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青春校园 > 诸天:从射雕开始无敌 > 第68章 一笑而泯 留了一手?

顾朝辞这番话自是无中生有,虽出于自身考量,想谋夺天山童姥手创之基业,但也对她这个痴心人有所怜悯,想让其这番痴心、历经七十余年的情意,能有个回应。

童姥为无崖子守了一辈子,嘴上曾言,爱一个人不求回报,但那终究只是说说而已。若能让她一腔真心不至空付,心中戾气总会被柔情蜜意化解一部分。

而且她心底对李秋水固然是有仇恨,然则岂能没有嫉妒?相较而言,无崖子抛弃了童姥,李秋水却为前者生下了女儿,怎么都是童姥输了一阵,那是怎么都追不回来的。

天山童姥虽是女流,可性子之刚烈,尤胜于须眉。顾朝辞心知她目前其实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既有对李秋水的恨、也有对无崖子的怨。

有鉴于此,顾朝辞才说无崖子是为了“小无相功”移情别恋,虽对无崖子名声有损。但也能让天山童姥心理有个平衡。

况且他认为无崖子的确够渣,比他这种人还要渣的多,只因亲戚原因,才对王夫人、王语嫣提前打了一个预防针,言说要化解童姥与李秋水二人仇怨,对无崖子的身后之名,必要有所损伤。

顾朝辞本就善于扯谎,又内力精深,全身肌肉都能控制自如,在说这番善意谎言时,心中又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之感,自然声情并茂,直入人心。

任谁看了他的表演,都觉必是无崖子醉酒之后的真心话。

童姥自是不出意外的双目发红,无声泣泪,虽是怔怔地望着顾朝辞,心里却在想象她与无崖子曾经花前月下的样子,乃至自己被暗算,他背叛自己与李秋水在一起,而今却已与无崖子天人永隔,当真让人肝肠寸断,不由失声痛哭。

就连王语嫣听了顾朝辞这话,一时间也有些恍惚,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因为那段时间,外公的确经常和他喝酒交谈,但听到他说什么“大丈夫三妻四妾”云云,心下就有了肯定,这就是顾朝辞在胡说八道。

她可没忘,那时无崖子还对她说过:“顾朝辞这种江湖人并非良配,让她回家找娘,寻个良人共度一生呢!”。

只是她心智聪慧,知道顾朝辞这么说,是在平复童姥的不平之心,故而一言不发,但也想着,他老说什么大丈夫三妻四妾,是不是真的想以外公为例,为他以后行事做好铺垫?一时间浮想联翩。

而李秋水与王夫人,听了顾朝辞这番话,母女两几乎同时对他翻了白眼。

李秋水如何能接受,无崖子对她只是出于“小无相功”,自是面有愠色,冷哼一声,说道:“我怎就不信师哥会说出这话呢?”。

王夫人更是啐了一口:“第一次见到将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之事,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你还敢假托我父亲之名!”

她性子刚硬,又在情感上受过伤,还不如女儿聪明,未能如其那般,一下转过弯来。

童姥听了两女这话,倏然收声,抹了一把眼泪,神情木然:“你又骗我?”嗓音发颤。

顾朝辞瞥了李秋水与李青萝一眼,淡淡道:“你们两个情感上的失败者,巴不得天下人都跟你们一样,就不要开口了!”

两女咬了咬嘴唇,眼中大有不快,顾朝辞又道:“还我胡说,呵呵,无崖子最后想的是什么,尔等可知?

那句重武功、轻别离,悔甚、恨甚,悔的是什么,恨的是什么,尔等可明?

头发长见识短,说的就是你们!

枉你等各个自负聪敏,却连只有男人更懂男人的道理,都不懂!呵呵……”

李秋水母女陡然再听此语,又见他眼神冷冷扫向自己,便也不敢与他呛着来了。

毕竟顾朝辞心无常性,他可以将人捧的很高,也可以将人瞬间踩落尘埃,翻脸只是一刹那,她们早已见识、领教过了。

况且这句“男人更懂男人”,仿佛颇有几分道理,脸上均现迷惘之色,不由轻声低语:“重武功、轻别离……悔甚……恨甚!”

仿佛想要代入无崖子,去理解这个悔的是什么,恨的是什么。

顾朝辞见状,心道:“几个吃了爱情亏的女人,我还治不了你们!”

