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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仙侠玄幻 > 流年千载忆成空 > 185发挥到极致以后(五)

语凝的回应相对平淡,这个人看起来太普通了连佩剑都没有,她比较期待的是那些敢俯视颂文公主的人,当然这个时候敢第一个站出来不用想都知道不会是普通人。

有人开了先例之后,人群里多了不少蠢蠢欲动的影子,或是高贵或是冷艳,不时便接二连三走出了几个身影,还有万分谨慎的紧皱的眉头拿不定主意。

“公主的行动未免太怪异了一点,还是说打颂文公主主意的人本来就很多,他们用了什么奇怪的手段?”是秋水之中那些人,随着人群进到这里。

“手段谁都会用,可你们看这个女人像有耍手段的样子吗?”

“公主那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是故意设下的考验也说不定,诸位不放心的话就由小弟我先去试探。”

话音未落说这话的人便走了出去,作为其他国度的使臣,衣着要华丽不少。

最开始的一个,然后三个,又出现一个,皆没有武器, 五个人,足够了,房间就这么大,不像是在王城。

“进来吧。”语凝开口,随即转身往风鸣相反的位置走去。

大门外,几人相继迈步进到房间里面,心里各是各的想法,然后才注意到床榻上躺着的风鸣,最后到语凝身边若有所思 。

因为不想吵到自己的夫君,所以往偏角落的位置,另外几个人要怎么想就不管她的事了。

走到角落推开窗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原地跪坐,一身秀丽长袍丝毫不失优雅。

连坐席都没有?在一瞬间这就是五人共同的想法,然后有人咧嘴重重的伸了个懒腰,而后很随意的盘坐下来,完全不在意紫木木板上是否有没有打扫到的尘土。

在他之后又有三人坐了下来,比起第一个坐下的人要少一点豪爽,不过也都没有犹豫,最后一人则迟迟没有坐下。

这人正是使臣之一,他看着语凝,又望过窗外,左右环顾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大概是因为倦意语凝与平日相比少了许多锐气,道:“房门掩不掩都无所谓,既然都进来了再想这些也不会给你提高多少品格,当然,你若是执意我也不阻拦。”

是在责备他们没有该有的礼仪。

听到这话以后那人微微摇头轻笑,而后几大步走到门前轻掩,门外再次传来一阵哗然。

“姑娘体恤入微,我喜欢!”是第一个站出来那人,说的这么直接,该说是豪爽呢还是笨呢?

“之前就说了我是有夫君的人,你是真没听懂不曾,”语凝起身顺势看了他一眼,而后走到床榻边坐下。

“这有些失礼,不过对于一个怀孕的弱女子来说你们应该不会介意。”

所有人都沉默,怀孕了?就是说基本已经稳固了身份,颂文公主嫁过来也没有什么身份,还是说待在这个人身边这一身份就已经比得上燕国公主这一身份?

刚生出这一想法又瞬间被他们否定,不可能,就燕国公主这一身份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比肩,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人,难道说真的都只是公主安排的考验。

“已经怀孕了吗?那就不能喜欢了,我本来挺喜欢你的。”又是他…如果不是故意的话那就只能说他思考问题的方式真的不一般。

语凝都有些怀疑,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出来。

刚生出这个疑惑那人已经给出了答案,他双手做支撑缓缓起身,打着哈欠就向门外走去,同时摆手道:“一点都不好玩,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还以为有什么呢,走了走了,去下一个地方找女人了,这一次就按照你的模样找。” 就这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离开。

无言。

听这话他找了不止一个地方了,而且具体长什么样的还要看心情。

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这个人来下都三日总共找了两个女人,第二个是语凝,而第一个是——嫣然。

密不透风的燕国王城深处,颂文公主的房间之内,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虽说很快就被发现了,但也证明其实力不容小觑。

语凝不知道这些,不过她清楚一点,等这几个人都走了就可以休息了,届时门外那些人如何都无所谓。

“所以,你们有什么要问的都可以开口,知无不答,这可是绝无仅有的机会。”

