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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列颠之影 第一百零五章 棒打鸳鸯的黑斯廷斯计划

作者:趋时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8-13 23:34:51 来源:平板电子书

作为一位身经百战的前苏格兰场高级警官,亚瑟早已深谙栽赃陷害之类的政治戏码,而且他也不止一次的运用这些手段对付过那些不长眼的对手。

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埃尔芬斯通勋爵是一个与此前的对手完全不同的存在。

在埃尔芬斯通之前,亚瑟对待敌人的处理方法向来是只管栽赃陷害,不管善后处理工作的。

可是对于这样一位深受威廉四世赏识、家世背景深厚、自身也颇具名望的对手,那些不甚体面的手段可就不能搬到台面上来了。否则,日后追查起来,上赶着跑去做马前卒的亚瑟,多半是要头一个被杀了祭旗,给公众做交代的。

换而言之,即便要动埃尔芬斯通,也要从公众可以理解的角度下手。

并且,亚瑟也不大乐意本人亲自出动,他想要得到收益,也不愿意担风险,总而言之,爵士想吃现成的。

在亚瑟看来,不希望埃尔芬斯通和维多利亚相恋的,绝对不止他一个。

如果这个消息公开,肯辛顿宫在这个议题上,绝对会投出反对票。

辉格党同样无法接受维多利亚丢失继承权。

托利党内,党魁皮尔领导下的主流多半也是无法接受坎伯兰公爵的。

至于国王威廉四世,亚瑟觉得这个水手国王的态度相当暧昧。

虽然目前来看,威廉四世已经完全接受了维多利亚将会继承王位的现实,并且他和阿德莱德王后对这个侄女也非常的关照,自从维多利亚今年正式进入社交圈后,威廉四世和王后已经多次邀请维多利亚前去参加他们在白金汉宫、圣詹姆士宫和温莎城堡举办的各种沙龙舞会。

只不过……考虑到威廉四世的暴躁脾气,以及他对肯特公爵夫人的厌恶程度,也不能排除这位老国王有可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了报复肯特公爵夫人,非得要促成维多利亚与埃尔芬斯通的恋情和婚事。

但是,即便威廉四世要这么做,以他的直率性格,多半会正大光明的撮合或者开诚布公的给他们提供见面机会,而不是私底下耍手段。

可是,一旦国王的兄弟、英国王位第二顺位继承人、汉诺威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坎伯兰公爵得知了这段潜在的王室丑闻,那可就说不准他会干出点什么了。

这倒不能怪亚瑟对坎伯兰公爵心存戒心,而是这位王子在英国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

这些年,光是与坎伯兰公爵有牵连的命案就多达3起。

第一起发生在25年前,案情也不算复杂,起因是坎伯兰公爵长期苛待仆役塞利斯,使得他怀恨在心,最终忍无可忍的塞利斯选择在某天晚上,趁着坎伯兰公爵睡着后对他行凶。塞利斯在争斗中重击了坎伯兰公爵的头部,并且用军刀砍伤了他的大腿。而在事发后,塞利斯便逃到了一间储物室里自刎了。

当然,以上是坎伯兰公爵的说法。在当年,这个案子可谓是震惊了整个不列颠。虽然法庭最终认可了坎伯兰公爵的说法,认为塞利斯是行凶后畏罪自杀,但英国公众普遍将塞利斯的死归咎于坎伯兰公爵。

为此,伦敦市面上还流传出了许多版本的阴谋论,有人认为塞利斯之所以行刺公爵,是因为坎伯兰公爵睡了他的老婆。更有甚者,竟然猜测坎伯兰公爵和塞利斯是一对同性恋人,塞利斯行凶是因为他发现坎伯兰公爵出轨。

不过亚瑟觉得,第二种观点实在是不足采信。因为从坎伯兰公爵坚定的宗教信仰和接下来的两起命案就可以断定坎伯兰公爵是个异性恋。

1813年时,坎伯兰公爵爱上了他的表妹梅克伦堡-施特雷利茨的弗雷德里卡夫人。

但问题在于,弗雷德里卡是个有夫之妇,她是索尔姆斯-布劳恩费尔斯的威廉王子的妻子,也是普鲁士路易王子的遗孀。然而,由于两人的婚姻并不幸福,所以当时夫妻俩正在商量离婚,只不过碍于宗教上的规定,离婚要走一个很长的流程。

