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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命昭唐 第238章 将有事于南郊

作者:控制变量法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11 00:36:23 来源:平板电子书

“二殿!诸夫人!”中郎将裴浐、杜绿衣、千牛备身张播率卫士下拜。淑妃刚张嘴,朱邪吾思已笑盈盈的自然而然摆手:“将士奉迎辛苦,俟到东京,人给钱一吊。圣人现在何处?”

“谢殿下赏赐!”裴浐代表作答:“圣人在上阳城,将有事于南郊。”

“张贼也在?”

裴浐哪料到贤妃突然问这个,连忙开动脑筋:“被……关押在行在左近!”

“下去吧。”朱邪吾思没多说什么,又叫来郑延昌,语气还是很和煦:”郑相,我胡也,不知书,何谓妇德?”

“礼乐不下庶人。宫廷而言,后北面称尊,燮理阴德,母仪天下,在内无所不统,是后之德。淑、贤、德三妃与后坐而论妇礼,教妇学、妇言、妇容、妇功。比三公于天子。此妃德。余者女御叙宴寝,修祭祀,献岁功,见宾客;如外百官。各具其政,各有其德……”郑延昌长篇累牍。

朱邪吾思听了大略,打断道:“我德与列圣三妃比起来,孰为优劣?”

这可不是好话,郑延昌充楞道:“贤哉。与列妃同德。”

朱邪吾思不是很满意:“比之张贼,谁为良淫?”.

郑延昌面色不变,老神自在:“殿下天仙尊贵,非凡女可堪。”

“比之张贼,则何如?”

“仙凡有别,莫能比。”

朱邪吾思直勾勾地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郑相对圣人奏对也是这般?”

郑延昌也是风里雨里摸爬滚打几十年,但听了贤妃的话,心中一紧。

或许,已经得罪了贤妃。

朱邪吾思的兴致似乎到此为止了,她收敛笑容,道:“岂有狐鼠同穴而不彼此残害?狐鼠同穴,谓之灾异。”

“殿下。”郑延昌没想到贤妃对张贼反应这么大。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家族被朱逆杀害数百人,自己也难容忍。哪怕郑延昌出于故事反感太原,也断没有让圣贤不睦的意思。他自认为作为宰相,有责任打消贤妃的不满,预防祸事。于是替圣人辩护:“诚如是。自古狐鼠不同穴。圣人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矢志中兴,行事自有万全筹谋,不会让五行失序。到了东京,臣等也会对圣人一一论道。”

“善。”朱邪吾思轻轻一拍手,走开了。

两京大道上,停着不见首尾的车队。

厌翟。驾黄马二,驭士十。从车六,由十六个寺人驾车。队有六个青衣女御侍从。有扇十六,执者女彩裳革带。戟六十,寺人举之。有十六骑从,寺人、宫女为之。主车就更豪华了,全车以鲜红为色基。四角曲阑,两壁纱窗,铭文以饰。设香炉、香宝,红帷紫盖青丝网……

极尽奢华,乃皇后之下第一卤簿。皇后卤簿也包括厌翟,但皇后厌翟,场合被限定为三月采桑,即亲蚕礼。而一品妃的厌翟卤簿,比起皇后,少了中严、外办、六尚、出警入跸等天子排场。

此番出巡以厌翟卤簿的只淑、贤、赵国宇文柔、凉国赵如心四位。

其他妃嫔的规格,那就层层递减了。但后宫团的卤簿加起来,整个规模也甚是吓煞;寺人骑从,穿圆领袍的飒爽掖庭女骑从。统一着公服的女御侍从。花花绿绿的执扇小美女。戟人……麾盖随风涌动,朱紫浩浩荡荡,前后数里。

朱邪吾思瞭望了一圈,有些心潮澎湃。这,就是丈夫的后宫,不对,这就是圣人打下的锦绣江山。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呐。这一宫,四海汇集的国色,圣人挡得住吗?

