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 > 青春校园 > 诸天:从射雕开始无敌 > 第20章走火入魔 契丹胡虏

段延庆带着些许疑惑,就在段誉的毅然决然中,头颅一垂,当场气绝。

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未曾闭上。这也不是他不想闭,是没能力闭了。亦或是临死之际,未曾复位登基、也未能再见自己的“观音菩萨”一面,还是略有遗憾的。

这时的段誉,哪能理会顾朝辞言语中的深意,他一探王语嫣鼻息,竟无呼吸,急的大叫:“王姑娘,王姑娘!”始终未闻回答。

段誉瞧她脸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一时间只以为女神已死,不由双眼酸热,泪如泉涌。

顾朝辞长叹一声,拍拍他肩,轻声道:“你先别哭,我先看看,她或许只是一时闭气,过些时候就好了。”

他这么说,却有些心里没底,他刚才那一掌,劲在掌先,王语嫣又不会武功,情况肯定堪忧。

段誉一抹眼泪,大喜道:“对,对,你武功盖世,肯定能救她的!”

顾朝辞蹲下身子,将王语嫣扶坐于地,右手轻按她后心“灵台穴”,缓缓送过内力,助她顺气呼吸。一手伸指按向王语嫣腕脉,段誉不由屏住呼吸,静观他诊。

顾朝辞一摸脉,就觉她脉搏时有时无,受伤着实不轻,不由心想:“这丫头伤重难愈了。我急忙收掌之下,又有段誉在旁侧击,卸了不少掌力。这些掌风虽不足我原有掌力一成,可她抵御之功太差,《九阴真经》所载的通息疗伤之法虽妙,可这是内疗之法,她又不会丝毫内息运转,又如何才能痊愈?

我若施展先天功一阳指,以外力让她顷刻起死回生,这也能成行。可她与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去甘冒大险,付出这种代价?”

段誉就见顾朝辞默然有顷,神色甚是古怪,再搭一会儿,脸色愈发阴沉。此时他最是难熬,心中直是发紧,身上更是冷热交替,两手满是冷汗,目光只是紧紧盯在顾朝辞脸上。

又过了一会,顾朝辞搭脉之手抬起,输真气的手却未取开,闭目沉思起来。

盏茶工夫过去,段誉见他兀自寂然不动,好似老僧面壁。正忐忑间,王语嫣“嘤”的一声,悠悠醒来,脱口叫道:“表哥。”

段誉先是一喜,但听她张口就是“表哥”,显然她直到此刻,想的还是慕容复,心头便如针扎刀刺一般。

王语嫣一声叫罢,左顾右盼,惊道:“段公子,是你啊!我好似做了一场梦,可是我胸口好疼!”

原来,她昏昏默默,魂不守舍,心中却始终念着慕容复,此时被顾朝辞绵厚真气缓缓注入,呼吸一畅,头脑一清,脱口就叫出了心上人的名字。

段誉拉住王语嫣的手,但觉热乎乎的,心中悲喜交集,悲的是女子心里是真没自己分毫,喜的是她尚且活着。一念及此,更是泪眼朦胧,望着她道:“我知道,那都是梦,不能当真的。可是、可是无论如何,你千万要活着,只要你好好的,即便你不要我,我也不会怪你!”

王语嫣被他拉着手,听了他这番真心实意的表白,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身子僵如木石,动也不动。

这时丁春秋却是冷冷说道:“你高兴个什么?这女娃儿中了这一掌,脸上已现黑气,纵有顾朝辞给她输真气续命,也活不过三日,你还在这里煽情什么?”

王语嫣本是丁春秋后辈,倘若他身子无碍,也不会说这风凉话。可他穴道未解,下一步或许就得布了段延庆后尘,他总得想办法死中求生才是。

段誉一听这话,只觉血涌双颊,一股悲愤之气在胸中奔腾汹涌,空着的拳头紧攥起来,恶狠狠盯着丁春秋。

丁春秋冷声道:“你看我做什么?能将这女娃看活吗?你以为我所言有假?顾朝辞武功虽高,疗伤之事却非他所长啊!”