当即看向童姥,扬声说道:“你之所以如此痛恨李师姐,还不是觉得她害你走火入魔,让你失去情郎,对不?”

童姥铁青着脸道:“难道不是吗?”

顾朝辞道:“那自然是了?但李秋水固然害了你,可跟无崖子自身难道就没关系?

你们都是人中龙凤,花容月貌,凭心而论,你哪里能胜她,亦或是她哪里能胜你?

作为李师姐来说,她不害你,根本没有自信能与无崖子走到一起,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朝辞语气咄咄逼人,可这内容就是大灌迷汤了。

正应了那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童姥心中大感受用,登时喜气洋洋,面溢春花,说道:“那是,当年若非李秋水害我走火入魔,她哪有乘虚而入的机会!”。

李秋水大为不服,未及开口,就见顾朝辞俨然正色道:“师姐既然这样想,再结合无崖子与我的交心之论,不难看出,他当年为了开创武学前所未有之先河,也面对你们这等如花似玉的姐妹,动了真心。

打动你们的芳心后,从你们手里得到了各自的护身神功,但心里对你们也是有真感情的,无分高下,他恨的只是自己懦弱!”

童姥与李秋水齐声问道:“懦弱?”

顾朝辞点了点头,缓缓道:“众所周知,男子汉大丈夫本就讲究三妻四妾,无崖子固然超凡脱俗,但面对你们这等美人,如何没有左拥右抱之心?

纵然大师姐身材永如女童,但容色娇艳,不在二师姐之下,真要强行去做高下之分,其实也是他过不了心里的坎罢了。

也可以说是,接受不了众人异样的目光,但肯定他是对大师姐有情,否则他在人生在最落魄时,为何不去寻求你的帮助?”

童姥娇靥酡红,大是羞涩道:“那是他心高气傲……”

顾朝辞一摆手道:“师姐此言差矣!

无崖子固然心高气傲,何尝不是一种在乎?”

“在乎?”

童姥很是惊讶。

顾朝辞一点头:“正是!只有在乎才会在意,只有在意才会将你的想法置如泰山之安!

说的通俗一点,这就是男人独有的,那种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

就拿我自己来说,我爱嫣儿,就会在乎她的看法,我想让他看到的,永远都是我意气风发的样子,一旦我落魄了,怎么还会去见她?

但我若不爱她,那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肆无忌惮,随心所欲,谁又管的了我?

其实多数女子也是一样,李师姐现在的样子,也不想让无崖子看到,对吗?”。

四女互相一对视,很是难得的齐齐点了点头。

她们再不想否认,也不得不承认,顾朝辞目空四海,但为了王语嫣不得不做出许多看似认怂之事,好多都是违心的。

李秋水被毁容,最不想见的人,也是无崖子。

顾朝辞心下一笑,又接着道:“所以无崖子当年其实是先爱了大师姐,后来二师姐年纪渐长,越来越亭亭玉立,他也是俗人一个,肯定也动心了。

但他又为世俗规矩所束缚,不敢将左拥右抱的想法付诸行动,这才让十八岁的李师姐起了妒忌之心,将二十六岁的大师姐暗算了,从而引发悲剧,仇恨延续近七十年。

试问,无崖子见到你们为了他,闹出这事来,他还敢生起左拥右抱之心吗?

只得将这份情感压在心底,生了心魔,后来又见到李师姐的小妹妹,又动心了,但也不敢宣之于口,只能对着一副玉像发痴,又引发他与李师姐的悲剧!”

说到这里,顾朝辞顿了顿,童姥与李秋水也都陷入了沉思,结合方面的情况,仿佛无崖子跟自己好的时候,的确有些三心二意,而且也符节若合。

童姥叹了一声道:“无崖子的确有些花心,他若有左拥右抱之心,也并非无的放矢。

只不过他当年跟我在一起时,很是怕我,纵有这番想法也不敢行动!”

说到这,看着顾朝辞,冷冷道:“他的确不如你这贼小子胆大!将这花心之事,说的理直气壮!”

