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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游神 第400章 地童往事

作者:青山尽墨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8-13 23:35:09 来源:平板电子书

周玄的话,仿佛一记天雷,劈得大当家地童,人都坐得直了,头皮都有些酥麻。

“大先生,你刚才讲了些什么?我有点没听清。”

地童忙不迭的说道。

他并不是真的没听清楚,而是想再听一听周玄能治好他“地童之相”的话语。

“我说,假如我能治好你的怪相畸形,你打算用什么价码来换?”

“什么价码都可以。”

地童这回听得是一清二楚,瞧向周玄的目光,都带着七、八分的敬重。

“你确定?”

周玄眉毛一挑,问道。

“哎呀,大先生,你可不知道,这地童之相,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地童起了身,去了不远处的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框,递给了周玄,说道:“大先生,你瞅瞅这上面的人。”

周玄接过相框,框里的相片,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黑色风衣,梳个大背头,眼神锐利,五官更是凌厉。

简而言之,这个年轻人,符合周玄对“一府堂口大佬”的刻板印象,和眼前如同肉山一般的地童,判若两人——都不在一个图层里。

“这是你啊?”周玄还有些不确定,问着地童。

“谁说不是呢。”

地童说道:“我没有被种下地童之相前,便是这副貌若潘安的样子,那迷倒了多少千千万万的荆川少妇……”

“库、库、库。”

一直安安静静当陪客的白柳先生,一个空档没忍住,被“潘安”二字逗到没绷住,竟然直接笑出了声。

“你笑你玛呢!?”地童当场火就冒上来了,怒目而视。

而身旁的周玄,似乎受了白柳先生笑声的感染,也忍不住“库、库、库”。

地童的怒火迅速消退,陪着笑说:“能逗大先生开心,也是我那地童之相为数不多的作用。”

白柳先生:“……”

这人和人是不一样啊,他笑就是直接被问候家人,人家大先生笑,地童还得赔礼道歉?

“你这好几百斤的肥肉,也是地子之相导致的?”

周玄歇了笑,问道。

“那可不。”

地童拍了拍胸脯,那一层层的肥肉跟起了浪似的,哗啦哗啦的涌动着。

等“肥浪”平息后,他才继续说道:“我身体里那些手,都是贪得无厌的家伙,平日里顾着他们吃饭,一天得吃个好几十斤的食物,

酒菜、点心、甚至时兴的咖啡,他们什么都要吃,不给吃,就不听我的使唤,任何场合都要从我的身体里面伸出来。”

地童叹着气,说道:“大先生,你也知道,我吧,是个有身份的人,很注意自己的形象,身上长着几百只手,我哪里敢到处乱走?

所以,我就只能管着他们的吃喝呗,爱吃多少吃多少,只要他们不出来捣乱,毁我的形象就行。”

在“数百斤的胖子”、“浑身长满婴儿手臂的怪物”之间,地童果断的选择了前者。

“但管着它们的吃喝,特别的令我苦恼。”

地童又露出了饥饿之相,说道:“它们吃吃喝喝,还不允许我吃喝,它们认为,我这具身体,归属于它们,把身体吃胖的权利……也属于它们,甚至食物的味道,也属于它们,

它们就是一群心眼极小的怪胎!

所以啊,我尝不到食物的鲜美,而且我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感觉到饥饿、口渴。”

“无食之刑。”

周玄点头说道。

品尝食物是人与生俱来的权力——不管是吞咽的快感,还是美食带来的愉悦,都会让人在那一刻,觉得幸福。

这种幸福感,与地童,自然是失之交臂了。

而且除了不能吃喝,地童还时刻要感受“饥饿”、“口渴”等等酷刑。

挨饿、挨渴,不亚于钝刀子割肉,极是难捱。

既无幸福感,又有酷刑感,两者互相交迭,地童这才对“地子之相”苦恼万分,在听到周玄可以治愈此等畸形时,他才会灵魂震颤。

“为了入得九炷香,我跟地子做了交易,原本我以为我赚了,却不成想——到底还是上了地子的当。”

“我不但要将自己每日修行得到的香火,尽数上供,还得忍着自己长几百斤的赘肉,问题是——这长出来的肉,没有一斤是我亲自吃出来的。”

地童讲到此处,又是连连的哀声叹气。

周玄听到此处,想起了被他袭杀的二当家李走鬼,那位八炷香的走鬼,也是个大胖子,胖成球了。

他问道:“你们二当家,也是靠着‘地子之相’入的八炷香?”