段誉转眼细看王语嫣脸色,果然眉间隐隐现出一层淡墨般的黑晕。他胸口一凉,再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双臂紧揽王语嫣,颤声问道:“王姑娘,你……你觉得怎样?”

王语嫣胸腹间有如火焚,四肢却感冰凉,心想丁春秋所言或许不假,叹了口气道:“段公子,你快送我回曼陀山庄,好吗?”

段誉已然泪水横流,泣不成声,呜咽道:“我……一定送你回家。”

他说是这么说,却还是看向顾朝辞道:“顾公子,你能不能救王姑娘?”

顾朝辞浑身一震,心想:“若在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我救她也行,可我现在行事高调,得罪了不少人,若为她大耗心力,就是拿自己性命做赌注!”

盖因施展先天功一阳指让人起死回生,这是与天夺命之举,耗费真力还则罢了,最大的是心力。

这点穴接脉之术,其中所蕴手法涉及需要近点的,需要丈余开外遥点的,中间的轻重缓急,容不得丝毫错漏。

以此救人,远超与绝顶高手生死相博,故而一灯大师以此救人,才会虚弱不堪,难以恢复。说是耗真力,实则耗费最大的却是心神。念及此处,忽地闭上了眼睛,缓缓道:“我救不了她!”

王语嫣本就心有余悸,以为顾朝辞神通盖世,他若出手,自己就可以死里逃生,可一听这话,顿时心力交瘁,昏昏沉沉。

段誉望着眼前佳人,当即就是一呆,眼见她眸子里神光涣散,脸色如一朵离开枝头的梨花,慢慢地枯萎下去,不觉心跳如雷,恨不得捶胸顿足,大叫一番。

这时就听丁春秋道:“也怪我现在受制于人,否则这姑娘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说罢不胜怅然,悠悠叹了口气。

段誉听他突出此言,不禁眉头皱起。

就听顾朝辞呵呵一笑道:“丁春秋,你能有多少本事,救得了这姑娘?

你还不是看段公子气剑精妙,又对此女痴心一片,你想要挑拨他与我动手,说不定还能顺道救你脱身?

呵呵,可你这点心思,也就骗骗段公子,焉能瞒得过我?再在这里饶舌,休怪我收拾你!”

丁春秋只觉心往下沉,苍白的双颊浮起一抹血红。他本想段誉这一手气剑精妙,内力深厚,王语嫣又是他的心上人,却伤在顾朝辞手下,两人必然结冤;自己若在能救治王语嫣之事上挑拨,段誉势必向顾朝辞发难,那自己说不定就能脱身了。

不料段誉虽然对王语嫣痴心一片,但她还没死,终究不敢直接跟顾朝辞发难。

而且顾朝辞对丁春秋的想法洞若观火,他算计落空,一急之下,被封穴道隐隐作痛,几乎呻吟出声,但怕被人耻笑,只有拼命忍耐,面皮越来越红,红里透出紫来,突然灵光一闪,大叫一声道:“这女娃伤势虽重,你还是有办法治的,对吗?”

顾朝辞双目神光一凝,冷声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拂袖一挥,弹了三指,哧哧哧作响,“咔嚓”两声响,丁春秋双腿已断,哑穴也被封了。

段誉在旁瞧着,甚觉可疑,猛然转头看着顾朝辞,双眼大张,面容透出几分狰狞,厉声道:“顾朝辞,你是借机故意伤她,是不是?”。

说着他直接站起身来,指着顾朝辞的鼻尖,哑声又道:“你和段延庆、丁春秋,全都不是好人!

若不是你,我和王姑娘又怎会来这里?此恨可比天高,我将来练好武功,头一个杀你报仇。”

他说完这句,猛一顿脚,却不知该抱起王语嫣拂袖离去,还是……

顾朝辞见他一改常态,变得如此凶狠,虽知他是心生焦虑,乱了章法,但被他厉声质问,心中却也傲气横生,冷笑道:“呵呵,我顾朝辞想杀人,还需要借机吗?我纵然当着你面,明杀她,你又能奈我何?”