这美人关,他拿什么过?一辈子都过不了。张贼也只能迷惑李郎一时,等新鲜感过了,就会被抛弃,李郎的身心还是会回到家里的满园春色。

又回想起入嫁时朝廷在骊山下迎接她的简陋排场。

这是李郎夙兴夜寐出生入死换来的结果,她与有荣焉。

赵如心扫了扫四下奉命来迎的将士,觉得好笑,也深为感慨。

紫廷院之夜,西门氏、杨复恭两派中官互相调兵攻杀,把圣人一家当成奇货抢来抢去。来紫廷院“救人”的李顺节所部,对着她一干女眷指指点点:“圣人妃嫔果真美艳,不知亵玩起来甚么滋味。”那时她也只能装作没听见,做好拼了算了、以死守节的准备。

现在,这些军士对她们跟瘟神似的,站得老远,连直视一眼也不敢。

尔辈武夫,何前倨而后恭?

同时也非常欣慰。

她从一个卑微女官摇身一变成为凉国夫人,得二子一女。

天水赵氏从湮灭的边缘到赵嘉、赵服、赵恩、赵宠、赵辉等等各建功绩。

看着圣唐从风雨飘摇转为大乱初平。

上帝待她不薄。

也越发觉得丈夫智慧、心思、手段不凡。捉摸不定,无法预测,看人看事直击本质。想到种种,她心里热热的,充满了期待和向往,头也不疼了。得想办法调理身体,争取多活几年,看看丈夫最终能走到什么地步。

“该出发了。”前方传来宇文柔心花怒放的声音。

赵如心登上厌翟,抱着二郎,透过纱窗欣赏关东风景。

哒哒哒……马蹄声响,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清脆的轮毂风铃,语笑喧阗的人群在万余步骑的扈从下,继续赶往洛阳,准备参加大典。

……

“将有事于南郊”在紧密锣鼓的筹备着。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吕洞宾果然灼见。”听说贤妃她们到了,圣人从天后、张月仪、石氏、源音之间艰难地爬了出来。

“官家还好么?”源音跟着从床上坐起,从后面抱住了圣人的脖子,蹭着他的脸,问道。

圣人木然的坐在床沿上,扶着昏昏沉沉的额头,后脑勺隐隐疼痛:“难顶……夫人们来的这么快,今夜怎么交差?哎,洗漱,更衣。”

和源音洗了个鸳鸯浴收拾好后,石妃和张月仪也起来了。

这两个女人,讨好他的心理非常强,主动投怀送匕。

李某看了看她俩,在床边坐下。

天后还在被子里躺着,脸朝着墙壁那边。别多想,两人还没合过体,但急不可耐的李某哪坐得住?天天晚上搂着天后。一有空就在天后身上乱拱,摸来摸去。

圣人把手伸进温暖的被窝,试图把身子扳过来:“杜鹃声声啼芳名,不见佳人空断肠。”

天后用被子蒙住头,脱口而出:“此处无人愿识君,明月莫向沟渠照。”

这……

圣人脸厚,又把手伸进去:“惟待晨夕总相见,思君心切泪成川。”

“妾身方是绪怨多,黄昏四顾错珠流。”

“默默只待锦书来,莫非心意在他人?”

“春华秋实有岁月,岂在揠苗旦暮间?椒房殿上恩爱长,四月何必恋枯花。因雨蹉跎山寺中,晚钟与风早还家。”

“伤心此言似绝交!冷淡无心把视朝。”

“心死情浅名难托,误对他处毁誉多。”

“此情无计可消除,我心上下如燃烧,看我看我快看我。”

一旁几个女人都看傻了。见李皇帝一副不见人不走的可怜兮兮架势,天后缓缓转过来,从被窝里露猩红的眼睛和半张脸,给圣人心疼坏了。赶走其他几个人后,倒在天后旁边,抚摸着那哀怨又彷徨,冷漠又惆怅,静默地,如梦一般凄婉迷茫的脸:“誓不相负卿,只是——我有二三妃,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还得委屈天后一二。且换个院子暂住,等我和朝中宫中……”

天后不说话。

“你要完全信任我,我不会害你……”

“不能因为我辜负本来妻妾。”

圣人飞快点头:“一直在找双全法,不负诸位不负卿。”

说曹曹到,赵嘉突然在院外高声通风报信:“贤妃入宫也!”

