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杰传 第五章 冯老农

然后干爹伸出手接过烟，并没点上。而是张开他那四指的手，让我们看。说道："看看我这残缺的手，一根指头哪！被那只母鸡啄伤后，第二天伤口就发炎了，找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却一直也不好。最后没办法，把金鸡仔儿卖掉了，换来钱后，去了省城医院。钱全部花完后，手指头才好。到头来，钱没有得到，还落得个残疾。"

手指好了后，干爹就四处向老年人打听发生在村里村外的稀奇事儿。后来在隔壁村，遇到一位老人。告诉他，这些是地气所化出来的精灵。而这种地气，则是由古时候的大户人家，窖藏在地下的金银。时间久了，金银出生出灵怨之气。并且化幻化出各种形象在人世间走动。如果有缘人见到了，用黑狗血或五谷轮回之物浇之。这些幻化出来的精灵，就会显现出或金或银的本象。供有缘的人拿去用度了。若是无缘，平常人几辈子或许也见不到，更不可能得到。即使得到。也只能是惹来祸事，将钱财散尽，才算罢休。

并且告诉干爹，村后边的河边，在许多年前，曾埋葬着一位明朝知府的坟墓。但随着年代久远，坟逐渐被河水冲刷。早已经看不出坟的位置了。但在他的小的时候，村子附近的人。在夜里经过那片地的时候，也经常遇到一些怪异的事情。

而干爹自那次事故之后，虽然联想到有古坟，并且金子已经幻化成金鸡，肯定下面埋藏着更多的宝藏，如果能挖出来，那就几辈子吃喝不尽了。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也就不敢再去那河边了。

这时我想起我和老凡，猴子的处境。猴子已经被抓，少不了要家里赔好多的钱给那些被捅伤的家伙。如果死了，可能还要偿命。即使幸运，他们虽伤不死。也要判上好几年。我和老凡，先是捅伤了人，又是打伤公安。这个罪名是不得了的。被抓的话，少说也得判个无期。要是遇到严打，那是铁定要吃花生米了（枪毙）。

并且我们现在身无分文。在村子里虽然吃喝不用花钱了。但村子也不是长久呆的地方。电影里经常看到，公安抓捕，第一个想的到就是经常去的地方，第二个就是罪犯的老家，亲戚家里。所以，最好是赶快搞一笔钱。逃到外地去。待风头过了，再回来。

既然干爹这个倒霉虫，都有机会看到金鸡。我想我们则更应该去试试运气。愿上天保佑我俩这山穷水尽的人。再一个想法就是，即使遇不到金鸡，能找到出古墓。把里面的细软，值钱的东西拿走，去省城变卖。

想到这里，我对吴非凡使了个眼色。然后向还在唠叨不休的干爹告辞。

辞别干爹后，我俩回到老宅。点起煤油灯。我向老凡把刚才的想法说了一遍。老凡也表示赞同。于是两人躺在床上。商量起细节。

村后的河边，以及干爹讲的那沟渠什么的。小时候天天在河边和小伙伴玩耍。也曾经在雨后的河坡上捡到过方孔古钱。所以大概的位置，我是知道的。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咳，咳"的两声！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嚷了起来："骆荦飞，你们俩干的好事！还不请我进屋说话？！"

我和吴非凡对视了一下。而又想不起来这熟悉的声音究竟是谁。于是赶快起身开门。开门后，只见一个四十岁开外的大汉，留着一个平头，穿了一身早已褪尽颜色的迷彩装。正站在门口抽烟。见到门开，用他那一双黑亮如椒仔儿的鼠眼正打量着我。

"骆荦飞，几年不见了，不认得我了？"那汉子问道。

我脑子飞快的转着。"哦！哥，你怎么大半夜的来了，赶快进屋！"

原来这人是我堂哥，也就是我干爹的儿子。记得小时候，他瘦得还像是从坟里爬出来的饿鬼，没想到这短短几年，已经发福成为天蓬元帅了。只是脸上那颗长有黑毛的痣让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们这俩小子，我在门外听了半天了。你们不呆在城里，跑到乡下来，是为了挖古墓赚钱哦！你们可知道这是掉脑袋的生意？还有那个人，怎么看着面生呢，不是咱段营的人吧"堂哥睁着他那双小眼，咪咪的看着我们。

"不是的堂哥，你也知道，我在县城大伯家。日子过得多艰苦。再说大伯家也不宽裕，我也这么大了。总得想办法挣些钱，补贴点家用吧。退一步说，在咱这乡下，如果真的有古物挖出来了，咱不告诉别人，谁能知道呢？这位是我兄弟，平舆街上的"我慌忙解释道。并给吴非凡使了个眼色，赶快的掏烟。

吴非凡递给堂哥一支烟。堂哥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点起抽上。

"嗯！小老弟还真挺上路的。蝴蝶泉，混得不错嘛！"堂哥抽了一口，慢慢说道。"老头子的这点事情，我很早就听说了。只是当成他那哄小孩儿玩的老一套把戏，没想到你们还当真了，不过你们好像现在挺有钱的嘛，蝴蝶泉都抽上了，不像我还在抽那五毛钱一包的经济烟嘛。莫不是以前做过这买卖，现在听到风声了，准备回到村子里做这生意？"

"别嘲笑你这俩老弟了，我们现在穷得连碗烩面都买不起里。"我看了看堂哥，解释说。

堂哥翻了我一眼道："咱明人不说暗话，老弟，如果真准备干。算我一份好不？"

我看了老凡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正是求之不得呢。堂哥，这里你熟得很。并且我们以前真的没有做过这生意，所以一切就听你安排吧？"我向堂哥说道。

"呵呵，孺子可教。"堂哥看了我一眼说道"早知道你俩小子狗屁都不懂得，还想学人去挖明器。就凭你俩，这辈子也找不到这古墓。就是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给找到了，恐怕里面的东西你也拿不走。"

我见堂哥说的话里有话，就赶忙把被子铺好，请堂哥上坐。然后让老凡把剩下的半包蝴蝶泉都递给他。请他讲一讲这里面的事情。

堂哥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给我俩一人发了一支自己卷的光屁股土烟。说道："我退伍回来后，跟着战友去了陕西一段时间。在那边下过几次墓，搞到一些古物，但算不上明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