段誉见顾朝辞目中生寒,杀气毕露,当即一怔,但又觉有理,不知如何是好。

就见顾朝辞又道:“你如今恨棒打人,我能原谅你。可有一事我要告诉你,是我约了丁春秋在先,是你与她找过来的。

我又说此地必要动手,让你们走,是王语嫣不走,你也对她有求必应,不带她走,而今出了这事,又怪得谁来?”

段誉一听这话,眼中掠过一丝恍惚,神思渐渐分散,喃喃道:“对啊,这都怪我,一切都怪我……”

他自顾絮絮叨叨,顾朝辞望着他,眼中却有悲悯之色,这家伙太痴了。

王语嫣也听到了两人对话,呻吟道:“段公子,不关你与顾公子的事,刚才距离太近了,是他掌力太强,我身子也太弱了,你可别因我与他交恶!”

段誉听了这话,更是悲不可抑,忽地抢前一步,拉住王语嫣的手,口呼王姑娘,放声痛哭。

王语嫣胸口不舒服,秀眉紧蹙,轻轻一哼,顾朝辞见她这幅痛苦模样,心头也是一酸:“她现在全仗我的真气活着,可这也是治标不治本啊!

唉,若非我争强好胜,直接一开始就快刀斩乱麻,又怎会害她落到这个地步?”

想着也是大感愧疚,说道:“丫头,你也不要太悲观,一切说不定也未到绝境!”说着潜运神功,内息流转,食指一抖,指间颤动,或轻或重,或缓或急,点了王语嫣胸腹三十六处要穴。

王语嫣但觉体内仿佛有一股又黏又热的液体,不冷不热,从胸口流到小腹,又从小腹流向四肢,胸口的胀痛感也已烟消云散,通体上下舒畅无比,不禁出声道:“段公子,我好了,你先松开我的手吧!”

段誉本就神色专注,凝视王语嫣,眼见她妙目亮如寒星,双颊竟也有了血色,罩上一抹嫣红,娇如春花,更添韵致,心中喜不自胜。

急忙应声松开了她的手,又一把她的脉象,竟澎湃不已,哪有刚才时停时无的迹象,不觉心中暗惊:“这顾朝辞玄功通神,竟有通天彻地之能啊!”

突又呆了半晌,想起丁春秋的话,恍然大悟,顾朝辞的确有能力救人,却不愿意救,不由的心生愤恨!

他们又哪知顾朝辞适才以“一阳指”神功,将王语嫣的心脉护住,七天之内,性命无碍。可就只这一下,就极耗心费神,顾朝辞都觉有些头晕耳鸣了。

顾朝辞刚想将王语嫣背起,先离开这地方。

段誉却抢先一步,将王语嫣拉在手上,冷声道:“阁下贵人手重,些许小事,就不用劳烦你了!”。

王语嫣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

顾朝辞生平桀骜自负,今日误伤他人,本就大失颜面,又被段誉接二连三,不留情面讥讽训斥,突然眉目间犹似罩上一层严霜,喝道:“段公子,你可不要不识好歹,顾某对你一让再让,你当我真的不会杀人吗?”。

段誉浑然不惧道:“男子汉大丈夫,当恩怨分明!你武功虽高,可在下却知道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的道理,你也不用吓我!

王姑娘为你所误伤,你救她本该天经地义,你又为何多番推脱?莫非是想挟恩自重,好让王姑娘对你以身相报?”。

他觉得王语嫣天人一般的人儿,没有哪个男子会不动心的!顾朝辞也不例外!

王语嫣更是听的双颊滚烫,讷讷无语。

顾朝辞却险些气炸胸膛,他若想得到王语嫣,只会以强硬手段,先得到她的身子,至于心那玩意儿,他还没那自信,可以胜过人与慕容复,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感情。

但这种不齿手段他根本不屑为之,故而这种想法,那是一刻都没有。

顾朝辞本欲喝骂段誉,可突然眼神变幻不定,似乎遇上了绝大难题。沉吟半晌,方才抬眼看着段誉,淡淡说道:“这个世界尔虞我诈,顾某生平行事,也不合于正道。

只可惜,顾某太过不才,就算堕入这名利场中,却也始终看不透一个义字。

故而我佩服那些,可以为了国家民族舍生取义的英雄好汉,也敬重那些守信重义、一诺千金的贩夫走卒!

