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神明 第四章 深秋打猎

村子里的人对这片大山都不陌生，除了必要的种植作物保证一家老小的吃喝，都懂的一些打猎的手段。虽然比不上蛮弓、蛮石这样的专业猎人，但是在荤腥上是绝对不缺的，还能用野兽皮毛到镇子上换些钱币。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不变的真理。

所以一年一度的深秋祭奠也开始了，感恩一年的收获、感恩大山的赐予。说是祭奠，但实际上就是村子所有人一起简易的祭天，主要的还是大家一起的聚会欢笑。

以往常的程序村子里所有男人会分队进山打猎，打到的猎物就是一种比赛。就是那些走出山村的男女老少也都会回来，和父老乡亲们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日子。

晚上秋风习习，吹落片片梧桐叶。

树下有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小的身影在一招一式的演练着招式，大的身影站在旁边时不时的开口纠正她。

冰粼和陈秀坐在木屋门口，在烛火的照亮下做着针线活。

“阿牛也太严厉了，枝儿还那么小整天让她修炼太苦了！”陈秀望了一眼梧桐树下的蛮牛和蛮怜枝，抱怨道。

冰粼微微一笑，“不算苦啦，枝儿不是都没有抱怨吗？我看她挺喜欢修炼的。”

陈秀慈祥的一笑，脸上露出疼爱。

“枝儿小时候就经常跟在阿牛屁股后面，蛮牛并不像同龄人那样喜欢玩耍，但是这丫头还是跟着蛮牛。在蛮牛发呆的时候我就看她就在旁边自己玩。”

“嘻嘻，这就是兄妹的默契！”冰粼会心一笑。

院门推开，蛮弓从外面走进来。看见蛮牛还在教枝儿，喊道：“阿牛，你也不来参与我们的讨论，明天可是深秋祭奠啊。”

蛮牛让枝儿继续练，自己走过来。“爹，我还要参加？”

“那当然！我和你石伯说今年分成三队，把你们年轻人分出来组成一队，由你来带着。”蛮弓笑道，“反正明天大家都很忙，你自己总不好闲着吧？”

蛮牛无语道：“那今年你们输定了。”

往年通常分成两队，蛮弓率领一队、蛮石率领一队。而今年多了一队，由村子里的年轻人组成由蛮牛带领。这无聊的提议自然是蛮弓和蛮石提出的，而且竟然被村子里的其他人异口同声的赞同了。

作为村子里唯一一个修炼者、村子里的骄傲，蛮牛得到大家最大的赞赏。

“嘿嘿，虽然分成三队，但是比赛是我们两队。”蛮弓咧嘴笑道。

蛮牛长大了嘴巴，“不会吧？这也……你们这样做我们第三队不会抗议？”

“你们第三队只需要猎到一定的猎物就行，主要是让年轻人进山玩玩。祭祀需要的猎物我和你石伯来搞定！”

“好吧。”

……

蛮牛又指导枝儿修炼了一会儿，便让她回家休息了。作为最开始的百炼境只需要练一些武术，活跃全身血气初步掌握血气。只要突破到玄力境，就能够在受伤时让血气涌向伤口飞速愈合。

……

游动的金丝在漆黑卷轴上勾勒着纹路，伸手不断拉扯着翻看着功法、武学，卷轴仿佛永远拉不完，一段段文字不断浮现。

蛮弓、陈秀回屋休息，冰粼直接在蛮牛房间在蛮牛床上打坐修炼了，而蛮牛就坐在窗边，在烛火下静静地翻看着黑金卷。

因为不需要睡觉，回到家的这段时间蛮牛很少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晚上正常的闭目睡一晚。

第二天眨眼就到来了。

朝阳还没有升起，晨曦已经洒满山村。

看着窗外的清风吹动树叶，一片枯黄的梧桐树也摇晃着落下来。

“啊~~！”蛮牛站起身来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冰粼从修炼中醒过来，笑道：“今天我和婶婶一起在村子里准备祭奠用的东西，打猎就交给你们了。”

“嗯。”

两人走出门到院子里洗漱起来，然后冰粼进了厨房准备早饭，蛮牛在梧桐树下静静地打着一套拳。

因为指导父母和枝儿的基础修炼，蛮牛回过头来回望自己的修炼之路。与常人相比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太容易，就算如此基础也远比常人扎实，但是对于修炼之路终是少了很多自己的感悟。