因此,坎伯兰公爵便与弗雷德里卡约定,只要她走完离婚流程,二人便会结成夫妻。

但是,转过年的1814年,正值壮年的威廉王子却突然暴毙,以致于许多人觉得他的死来得太巧合,怀疑是弗雷德里卡为了尽快恢复自由身,所以毒害了丈夫。

1830年格雷夫斯勋爵的抑郁自杀,也一直被舰队街渲染为与坎伯兰公爵有关,因为坊间一直传闻格雷夫斯勋爵夫人与坎伯兰公爵有染。

当然,如果硬说以上这三起命案与坎伯兰公爵有关,确实显得牵强了些。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坎伯兰公爵确实曾经在林德赫斯特伯爵举办的宴会上打了伯爵夫人一巴掌,并因此被震怒的林德赫斯特伯爵当场“请”出了会场。

而就在不久前,还有两名年轻女子指控坎伯兰公爵试图骑马撞倒她们。虽然坎伯兰公爵有充分证据证明他当天并未离开家中,并确认了当天骑马外出的是他的一个侍从,而且该侍从也表示他从没有见过这两名女子,但是,这并不妨碍舰队街对此大书特书。

看到这里,或许明眼人都发觉了一丝不对劲。

因为,即便坎伯兰公爵确实有着各种恶劣行为,但扣在他脑袋上的罪名依然有很多属于捕风捉影。

而如果细细扒出这些负面新闻的爆料时间,就很容易发现一个事实:这些丑闻的爆料时间全部集中于坎伯兰公爵居住在英国期间,坎伯兰公爵在德意志居住的十多年间从未有过任何丑闻,只有当他宣布计划返回英国的时候,这些丑闻才大规模的集中出现。

至于是哪些人在对外放消息、往他的身上泼脏水,倒也不算特别难猜。

除了辉格党还能有谁呢?

或许,其中还有前国王、坎伯兰公爵的兄长乔治四世的一份力量,因为他也同样不喜欢这个弟弟,至于原因嘛……据说是坎伯兰公爵曾经对几个妹妹动手动脚。

公正的说,撇开坎伯兰公爵与哥哥们同样混乱的私生活和极端保守的政治观点,他绝对算是个勤勉的贵族,自从他1829年返回英国后,坎伯兰公爵在上院开会时都是第一个到场、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而且这不是偶尔的装模作样,而是每天都是如此。

但或许正是因为他太勤勉了,所以才让辉格党愈发的害怕他有朝一日会登上王位。

你可以政治观点极端保守,又或者你可以十分勤政,但如果你两者兼有,那辉格党可就受不了了。

正因如此,亚瑟觉得辉格党弄不好比他更担心维多利亚丢掉继承权。

埃尔芬斯通勋爵虽然是辉格党的新贵,并且家族势力雄厚,但是如果他执意要挡在王位继承问题面前,辉格党几乎百分百会发动针对他的清洗行动。

现在,肯辛顿宫和辉格党都确定站在他这一边。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暗示辉格党:王位继承可能出现问题,并将矛头转向埃尔芬斯通。

毕竟布鲁厄姆勋爵和达拉莫伯爵等人为代表的激进派已经被辉格党内部定性为需要淡化的势力,所以肯定不能走这个渠道传递信息,如此一来的话……

除此之外,亚瑟还需要争取到保守党的支持,以免当辉格党下定决心清除埃尔芬斯通时,保守党会给他们使绊子。

而要想搞定保守党,必须得先搞定威灵顿公爵和罗伯特·皮尔爵士。

至于这两位最担心的是什么嘛……

或许,只能让他们相信坎伯兰公爵上位会影响国家稳定了。

而在这方面,亚瑟倒是有些“别出心裁”的小创意,反正坎伯兰公爵的名声已经够臭了,倒也不差一个新的屎盆子,纵然这屎盆子有点重量级。

伦敦,肯辛顿,温馨的达恰小屋咖啡馆。

门一开,一股带着烤面包和胡椒味的热气便扑了上来,将外头那股雾雨裹挟的寒意抵挡在了门外。

亚瑟·黑斯廷斯爵士迈步走进咖啡馆,披风尚未脱下,水珠却已顺着衣角悄然滴落在俄国地毯上。

靠窗的男人原本正在阅读《晨报》,此刻却悄悄将报纸放下,露出一双锐利的蓝眼睛。吧台那位正在擦拭玻璃杯的男侍者,手中的动作也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

亚瑟见状,轻轻将礼帽往下压了压,算是与便衣警官们打过招呼了。

“爵士。”服务员模样的年轻人赶快贴了上去靠近,声音低到只能被他听见:“菲欧娜小姐已经到了,正在二楼东侧的包厢里等您。”