因此,顾某人也是重义之人,行事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你说我不救她,想让她以身相报,呵呵,此女在你眼里是神女,我却半分没放在心上过!若非她是误伤我手,我早已拔腿就走,又有什么理由去救她?

这世上无辜之人有多少,谁能救的过来?你不要用你的道德标准,来衡量我的做法,须知我不是你,你更不是我!

况且你喜欢王语嫣,想与她在一起,这本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无可厚非,可你最好回大理一趟,问问你爹,你喜欢上了苏州曼陀山庄李青萝的女儿,想娶她做王妃,这事能不能成?”

段誉本是惊怒交迸,听他说了前面这话,也是心有思忖,觉得他所言不虚。可后面这几句,他不觉又生忧虑,患得患失间,问道:“何意?”

顾朝辞哼了一声道:“你爹处处留情之事,你莫非不知?王夫人为何一见姓段的就杀?你以为顾某就没去打听了解过?”

段誉听了这话,顿时感觉好似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他的脑子里,他的木婉清、钟灵是怎么变成一日之间变成自己妹妹的,他如何不知?

听这意思,自家爹爹与王夫人也是那种关系,低头一望王语嫣,见她眉宇之间竟真的有自己爹爹几分影子。

忽地眼中一热,泪水点点滴落在她的火红脸颊上,王语嫣体内有九阳真气,泪水被这灼热肌肤一蒸,化为袅袅白气。

段誉蓦然间就觉天旋地转,心丧欲死,这时胸口气息一塞,“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他心中悲苦,只觉一团气息塞在胸间,无法运转,手足冰冷,渐渐僵硬,心下大惊:“啊哟,这多半便是伯父所说的走火入魔,内功越深厚,来势越凶险。我……我怎会走火入魔?”

一瞬间这股冰冷之气,便及于手肘膝腿,段誉先是心中害怕,但随即转念:“王姑娘既是我同父妹子,我这场相思,到头来终究归于泡影,我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滋味?

还不如走火入魔,随即化身尘灰,也免了这终身的无尽烦恼。”

这时他又觉烦躁不安,想要大喊大叫,忽觉一只手掌按在自己的“百汇”穴上,一股沛然浑厚的暖流传入体内,顾朝辞的声音细若文蚋,在耳边低低响起:“好家伙,你竟然能情深至此,着实让人始料未及!

你一身浑厚内力,本就不会运用,遇上大喜大悲之事,又岂能不走火入魔?

你应该懂得导气归元之法,引导这股内息,用心去做,不要去想别的,我说的也只是猜测罢了,你不用问你爹与王夫人就直接下结论,岂是君子所当为?”

这时段誉四肢发热,胸口也舒畅了很多,他一听这话有理,王姑娘是否是自己妹妹,还得爹爹与王夫人说了才算呢!

急忙按照伯父所传的内功心法导气归元。不知过了多久,段誉才觉顶上一轻,体内真气充盈活泼,来去皆有次序,一时遍体阳和,竟不舍站起,再次依法调理真气。

这时顾朝辞已经到了丁春秋身边,喝道:“快说,聋哑谷在什么地方?”说着骈指在他胁下一戳。

顾朝辞摧动九阳神功,以《九阴真经》“点穴章”中所载手法,一戳之下,丁春秋登时感到好像有千万条火条,同时在体内乱窜,当真是惨过身受世上任何毒刑。饶他神功非凡,一时间也是痛苦难当,两目圆瞪,却又喊不出声来,只是身子打哆嗦。

顾朝辞这才想起点了他的哑穴,冷笑道:“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你活不了了!但你听话,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呵呵……”笑着在他肩膊上轻轻一拍。

丁春秋见他阴沉的笑容,心中直是发寒,一觉热流解开哑穴,忙忙回道:“那地方在汝南擂鼓山,在汝州上蔡之南,此去并不甚远。”

顾朝辞想着苏星河是“阎王敌”薛神医的师父,医术高明,或许能救王语嫣性命。自己再送上叛徒丁春秋,与无涯子探讨一番原版“北冥神功”与武学妙理,岂不美哉?

