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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然马上开心起来，她说着肉好像不够吃了，让方亦远再多点一盘肉和一些青椒，她想吃烤青椒了。
“喂，你跟我说实话，你和柯少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总觉得你这次来感觉怪怪的。”方亦远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探着身子，神秘兮兮地问顾欣然。
“是有一点问题，所以我一气之下来韩国找你，顺便放飞自我。”
“分手了？”
“你有病啊。”顾欣然抓了一把生菜扔到方亦远的身上：“方大设计师在韩国赚了不少钱吧，你看我这次千里迢迢地来到韩国，方大设计师是不是包吃包住当免费导游？”
“这还用说？酒店我帮你订好了，就在我住的酒店隔壁房间，如果你想给我省钱，我很欢迎你跟我住同一房间。”
“你想得美，一会吃完了，赶紧回去，我明天参加开业典礼，连身正经衣服都没有。”
“靠，明天就要穿了，你现在才说？”
“是你说明天会有明星来参加，我可不能被比下去，帮我做一套穿上就像明星的衣服呗。”
穿上就像明星的衣服，这还不好办，怎么闪耀怎么来就好。
顾欣然是带着方亦远做的那双鞋来的，告诉他明天她要穿这双鞋参加典礼，让他看着来。
方亦远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吃完饭后，方亦远开车来到他工作的地方，从里面拿了一些衣料和配饰之后，直接开车回到酒店。
也幸好他住在酒店，每天会有客房服务员帮他打扫房间，不至于把屋子住成狗窝，顾欣然先把行李放在自己的房间，又随他去了他住的地方，目的是要严格监督他的工作。
顾欣然了解这位懒癌晚期患者，让他工作，不出三分钟能先睡着，就算没有睡觉，分分钟打开电脑先玩上几把游戏。
一个奋笔疾书地画设计图，一个躺在床上看电视剧。
顾欣然无聊的时候也会跟他说上两句，开玩笑依然嘲笑他的头发像个老大爷。
“都是当过方太太的人了，怎么审美一直很乡村。”方亦远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杂志扔到床上：“看看吧，今天早上才拿给我的先行版，这期杂志明天才会发行，不妨先让你提前崇拜你的前任老公。”
顾欣然从床上拿起杂志，马上方亦远的封面映入眼帘，那叫一个惊艳。
头发的眼色从封面造型来看一点都不违和，银白色的头发稍微打理，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妆容。
顾欣然第一次觉得男人也可以用惊艳来形容，怪不得他要染成银白色的头发，稍微吹了一个造型出来，额前的碎发挡住他一只眼睛，眼妆也画得稍微浓郁一些。
最致命的一点是，一条银色的链子横搭在脸上，从耳朵一侧到另一侧耳朵，眼睛下面鼻梁凸起的地方，链子成为他整个造型最惊艳的地方。
他穿着佐伊服饰即将推出的新品服装，坐在一张椅子上，拖着下巴看着镜头外的某一处，手指上戴着几个钢制戒指，像是在沉思什么，又像是漠视地看着一切。
顾欣然看着下巴都要掉了，平时看方亦远时尚起来，只是衣品搭配让人望尘莫及，谁知他认真起来做造型，竟然能到达如此地步。
这还是方亦远吗？顾欣然抬头看了看此时抓耳挠腮，头发在没经过任何打理乱成鸡窝的模样，再低头看了看杂志上痞帅妖艳的造型，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是不是觉得你前夫超帅，我想你现在肯定后悔和我离婚了。”方亦远回过头来看着顾欣然呆若木鸡的样子，坏心一笑，又把头扭回去：“你往里面翻翻，翻到佐伊服饰那页，还有很多我的照片。”
顾欣然听后翻开杂志，果然佐伊服饰那一板块，还有很多他的惊艳照。
有淡妆穿着一身较为普通的衣服，白色的头发做成中分发型。
还有比封面更为妖娆，脸上银色的链子改为半透明黑纱，遮住他的口鼻，只留下深邃眼睛的照片。
“我靠，你这是打算进军娱乐圈吗？怎么看都像是韩国Idol，你当了明星别忘了我，我要当你的经纪人。”
“可惜啊，你老公我除了会画设计图，其他什么都不会。”
“纠正一点，是前夫，不是老公谢谢。”
“我明天是打算继续用这个造型参加典礼的，你要是想穿水晶鞋，咱俩的风格差得有些多。”这是方亦远最遗憾的地方，不能和顾欣然做成类似造型，在他们出席公开活动时，还是第一次。
顾欣然无所谓，她只要穿得比明星好看，其他全是浮云。
“鞋都做好了，不穿岂不是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最大的问题是你怕冷。”方亦远停下笔想了想：“明天典礼在下午，上午你和我去趟商场，里面的衣服我能给你做，外面大衣我是无能为力了，你要是像那些韩国女明星不怕冷，明天可以不用去商场，我也就不用今晚赶出来了。”