她口中虽凶巴巴的,一双妙目秋波流转,笑意盎然。

顾朝辞本想说“他若有我的胆子,早都大被同眠了!”可这调笑之语自不敢出口。

“扑哧”一声,就见李秋水掩口轻笑,身子乱颤,说道:“师弟,你既然对男人这么了解,将师哥说成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那你呢?

有了嫣儿,是否也想左拥右抱啊?”

李青萝与王语嫣当即将目光,投在了顾朝辞身上,仿佛这个答案对她们都很是重要。

顾朝辞却是一片淡然,看着王语嫣,正色说道:“我对嫣儿之心自是日月可鉴了,但我也不会说,我一辈子就会有她一个女人!可我既然想左拥右抱,那已经拥着嫣儿了,再去抱谁?

再不济也得与她并驾齐驱之人吧?

可如嫣儿这般女子,普天下谁能与之相提并论?

故而这种问题对我来说,压根不存在!”

王语嫣被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心下当即一喜,与顾朝辞四目交融、春光无限。

李秋水三人见他们眼神中,交流着柔情蜜意,极为吃味。均想:“这贼小子嘴上功夫太过了得,这事都能哄人开心?”

就见顾朝辞对王语嫣微微一笑,眼神又看向童姥与李秋水,说道:“无崖子师兄则不然,两位师姐当年智慧、美貌、武功集于一身,世间岂能再找出第三个来?

他生出左拥右抱之心,岂不正常?也怪不得他花心,实在是你们太优秀了!”

李秋水与童姥听了这话,谁能不承认自己不是那个智慧美貌武功并存的女子。但想说那幅画,两人眉头同时一蹙。

顾朝辞摆了摆手道:“就是李师姐的小妹子,那也是后来者而已!

况且我不得不说,大多男人本就贱的很,以貌取人不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若真与那个小妹妹交往了,未必就真会生出情爱之心!

换言之,嫣儿若有一个各方面,如她一般的姐妹,我动心也是人之常情了!

而且纵然已经喜欢了一个人,再爱一个另一人,那也不一定就都是负心汉!关于这一点,我觉得岳母那是深有体会了。”

李青萝俏面一红,拿起岳母架势,怒道:“你放肆!”

顾朝辞微微一笑:“放肆或许是有,可段正淳是嫣儿血脉上的父亲,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他的人生经历,大有借鉴之处,他的女人遍布各处,他是多情之人,还是负心薄幸之徒,岳母心里想必也有定论!”

李青萝转眼一看王语嫣,急声道:“你就这么看着,他欺负我?”

王语嫣适时面露羞涩,赧然道:“娘,你看不出来吗?顾郎是在用段……我爹的经历,来解释外公的所作所为!

简言之,外公虽与外婆一起生儿育女,但内心一直有着婆婆位置!只是他的身份与道德观念束缚了他一辈子!”

李青萝当即一怔,瞬间想到段正淳对她说的那番话:“我是大理镇南王,一举一动有关国体……云云,有些事实在做不得!”。

顾朝辞长叹一声,心想王语嫣真是神助攻,见童姥与李秋水各自怔怔,于是对王语嫣道:“嫣儿,你外公让你继承逍遥派掌门,给了你画,说原谅你外婆了,必杀丁春秋,可曾说过让你对付婆婆之言?”

王语嫣俏目一闪,摇了摇头:“那倒未曾说过!”

顾朝辞看向童姥与李秋水,双手一摊:“二位,还不明白吗?当年李师姐害的大师姐走火入魔之事,无崖子师兄知不知道?”

两女齐齐点头。

顾朝辞又道:“那你们会结仇,大师姐会报复,他岂能不知?

可他也没让嫣儿,帮外婆对付大师姐,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他的心吗?”

顾朝辞喝了口茶,叹了一口长气:“他的悔甚,肯定就是没有当年同时对你们表白,从而让李师姐对不起大师姐,让你们姐妹成仇!

恨甚肯定是因为这一个果,从而造化弄人,让你们都是凄惨半生。

两位师姐,我觉得无崖子师兄最后的恨甚,也是没能看到你们姐妹和好如初,与他一起抚琴下棋,谈书作画的场景了!”

王语嫣听到这里,突然心中悸动,猛的跳起身来,拍手说道:“啊,我懂了!”