“知道了。”

亚瑟走上二楼,推开包厢的门,随手摘下手套,顺手丢在靠窗的沙发上。

空气中弥漫着肉桂和烟草混合的气味,壁炉里烧着橡木柴,火焰将包厢照得一片金黄。

菲欧娜·伊凡,这位伦敦地下世界最有权势的小姐正斜倚在窗边的藤椅上,她的身上披着一袭剪裁大胆的黑天鹅绒外袍,胸口系着一枚金色胸针,她的左手食指正灵巧地绕着一缕头发打圈,而右手则托着一杯金黄的贵腐甜酒。

见亚瑟进来,她似笑非笑的抬眼道:“你来晚了,亲爱的。我在你约的时间点上坐了十三分钟,刚好够我考虑清楚,如果你再敢放我一次鸽子,那你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帮你干脏活了。”

亚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坐在沙发上,取过桌上的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的茶还没倒好,菲欧娜便缠了上来:“有人和我说,他看见你前两天去了黄春菊街,还路过了教皇头胡同,你最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亚瑟往红茶杯里挤了一片柠檬:“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确实去了那地方,而且玩的还挺开心的。”

菲欧娜本以为亚瑟即便真的去了,也一定会矢口否认,甚至,她宁愿亚瑟在这件事上说谎,如此一来,她起码还能有个骗自己的理由。

但她设想过亚瑟的一万种回答,就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大方的直接承认了。

菲欧娜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你……确定吗?亲爱的,我想,你那天是不是睡昏头了?或者,喔,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又在和我开玩笑,你这个坏家伙。”

亚瑟冲她挑了挑眉毛:“我和你开这种玩笑做什么,那天莱德利和我确实玩的挺开心。”

“莱德利?”菲欧娜如遭雷击:“你……”

她当然知道莱德利的那点小爱好,毕竟莱德利性取向非主流这事情都是她告诉亚瑟的。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情报有朝一日居然会把她自己坑了。

“莱德利?!”她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声音之大,连楼下的男侍者都忍不住抬头往包厢方向看了一眼:“你是说,你带着那个粉面小癞子去了黄春菊街?你们俩还玩得挺开心?”

“别说得这么可怕,菲欧娜。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他胆子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小。”

“胆子?”菲欧娜眼神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我看你是想试试我有没有心脏病!亚瑟·黑斯廷斯,我告诉你莱德利有那点癖好,不是让你带他去做现场演示的!我对上帝发誓,如果莱德利·金那狗崽子再敢踏进夜莺公馆一步,我一定让姑娘们把他的前后门全堵上!”

“你居然、你居然带着莱德利去黄春菊街!”菲欧娜的脸已经涨得发紫,她咬着后槽牙,额角的青筋直跳,整个人像一枚即将炸裂的火药桶:“亚瑟·黑斯廷斯,就算你跑去苏荷区最烂的妓院跟谁家表姑太太的丫鬟玩肮脏游戏,我都能忍!但你居然带一个男人去老娘掌客栈,你这是往我脸上吐痰,往我头顶拉屎!”

“菲欧娜。”亚瑟轻描淡写地将茶杯放下,语气一如既往平稳,像是在聊天气:“我又没跟他做什么。”

“你!你!你还敢说!”菲欧娜手都按在了腰间藏刀的地方:“你带他去老娘掌却什么都没做?你当我这么多年在伦敦是白混的?你们俩难道是去老娘掌组团郊游的不成?!”

“你听我说完。”嗅到了危险气息的亚瑟缓缓站起身,他意识到玩笑好像有点过了:“我只是让莱德利去和某个家伙搭个线而已。”

“这点事有必要去黄春菊街说吗?”菲欧娜的感性劝她相信,但理性却告诉她千万不能放过这家伙:“你今天休想抵赖!”

亚瑟叹了口气,他伸手从外套内袋掏出一张小纸条,摊开递过去。

菲欧娜狐疑地接过纸条,一眼就扫到了最上头那个名字——托马斯·加思。

“你这是……”

“你不是也认同情报交易讲究门当户对、趣味相投吗?”亚瑟开口道:“小托马斯·加思也算是夜莺公馆的常客了,那人你也了解,他不信上帝,不听警察,不缺钱也不在乎钱,但如果你长得白净、穿得体面、会对他眨两次眼,他连他奶奶的出生证明都愿意交出来。”

菲欧娜皱眉,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所以你就让莱德利上去送命?托马斯·加思那小畜生是什么货色,我可清楚得很。你确定莱德利能搞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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