“我明天可以自己去商场，你告诉我买什么样子什么颜色的，我看到有符合的给你拍照或者直接开视频。”第五
“那也可以，或者你记下哪几个牌子有类似的大衣，我做完之后马上去找你，现在首尔已经快接近零度了，明天别忘了买光腿神器，女明星都买一个牌子的，我一会发给你，你去商场记得买回来。不然明天光腿，冷哭你哦。”
又是大衣又是光腿神器，顾欣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嗯……她口袋里的几十块钱，应该不够吧……
要不……
顾欣然一咬牙一跺脚爬到床尾，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方亦远莫名，扭过头来。
砍头不过头点地，不就是借钱么，她已经和两个人借过了，也不差再多一个方亦远。
“那个……”
“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祖宗，有什么要求直说。”
“借我点钱呗，够买大衣和光腿神器的钱。”
方亦远突然皱起眉，他看着顾欣然一脸讨好的表情，好像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
“你的钱呢？你来韩国该不是来找我逃难的吧。”
顾欣然一秒变脸：“我大老远来韩国参加佐伊服饰的开业，按理说我的食宿生活用度，你应该全部包揽下来，现在我大发慈悲，只是找你借钱，不借算了，大不了我不穿外套光腿穿裙子。”
她说着从床上下来，为了逃避问题，她选择回自己的房间。
“你站住，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没钱了？”
“嗯。”
“还剩多少钱，你的钱呢？顾氏赔了？”
“还剩……八十多块吧，外债欠了一千多万。”
“我靠顾欣然，你是不是疯了？顾氏真赔了？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顾欣然知道这事瞒不住，来到韩国分文没有，最多能瞒一天两天。方亦远不可能时时跟她在一块，他不在的时候，顾欣然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肯定要找他借钱。
“别问了，我不想说。”顾欣然站在门口，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以为你不说，我会查不到？”
这倒也是，他方亦远神通广大，A市眼线众多，只要稍微查一查，顾欣然发生了什么事，他很快便能知道。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顾欣然叹了口气又重新回到床上坐下，看了看他已经差不多画好的设计图，凄惨的笑了笑：“为了明天能穿上我的小礼服，方大设计师还是先为我做衣服吧，别的事等开业过后我再跟你说。”
“那你告诉我你欠谁一千多万，还有你的钱都是怎么没的。”
“我找安景元借了一千多万，再加上我自己的几百万，还给柯少宸了。”
“还给柯少宸？为什么？”
“柯少宸之前撤销了和顾氏的合作，用他个人的钱，帮我把和柯氏合作的资金补上，让我拥有所有顾氏的股权，也就是说我欠了他一千八百万，我手里有五百万存款，找安景元借了一千三百万，加在一起正好还给柯少宸，实话告诉你，我来韩国的机票钱都是找何煜借的，找她借了一千块，买机票花了八百七，还剩一百三十块，打车去机场花了五十，现在我口袋里还剩八十块钱。”
方亦远听完把手中的铅笔直接扔在桌子上，蹭地一下站起来。
笔头摔断了他根本没在意，走到顾欣然的面前，直接把她拉起来：“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你想还钱给柯少宸为什么不找我要，竟然想着去找安景元借钱？”
“找你要？我拿什么脸找你要？”顾欣然一说就委屈，马上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知道我刚才找你借钱买大衣时，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么？我知道你会问我，可我没办法不跟你开口，即使我明天什么都不买，在你这待上两天，你依然会发现我根本没有钱。”
“现在银行下班了，我明天给你转一千五百万，你把欠安景元的钱还上，剩下的两百万你留着零花。”
顾欣然摇摇头，抹着脸上的眼泪，重新坐回到床上：“我不会要你的钱，我现在还有顾氏，每个月都有钱赚，安景元不急着让我还钱，我可以分期还给他。”
“顾欣然，你宁愿欠着一个外人的钱，都不要我的钱吗？”
“一码归一码，我知道你没拿我当外人，可我们毕竟已经离婚了，我欠了你太多人情债，不想再欠你钱债，这样我会很累。”
“说的什么混账话，我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你欠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