“什么?”童姥与李秋水见她如此激动,齐声问道。

王语嫣轻移莲步,缓缓道:“外公当日传我武功之时,曾说到:‘此事对你到底是祸是福,此刻尚所难言。

武功高强也未必是福。

世间不会半分武功之人,无忧无虑,少却多少争竞,少却多少烦恼?当年我倘若只学琴学棋,学书学画,不窥武学门径,这一生我就快活得多了’。

当时顾郎还说我外公迂腐,又哪里知晓他是有感而发!”

顾朝辞心下一惊,回想初见无崖子时,他的确说过这话,自己还很人争执了一番,莫非自己今日扯的弥天大谎,其实也符合无崖子的想法?

否则他怎会说:“当年我倘若只学琴学棋,学书学画,不窥武学门径,这一生我就快活得多了”的言语?

童姥又向王语嫣再次问道:“你外公真的说过,他若不会武功,这一生也就快活多了的话?”

王语嫣重重点了点头,道:“晚辈不敢欺瞒!”

顾朝辞也适时说道:“二位师姐,可见无崖子师兄当初因为武功,伤害了你们,最后却醒悟了。

你们本就因他受尽苦楚,李师姐还有我岳母与嫣儿傍身,而且她也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这也扯了个直!

但大师姐却是受伤最大,你们彼此若将仇恨延续下去,我觉的无崖子师兄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下辈子或许做牛做马,也都还不上了?唉!”

说着摇了摇头,又对李秋水道:“李师姐,怎么说,你与无崖子师兄也是夫妻一场,莫非不能代表他,对大师姐认个错,赔个罪?”

李秋水面露难色,小声道:“怎么赔罪?”

顾朝辞听了险些气的发晕,腹诽不已:“你跪下都是应该的。况且你说话本就柔声细语,含枪带棒的,还不会赔罪?”。

便即说道:“大师姐虽然毁了你的容貌,可本就是你伤害她在先,而今也是替无崖子师哥赔罪,你还不知怎么做吗?”。

李秋水心一思忖,直起身子,笑吟吟道:“师姐,小妹当年年轻气盛,一时冲动,酿成大祸,还望师姐恕罪!”

说着曲膝跪倒在地。

童姥见李秋水跪在自己面前,想起七十年的恩怨情仇,一肚子委屈齐涌心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伏在桌上,浑身乱颤。

众人齐齐动容,想天山童姥何等人物,竟会像小女孩一样,直接大哭出来。

李秋水祖孙三人,见她这幅情状,心痛欲碎者、负愧良深者皆有之。

顾朝辞叹了一声,心中暗骂:“这破事都是无崖子这个懦夫干出来的,直接都给她收了,又怎么了?谁说一个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人了?”

当即劝道:“大师姐,你也是女中豪杰,如此实在有失体面,无崖子师兄与李师姐都向你赔罪了,若是分量不够,小弟再代表我岳母与嫣儿,向你叩头赔罪如何?”

童姥猛然抬过头来,呵呵一笑道:“你愿意向我磕头?”

顾朝辞见她满面泪珠晶莹,一双妙目却笑意大盛,心下啼笑皆非,这女人年纪虽大,行事却出人意表,刁钻乖僻,着实令人头痛。

就这说哭便哭,说笑便笑的本事,一般年轻女子也学之不来。

他转念也只一瞬,正色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小弟并非不知!

但李师姐与嫣儿乃是至亲,她若有事,我不能置之不理,可若与你相争,我心下不忍,倘若我一跪,你们能一笑泯恩仇,在下跪的其所!”说着撩袍作势欲跪。

童姥身子一晃,已然将他扶住,说道:“大师姐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师弟何必当真。”

童姥在李秋水面前,大占上风,师兄妹本有三人,现今就剩她们两个了。

况且她也知道,顾朝辞与王语嫣言语中虽然真假难辨,但也是费尽心机,为让她们和解,付出不可谓不大!

自己现今94岁了,又有几年可活了,鉴于种种,仇恨之心早已烟消云散了,神气当即缓和了许多,看向李秋水,扬声说道:“李秋水,今日我看在掌门人与小师弟的面上,与你不在计较!

你若认我这师姐,我们就姐妹相称,你若因被小师弟所逼,心有不平,我们以后就各走各路,你看可好?”

