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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仙倾 第299章 丹宗有难

作者:错哪儿了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8-13 23:35:12 来源:平板电子书

季忧本意是想找到守夜人,去问清楚炼体一脉的归路,但让他没想到,他最后找到的却是一则百年前的死讯。

这确实是解开了不少的疑问。

例如守夜人明明出身天书院,为何他问了那么多天书院的人,他们却都半点不知。

因为一百多年的时间,当真能够抹掉许多的痕迹了。

还有那半卷被自己捡到的仙书,当初他最大的疑问就是这种东西怎么会随便被丢到了荒山野岭。

现在才清楚人若是死了,东西丢到何处就都不奇怪了。

但同时,这个答案也产生出了更多新的疑问。

例如守夜人若真是在镇守四方,那仙宗究竟何故对其出手。

还有守夜人如此重要的角色,死后为何真的没有激起任何的浪花,而这世间只有一支戏班还记得他。

最关键也是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

守夜人若是断了传承,那他们世代镇守的那片夜色呢。

季忧整夜未睡,一直都在思索这些问题,但却怎么没能找到答案。

这终究是一段一百多年之前的旧事了。

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一支为仙人送葬的戏班,也许这段旧事永远都不会被他知晓。

知与不知的现实影响还不算大,唯一可以确定就是当下以炼体为主的修行之路,怕是要需要自己重新摸索一遍了。

小楼一夜听春雨,竹梢滴露湿晨鸦。

雨后初晴的早间,季忧从床榻之上起身,洗漱过后来到了院子当中。

守夜人的事既然已经有了结局,那以后就可以不用找了,接下来他要专心炼体,继续向前冲关,于是决定向戏班辞行。

不过当他来到院中之后,却看到班主、小花旦和武生及老生几人正坐在一起嘀咕着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心神不宁。

“各位早。”

班主闻声抬头,看到季忧朝此走来道:“是公子啊,昨夜睡的可好?”

季忧点了点头:“还不错,春雨惊春,别有雅致。”

“凤仙早起蒸了南瓜,公子可要吃些?”

“不了,来杯早茶便好,喝完之后我就要上路了。”

班主有些讶然:“公子这就要走?”

季忧坐到凳子上给自己沏了杯茶:“故事的结局我已经听到,有些事情就无需再做纠结,此后还有事情要做。”

“那茶水喝罢,我等去送送公子,这平西县的驿站在一偏僻的胡同之中,没有那么好寻。”

“多谢。”

季忧喝着茶,忽然瞥见那位小花旦的表情有些不安,而那位武生和老生也是如此,于是在观察半晌后忍不住开口:“这清晨刚起,诸位为何一脸惶恐的样子?”

众人对视一眼,忍不住抿了下嘴。

他们觉得季忧既然能听到不外传的最后一出戏,说明太师父觉得此人是可信的,于是也没有瞒着。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从中州离开之后,郎家好像出乱子了。”

季忧听后有些诧异:“乱子?”

班主顺势把话接了过来道:“仙人的殡葬需持续九日,咱们那场戏不是只唱了八日么,所以临走之前我没敢张口要账,只在康乐郡留下了一个叫六子杂行,想着等事情结束再要银子,然后就出事了。”

小花旦听后忍不住开口道:“六子的传讯今早到了,说郎家老祖当真诈了尸,还咬死了一位家中子弟。”

“诈尸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心中后怕的紧。”

小花旦说着话,忍不住缩成一团。

那位年轻的武生也忍不住白了脸色:“六子怕是回不来了……”

吃仙家饭就是这样的,虽然赚的比别人多,但要承担的确实是生与死的风险,一不注意便会命丧黄泉。

季忧思量半晌之后重新抬起头看着他们:“当真诈尸,也就是说你们先前就觉得会诈尸,这是为何?”

小花旦闻声开口:“公子不知,那日郎家叫我们走的时候,曾特地问我们是否唱了还阳起尸的戏码,我当时便觉得奇怪,怀疑是不是诈了尸,还有秋哥,唱内堂时还在灵堂看到了人影。”

武生听后立马摆手:“我只是匆匆瞥见,没看真切,也不好说的。”

听着两人的话,季忧的眉心也渐渐锁了起来。

青云天下没有轮回一说,诈尸也不过是民间说法,他还没听说过修仙者的身上会发生这种事。

死后起身?