“是,是。”

提到二当家,地童这位大当家,表现得更多是愤怒、仇恨,而并非是什么深厚的战斗友谊。

只见他一脸恶相,说道:“那个蠢货,从来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从左耳朵里进去,搁脑子里焯一遍水,再从右耳朵里出来!

我跟他讲过,九炷香那条线,过线便是人间神明,过不了那条线,就是一介凡人,他不信我;

我跟他讲,不要和地子做交易,你贪它给的香火,它贪你整个人,他还是不信,

他背着我,还是偷偷和地子做了交易,地子在他的身体里种下了‘地子之相’,但他只是八炷香,地子渴求着他进入九炷香……”

“所以,地子给李走鬼种下的‘地子之相’,并没有很大的副作用?”

周玄已经有些听懂了,插了一句话道。

“大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地童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地子不但没有索要李走鬼额外的香火供奉,而且那些藏在他身体里的手,也极其听话,每天吃喝是要顾上的,但并不会让李走鬼受饥渴之刑,

就像您说的那般,地子并没有给他太大的副作用,正因为如此,李走鬼才天天给我上嘴脸,

诸如‘大当家,你得罪了地子,地子才让你受到惩罚’,什么‘大当家,你要好好反思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受到饥渴之刑’之类的,

每天听得我不厌其烦,我真想找个机会干掉他,但他与地子做了交易,便是地子的人,我还真不敢随意动他。”

“但是你还是找到了机会。”周玄说道。

地童愣住,忙问周玄话中有何深意。

周玄目光如冰冷的刀子,在地童的脸上扫过,视线过于逼人,地童被瞧得发毛,便低下了头,不敢做过多的言语。

“大当家,我正说今日的怪事颇多呢,比如说,李走鬼死掉了,为何你没出来帮手,

而且,在李走鬼死了之后,我在荆川府中行走,却没有夜先生的人过来拘捕我,

这都不像是夜先生蛮霸的作风,现在听到你讲起李走鬼,我便明白了。”

周玄的的右手蘸了水酒,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刀”字,说道:“大当家,你借我的刀,杀了李走鬼,看你这肥胖数百斤的样子,却没想到,你心思够细腻的。”

“大先生,大先生,我当时也只是有一个粗略的想法,那李走鬼找到我,让我派人,去把你抓回总堂,好敲一波明江府的竹杠。”

地童只觉周玄过于聪明,而且这位年轻大先生的思绪还特别的奇怪,随着交流的不断深入,他总能在那些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某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还总能猜得**不离十。

因此,地童已经不敢藏了,便打定主意,要把他与李走鬼之间的那点事,全盘托出。

“你要敲什么竹杠?”

周玄又问。

“我们知道大先生对于明江有多重要,而明江,有我们荆川府没有的东西,比如说——古树金钟。”

“你打古树金钟的主意?”周玄蹙起了眉毛,他发现夜先生堂口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希望明江府的古树金钟,将范围扩大一些,笼罩住我们的总堂,乱世已至,我们夜先生也不敢掉以轻心,若是有金钟守护,大体上是安全得多的。”

地童补充道:“李走鬼是这么跟我商量的,但我想,您是明江府强人,哪有那么容易抓得过来的,当时我就想——

——若是事情成了,那我们夜先生堂口便有了金钟的庇佑,若是事情不成,那李走鬼多半是要被反杀,也拔了这颗让我每日烦躁的眼中钉,

里外里,我都是有好处的。”

“好!好!好!”