知无不答?这句话直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知道床榻上可能躺着一个不得了的人所以连呼吸都比平时轻不少,作为权贵放下一切直接席地而坐,如此谨慎的计划着一切,结果突然冒出一句知无不答…

“那我等就不拐弯抹角了,敢问您二人与颂文公主的关系。”

分明是一个人却说我等,无形之中把另外几个人给拉了进来,如果有什么事也算是留了后手,这个人很聪明,可惜展示在了错的人面前。

“没有关系,夫君不认识她,我也不认识她,只有偶尔听过她的名字而已。”

这么说那不是和普通人一样,面对一些至高的存在只能耳闻,连见一面都只能凭运气或许不远千里到固定的地方。

这话却也不假,不过只说明了一种可能而已,为什么所谓的权贵都喜欢一棍子打死呢?不认识就是普通人,自认权贵,其实在别人眼里算什么没人谁说得清。

想太多睡意一股脑全部冲了上来,接连打了两个哈欠之后她直接躺了下来,闭目。

……

“别太过分!不认识的话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下跪,那可是颂文公主!!”

有人怒喝,再不济他们也是权贵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风光无限,你却敢做这些,让他们席地而坐也就罢了,现在居然直接连正眼都不看一眼,作为女子就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无礼和恭敬她还是听的出来的,睁眼道:“她要跪那是她的事,怎么也怪的到我头上?你跟我比身份?单是你这么无力就足以死无数次。”

杀意。

而且是莫大的杀意,一瞬间就充满了整个房间,语凝的实力和风鸣相比可能算不得什么,可也要强过江湖上所谓的绝颠高手,既然放他们进来,就至少有几分把握。

杀气四溢,不过最终还是消散。

“弄得到处都是血的话就不能好好休息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就赶快!”

…瞠目。

还问什么,这股杀意就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颂文公主如何是很重要,可也比不过性命,说不定连公主都是被挟持了,对,一定是这样!

这下四个人都走了。

嘎啊啊啊吱…

华丽的门发出不是它应有的声音,原来——

“燕国的门也有声音,而且比西单的还要大”

“喂,刚才进去的人出来了,怎么回事,有知道了颂文公主的什么吗?”

“笨蛋!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了,房间里面的人不好惹,走了!我可不想把命丢在这儿”

“这里是萍水阁,不会有人这么大胆,他们不都平安无事的出来了么?你太谨慎了,难以成事。”

“难以成事也比死在这儿好!”

“啊啊啊,受不了,直接冲进去不就好了!”

房间里四人的出现点燃了所有人,片刻时间便有一大群人来询问。

因为绝大多数都是权贵所以也没有隐瞒什么,最主要的是根本就没有可隐瞒的。

“一群小丑!”那个使臣在房间里面受了不小的气,到外面又被这些人围在中间,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

向某处看去,是第一个站出来那人,提前了这么久出来,还以为早就离开了。

“你的脾气倒是挺好的!”使臣冷声,从那人身旁走过,当然里里外外也隔了不少人,全部都是问里面有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此类的话。

“里面有一个妖怪,其他的我不知道了,哈哈!走咯走咯~” 是第一人,每一个向他询问的人他都用这句话回应。

从房间离开的他本想第一时间离开,可不知为什么迟迟没有离去,在期待着什么,不过这份期待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果然还是找女人重要。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人群角落,这里聚集着权贵中的权贵,是各国的使臣们。

“什么也没有说…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除了她就还有个男人,还有就是这个女的实力很强。”

从进入房间的使臣口中大致了解之后众人纷纷摇头,“还不如直接去问嫣然来的快,反正有燕云陛下的允许,她还敢说什么不曾?”