莫非是什么延寿的秘术……

季忧端着茶杯,思索许久之后将茶杯放下。

守夜人的事情已经让他费尽了脑子,他无心再对其他事情做过多的深思,只是对众人说修仙者秘法万千,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众人不懂修仙之事,只能互相安慰宽心。

早茶喝罢,重新见过了那位风烛残年的太师父,他与众人正式道别,与班主一起离开了院子,前往了城中的驿站。

“此去山高路远,望公子顺安。”

“多谢班主,咱们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季忧与班主告别,坐上了驿站的马车。

他要先去一趟青州的白杨城。

虽然平西县地处云州,但距离最近的大城却是青州西南处的白杨城。

季忧身上的灵石用光了,有灵石铺子的只有白杨城。

另外,他在康乐城的时候已经留过位置,让来往的信笺转寄去白杨城,等他签收。

他此番除了购买灵石,还要顺便去看看是否有传讯寄来。

清晨时分,马车缓缓而行,季忧已经双眼紧闭,入定养神。

平阳县至云州官道大约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期间都是颠簸的土路。

等走上官道的时候,日头已经开始照散了迷雾,开始缓缓升起。

不过就在日头高升至顶点的时候的,季忧忽然感觉到一阵偏移,于是中断了入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所乘坐的马车已经偏向了左侧。

“让开让开!”

“仙宗出行,闲人躲避!”

一阵呼啸声由远及近地袭来,装在马车之上的法器迅速带起一股强风。

季忧挑帘向外看去,发现是一支来自于玄元仙府的车队,正从此处路过,高悬的仙宗旗帜迎风飘扬。

直到这支车队过去许久,驾车的马夫才敢把他所在的马车重新驾赶到正向。

季忧对此并未在意,直到他们越过了云州的边境,到了青州方向的时候,马车再次偏移。

云州的道路因为是灵石运输的道路,所以路面修缮的还算宽敞,但青州就不一样了。

这地方的官道本就狭窄,稍稍的偏移就把马车直接拉到了路面的坡下。

马夫还在前头侃侃而谈,说自己驾车技术极好。

季忧并未回话,而是看着带有陈氏仙族旗帜的车队从其旁边驶过,眉心微微一皱。

仙宗门人常年枯坐深山,一般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出行,除非有事发生。

而且修仙者可灵气御空,短途时不会选择出行工具,唯有长途时唯恐灵气耗尽,才会选择马车或者仙船。

如今又是玄元仙府,又是陈氏仙族,所行的方向似乎也是一致,莫非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思索之际,马车缓缓驶入了青州的白杨城。

一进城门,季忧便见到先前驶过的那些辆马车正在休整。

驿站的小厮当街给那些马匹喂了草料,随后那些仙宗子弟便没有停留,陆续上车南去。

季忧从马车之上跳下,付了马夫银两,继续盯着那些离去的马车。

不是什么普通的宗外行走,其中有些的人的修为挺高的。

观看许久,直至那些马车消失于长街之上,季忧转身去了城中灵石铺子,花了一大笔血汗钱。

炼体是个坑。

季忧数着银票,有些骂骂咧咧。

他刚开始选择炼体,一方面是因为需要快速提高战力,一方面就是因为不需要依赖丹药与灵石。

但现在看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不过好就好在季忧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贫穷了。

随着丰州的生产力提高,再加上与妖族的货物交换,季寨每年所盈利的银子已经足够支撑他的修炼了。

等买完了灵石之后,季忧便去了城中无虑商号。

果不其然,商号之中存了一封给他的传讯。

季忧将信笺拆开,轻轻在其上扫过一眼,眉心便忍不住稍稍皱了起来。

接着他将这封信揣入袖中,灵气呼啸之间向南而去,转眼之间越过了城池。

信是从灵州寄过来,字迹属于灵剑山小鉴主。

里面只有四个字,上面写着丹宗有难。

颜书亦傲娇的很,自相识以来,除了给自己的回信之外,从来都不会主动寄信。

因为对她而言,回信是对陌生男子的赏赐,但主动寄信就说明有点想念。

所以若不是真的事态有些紧急,颜书亦应该不会特地通知他,甚至是自己亲笔所写,而未让丁瑶和卓婉秋代劳。

不管是发生了何事,先去看看再说。

层云之上,季忧以灵气御空,随后飘然落于山巅,接着靠着纯粹肉身向前踏出,跃空如飞。

他的灵气量本就要比普通的修仙者多,加上肉身之力,呼啸之间便已驰行天外。

青州与凉州相邻,但因为丹宗在凉州东部,距离并不算近。

数日之后,季忧风尘仆仆地来到了丹山之下,便见到山脚的位置已经停了无数悬挂着仙宗旗帜的马车,沿着山势错落排开。

这些马车全都是通体玄黑,悬挂着青铜角铃,朱漆描金的云纹宝盖下垂着鲛绡帷幕,被山风吹得忽起忽落,与他在云州官道上所遇到的几乎一致。

原来那些马车都是要赶往丹宗的……

季忧默念一声,随后沿着山道而去。

他未见到丹宗的护山大阵开启,现在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留在山脚的并不只有马车,还有一些看守的仙宗弟子,境界高些的驻守于原地,境界低些的则在环山的一处河流旁饮马。

此时随着脚步声的接近,这些留守的弟子纷纷举目看向季忧,目光稍稍有些惊诧。

“季忧,他怎么来了?”

“丹宗之女似乎是季忧的道侣。”

“丹宗不是对外宣称此事是谣传?”