周玄连续说了三个好字,但偏偏地童无法从”好”字里,感知不到他的具体情绪,更无法猜到对方的用意。

人对未知总是有一种恐惧,九炷香的高手也不除外,

他当即便有一种不安全感,而这种不安全的感觉,随着周玄忽然起身,愈演愈烈。

登时,周玄轻悄悄的戴上了道祖面具,那如炬的目光看向了地童。

这一次的目光,更是可怕,地童别说鼓起胆子直视了,哪怕是低着头,他也能感受到那般灼人的目光,

目光带来的直逼心灵的高压之感,一时间让他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

而戴上道祖面具的周玄,也通过遁甲香的「命运之河」的本事,进入到了地童的命运长河之中,也瞧见了地童的童年时代一桩极重要的往事。

……

地童的童年时代里,他的父亲是个赌鬼,母亲经营一家香烛厂,因为赌钱,父母总在争吵。

一日,年幼的地童钻到床下,要去偷父亲放在床下竹篮里的糕点吃,而就在此时,他听到屋里有了响动,

再然后,他目光透过床铺与地面的空隙,便瞧见了两双腿在屋内走动,紧接着便听见了父母的争吵之声。

父亲输红了眼,把厂子拿去抵押,母亲见自己的心血被糟塌,便各种羞辱丈夫。

一时间,两人都红了眼,再然后,地童便瞧见母亲倒下来,倒在一团血泊里,她的胸脯上,刺进去了一柄剪刀。

父亲蹲下了身子,将剪刀拔了出来,继续补刀,反正一不做二不休。

母亲濒死之时,也瞧见了藏在床底的地童,她没有去过度挣扎,而是朝着地童轻轻摇头,示意他藏好。

一个杀妻的赌徒父亲,在杀红了眼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地童当即便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眶里淌着泪。

一刀……两刀……五刀……十九刀……

母亲的胸膛被捅得血肉模糊,终于,父亲停下了手,扔了剪刀,扬长而去。

地童躲在床下不敢出来,他等,等着漫长的时间流过,等到母亲的尸身冰凉,而父亲再也没有返回的迹象后,

他才从床下爬了出来,跪在母亲的面前哭泣。

“你在哭什么?”父亲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

地童当即吓的一激灵,猛的回过头,却发现父亲正趴在窗户上,目光诡异的看着他。

“啊!”

地童吓得尖叫,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但很快,他瞧见父亲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血洞,一共十九个,脸上还没来由的多了一些抓痕。

再过了几个瞬息,父亲的脸便消失,地童觉得那是他瞧见的父亲幻觉。

那天晚上,地童的父亲回家了,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说肯定是家里进了贼人,杀了母亲。

知道真相的地童,那一刻只觉得父亲的样子很滑稽,很恶心,

在往后的几个月时光里,地童的日子过得平静,但也不平静。

他和父亲无事发生,但他总感觉父亲在背后盯着他,用那灼人的目光盯着他。

无论他在上厕所,还是去镇上找伙伴玩耍,父亲的那双眼睛仿佛就一直在他背后瞧着。

瞧得他心理压力极大,瞧得他浑身发毛,瞧得他随时都会心灵崩溃,

终于有一天,他遇上了一个算命先生,那先生见了他,当场便扯住他的衣服。

“先生,我不算卦。”

“小娃娃,是不是总感觉有只眼睛在盯着你?”

“你……”

“有些人的眼睛很美,有些人的眼睛很丑陋,还有些人的眼睛,能杀人……”

“先生,那我怎么办?”

