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机战之王 第309章 起伏的人间

……

天庭之中，王座之上，天庭共主平心静气的闭目养神。

时间对于天庭共主来说没有意义，他在等待的是变化，超脱时间法的变化。

为了能够让这变化变得可控，天庭共主在洛长生的身上下了时间轮回，做了一手保险。

天庭为牢笼，时间法则为束缚，再加上女帝。

不管怎么说，洛长生都是插翅难逃的猎物，可是即便如此，天庭共主依旧心存疑虑。

这种不安并非是天庭共主自身而得，天庭共主与天庭化道为一体，即便现在在名义上卸去了天庭之主的名号，但天庭共主还是天庭共主。

天道的一切还在天庭共主的掌控中，已知宇宙与未知宇宙之间的平衡也由他来做这个支点。

但也正因为如此，天道反馈的不安，使得天庭共主心神不宁。

“主公，人类世界有回应，有些人类意外的觉醒了远古血脉，看来洛长生改变了一些过去。”黄金王出现在天庭之中，给天庭共主带来第一手情报。

“这个替身还真是有些难以琢磨，他用和我之间的关系，在概念上重新定义了天庭的正义，也就是这一点，女帝恐怕要吃亏。”天庭共主回答。

“女帝对天道正义的理解超出我等，所以女帝肯定能看出这其中的差别，洛长生无法诱导女帝的。”黄金王坚信的说道，当初为了争得天庭共主的传承，黄金王和女帝可没有少动手。

但是结果表明，黄金王败给了女帝，所以黄金王自然承认女帝的实力。

“但是女帝有一点和你比不了。”天庭共主回答。

“什么？”黄金王略显惊喜的问。

“这个傻孩子，从来不会说谎，碰上洛长生，可能会被欺负的。”天庭共主说道。

黄金王有些发愣，然后若有所思的说：“我觉着以女帝的资质说谎并不是很难。”

天庭共主感觉到了黄金王的紧张，于是说：

“哈哈哈，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去忙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做。”

“微臣告退！”黄金王连忙叩首，转身离开。

看着黄金王离开的背影，天庭共主若有所思的说：“自古忠义难两全，自从黄金王输给女帝后，他便只忠于正义，现在看来，当初对他的要求还是有些苛刻了。”

天庭共主头顶的木簪传出神念，回答：“你对他的要求，还没有对你的要求高，黄金王自从决定跟随你，自然也明白这其中要承担的责任，所以你大可不必这样想他。”

“我这一生都在追求完美，可是最后，却要为追求完美而买单。”天庭共主自怨自艾的回答。

“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女帝，虽然说女帝答应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是她所面对的那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人类的血脉已经开始改变，这就代表混沌世界的平衡已经开始倾斜，如果血脉持续强化，人类所在的炼狱宇宙也会出现变化。”天庭共主回答。

“当初你我想用炼狱宇宙锁住所有古老的血脉，但却挡不住众生对古老血脉的贪念，否则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天庭共主摇摇头说：“这是命运为我们准备的报应，我们用轮回往复远古血脉的成长，然后再用牢笼的手段约束他们，本以为这样可以万无一失，可到最后还是逃不过初主的安排。”

“这本就是众生应承受的劫难，所以我们或许应该放手，让他们来见识一下无上的力量。”

“可是这样做会波及无辜，这和我们所坚持的正义不符，倘若放开手，天庭也无法长久。”天庭共主回答。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家伙选择在这个时候大动干戈的原因，他们知道你不会再下杀手。因为现在的你不敢像当年那样拼。”木簪回答。

“当初任性而行，是因为有人替我买单，现在…任性的后果，我承担不起，而且我也不想承担。先维持局面，等待变数吧。”

“如果洛长生察觉到了我们的本意，却仍旧不愿意配合，你会动手清理的人类吗？”

“如果我们无法达成合作，那出手的人就不会是我。”

“还真是好算计，这是天庭给的推演结果吗？”

“是的，正义秩序必须保护大众的利益。”

“那就祝你成功吧。”

天庭共主微微点头，随后，语重心长的说：“不管怎么样，总得坚持到你再出现吧。”

“费力保护我一个人是没有必要的，你如果为我做出牺牲，我心难安。”

“就像许诺…如果给洛长生一个机会让许诺活过来，你觉得洛长生能做到哪一步？”天庭共主反问。

“无法估计，但是我相信洛长生会比你做的更好。”

“我也是这么想。”

天庭共主正说着，黄金王忽然出现的说：“帝上！人类世界已经扩张到整个炼狱宇宙了，许多古老的文明凭空出现，他们都以人类文明为主，主张…秩序文明。”

“初主吗？看来女帝失败了。”天庭共主自言自语的说。

“人类崛起已成现实，我们即便从中掣肘，也挡不住这一事实。”黄金王回答后说：“原本我们准备用天庭压制秩序文明，不过还有一件事…”

“有什么事情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天庭共主问。

“我们发现了一个名为天国的文明，其中所坚持的信仰，和女帝相似。”黄金王回答。

“女帝…这是开花结果了吗？”天庭共主笑着说。

“现在我们是否需要将女帝从天庭中除名？”