“许是季忧想娶,丹宗不许,不过两人之间想来是有私情的,元采薇新元还是在盛京过的。”

“丹宗不是有意与山海阁缔结姻亲?这……”

“又并非是住在一起,何况山海阁想与丹宗缔结姻亲可不是单纯为了一女子,那可是为了千金难购的丹药。”

此时的季忧正在沿山而上,迎着春凉的山风向着山门走去,随着海拔的逐渐升高,目光之中出现了一只顶天立地的三足洪炉。

这里是丹宗的丹霞坪,面积广阔,依照山势而建,从山门处向上有九处落差,铺向山顶。

上次来丹宗的时候,他常见丹霞坪有弟子在此修行玄玉丹手,但此时的丹霞坪却到处都是来自各大仙宗的修仙者。

他们穿着区别明显的仙袍,有的负手而立,有的在俯瞰云海,也有的在丹师的陪同之下细品药茶。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些不是仙宗弟子,也不是丹宗丹师的人正于角落之处聚集,有老有少。

他们身边通常有一位丹师陪伴,似乎正在观察这些修仙者。

如同山下的那些弟子一样,随着季忧来到了丹霞坪,那些仙宗门人也不禁转头望来。

这些人比山下的那些年岁要大,气息也更强,看到他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诧异而警惕,诧异过后便是敌视。

季忧断供灵石一事算是得罪了全天下,但凡需要悟道的修仙者没有任何一个看他顺眼的,这等反应也不奇怪。

他并未在丹霞坪久留,而是转身择了一条僻静的山道,随后向着后山的方向而去。

丹宗的气氛很怪,不像是有大事发生,反而像是一场单纯的集会。

不过丹宗因为没有战力,这些年一直都处于半封山的状态,即便是有仙宗来人做客也不一定会全都请到山上,所以这么多仙宗门人聚集于此本就是个问题。

不过光靠猜测的话根本猜不出什么,还不如直接找元采薇问清楚。

丹宗有难……

他不觉得这四个字是颜书亦是无的放矢,这丫头最怕自己和元采薇单独见面而被抢了男人,根本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季忧踏山而行,于一片云雾遮蔽的山峰之间呼啸而过,落在了一处以十二根青竹为骨,挑空而建的竹楼小院之中。

这元采薇的住所,只是方才以神念探查之时,他发现竹楼中并无人在。

吱呀——

季忧推门而入,便见到一间雅致的房间,茶案、书案、画案、床榻,一切都整理的井井有条。

很快,他就被靠窗的画案吸引了目光。

案上有一张还未完成的画作,是新元的灯会,而画中明显是自己的身影。

季忧此时伸手朝向画筒,将先前的一些旧作展开看了看,看着看着,眼神逐渐变得古怪。

怎么没穿衣服的这么多?

这个是露着胸膛的……

看着看着,他就看到自己以坐姿呈现于画中,勃发之姿几乎能戳破画纸的一副。

元采薇一直都是以知书达理、温婉端庄的形象示人,笑不露齿、言谈温和,没想到私底下竟然会画这种大作。

关键是,这画卷上的墨迹已出现了旧色,显然不是新元前夜吃过之后才画的。

这让他想起了当初来丹山,被元辰骗入药池的事。

当时自己醒来,腿上便盖了一条绸子,结果元采薇硬说没看,直到现在,季忧才知晓她当时观察的有多么清楚。

这若是流传了出去,自己估计真的要满天下都是未婚妻了。

正在此时,季忧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于是稍稍收敛气息向外看去,接着便推门走去。

来者是个婢女打扮的少女,手中端着盛满了药花的药筛,进院后便走到了竹架旁像是要晾晒,听到季忧的开门声吓了一跳,立刻转身回眸。

“姑……姑爷?”

“?”

听到这句称呼,季忧的眼神出现一丝迷惑。

因为他很确认自己没见过元采薇的婢女,那么相应的,这小丫鬟也应该没见过自己才对。

不过下一瞬,随着那婢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脸色微红之后,季忧总算是明白她为何会认识自己了。

元采薇这丫头,画完了也不收好。

小丫鬟有点自来熟,要不然也不会开口就敢喊姑爷,她自称叫霁月,是元采薇的贴身婢女。

“那你家小姐呢?”

“回姑爷的话,少爷被强制自愿闭关了,我家小姐在替他守关。”

季忧听后嘴角一抽,强制自愿可还行:“他们在何处闭关?我能否去见见?”

霁月听后立刻摆手:“他们闭关的地方在最顶峰的瑶光殿,宗内有令,不许人随意接近。”

“那你可知道为何有那么多仙宗门人来了丹山?”

“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掌教昨日下了令,除了派到丹霞坪的丹师之外,其他人都留守院内不得出入。”

“那你们掌教呢?”

季忧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摸清发生了什么,既然见不到元采薇和元辰,也就只能去寻掌教了。

谁知霁月听后小脸微皱:“掌教病了,在玉衡殿养病。”

“号称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丹宗掌教病了?”

“此事我也不知,但宗里就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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