“不想让那双眼睛盯着你,很简单的……把那双眼戳瞎就是了。”

戳瞎那双眼,这个地童不曾有过的念头,便在脑中生了根,野草一般的蔓延生长出来,

终于,在那一日清晨,他又坐到窗边的书桌前,天气较为凉爽,他并没有关窗。

他托着腮帮子,琢磨着“将那双眼戳瞎”的欲念,想着想着,他又感受到父亲那双眼睛的凝望。

他猛的抬着头,当时便瞧见了父亲站在窗户前,满嘴的酒气,眼神也迷蒙,显然是连赌了一夜才回的家。

“草!瞧你爹做啥?盼着给你找个后娘?”

父亲只是随意的一句话,地童想起了母亲濒死前对他轻轻的摇头,

一时间,悲伤便涌上了心头,地童啜泣了起来,

“你在哭什么?”

父亲有些不耐烦,那眼睛盯着地童,局高临下的俯视。

“不想被眼睛盯着,就戳瞎它……”

这个藏在心里好几天的欲念,终于爆发了,地童缓缓的拉开了抽屉,摸了一把剪刀,然后不声不响的刺了出去。

噗!

血花绽放,地童猛的爬上了书桌,一只手揪住了父亲的耳朵,剪刀不断的拔出、再刺进,就如父亲刺母亲时候那般,

父亲吃痛,想着挣脱,他虽说连夜喝酒、赌博,身子疲乏,又因为第一刀边被插了眼睛,一身力气使不出来,

但他毕竟是个大人,而对方则是个娃娃,他本能的要去找地童,却不料,抓住了一只软绵绵的手,他拿没受伤的左眼一瞧——

——那只手,很是熟悉,他便猛的扭头,他瞧见了自己早已死去的老婆,两只眼孔留着血,就直挺挺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你……哎哟。”

父亲本能的恐惧妻子“鬼魂”的出现,才一愣神,地童手里锋利的剪刀,便像蝎尾一般螫在他的面门上。

其中有一刀,刚刚顺着父亲左眼刺在太阳穴处,让他失去了招架的能力。

地童便一刀紧似一刀,狂风暴雨一般的刺去,每刺一刀,他心里都数着,

等到父亲瘫软倒下时,刚好十九刀。

父亲便是用十九刀,刺死了母亲。

地童望着父亲倒在地上的尸体,想起了母亲死后不久,他看见窗户外的那张父亲的脸,当初他以为是幻觉。

现在他才知道,他当时看到的,是“父亲的死亡画面”。

这时,关键时刻救下了地童的母亲魂魄,散成了一道黑烟,飞到了不远处的一枚龟甲里。

一个算命先生走了出来,他便是教地童“刺眼”的那位先生,他一边摇着龟甲,一边笑吟吟的往前走,说道,

“小娃娃,若不是我这障眼法,你刺不死你父亲,不过……你小子是个人物,那双眼睛能‘通幽知死’,往后若是好好培养,也是一方高人,

有前途,跟我走吧。”

那位算命先生来自遁甲,他带着地童去了京城,但阴差阳错之下,地童又被地子瞧中了,入了「夜先生」的堂口。

这桩往事,已经过去了许久,

但往后的许多年里,地童经常会幻想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每每他产生这种幻觉之时,人便会变得极暴躁,杀意很烈,

而恰恰此时此刻,周玄那双看不深浅的眸子,便恰如彼时彼刻的那只眼睛——锐利、对视时令地童恐惧,压迫感极强。

“要戳瞎那只眼睛,要戳瞎那只眼睛。”

地童混身的气势,在不断的暴涨,他想猛的抬头,将周玄的眼睛挖出来!

他正要起势之时,周玄却晃晃悠悠的说道:“大当家,你有心眼、有手段,还有野心,非常好,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做交易。”

“……”地童无端被周玄目光瞧出来“杀意”,却被周玄恰如其缝的夸奖,夸到消退了些。

“你说……我……很好?”