这时段誉也从入定中清醒,只觉浑身上下似有使不完的劲力,可是一想到王语嫣与他的关系,不禁心中一拗。

这时就见顾朝辞掏出一锭黄金扔在了桌上,抓住丁春秋后心,将他拎了起来,连忙上前两步,对顾朝辞拱手道:“多谢顾公子救命之恩!”

顾朝辞一摆手道:“小事一桩,好了我得去趟擂鼓山,那地方肯定能救丫头性命。你要不要一起?”

段誉一听王语嫣有救,心下一喜,可又是一悲,摇头道:“顾公子,王姑娘就先托你照顾了,我得回大理一趟!”

说着转身下楼,对王语嫣都没打声招呼。顾朝辞见状,微微一叹,他心里清楚,段誉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可这事当他杀了段延庆的时候,就注定他与王语嫣没了缘分。

一切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一般,他为这个女人杀了亲爹,那么这个女人,就只好变成你亲妹子了。

纵然这会刀白凤亲口说:你不是段正淳的儿子,你爹另有其人,段誉也都不会信!

只会以为是母亲对爹爹处处留情不满,故意这么说呢!

他让段誉早断念想,这也是好事,不然天天当舔狗,最终人家还是选择了慕容复这个疯子。

如此也正合心意了,想着一手拎着丁春秋,一手拉住王语嫣手臂,叫道:“走吧!”

两人都是无法反抗,顾朝辞飞身纵起,已从窗户跃向街心。身在半空,忽听“咻”的一声,一支暗器破空而来。

“师弟们,别让这厮跑了!”说话的正是星宿派弟子。

他们未得师父号令,不敢上楼也不敢离去,这时一见顾朝辞,当即发出了暗器,至于被人将拎货物一般的丁春秋,众弟子一时间哪里能反应过来?

谁会相信,自家神仙会这么惨?

顾朝辞飞脚一踢,这枚暗器顿时反射回去,还未及细瞧,二枚又至,他再次飞踢出去,“噗噗”两声,两名发射暗器之人当场毙命。

顾朝辞这刚一落地,又是“嗖嗖嗖”几枚暗器飞了过来,他将拉着王语嫣的手一松,拂袖一挥,所有暗器再次反射而回,又杀了几人。

星宿派众人被他空手反射暗器的神技所惊,一时间目定口呆。

顾朝辞将手里的丁春秋往地上一扔,目光如电,环视众人,冷冷道:“想死想活?”

丁春秋的众弟子一看地上这人,竟是自己师父“星宿老仙”,他们都是什么见风使舵的高手,当即抛下兵刃,跪在顾朝辞面前,恳请收录。

一时间颂声大起:“血煞魔君有通天彻地之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略施小计,便将星宿老怪整治的苦不堪言,狼狈万分哪,我等诚心归附!”

“血煞魔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任何敌人望风披靡!”

又有的说;“血煞魔君英雄无敌,小人忠诚归附,死心塌地,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

更有许多显得赤胆忠心,指着丁春秋痛骂不已,骂他“灯烛之火,居然也敢和日月争光”,说他:“心怀叵测,邪恶不堪。”

又有人说只求顾朝辞速速将丁春秋处死,为世间除此败类。

只听得丝竹锣鼓响起,众门人大声唱了起来:“血煞魔君,德配天地,神通广大,古今无敌,威震当世,”

除了将“星宿老仙”四字改为“血煞魔君”之外,其余曲调词句,便和以前称呼星宿老仙时一模一样。

顾朝辞虽早就知道这帮人,都是些什么货色,而今更拿吹拍星宿老怪的陈腔烂调,转而称颂自己,却也不自禁地有些飘飘然起来,哈哈一笑道:“去找两辆马车来!”

星宿众门人向顾朝辞叩拜之后,就有几人前去雇车。其余之人又自行站到顾朝辞身后,一个个得意洋洋,自觉跟了“血煞魔君”比“星宿老怪”光彩体面多了,登时又觉自己行了。

不一会,星宿派弟子就赶了两辆马车,顾朝辞道:“将丁春秋塞到马车里去!”