确实,这里发生了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不就是跪了一个人,只要她成为自己的人就行了。

“走吧,就让这些小丑在这里,我等还是到公主身边。”

房间内。

“颂文那个小姑娘,人人传颂,做事不可能连这点考虑都没有。”这番话怎么想都是另外一个意思,风鸣只是稍稍闭目,这些话当然尽收耳底。

她想表达的和想说的都不是发自内心的,风鸣很清楚这一点,这么多年的相处就算只体会她的好也能够了解到。

“外面…真吵”

他醒了,身体上真的很累,每次陪身旁这位正睁着眼睛发呆的女人做任何事都会让自己身心俱疲,结果连休息都被打扰。

“睡了,早两个时辰也不是什么大事,早些起来就是了。”

开口的同时风鸣起身到了门前,缓缓开门。

之前房间里进来了几只无礼的虫子没有收拾,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虫子在外面叽叽喳喳乱叫。

语凝依旧躺在床上没有太大的动作,刚才释放了太多内力睡着更加浓郁,不过有一点还是要嘱咐的。

“燕国有不少百姓都是西单的姓氏。”十多年前西单历经生死存亡,有不少百姓逃到这里,也曾经和燕云说过联合,因为相邻的原因,这几年两国的发展关系来往更加密切,政治上几乎到了不分你我这种地步。

毕竟是在别人的国度,就是虫子再吵闹也不能轻而易举踩死它们,这就是语凝想说的。

风鸣沉默,既然目标已经是燕国,那踩死这些虫子也没什么,可是偏偏又想起了幽冥雪说的西单灭不了燕国。

沉重华丽的门大开,没有一点吱呀声,可外面那些虫子都在第一时间停止骚动,看了过来。

“他就是颂文公主跪的那个人”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话,喧闹声瞬间响天动地,又不知道是谁推了前面的人一把,以至于所有的人都向房间袭来。

萍水阁可没有禁止佩戴武器的规矩,在灯光映射下闪烁着寒光的利刃数不胜数。

“该死的虫子,可是已经答应了凝儿不踩死你们…”

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掩饰,这个距离已经够很多人听到了,一眨眼的时间所有人都沸腾,风鸣全部无视,目光相对的话反而给人不快。

然后…内力微露,一丝,一缕,一身,一处,一片,之后将整个萍水阁笼罩,最后…半座城!

从风鸣站的这个位置开始,到下都城门结束,几乎大半的城池都在之中。威压也是由强到弱,总之在这个范围内,不论强弱,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本身实力越强就越恐惧!

“都给我滚!”

四个字,退到房间,关门。

剩下的就是他们的事了,诧异、沸腾、恐惧都无所谓。

萍水阁外,街道。

嗡隆隆!

稍微有点实力的人都能够察觉到笼罩着半座城的某位存在,而恰巧这些人里面都有点实力。

“这就是…先生!”

萍水阁外,颂文公主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

“我不害怕燕国,这次出行本来就带着敌意,那些人吵吵闹闹个没完,本以为都是些乌合之众没想到也有一两个角色。”

掩上房门,风鸣说出这么一句话,他本来没必要做的人尽皆知,释放内力是因为人群之中站着些不应该出现的人。

语凝没有睁眼,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喃喃道:

“处事低调的人,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殊不知,这样反而显得引人注目。”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不过不适合用在这里,其他人风鸣不知道,但那两位的眼神里可没有害怕的意思,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两位圣人,站在那里谈笑风生,丝毫不为气势和内力所动。

“他的势力越来越大,自身实力更深不可测,看来燕云这几年也费了不小的力气。”

他指的就是皇了。

这十多年几乎没有他的身影,可一旦出现在某个国度必然会令大人物人惶恐不安,百姓们可以为无知而感到庆幸,也可以大摇大摆的从他身边走过,暗中的人却是不断的拍着胸脯感叹,这个死神来干什么!

