这个太子啥也不懂，就是来挂名而已。见众人都已经来到了大堂，我便望着堂下众人，感觉气势甚是壮观，便随即清清了嗓子对着他们说道：今天召诸位前来，主要是了解下关于本府衙内的具体事务及熟悉下各位的职责，由于上次本太子刚到任，也没有好好跟各位在业务上好好沟通，今日就麻烦各位给本太子介绍下自己。

首先是判官李铁头出列行拱手礼说到：启禀太子爷，下官身为开封府衙判官，主要职责辅助开封府尹大人长官处理公事，监督并落实大人下达的各项指示，平时大人要是不在府衙，并由本职代为掌管府衙内的各项事务，事后向大人禀报。原来的程序是下官禀报权知开封府，像仁宗朝时的包拯就是权知开封府，而如今太子爷荣任开封府尹后，皇上便将原权知开封府调任他用，目前府衙内一切事务由太子负责，主要掌管京师民政、司法、捕捉盗贼、赋役、户口等政务。

我随即向李铁头点头示意，原来宋代的判官就是衙门的二把手，也是就我这个太子不在府内的时候，都是由判官说了算，事后判官向我单独请示或者汇报工作。这点便深深的映入了我的脑海，对判官的职责有了清晰的认识。而地方的知州、知府是地方行政长官，而二把手则是判官，在京师这里我这个开封府尹就相当于地方行政长官，以前只是由皇室成员挂名担任开封府尹，实权则是在权知开封府手里，而今老爷子将原来的权知开封府调走，那我这个兼任的开封府尹自然就掌握了实权。这也是太子储君上任前的实习，也是在考验太子的各方面执政能力和熟悉政务，为将来的登基做准备。

而在历史上非常著名的包青天包大人，则是在嘉佑元年十二月到开封府任职的，也就是1056年12月。朝廷任包拯权知开封府。包拯于第二年的三月正式上任，也就是1057年3月正式上任，到1058年6月离任。所以包拯在开封府正式的任职只有1年多。而在这有限的时间内，能给后人留下诸多的称颂，确实是包大人的铁面无私形象，其中跟仁宗有名的事是在嘉佑三年(公元1058年)六月，包拯升为右谏议大夫、御史中丞。包拯上奏：太子的位置空缺已经很久了，天下人都为此感到担忧，陛下这么长久地不作出决定，是为什么呢？仁宗问他说：你认为立谁为好呢？包拯回答道：臣下无能，还没有考虑，臣请求早立太子，是为宗庙万世之大计着想的。陛下问臣想立谁，这是怀疑臣。臣已是六十岁的人了，又没有儿子，并不是为自己和后代邀宠啊！仁宗听了大为高兴说：这件事还要慢慢商议。他请求裁减内侍，减少不必要的费用，按条文督促各路监司尽忠职守，御史府可以自己举荐所属官员，减少官吏一年的休假日期，这些建议都得以施行。

而包拯的不畏强权、刚正不阿的表现则是在嘉佑四年(公元1059年)，时任三司使的张方平由于买土豪的财产，被包拯上章将其弹劾免官：宋祁接任后，包拯又弹宋祁;宋祁被免，就由包拯以枢密直学士之职暂任三司使。对此，欧阳修不满地说：包拯是蹊田夺牛(牛踩坏了田禾，就把人家的牛强夺了，比喻做过头了)，这样的处罚已经很重了，可他又贪图肥缺来做那个职务，不也是过分了吗?包拯因此待在家里，以躲避代理三司使的任命，仁宗不许。过了很久，包拯才出府任职。

言归正传，而此时推官狄付清出列行礼道：启禀太子爷，下官身为府衙推官，本府原属有左、右二位推官，由于另一推官年龄过大，已经退居二线，府衙内呈报朝廷的推官任命还没有下来，所以目前就下官一人，推官主管各案公事，开封府所属设左、右厅，每厅推官各一员，分日轮流审判案件。我随即点点头，原来推官就是掌管勘问刑狱之责的，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法院，而左右厅就是二个法院，每天负责审理京师管辖范围内的民事、刑事案件。对于缺员之事，我便记在心中，有空跟蔡京他们说声，早日将人任命，上百万人口的京师，只有一个厅在审理案件，确实显的过于少了。

见我点头认可示意后，府苑张固出列行礼道：启禀太子爷，在下府司录参军院张固，主要职责为掌本府符印，参议府政得失，另掌府衙内诸事务，户婚诉讼，通书六曹案牒等。我也朝他点头示意表示知道了，这个府院之职位相当于开封府衙的管家，也就是掌管府衙内大印，也就是需要盖公章的找他，另外对于府衙内所有的内部事务也是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还负责调节民间的民事，包括离婚、结婚、户口登记及相关的诉讼案件，最后是负责六曹的案牒存档和保管等等。