此时再去习练那些普通的武功，蛮牛反而能用高境界轻易体悟，感触良多。

堂屋门打开，蛮弓和陈秀起床洗漱。

往日的村子一片宁静，而今天则显得喧闹。因为深秋祭奠的缘故，大家都充满干劲儿。

几人简单的吃过早饭便出了门，蛮弓和蛮牛分别带上一份干粮。

山村外围绕着一圈树林，再外面是片片田地。收过玉米种下了麦子，小麦绿油油的麦苗随着秋风晃动。

有一片大大的麦场还闲置着，村子一百多户的男人们就在这里汇聚。

来来往往，蛮牛和村里人打着招呼。

“阿牛！”不远处一人转过身来向蛮牛喊道，正是石伯家的蛮苗。

“苗哥！回来啦？”蛮牛挠头傻笑。

“啊，终于见到你了！”

“阿牛，你竟然出去了那么长时间，深秋祭奠都错过了两次了。”

“在外面怎么样？”

三个年轻人走过来，正是蛮牛一时的一辈。

“阿标，阿楠，阿祥！”蛮牛笑着打招呼。

阿标拍了拍蛮牛的肩膀笑道：“出去修炼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很厉害了吧？”

阿楠把阿标推开，笑道：“废话，修炼了当然厉害！”

“今天可是祭奠，到时让阿牛露一手！”阿祥笑道。

蛮苗搂着蛮牛的肩膀，“怎么样？在外面习惯吗？”

蛮牛面露微笑很欣慰村里人都没有因为他是村里为一个修炼者而有距离感。

“那你们几个呢？听说和苗哥一起去了山外的镇子。”蛮牛笑着问道。

阿标笑道：“当然，我们也想跟着苗哥一起混嘛。”

蛮苗摇摇头苦笑道：“这三个家伙也是挺闹腾的。”

“哪有？”三人瞪着眼睛异口同声。

蛮牛微微一笑，“看来真的挺闹！”

“我爹和石伯说今天分成三队，让我领一队。”蛮牛望着麦场上差不多到齐的人道。

阿标三人好奇的靠过来，“怎么分的？怎么分的？今年好像会很有趣啊？”

蛮苗笑着说：“我听我爹说了一点，说把我们这些小辈分成一队。看来领队是蛮牛。”

蛮牛也笑道：“我爹也是这么说的，还说打猎的比赛只有我爹和石伯两队，我们就当做是去山里玩的，猎物多少都没有关系。”

“哇！这个好！”阿楠嬉笑道。

阿标握了握拳头，“那也不能真的打不到什么，我们怎么也不能比另外两队差太多啊。”

阿祥笑着点头。

“阿牛！”蛮弓站在麦场中心木头搭建的台子上喊道。

蛮牛忙招手，“来了！”

蛮石、蛮弓、蛮牛站在台子上很快把队伍分好。

台下的长辈们纷纷起哄笑道：“阿牛！那些小崽子可交给你了！别让狼给咬了！”

“哈哈哈，今年就看我们的吧，一定来个猎物大丰收！”

“什么时候也要露一手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瞧瞧啊！”

旁边年轻的一队只有二十多个人，要么和蛮牛一时的，要么和蛮苗一时比蛮牛他们大伤四五岁的。

听到长辈们的话，纷纷对抗着喊道：“我们虽然不算猎人，再怎么也不会被狼咬的！”

“对！我们也会带猎物回来的！”

“阿牛！今年靠你了！哈哈哈！”

蛮弓和蛮石带着队伍分两个方向进山了，把最常进山的路留给蛮牛他们。

蛮牛无奈的笑着回到自己一队，道：“大家都带了干粮了吧？”

众人纷纷笑着回应。

“带了！”

“带了！咱们也快进山吧！”

“对啊，都让他们抢先了！”

蛮牛一挥手，笑道：“好！进山！”

这时冰粼牵着枝儿的手从树林里跑过来。“阿牛！”

“姐！你们怎么来了？”蛮牛问道。

冰粼微笑道：“枝儿说她也想去，反正她跟着你也不会有什么事，婶婶和兰婶都同意了！”

枝儿怯生生的躲在冰粼身后，向蛮牛问道：“阿牛哥！我能去吗？”

蛮苗也望向蛮牛，“咱们这片山虽然不算危险，但是这曲曲折折的。你觉得行吗？”