“他在这里?”提到皇任谁都要重视,这些年单单是他那些个手下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不少国家被他们一夜之间除名,惨不忍睹。

“应该不在。”风鸣摇头,莹秀的死自己可不会忘,至少皇现在还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没错,就是不敢。

西单燕国加上皇,真有碰面的一天,那么这个世界必定会发生天大的改变。

“哦”语凝随便应了一声,然后又倒了下去,一头扎进锦被中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就像皇不屑风鸣,风鸣也丝毫不在意他们,数月之前就有些好奇,魏国怎么会有那么多圣贤傀儡,见到这两人以后大概就能确定了。

西单往西,是扬州。

“大人,到底还要走多久啊?”

“坐下休息。”

遮天蔽日的密林深处,谁知道前路还有多久?

“去幽州城。”在某人无数次的询问之后 终于听到了准确的回答,然后她无语。

幽州和扬州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方向,也就是说从洛城出发他们一直在绕远路?!

“荀祭大人,我想多休息一会儿,…已经站不起来了。”是荀祭二人。

谁能想到从洛城出发已有大半月,他们却还在西单范围之内,并且是就近的两个城池。

这也怪不得谁,皓月当空,却透不过密密麻麻的枝桠,荀祭早已经习惯黑暗,身旁这个女人却不行,密林之中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也差不多了,这一路走走停停磕磕绊绊,身上没少添伤口,荀祭哪里想得到这些,甚至好多时候误把她都看成了敌人。

“死人的话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啊!!?

女人呆滞,黑暗中勉强能看到他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您…”剩下的话没有出口,荀祭已经动了,杀意尽显,也不知道向哪个方向俯冲去,刀剑碰撞声,火花四溢。

魏国,大梁。

“哎呀呀,您居然在这里,怎么?十年前没有杀我后悔了,所以现在来取我性命?”

“命。什么是命?在我眼里只有活着和死亡两个概念,也只有活人和死人这两个种类。”

“那在您眼里我是活人还是死人呢?”

“既不生,也不死。比起死,却能够自主思考,比起生又没有那么睿智。”

“胡说八道!我这么聪明的人~等等!你别靠近我!对,对,就站在那儿,您老要是靠的太近,我跑都不好跑,别废话了,有什么事直说”

“风鸣没有选择相信你,否则不会把你派到魏国,你费尽心机行走于我和燕云两边,就为了这么一个人吗? 剑客不是剑客,君王不是君王。我若愿意,随时都能够攻破洛城”

“您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不太好吧,寄人篱下,那好歹也是我心甘情愿跟随的人。”

“哈哈哈…哈…”

“喂!就这么走了?搞什么…”

此人正是小罗,而消失之人——皇!

皇离开之后另一人与无形中出现,魏国的王!

“魏王。”小罗屈身,从高处跳下随即准备离去。

“留步!”

“小罗大人和那个人好像很熟悉?”

闻声小罗顿步若有所思,转过身再次屈身,反问道:“你知道他?”

“十一年前见过他一次,自称叫皇,我还怒斥了他,三黄五帝的名号也敢冒犯。”

“十一年前?”小罗呢喃,而后朗声大笑,道:

“那个人可没有冒犯三黄五帝,这个名号他配的上…”

果然知道一些隐秘!

“请问先生,他到底是谁?”

“我称不上先生。”小罗连连摆头,随即转身离去。

魏王沉默,配的上三黄五帝?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人吗?…

心头疑惑不解,片刻后却突然传来了小罗的声音。

“你可以叫他老祖宗!”

