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新神 九十三、酒吧

当天晚上，韦恩和伊妮莎就到了那个所谓的“猎人们聚会的酒吧”外。

这里并不是本地的猎人协会弄出来的产业，但据说是几个定居在城内的猎人合伙经营起来的。

要不是韦恩这几天才喝过酒，单看这个酒吧的风格，韦恩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某个“禁酒令”的时代。

一个四通八达的巷子深处，有个不起眼的暗门。

敲开暗门，里边是两个看起来像是黑市贩子的家伙。

然后亮出微微泛着光芒的徽记，对方取下挡路的铁链，一一放行，带着韦恩和伊妮莎沿着通道往里边走，最后沿着阶梯向下进到地下室里，才是一个类似酒吧风格的稍大空间。

大概也就一间教室那么大，此时酒吧里的客人不算多，零零散散十来个。

韦恩如今对酒馆酒吧之类的场所还算是熟悉，

于是两人坐到了吧台旁，韦恩把一枚5美金的金币推了过去，“两杯威士忌，不用找了。”

如果不指定品牌的话，那威士忌在西部其实并不贵，单纯买酒，显然用不了这么多。

作为新顾客，这算是表示拜码头、混脸熟或者有事情想问的行为。

所以酒保把两个杯子递过来并且收起金币之后，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隔着吧台站在对面，语气轻快地主动跟韦恩他们搭起了话：

“两位看起来像是新面孔，是刚到勘克斯城吗？”

韦恩颔首，“算是路过，我听说附近有个河湾镇，离开的时候想顺路过去看看，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河湾镇啊？”酒吧不太在意地想了一下，“勘克斯城附近的小地方，治安似乎还行，没有什么太大的产业，好像也没听说有什么非凡者在那里定居。如果是要找人的话，周边这一片地区的非凡者，通常都会选择居住在勘克斯城里。”

韦恩顺着继续往下聊：“我听说了，似乎因为教区主教的关系，所以勘克斯城里对非凡者还挺……友善？”

酒保点头，“之前是，这样的情况好像已经持续了十几二十年。不过最近换了新一任的主教之后，就不清楚会不会发生变化了。

“而且因为本地的教会对这一块的管理并不严格，所以勘克斯城里涉及到非凡者的犯罪，其实并不少。”

韦恩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这个我也听说了，好像城里有个非凡者就做了不少案子，据说已经连续杀了好几个人，到现在都没被逮捕。”

“你也对那个凶手感兴趣？”

酒保笑了笑，“为了维持城里的和平局面，其实本地的非凡者们，已经自发地组建了不少互助组织。也会帮助警察局或者教会打击犯罪的非凡者，维持治安，避免教会再次对非凡者们进行无差别扫荡。所以其实暗中是有不少人在关注那个案子的，感觉不是很好抓。”

“我看酒吧里还算热闹，这么多的猎人，都没有人能‘狩猎’他吗？”韦恩问。

酒保说得含蓄，“他的赏金还不够高。很多厉害的同伴，如今都选择往西部或者东海岸的大城市里去了，或者是虽然对案件关注，但是主动查案的兴趣却不大。

“如果有人能查到凶手的身份，那‘狩猎’他的人，肯定会一下子多很多。”

然后酒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而且那个凶手从不招惹城里的大势力，作案也不规律，算是狡猾但危险性却不是特别大的类型，至少没有非凡者组成的黑帮危害大。”

韦恩对此有异议，“他不是杀了一个猎人吗？”

酒保则有些诧异地看了韦恩一眼：

“在没被整体针对的情况下，‘猎人’又不是一股势力。而且弗朗西斯早都退休了，一向独来独往，也没什么朋友。就算有人因此出手，那应该也是为了维持治安，而不是帮他复仇。”

“原来如此。”

韦恩继续问，“你刚才说‘非凡者组成的黑帮’，城里有这样的黑帮吗？”

酒保摇头：

“以前有过。不过现在剩下的，基本都是一些自我维持的非凡者组织，大多都是内部互助为主，有些则主要用来维护合法或者灰色的生意。

“现在如果再有非凡者组织敢闹得太过火的话，都不用教会出面，城里的其他非凡者们，都会自发地组织起来，‘群体狩猎’他们。”

之后韦恩又跟酒保以及几个好说话的本地人，确认了河湾镇的情况，

发现在这些本地猎人们的眼中，河湾镇就是个普通的城市周边小镇，都或多或少知道关于它的一些事情，但却也都觉得那地方既没什么发展，也没什么问题，对它不怎么在意。

……

离开酒吧，走出巷子。

韦恩和伊妮莎正打算要回旅馆，一辆装饰华丽的四轮厢型马车从后边跟了过来，之后在两人身旁的路边停下。

两人闪到一旁往车厢里望，韦恩的右手已经伸到了外套里。

然后他才发现，坐在马车里的，居然还是张熟面孔——

喜欢用鼻孔看人的乔弗里队长。

乔弗里队长推开车厢的门，高昂着下巴：

“上车吧，有人要见你们。”

韦恩故意往后又退了小半步，摇头道，“我不想去。”

乔弗里队长似乎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略一错愕之后，胸腔一下子就鼓起来了，

虽然没有开口，但憋住的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什么大少爷啊……

连劝人都不会。

不过韦恩看到他这副样子，也大概猜到背后的人是谁了，

于是韦恩想了想，还是进到了马车里，“但既然是乔弗里队长你的邀请，那我怎么样都还是要去的。”

乔弗里队长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伊妮莎也上了马车之后，马车缓缓开动，最后来到了一个颇为繁华的街区。

进到一栋层高很高的大楼里，踩着厚实的地毯上了楼，穿过装潢华丽的走廊，走进一个教室大小的房间。

里边有一位看起来慈祥而敦厚的长者，正在翻看着厚厚的古籍，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修士长袍，胸前挂着代表圣灵的神圣三角徽记，看起来庄重而朴素。

不过他手边的骨瓷茶杯，韦恩正好认识。

黑石镇的斯特恩先生家里，也有一套同款，

只不过斯特恩先生，是把那套茶具摆在会客室里的显眼处，当做足以炫耀的装饰品来用的。

这一位长者，应该就是那位刚刚‘退休’不久的前任主教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