蛮牛笑道：“没问题！”

枝儿兴奋地拉着蛮牛的手，“太好啦！我也能进山玩啦！”

冰粼将散乱的鬓发理到耳后，笑道：“那你们好好玩吧！”然后穿过树林回了村子。

蛮牛道：“那大家进山吧？”

“好！”旁边的众人纷纷高举手臂，背上都背着一张弓，腰间挂着箭筒。

……

蛮石、蛮弓把最常走的山路留给他们，所以不算难走。

蛮苗道：“咱们去哪？按照以往下午才回去，我们有近一天的时间。”

阿标抱怨道：“石伯、弓叔都是老猎人了，什么地方有猎物比我们清楚。我们是打不到太多猎物了。”

“我还是知道一些地方的，沿着这条路再往深处偏折些就有一片山鸡喜欢呆的地方。反正他们都说猎物交给他们了。我们不用打到太多。”蛮牛拿定主意。

“好！继续前进！”众人说着笑着向前行进。

……

蛮牛牵着枝儿的手走在最前面，枝儿好奇的打量着山里的一切。这几个月的时间枝儿学到不少武功，崎岖的山路对她来说很简单的。

随着众人的前进开始深入大山。

“阿牛哥！那边有什么在动呢！”

不过终究是孩子，爬到一半就没了力气只好让蛮牛背着。但那股好奇心怎么也压不下来，东瞅西望。

蛮牛笑道：“可能是野兔。”

蛮苗摸了摸枝儿的小脑袋，道：“或许是蛇哦！”

阿标拿着一根木棍拨开草丛，果然一条红花蛇望着众人吐着芯子。阿标利索的捏住蛇头，拔出腰间柴刀将舌头剁下来。

“嗯，没毒的蛇，还能做蛇肉羹呢。”阿标简单的把蛇装进腰间的皮囊。

枝儿疑问道：“阿牛哥，为什么我们这一路见到的动物那么少？”

蛮牛微微一笑，“因为人多嘛，大一点的动物都躲开了。你看树上不是还有鸟，你要不要试试？”说着掏出一把弹弓递给枝儿。

“哇！我来试试！”枝儿笑嘻嘻的接过，从蛮牛背上下来，在路边拾起一颗石子。

“嗖！”石子飞过树枝从一只鸟翅膀旁边飞过，吓得它扑腾着翅膀赶紧飞走了。

“哈哈，看我的！”

蛮牛捡起一颗石子，双眼一眯猛然出手！

“砰！”完全不想穿梭空气的声音，石子直接将空中想要逃走的鸟儿炸碎了。

蛮苗看着长大了嘴巴，“你……”

“额，没控制好力道。”蛮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枝儿拍手崇拜道：“阿牛哥好厉害！”

“你以后也能做到的。”蛮牛微微一笑。“前面就是山鸡出没的地方了，大家散开吧，三人一组！有什么情况大家就大声喊我！”

“好！”众人也是嬉笑着散去。

蛮牛微微感应周围的情况，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除了山鸡和一些活跃的野兔，都是些鸟儿、蛇之类的，对于众人没什么威胁。

蛮苗道：“阿牛！我和阿标他们去那边了，我们往深处走一些找找猎物。”

“好！你们去吧，有什么情况就喊我，我听得到！”

“嗯。”

蛮苗虽然不是猎人，但也经常在山里钻熟得很。

“枝儿，想不想飞？”蛮牛牵着枝儿的手离开这片山鸡出没的地方。

“阿牛哥你会飞吗？“枝儿惊奇的望着蛮牛。

“当然了，我可是很厉害的！“蛮牛装作骄傲的模样，让枝儿崇拜不已。

枝儿笑嘻嘻的举起手来，“那阿牛哥带着我！”

“好！”蛮牛拉着枝儿的手笑道，“看好了。”

“唰！”一双红蓝二色的玄元羽翼从蛮牛背后出现，手拉着枝儿用玄元将枝儿护住，羽翼一扇直上天空。

风在身边流动，云飞快的后退。眼中的一切都变得渺小起来，这山这水、这人这物。

枝儿紧紧抱着蛮牛的手臂，兴奋道：“哇！阿牛哥！我们真的在飞啊！”枝儿从紧张中慢慢放松，一只手抓住蛮牛的手，另一只手伸出去感受流动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