荀祭所在,密林。

月亮一点点下沉,而太阳也从幽州方向那边渐渐升起,二者的光辉终于给这片密林带来了视野。

“荀祭大人,您没事吧…”

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因为眼前荀祭的样子让她实在无法和没事这两个字联系起来,浑身上下到处都被砍的伤口,手臂,脚踝,额头都在淌血,而在不远处五六具尸体倒地,甚至有几具被砍的七零八落。

“您的伤才好不久,就又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对不起,大人…”

相比她以泪洗面,荀祭就平静的多了,不紧不慢从她身上撕下一大块布料,而后分成小块包裹伤口,一边包一边开口:“现在他们想躺多久躺多久。”

她…

这些人的实力每一个都比荀祭强,可结果为什么会,她不懂,也不敢问,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

“十年前风鸣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剑客,可他的实力当真就是天下第一么?即便是拥有相同力量的人交手也都会有胜负之分,我…不弱于他。”

包好伤口,全力之下勉强止住了血,之后走到那些尸体旁边,不知道具体在看什么。

那是给她的解释?那女子恍然,不过在魏国看到风鸣先生出手,他的实力说天下第一一点都不为过吧,最后荀祭大人说自己不弱于风鸣先生,她坚信。

“幽州的人,这倒是预料之外…”

“大人有说什么幽州?是去幽州?”

“去扬州。”

翌日,日初始,却已经可以隐约听到大街上的喧闹,坐在床上从窗外望去还能看到几缕炊烟。

身边语凝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大梦初醒,披头散发地坐在那儿精力却格外地旺盛。

“外面好热闹,我也想去凑凑热闹了,顺便再吃点什么”

是挺热闹,就现在这个情况不出去的话外面那些人闯进来是迟早的事,堂堂颂文公主居然整个晚上都跪在那里,怎么能忍。

“呼…”

很多时候风鸣真的不知道他人的想法,颂文公主做的这些完全没有理由啊,燕云为什么要让她做这些,和亲?不可能…难道是她自己的想法,西单对燕国出手,所以她想除掉自己?稍微有点智慧就不可能做这种事,更何况是她。如果燕云不知道这事,当着全城百姓跪这么久,他也该知道了,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还是说默认?

问题远不止这些,想到这里就算是风鸣也一连好几次叹息摇头。

“夫君又怎么了?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梳妆台前语凝一本正经开口,透过铜镜都透露着一股傻气,分明是那么精明的人。

沉默。

片刻之后风鸣起身迈步到窗边,大开,望着王城的方向,然后回头看着语凝道:“去见见你的主子?”

还在这里的话外面麻烦的事肯定一件接一件,想把他们都杀了,又不得不考虑燕国的实力。

“燕云陛下么…”燕云是语凝的主人,那个时候她受命监视风鸣,结果一去二来成了这样,时隔多年,要去见他确实需要点勇气。

“也无所谓,不过外面颂文公主还跪在那里,已经跪了这么久,总不能让她继续跪下去。”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点所以才要去见燕云,哪有自己给自己说媒的,到时候再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

洗漱着装过后太阳升到了齐目的地方,街道上的人听声音又多了不少。

“先生,夫人。”

出门的瞬间风鸣二人与那老者正好相遇,事实上那老者很早的时候就出现在这里了一次,只不过敲门没有回应就暂时离去了。

“老先生。”风鸣退后一步,轻轻点头,语凝见状也微微低头。

“惶恐!”老者低头,同时将一个碗递到风鸣面前,恭敬道:“这是我给夫人配的药,虽然她的身体很健康,不过喝一点总是好的。”

风鸣点头正准备开口,结果语凝就先一步开口,一脸正色:“就是昨天煮的那个?”

“是…是”老者回应,又退了几大步,他是真的害怕眼前这位又说杀了他之类的话。

“苦的要命,不喝!”

说这话喝同时她看了风鸣一眼,就像是寻求他的同意。

“随你”风鸣应声,药虽能治病,同样也能伤人,他又不懂医术,万事谨慎,不喝也罢。

将药递还到老者手上,风鸣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老者:“我要去见燕云,不知道具体会多久,你…”

燕国的君王,燕云这个名字或许是世间最有分量的,想见就见,还直呼姓名也只有寥寥几人敢说这话吧。

“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安安静静的坐一会儿,陛下您放心的话,我就在这里等着。”