“当然。”

周玄的目光诚恳,同时取下了道祖的面具,手里也多了一个极小娃娃,

他垂着手,我说道:“大当家,总体来说,你是一个凶残的人,但你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你讨厌有人用逼迫的眼神瞧你……”

“你也学过遁甲之术?”地童看明白了周玄的手段。

周玄没有回应这个话题,而是自顾自的往下说:“你父亲该死,你母亲该活,接下来,我们聊聊交易正题,我的筹码,现在便多了一桩。”

地童的怒火已经完全化解,他连忙坐下,要听听周玄的交易内容。

“两桩筹码,第一桩,便是我治好你的地子之相,还你一个帅气的容颜。”

“第二桩,你的母亲已经死去多年,死去的亡人,会转世轮回,我可以帮你找到你母亲的转世,你与她相处、再见……有了母亲在侧的宽慰,你那总是幻想有人盯着你的怪症,有极大的可能消失。”

周玄将两桩筹码摆在了明面上,又补充道:“至于你交换我筹码的代价嘛,也很简单——和我一起,扑杀毕方。”

地童听得直皱眉,问道:“大先生,你说的那位毕方,可是天上的神明级?”

“没错。”周玄果断的回应道。

“那我如何相信,你可以治得好我的地子之相,你能帮我找到母亲的转世?”

周玄先是背着手说道:“治你的地子之相嘛,我有意志天书,可以在天书上许下心愿,天书帮我完成。”

“古树金钟,我能用天书修好,灾后的明江府,我能用天书重建,而恢复你正常样貌的蝇头小事,比修复金钟、明江府还难?”

地童听到此处,登时便喜上眉稍,静侯周玄的下文。

只见周玄张开了右手,手上多了一个布娃娃。

这娃娃,是七情而成,周玄在的地童的命运长河之中游走时,顺带手,摘取了地童对母亲的丝丝温暖情绪,凝造而成。

“至于找到你母亲的转世嘛,喏,这个娃娃给你。”

周玄将娃娃递给了地童。

地童将信将疑的拿起了娃娃。

这娃娃一入手,地童便听到了母亲在耳畔喊他“娃儿,天气凉了,要多穿些衣服。”

“娃儿,天黑了,莫要出去玩,就在家里呆着。”

这些慈母的唠叨,地童哪里觉得厌烦,不自禁眼角湿润了,他倾听了数遍之后,才将娃娃揣进了衣兜里,正色道:“原来大先生,已经继承了傩神的法则——命运。”

傩神的法则,便称为命运法则。

生、死、转世,皆是命运的轮回,周玄掌握了命运法则,便有能力帮地童找到母亲的转世。

“怎么样,信得过我了吗?”周玄问道。

“信得过。”

“那和我联手一起杀毕方,成不成?”

“不成……”

“不成?”周玄眉毛一横,质问道。

“不成功,便成仁,毕方,我们杀定了。”地童当即应了下来。

人间九炷香,并不是那么惧怕神明,毕竟飞升天穷斩杀旧神,也是人间九炷香做出来的狠事儿。

加上周玄秘境中的百鬼之母,那更是一个极大的倚仗。

实在不行,就放百鬼之母。

地童的战意很是浓烈,又问道:“对了,大先生,毕方所在何处?”

“先不着急问毕方,我们得把家伙事儿准备齐全。”

周玄扭过了头,问白柳先生:“你的梦鱼儿,所在何处?”

“在鱼缸里。”

“鱼缸呢?”周玄又问。

“在云墨剧场。”白柳先生说道。

“你派人,去把鱼缸取来,我要先试试你的梦鱼儿。”周玄说道。

听到要“派人”,地童便要去喊自己的管家,去一趟云墨剧场之中,将梦鱼儿带过来。

“梦鱼儿是人间异种,找它何须劳烦大当家派人去请。”

白柳先生,当即便喊住地童,同时醒木从袖口之内滑出,他轻轻打了个弹指,弹响了醒木。

“啪!”

一阵清脆的响声之后,周玄便瞧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梦境气息,像河水一般,在白柳的身前横亘了出来……

ps:好兄弟们,晚上写更新,有点疲累,想着小睡一会儿,结果睡过头儿了,实在对不住,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问题,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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