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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段衍惨叫一声，身形暴退。
手臂之上，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贯穿而过，血流如注。
段衍阴沉着一张脸，死死盯着江牧，显然没想到江牧的剑招如此怪异。
江牧却是面容平静，心中却也震撼于这太古剑典第二式的威力。
太古剑典早在第一式是就让江牧见识到了这功法的不寻常之处，剑影初显、剑影重重、以身化剑，一招衍化出的三种招式既能单一对敌，又可群攻，还能保命，甚至比寻常一部完整功法所带来的助力都强。
而这第二式更加不俗，同样可衍生为三招，眼下江牧所使用的便是其中两招，剑气冲霄与剑气东来。
达到入微之剑的剑气，最擅以点破面，也是段衍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江牧的第一剑上，这才被穿破云层的那一束剑气击中，不过这也是因为这一束剑气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擂台下，秦天看着这般场面都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对于江牧的重视愈发强烈起来。
这小子的招式太多了，变幻莫测，着实让人始料未及。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江牧平淡的声音响起，听在段衍耳中却是充满了挑衅意味，当下怒吼着就要朝江牧发起攻势。
可他刚一调动内力，就发现体内似乎有什么异物存在，心神猛地一震。
这时，江牧的声音方才再次传来。
“对了，忘了提醒你，你体内有我的剑气，我劝你最好别乱动，否则你我随时可以操控剑气摧毁你的经脉！”
“这不可能！你是什么时候......”
段衍下意识就要反驳，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目光迅速落在手臂上的那个血洞。
原来是这样！
“感受到了吧，提醒你一句，若不及时将这些剑气逼出的话，怕是对你的经脉会有损伤的！”
江牧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中带上几分挑衅，“现在，你还要打吗？”
“我！”
段衍攥紧拳头，可却迟迟没有动静，他的境界并不比江牧差，自然能够感受到体内残留的剑气，虽说以自己同为入微境界的剑道境界想要逼出这些外来剑气并非难事，可......
江牧明知如此，却敢如此直白告诉自己，难保不会有其他的手段，甚至有可能江牧就是想让他动手去逼出剑气！
见识过江牧层出不穷又千奇百怪的招式，段衍一时心中没了底，受些伤无关紧张，可若是江牧真有手段损伤到自己的经脉的话，接下来的比试他可就没法儿再参加了！
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到日后的修炼！
一时间，段衍待在原地，只是狠狠盯着江牧，却一声不吭。
看见他这般模样，江牧就知道自己虚张声势的目的达成了。
段衍的体内是有剑气不假，自己也的确可以操控这些剑气对他造成损伤，可那是第二式所衍化的第三种剑招，名为万剑穿心，他还没能研究明白呢！
一夜时间，他也不过是将前两种招式参悟了出来，这第三种仅仅只是知晓了一些效果，天就已经亮了，眼下这般与段衍说，不过是想震慑后者，让他认输罢了。
虽说就算是再打下去，就凭段衍的实力显然无法取胜，但江牧也不想在他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交手的越多，底牌手段暴露的就越多，要知道台下可还有个剑道境界比自己都高的秦天在观战呢！
秦天对自己的了解越多，对自己可就越不利！
所以，江牧此刻也不出手，只是不断给段衍施加着压力。
身后，金龙虚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发起攻势，而手里的墨色长剑也隐隐吐露着锋芒。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段衍的额头不知何时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这时，看出几分端倪的纤云缓缓飘身而来，稳在二人上空，出声询问着。
“你们还打吗？莫要浪费时间！”
听到这话，江牧第一时间看向段衍，将后者表情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当下扬声厉喝。
“打，吃我一剑！”
江牧作势就要挥剑朝段衍攻去，强大的剑气瞬间弥漫在整个擂台之上。
“慢！”
可他一有动作，段衍就彻底沉不住气了，下意识喊停。
江牧果然停下手，佯装不悦道。
“你要做什么，要打便打，不打赶紧认输，别浪费我的时间！”
“我......”
段衍整张脸都绷在了一起，要说打他必然是想，可心中顾虑太多，根本不敢贸然出手，可若是让他认输，他却也张不开口。
见段衍这般扭捏，打也不打，退也不退，纤云也没了耐心。
“段衍，你到底要如何，若你再不给个痛快话，我可就要宣布结果了！”
纤云的意思很明显，段衍若是不应战，那就只有断他输了。
此处的比试拖延了太长的时间，其他擂台的比试已有不少结束了的，那些见识过江牧出手的弟子们此刻都好奇地围了过来，想要看看他是否能击败段衍，可一到近前，就看到了这僵持的一幕。
一时间，不明所以的弟子纷纷低声探询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传到擂台上，无疑为段衍的心态再添几分动荡。
“纤云长老，我......”
段衍张张口，却依旧没能说出认输二字。
但纤云显然已经彻底没了耐心，果断宣布起了结果。
“这一场江牧胜！”
“什么？这江牧居然又赢了！”
“太牛了，看来这次的新弟子中还真有黑马！”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江牧连蒋师兄都能胜，更别说排名还在蒋师兄后面的段衍了！”
“也不知道这江牧和秦师兄相比谁强谁弱！”
“咳，你这问的更多余，秦师兄是什么人，那可是地榜第一，气海境后期的强者，比不少长老的实力都强，江牧就算再有天赋也不过是个新入门的弟子，哪里是秦师兄的对手！”
但也有人发现了不对劲，捏着下巴嘀咕着。
“不好说，你没看秦师兄亲自来观摩他们二人的比试吗，显然是冲着这江牧来的，若是秦师兄不把他当成对手，能这般对待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其余人纷纷像是明白了什么，议论声越发嘈杂了起来。
而擂台上，江牧听到宣布结果后就收敛起了所有攻势，冲着纤云道别一声后就果断走下了擂台，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段衍一眼。
可还没走出多远，江牧的耳边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先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