“老先生你见外了!”哪里有什么不放心,风鸣就没有在意过那些事,当然你要这么想也可以,放心自有放心的理由。

昨天晚上那股内力的主人,加上一传十十传百听到的某些事,就离开萍水阁这点距离就有不知道多少人躲在暗处观望。

直到他们彻底离开萍水阁,萍水阁的大门一直处于封闭,从一些方面来说风鸣和语凝离开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嘎嘎嘎吱…”

伴随着沉重铁门发出的嘎吱声,一瞬间街道安静了下来,成千上万的目光望向这里,几个呼吸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就是他,打死他!”,霎时所有的人都在向这场靠拢,愿意或是不愿的。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昨天有语凝想看的颂文公主,今天可什么都没有,对此风鸣只有一个回应,十足内力强势打击!

如此近的距离,十层内力,在场范围内所有的人全部跪倒,无一例外!

内力强大的人休息一下还能勉强动作,那些普通百姓则全部失去意识,整条街道,十余万百姓站着的只剩下少的可怜的人。

他们大多有自己的想法,震撼,恐惧亦或是什么,十多万百姓瞬间倒下,就是说若是动杀意,这十多万人就没了!!

颂文公主一边,有风鸣的控制他们受到的影响不大,侍从陆陆续续站起来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一切,“好恐怖的力量,这就是传说中的人。”

颂文所在,风鸣和语凝皆到了近前。

“你的内力好弱,还不如那些侍卫”语凝在嫣然面前蹲下,用手在她脸上滑动,片刻之后一位侍女疾步跑了上来,先对着语凝行礼,而后搀扶起颂文公主。

“内力靠的是体质,吾天生体弱,苦修这些年也没多大改善,不过为了服侍姐姐还有先生吾会更加努力去修行。”

事实上这么近的距离,风鸣的十层内力,没有晕过去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她说她生来体弱,能够练到这种地步当真不易。

“那就努力咯。”

十一年前她作为一个不相关的人从墨梦口中听到一些话,‘夫君是君王,有哪个君王是只有一个妻子的?’十一年后她决定也听从这一想法。

墨梦对夫君的爱肯定不比我少,她能够下定决心,我…为什么不能。

“我要去见你父亲,你可以…”

“吾和您一起去!”

……

风鸣语凝颂文公主一行人离去,剩下的还站着的人却是迟迟没有离开,见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即便不关自己什么事也要考虑考虑身后的人。

也有什么都不需要顾虑的人单纯的欣赏他,想要把风鸣收入麾下,当然他知道这是不现实的,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可以肯定这样的人物只能恭维或者躲得远远的。

有燕云的人,也有皇的人。

“要去通知陛下?”但凡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燕云就是他们的责任,不过这一次他们完完全全暴露在了别人的注视下。

“风鸣和公主在一起,显而易见是去城里见燕云陛下,既然都要去见陛下那就没有通知他的必要,有那闲心不如排除更有危险的目标,你说对吗?剑一兄”

傀儡隐藏性非常好,可这一次他们遇见的这两个人也非常不简单。

“躲在那边的两个?我还以为风鸣要比他们重要,不过既然公孙先生开口了,那就先解决他们。”

燕国剑术第一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因为其一直占据着燕国兵器谱第一的位置渐渐的人们直接用剑一来称谓,没有固定兵器,实力强到骇人!

公孙帛,阴阳家司命,直属于燕云的一个超级强者,实力深不可测。

“还以为是小喽啰,没想到会是你们两个。”

不远处凭空出现一片黑暗,紧接着两道身影踏空从里面走了出来,准确的说是漂在空中,他们是直属于皇手下的超强的七个傀儡中的两个,与十多年前相比其实力强了数倍,傀儡之术也已经到达极致,传闻已是‘不死之身’。

“陛下派兵找了你们这么久,你们连躲都不躲一下,狂妄。”

‘剑一’直接出手,聚气成刃,动作快若雷电,每挥动一次手臂都在空中发出轰隆的音爆声。

“你会为一群蚂蚁让路?太弱了,怪的了谁!”