说着将她也从地上,扶了起来。

李秋水看着这个师姐,一头青丝,娇艳面庞,身高却只在自己胸前,心中很是懊悔,一掩袖,哽咽说道:“师姐,你切莫再说,小妹实在对你不起,有负恩师教诲!”

她虽生性凉薄,但与童姥也是同门学艺,再加上今日种种,自然极力向童姥告罪。

两人执手相视,仿若隔世。

童姥又向顾朝辞与王语嫣说道:“若非掌门人与顾师弟排解,为我二人消弭了一场大祸,也不知我二人会是什么下场!”

李秋水、李青萝、王语嫣心下也是一凛,均向顾朝辞致谢,毕竟一旦打起来,灵鹫宫如何且不说,曼陀山庄的所有婢女可以说又得死的不剩了。

顾朝辞见两人不管怎样,总算恢复了正常交流,连忙说道:“两位师姐,打了一场肚子都饿了,我们边吃边聊!”

说着走出厅外,呼奴喝婢,俨然主人一般。

这时灵鹫宫众人,早就做好了酒菜,上了一桌子,几人浅斟慢饮。

天山童姥反客为主,兴致弥高,为顾朝辞添酒布菜,处处照拂,俨若大姐姐的样子。询问顾朝辞以前武功很谁学的,他还是以前老一套说辞,童姥听了,也不疑有它。

毕竟“逍遥派”外人也不知晓,但现在却也是同门中人,“小师弟”自然是不绝于耳。

有王语嫣与王夫人在坐,顾朝辞直被她的这幅热情攻得招架不住,可今日对于童姥来说,非比寻常,明知她的年岁给自己做奶奶都嫌多,却也不忍拂她一片盛情,也只好厚着脸皮一口一个“师姐”。

说正事时,师姐师弟也就罢了,如今酒桌上也是如此,这也让王语嫣与李青萝都不敢开口,实在是这关系有些太乱了。

好在几人都是浅酌淡聊了一会,便各自回房安歇了。

顾朝辞刚进自己小院,不由神色一怔。

原来他离开屋子之时,尚未天黑,并没有点燃油灯,此时不仅却是灯光摇曳,满室生辉。

想着到了屋前,里面没有丝毫声音,潜运内功侧耳倾听之下,里面有一道又细又长的呼吸声,几不可闻,足见功力非凡。

“咯吱”一声,顾朝辞推开房门,就见卧榻之前,立着一个身披白衣,身材袅娜的纤纤丽人。

嫣儿?顾朝辞的心不禁怦怦乱跳。

由于她背对房门,无法瞧到她的面貌,仅从披肩柔丝,与美妙的身材推想,那就是王语嫣。

顾朝辞心想:“她来干什么?莫非?”

遂咳了一声道:“嫣儿……你……”

白衣女郎缓缓拧转身形,立使灯光为之一黯。

顾朝辞当即一怔:“啊!是你?”言语中不禁既感失望,亦复气恼。

李秋水微微一笑道:“不欢迎,是么?”

顾朝辞凝运神功,将周围数十丈内的动静,都听了个明白,这才正色说道:“不知师姐深夜光降,有何指教?”

李秋水咯咯一笑道:“你这么一本正经干嘛?嫣儿与萝儿同住一屋,她们也有事情要商量!”

顾朝辞心下生疑,缓缓道:“师姐,咱们有事说事,瓜田李下的,嘿嘿,小弟实在有些惶恐。”

李秋水眉头一挑,旋即又淡淡一笑道:“你这小子,就是谨慎!这也很好,咱们不妨开诚布公的谈上一谈。”

顾朝辞点头道:“这本来是很好的,小弟也有一些问题请教于你?但可否明日,今日太晚了。”

李秋水咯咯而笑,仿佛花枝乱颤,忽然笑声一敛道:“你这小子想什么呢?

我今年都八十六岁了,你有什么好怕的!”

顾朝辞摇了摇头道:“师姐虽然已经八十六岁,但你驻颜有术,与嫣儿、我岳母她们站在一处,只看身形,就是姐妹,难分彼此!况且你对你放心,我对我却有些不放心呢!”

李秋水听他这样说,无疑是夸自己美貌,抿嘴一笑道:“你这小贼头,占了我们祖孙三人的便宜,还在这里卖乖!”

