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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玛丽又拿出一个申请表，“我们社团最近有活动，这是我们需要的活动经费。”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笔，快速填了一串数字，再递给邓明艳。
“你们那个社团，还没有把它关掉就已经不错了，怎么还要活动经费？”
邓明艳义正辞严，直接拒绝：“不可能给你们活动经费的。”
玛丽与小棠当场去追柳丽：“我们还是去监督柳丽写检讨吧。”
“总感觉还有些事情没弄清。”
“要用刑。”
“脱光她的衣服，逼她跑操场。”
“她会报警的吧？”
“没事，我至少有七种办法让她自愿。”
“那我有八种。”
“我有九种。”
邓明艳头皮发麻：“回来，你们回来。
“我刚才是说理论上不可能，但没说绝对不可能……不就是活动经费吗？”
玛丽又溜回来，递申请单。
邓明艳接过一口，倒吸一口气：“要这么多？”
小棠在稍远处说：“玛丽，不要浪费时间，快去追人。”
“没事！”邓明艳说，“会给你们，就算学生会不拨，我也会拨……我说，既然那位夏子楠加入了你们的社团，你们还找我要经费做啥？
“她随便拿一点给社团，你们社团不也够了？”
玛丽说：“两回事。”
小棠慢慢地走过来：“不要白不要。”
此刻，张无用正被许多女生围着。
他面带微笑，与这些女生又是合影又是签名。
他不知道，玛丽学姐和小棠学姐，正在跟那位学生会的邓学姐说什么。
但那位邓学姐，看上去人很麻！
另一边的高处，夏少整个脸都是黑的。
他看到，操场上，那“魔教教主张无炁”正被许多妹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
不是要打他脸么？
为什么看上去，还给他长脸了？
夏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张无用从操场上脱身。
后头，篮球社的古社长，已经穿上蓝条纹，被那胖妞拉着绕操场跑。
许多学生笑着，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张无用不太确定，他还有没有勇气在鹭江大学活下去。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张无用与玛丽学姐、小棠学姐走在一起。
“那位邓明艳学姐，才是在背后找我麻烦的家伙？”他看向两位学姐，“我跟她有仇？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她，或者是得罪了学生会。”
玛丽学姐说：“她收人钱。”
小棠学姐说：“她绝对收人钱了。”
玛丽学姐说：“那家伙死要钱，她会做这种事，肯定是有人给了她很多钱。”
小棠学姐说：“那家伙贪财，你要是给够钱，她今晚自己都能洗得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主动张开腿等你。”
“这样啊！”张无用想了想，“我们学校还有一个学长，应该是子楠的表哥，跟这位邓学姐关系怎么样？”
玛丽和小棠对望一眼。
张无用说：“你们应该知道吧？能够把豪车在校园里到处开的家伙，昨天还跑过去威胁我，看上去很胖很虚的一个人。”
玛丽说：“我们当然知道。”
小棠说：“夏丰诚，工商管理班的阔少。有钱，爱炫！”
玛丽说：“我们原来的社长张颖的死，也跟他有关系。”
张无用转头问：“怎么了？”
玛丽继续说：“张颖学姐才是创建这黑暗二次元社团的原社长，社团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都是她弄过去的。”
小棠说：“她总是相信有不可知的黑暗力量，对这种事疯狂着迷，钱都用在寻找那些奇怪黑暗东西身上，结果欠了一屁股债。”
玛丽说：“她借了很多网贷，还不起了。后来有人帮她牵线那夏少，陪他一晚，他帮她还清网贷。”
小棠轻轻地说：“但是那事，被张颖的男朋友发现了，所以跟她分手。”
玛丽说：“张颖社长很不服气，她跟她男朋友说，进去不到一分钟不算进。”
小棠说：“但是他男朋友才不管夏少进去了几分钟，反正就是要分手。”
张无用耸肩：“所以她才要死要活地跳楼，威胁她男朋友不许分手，还拍视频给她男朋友看，没想到真掉下去了？”
小棠说：“哈哈，这事让邓明艳很过意不去，本来原社长死后，黑暗二次元社团也要取消的。
“但就因为觉得对不起原社长，邓明艳才说服学生会保留了。”
张无用问：“她为什么会觉得过意不去？”
玛丽说：“她牵的线。”
小棠说：“而且肯定还抽水了。”
张无用摇头：“这还真是乱。那位张社长，感觉也是自己作死。”
玛丽低声说：“张颖社长虽然很作，但是个好人。”
小棠轻轻地说：“她虽然是个好人，但是很作。”
张无用往她们看来：“你们好像挺怀念那位张社长的？听上去，也都是去年的事了，学校这种地方，一般来说死了快一年的人，没有人会再提了。
“而且你们还一直维持着黑暗二次元那个社团，连她以前弄来的东西都还保留着。”
玛丽抬了抬头，低声道：“我们刚刚进入鹭江大学的时候，乱用钱，一不小心，两个人就都把钱用光了。”
小棠说：“那一次，三天没吃饭，是她带着我们去吃大餐的。”
玛丽感叹道：“总觉得，这一辈子就没有哪一顿，比那顿更香的了。”
小棠说：“可惜她不是男的，否则当时可能就嫁给她了。”
张无用说：“至于吗？”
两名学姐一同抬起头，认真地想着。
过了一会，玛丽学姐使劲点头：“嗯，不管怎么样……”
小棠学姐说：“她都是一个好人。”
三个人又走了一段。
玛丽学姐继续道：“其实我们保留黑暗二次元，保留她收集来的那些东西，是想再看看她的。”
小棠学姐说：“我们就是想着，她那么相信黑暗力量，相信超自然的人。如果死后真的有魂灵，她肯定会千方百计地，附在在那些黑暗物件上，让我们看到。”
玛丽学姐叹气：“但是这一年过来，我们都没有等到她。”
小棠轻轻地道：“在我们以为，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黑暗超自然的时候，却等到了你。”
两名学姐一同转头，往他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