面对剑一的动作两个傀儡完全没有动作,内力化形行成的音爆根本就不能伤他们分毫,还未触碰到就透了过去。

“面对蚂蚁我可以给它们让路,因为它们是生命,但你们只不过是具会说话的尸体,必须死。”

剑一再次出手,内力化形的剑不行那就用实质的试试,他握拳展开飞速攻击,几乎没有中断。

这一次那只傀儡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伤痕,每一拳被打的地方都直接凹陷可见其威力,一番下来四周房屋在波及之下都变得一片狼藉,傀儡也被打的支离破碎,可以看到皑皑白骨,却没有哪怕一滴血液。

片刻之后被打的支离破碎的肉块燃起蔚蓝的火焰,短短几秒钟就烧了个干净,再然后…完全重组!

应该消失的傀儡再次出现,并且与最起初没有半点不同。

“还是太弱了,杀不死我呀,这就是你的实力?过于名不其实。”

被打成碎块,又完好无损的出现,这就是所谓的不死之身么…

是幻觉?不得不说他的战斗经验非常的多,第一时间怀疑到幻术上面,傀儡和阴阳家有些联系,利用幻术有很大的可能。

“公孙先生,这可是幻术?”

若是阴阳家的术,公孙帛作为阴阳家的司命,要化解就是举手之劳,可迟迟没见他回应,显然不是了。

“傀儡之术行动的最基本也得有身躯,不论是活人炼制还是死人炼制躯体破碎就不应该行动才对…”

就连他也皱起了眉头,阴阳家的傀儡之术竟也没有记载这些,皇当真有些手段。

“剑一兄退后,我来试试!”傀儡用于暗杀,可行穿墙之术,也就是说将实化虚,他们的情况倒是与这有些相似,招数没用,那就是幻术,恰巧他最精通幻术。

……

下都王城外门,风鸣所在,马车内。

“这个时辰父亲还在大殿,如果带先生去那里的话过于冒失,吾已经遣人去告知父亲先生与语凝姐姐来访。外门到偏殿有半个时辰,这些年下都变了不少,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愿意与先生和姐姐二人领路,一切听从先生和姐姐的意思。”

风鸣没有什么,不过语凝从上了马车以后抱怨就没有停过。“我的身份居然有这么重要么,为什么在西单都没有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西单那些个人经常无视就算了,后面连侍从有的时候都无视我,一点威严都没有,再看看她的侍从,气质修养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风鸣很果断的捏住她的小嘴,抱怨瞬间就变成了口齿不清的嘟囔,惹得马车内不少人捂嘴偷笑。

“哼!”挣脱以后语凝一声冷哼,起身几大步跳下马车。

“语凝姐姐!”颂文招手,当即有不少侍从跟了下去,她也想去,不过却被风鸣拦了下来。

“你也舟车劳顿了一路,就在这里休息半个时辰,燕云那边也不着急。”

“吾听先生的,可是…姐姐已经跑远了”她的目光一直在马车外面,语凝已经跑出去了一段距离,再怎么说也有身孕,可别出什么事。

“在这里能出什么事?再说她不可能乱跑,这偌大的城墙里面可有不少她的熟识。”

“那个…语凝姐姐一直是这样?”这话真正的意思大概是在说她这样一点都没有礼数,如此小心翼翼,是害怕万一触怒风鸣。

怎么可能一直是这样,她不知道有多聪明!都说一孕傻三年,她可能正准备努力傻一次…

“凝儿是我最重要的,她也在尽最大努力成为配得上我的最重要的那一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嫁给我之类的话,不过你应该知道昭凤,她的死是我的责任。你的性格完全不同与昭凤,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羡慕过她,不过我可以肯定,她一直羡慕着你。昭凤的事我一直记在心上,该杀的人一个都还没杀,不过是迟早的事…我答应你,算是给自己一个承诺,时间太久太久,我怕有一天,连这些最基本的都忘记了。”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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