顾朝辞愕然半晌,道:“师姐,说话凭良心,可不要胡说,这是要出人命的!

那嫣儿是逍遥派掌门,小心她将我正了门规!”

李秋水面色一怔,幽幽一叹道:“好了,不说笑了。

我来就问一句,今夜你说师哥之事,究竟是为了让我与师姐和解,故意编出来的,还是真的?”

顾朝辞心下恍然,这个女人还是放不下与无崖子的情,当即说道:“师姐,真与假还重要吗?总之让童姥与你解开心结就是好的,何必非要去探究真相?

况且嫣儿转述无崖子师哥的话,说他这辈子若是不学武功,只学琴棋书画,肯定快活的多,那真是十足原话!

他对自己学了武功,很是后悔,具体蕴含了什么,你自己体会吧,小弟也爱莫能助!”

李秋水坐于卧榻之上,沉思不语。

顾朝辞立于门口,默默不言。

有顷,李秋水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师哥或许对我与师姐真是因功生情,他明知我二人性情,容不得与旁人共享……”

顾朝辞一摆手道:“师姐,你们与无崖子的事,已经纠结了一辈子,他人已故去,你在西夏又有儿子孙女,何必再说这些!”

李秋水一愣,继而一叹道:“也是,都已回不去了!”又笑吟吟地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请教?”

顾朝辞一拱手道:“我有一事拜托!”

“说!”

顾朝辞汕笑道:“当日无崖子师兄说了他以‘北冥神功’为基,修炼膽中气海,而你的小无相功又是丹田气海,他虽然大体融合成功了,但说这事也是得益于你!

对我说了法门后,虽说对我们这些以“丹田气海”为根基的人,没有太大作用,但也有借鉴之处,我就想你能将你与无崖子师兄修炼时的法门,教给嫣儿!”。

李秋水听他说话,脸上一直挂着盈盈笑意,一双眸子里满是探究,默然不语。

顾朝辞却极为尴尬。因为这事说都难,做更难了。

李秋水看他神色,过了半晌,才吐了一口长气道:“你与我都是以丹田气海为基,还想要兼修北冥神功,那得多难?

修炼北冥神功第一要义就是尽忘所学,否则两功相冲,立时呕血而死!

若真那般容易,我得到北冥神功数十年,早就成功了!

师哥从小修炼北冥神功,研究出来修炼小无相功,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法门,对你不一定有用!”

顾朝辞点头道:“我自然知道其中之艰难,但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尝试!

无崖子师兄能将三功纳于一身,我未必就不行!”

最后一句斩钉截铁,如掷金石。

李秋水笑了笑道:“如你这般人物,总是那么心高气傲,我就不多说了!”

但又面色一正道:“可我所懂法门,师哥也是了解的,他莫非没传你?”

顾朝辞当即一怔,道:“这是男女配合之功,我只会男子的,女子的,师兄连行功方法都没说啊!”

李秋水缓缓起身,娇面一寒,两缕摄人心魄的神光,一瞬不瞬的向顾朝辞凝视着。冷冷道:“你与嫣儿之事,师兄是否不同意?”

顾朝辞呆了一呆。

李秋水冷哼一声,道:“我逍遥派本为道家功夫。道家武功其中又有单修,双修之别,单修求己不求外物。双修却要有道侣。

然双修一般所传非人,他们单恋房中奇趣,只得其皮毛而遗其精髓,江湖上的采阴补阳,或采阳补阴,得了卑劣粗陋之名,害人无数,是以声名狼藉,为人所不齿!

师兄与我当年已然结成夫妻,我们自然多以双修行功。

倘若师兄只传你男身法门,未传嫣儿法门,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拿你当的只是师弟,绝非外孙女婿,你与嫣儿之事,在他那里根本没有得到首肯,对是不对?”

此时东方微微泛出白色,月亮挂在西天高处,已经薄如纸页,四周虫声渐敛。

顾朝辞见李秋水眉宇之间的神色,在朝曦照耀之下显得很是庄严,又极为凌厉。不由思忖,当日在聋哑谷,无崖子的确不同意自己与嫣儿在一起。

感慨之余,不禁大为叫屈,心道:“老子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外孙女,无崖子你还跟老子留了这一手?你还怎么算计我了?”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