“没有必要，女帝还未回归，事情还没有到定局。”

“是！”

“密切关注人类世界的变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人类产生冲突，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要告诉所有人，女帝并没有背叛，让他们不要做多余的举动。”天庭共主说。

“明白！”黄金王垂首。

天庭共主仔细想了想后又说：“如果在此期间有任何想要离开的王座大道，也不要阻拦。”

“百道王座中已经有王座离开天庭。”

“去了哪里？天国还是人类世界？”

“他们踪迹全无，之前我们查了一下，貌似是在未知宇宙。”

“将所有的一切都落在未知中吗？这倒是好算计，有点像女帝的手笔。”天庭共主轻笑着说道。

“那我们是否…”

“在女帝没有回来之前，所有针对性的行为都不要进行。”

“明白…”

……

混沌之中，在不受任何时间影响的情况下，洛长生和女帝的对赌也进入了结局。

洛长生的历史源头，在这片世界里，洛长生终究还是取得了对赌的胜利。

女帝败给了洛长生，因为洛长生找到了正义的漏洞，或者说，洛长生找到了不同的正义。

在正义的大概念下，很多细节都无可全面，洛长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放大了，这细节中可能存在的bug。

也仅仅是因为可能存在这几个字，让女帝心生芥蒂。

洛长生看着一脸愁容的女帝，说道：“所以说天庭所坚持的正义，只不过是变相的规则。”

“但是正义是存在的，所以天庭没有错。”女帝回答。

“天庭是没有错，正义也没有，但如果天庭要以正义为约束控制所有人的话，那这便是错误。正义就是正义，它不是规则，更不是什么可以制裁别人的理由。”洛长生说道，“至今还能记得天庭降临时，以正义为理由，想要对人类世界施加制裁。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理由，没有人能从天庭的正义秩序中找到漏洞，这并不是因为天庭完美，而是正义无懈可击。”

“天庭能够一直存在亿万年，那是说明天庭所坚持的正义是对的。”

“天庭共主加上任何东西都是对的，如果天庭共主坚持的道是邪恶，那么，正义将会被定义为负面物。”洛长生回答。

“这貌似不构成影响。”

“那是当然，我只是想说，如果正义脱离了天庭，那么，正义还是规则吗？”

“可能是。”

“有些东西你看着像是轻飘飘，其实他有万两重，这就是天庭共主的高明之处，他将这轻飘飘的东西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然后再以这轻飘飘控制所有人。”洛长生回答后说：“这就是天庭所行的约束之法，可这样的约束之法，终究无法打破混沌世界的法则。”

“平衡，是已知宇宙与未知宇宙存在的关键，天庭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驾驭已知宇宙。”女帝说道。

洛长生手中取过一缕法则回答：“阴阳逆转，正邪平衡。不管是哪一方，只要他们触及了平衡，那么便会被制约。”

“这就是混沌的本相，没有人能将混沌的秩序打破，包括天庭共主。”女帝回答。

“还是可以的，只要能够创造出不被平衡制约的法则就好。”

“不被平衡所制约的法则？究竟是什么？”

洛长生信手一招，无数法则宛如洪流倒挂，进入人类起源之地。

同时，洛长生说：“秩序法则，这应该是混沌宇宙最想要达到的高度，也是混沌宇宙最初的高度。”

“初主？”女帝问。

“不是，我身上拥有的这三件无上之物，其实都是骗局。”

“初主是你们给混沌的定义，你们想要以这样的定义来约束混沌，进一步化身为秩序，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达成这样的条件的。”洛长生回答，“初主本就是虚无缥缈，不存在的东西，你们加以概念，本质上是想要驾驭秩序。”

“以正义的理念驾驭秩序法，然而，以正义法则为主的天庭，却无法囊括秩序法则所定下的平衡规则。这样世界便无端陷入了死循环。”女帝认真的回答。

“天道并非秩序，而天庭所掌握的正义，也绝非是统御诸天万帝的最好法则。”

女帝忽然陷入沉默，洛长生看着寡言不语的女帝，最后说：“天庭共主应该早就察觉到这其中的问题，所以他才会设局让我进入到这片，不被历史记载的初始之地。”

“没错，对于正义天庭来说，你是毒瘤，无法以正义铲除的毒瘤。”女帝回答。

“所以你一开始跟着我就并不是想要与我双修，你是想要…彻底的铲除我，然后自己证明自己的天道。”洛长生微笑着说道。

“你知道这是骗局，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往里跳？”

“因为我知道我逃不掉，不管是已知宇宙还是未知宇宙，我都有不能逃的理由。”

“你的家人？你是被这些所累的可怜人吗？”

“当你真正明白家人的含义，或许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选了。”

“你现在会怎么做？奋起反抗？还是顺其自然？”

“很早之前我就说，我很累…但找不到休息的理由，谢谢你们给了我一个可以全身而退的理由。”

“你觉得你能够退的了？”

“如果我死后可以见到许诺，那么退就有价值。”洛长生爽朗一笑，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