他被顾朝辞以一阳指封了周身大穴,两腿也断了,基本没了任何反抗能力了。

顾朝辞也让王语嫣进了马车,星宿派众弟子有的做车夫,其余的骑马在旁押送,一行人浩浩荡荡朝擂鼓山而去。

行了三五日,一日傍晚,顾朝辞与王语嫣还有丁春秋以及两个星宿派弟子,到了一家客栈。

顾朝辞与王语嫣在一个房间,他要为其不停输真气。

至于其他星宿派弟子,都给打发到别处落脚去了。

他实在受不了星宿派弟子吹捧了,这些人不光会陈词滥调,还会花样翻新。

丁春秋生平最大癖好,便是听旁人的谄谀之言,别人越说得肉麻,他越听得开心,倘若哪一个没将他吹捧得足尺加三,他便觉得这个弟子不够忠心。

众弟子深知他脾气,一有机会就大张旗鼓地大拍大捧,均知歌颂稍有不足,不免失了师父欢心,就此时时刻刻便有性命之忧。

这些星宿派弟子倒也不是人人生来厚颜无耻,只是形格势禁,若不如此便不足以图存,且行之日久,习惯成自然,谄谀之辞顺口而出,谁也不以为耻了。

但听的顾朝辞,实在是有些恶心犯吐了,就将大队人马赶走,只与王语嫣住一间,还有两个星宿派弟子与丁春秋住一间了。

忽听隔壁有人高声道:“他妈的,这狗日的血煞魔君,在江湖上到处作案,咱以前还以为是姑苏慕容干的呢?”听其说话,年纪也不太大。

顾朝辞听说自己与姑苏慕容,剑眉一挑,侧耳细听,只听一个老成些的声音道:“听说这姓顾的,不但精通慕容家的斗转星移,还会丐帮的降龙二十八掌与大理段氏一阳指啊,也不知真不真?”

前面那人道:“大理段氏不清楚,可丐帮肯定假不了,我听丐帮弟子说过,血煞魔君在杏子林施展降龙二十八掌,打的天下三恶狼狈而逃。

只一掌,穷凶极恶云中鹤就不成人样了,若非丐帮绝技,世上焉有这等掌法啊!”

王语嫣忍不住道:“顾公子,听这意思,你有麻烦了?”

顾朝辞淡淡一笑,漫不经意道:“这算什么,一群无胆鼠辈罢了,恩,我说的就是你的大表哥。”

那老成者沉默一阵,忽地幽幽叹道:“江湖要乱了,丐帮帮主乔峰是契丹人,他又将丐帮绝技传给外族之人!

恐怕不容于武林了啊!”

先前那人沉默一阵,迟疑道:“张老哥,你知道兄弟我,有些转不过弯来,你说明白点!”

张老哥叹道:“这是江湖上都在传,是乔峰将丐帮绝技传给了契丹人顾朝辞,不然为何‘血煞魔君’这号人物,就偏偏出现的那么巧呢?中原以前没有此人名号啊!”说罢不胜叹息。

二人沉默良久,张老哥又道:“李老弟,他们都是天下顶尖人物,你我都是小喽啰,这些事本不该我等参与,但涉及到国仇家恨,却也不能不管!只可惜,不知顾朝辞与乔峰那厮的踪迹?”

李老弟怒道:“他妈的,这两厮也太可恨,他们修习我汉家武功,却为外族做事,真是无耻之极!

我李继飞虽然不才,也要为中原武林尽一份力,乔峰以前毕竟是个豪杰人物,但顾朝辞这厮滑溜无比,听说在苏州抢了慕容家的小姑娘,就消失无踪了!

哼,可见那什么‘血煞魔君’,武功再高,也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软蛋!不过这也符合胡虏夷种的特性!”

顾朝辞本听了这话,都有了充耳不闻之意,毕竟江湖上的一些小喽啰放放嘴炮,很是正常。可听到这里,大甘其忌,面上当即一寒,王语嫣看出他动了杀心。

却听那张老哥道:“李老弟别急,听说有人在组织中原豪杰,只消那厮现身,定叫他回不了契丹!”

顾朝辞眼中精芒一闪,杀气更盛,重重哼了一声。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