接下来便是兵曹欧阳修出列说道：启禀太子爷，下官乃兵曹负责人欧阳修，主要掌管京师征兵、武官选举、兵甲器仗、烽候传驿等与兵事有关的一切事务。我亦点头示意算是回应，接下来便是刑曹张铠的介绍主管刑法的部门领导，而工曹王杰负责营造，工匠物品制造，车辆宫廷桥梁建造。而礼曹陈达负责掌管仪式,制度，外交辞令，国葬，宴会，外宾接待，史官，科举等，户曹沈阔是掌管民户、祠祀、农桑等的部门。吏曹苗龙掌管官吏选举、升迁等事务。

见众人都将自己的职责大概介绍了一遍，我便大概知道了所谓的判官、推官、六曹都是沿用唐代的官场制度，而大宋是完全的承接过来用了。所以基本的官称跟唐代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大宋是有名的冗官问题严重，同时又设置了很多具备大宋时代特征的官名，这是后话，为了真实了解他们对我的看法，我便朝堂下众人说道：本太子突然的调任开封府尹之位，不知最近本府内反应如何？有无其他反常之处？说完便盯着堂下众人。

此时判官李铁头满脸笑脸出列拱手道：禀报府尹大人，开封府衙全体同仁都以太子爷能就任府尹而感到无比自豪，自从前几天听说这事开始，本府至下官以下都兴奋的跳起来了，这可是百年一遇的好事，明眼人都知道若为“储君”担任开封府尹，则为一品官衔，这不仅无形中提高了整个府衙的地位更让下官等信心大增，毕竟我们以后就是天子门生也，这份荣誉是值得全体府衙同仁永远珍惜的。到前二天正式接到太子爷上任文书，下官等还特意上酒楼庆祝了一番也。

说罢便朝推官微微一笑，见状推官狄付清接着道：启禀府尹大人，下官感觉太子爷上任就是不一样，昨天下午几乎所有的朝廷重臣都齐聚本府找太子爷，这是几十年未遇的情形，更何况众人大人莅临本府那是相当的客气，这可是跟平时在衙门见他们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兄弟们都感觉以太子爷就任府尹为荣，目前工作热情高涨，效率也是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特别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自信很明显。所以请太子爷放心，本府上下目前热情高涨，各院、衙、曹等工作都在有序推进中，兄弟们都想着把事做对、做好，说这样就有机会一睹太子爷的风采了。说完便是哈哈一笑，其他众人也是会心笑了起来。

听完二人的一唱一和，我也受到众人的感染随即微笑道：如此甚好，请务必再次告诫全体府衙同仁，由于本太子兼任府尹，开封府衙的工作是否到位、京师上百万臣民是否满意，这不仅关系到开封府尹的荣誉，跟涉及到皇家体面。记得府衙任何事都无小事，有空要组织全体府衙人员仪门和正厅之间的“戒石铭”碑石前瞻阅其上书的“尔奉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时刻将此铭记于心也。同时告诉全体同仁，只要认真做好本职工作的并有突出表现者，本府有空都会安排接见并亲自赏赐！堂下众人随即肃色道：下官谨记府尹大人训示！

为了更加严肃管束众人，怕他们以此为傲便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说道：京师作为全国的首都，是一面旗帜，特别是在治安方面、营造经商氛围方面、街道整体的容貌及一百五十万居民的满意度等方面，都时刻考验着本府，面对每天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来往京师的人员，时刻体现着京师及皇家的威严，而本太子近日前往大相国寺，则是看到了在京师繁华的背后，隐藏的很多影响社会治安的死角，包括市场的恶霸横行、街道整体脏、乱、差等现象。这种现象严重影响了京师在全国人民心中的地位，同时也给本府及皇上抹黑。

听我说完，堂下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众人个个面带严肃之色，对于这个问题他们也不能不承认，还是李铁头说道：启禀太子爷，关于地痞流氓、市场恶霸、瓦子的流氓等现象，向来都是一直存在的，而目前府衙管辖范围确实太大，没有足够的人力维护好京师的社会治安，还有更深层的问题就是，很多都是京师的禁军所为，他们往往和地痞流氓相互勾结，欺行霸市，搞的很多外来经营户怨声载道。此等问题也并非一朝一夕形成，都是有着长久的历史原因。望太子爷明鉴。

我想想也可能是如此，便安抚众人道：本太子之所以指出上述问题所在，不是在怪罪尔等，而是希望我们齐心协力共同来解决这个问题，既然尔等也是承认这些事实，那么本太子就绝对不会放任不管，要狠狠的刹住这股歪风，还京师老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至此本太子决定今日在京师组织一次声势浩大的严厉打击黑恶势力及各市场恶霸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