圣人把她抱到怀里,熟练地给对方换上干净的亵渎之衣和胸兜,穿好羽白道衣。等天后自己梳了发髻,要出门跟源音离开时,圣人拉住她的手:“再抱一抱。”

天后看着他明亮的眼睛。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她的体温她的身材她的味道她的心跳她的发丝她的胸膛她的舌头她的口水她的臂膀,都在圣人这里。

我要把时空撕成碎片,搭成贯穿古今的桥木,才能见到你。

我要把那山那楂那莲花,这风这夜熬成药,就着思念服下,才能离开你。

我要把这一地扫不尽,掉了扫,扫了又掉的头发……

让我记住你的气息,天后。

这个拥抱很用力很痴婪,但没拖泥带水,圣人很快就松开了对方。天后苍白憔悴的脸色渲染着病态的潮红,目光从圣人脸上扫过,触及瞳孔时,两个人停顿了一下。圣人撩了撩耳鬓碎发,像是在收拾心情。天后以袖掩面擦了擦口水,也恢复了冷漠的死寂,转过身:“走罢。”

吱呀,门打开,阳光翻进卧室。两人并肩而出,天后隐隐还高出一头。走出院子,一人左转,一人右转,分手了。似乎心有灵犀,天后蓦然回头:阳光下,那人还未走远,驻足在那,看着她的背影。

源音带着天后消失不见。

圣人沿着萧瑟御道,漫向冰井院。

……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上阳宫居然荒废成了这样?孙儒这个狗贼!”南宫宠颜一个箭步跳下车,正待鞭尸几句,忽然一个人映入眼帘,顿时也不顾礼仪了,快步过去。临近,一个飞扑,骑到圣人怀里,圣人稳稳接住。双手搂着对方脖子,手臂用劲箍住身体,双脚夹住腰,头深深埋在在颈湾里不断摩挲:“想杀人也。”

圣人在南宫宠颜的力气和动作中,感受到了她的情绪猛烈爆发和释放。那声声粗重的炽热呼吸和享受的呻吟,就像忍耐压抑了很久的一口气,终于发出。

“多大的人了?堂堂郡夫人,这么不注意容止。”

“因为我想圣君了呀。”

“下来。”

“我不。”

“南宫,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就要这样。”

“不要这样好不好,每次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唔…唔!”

“不对,嘴里怎么有陌生的花香味?还有一股妇道淫糜……呸!”南宫宠颜收回红唇,抿着舌尖呸了两口,盯着圣人的眼睛:“和谁交媾了,又钻了谁的裆?”

“你尝错了。晚上慢慢理会,先下来。”和南宫宠颜分开,圣人看着对面珠光宝气的竞放百花:“夫人……”

“官家。”以何虞卿、朱邪吾思、宇文柔、赵如心为首,东海郡洛符、荥阳郡闻人楚楚、颍川郡赵若昭、新秦郡杨可证、北地郡杨可曦、陇西郡李渐容、冯翊郡陈宸、扶风郡韦懿、河东郡裴贞一、济南郡崔玉章、美人萧月光、武令仙、武琉仙、武容仙、萧月华、崔玄素、高明月、庾道怜、张恋、张馨、伽蓝、赤叶、慕容尹、论钦寻、凌仙、染香、来美等数十女一起行礼。

圣人一一审视着。

楚楚表情淡然,气质多了一股出尘的意境,修仙应该取得进展了,晚上就快进到李老汉攻略仙子。

枢密使眼里有欣慰,有宠溺。

韦懿烂漫。

阿符罕见的画了钿妆,这是幻觉吗?

可可好疲惫的样子,一副打工人的劳累。

柔奴风尘仆仆。

令仙妩媚依旧。

……

当看到淑妃的时候,圣人的神色变得复杂之极。堪堪三十,但还没到,头发却间或有白发。原本容光焕发的细腻皮肤,现在也暗沉、消瘦了起来,有些进入中年的感觉。在笑的眉眼给人一种强颜欢笑的既视。淑妃啊,你在焦虑、忧愁、抑郁什么?

圣人走上去,抱着淑妃,凑在她耳边以微不可闻的音量问道:“有人欺负你?”

“没。”

“思念大郎?”

“习惯了。”

“受了什么惊吓?”

“不曾。”

“那你……”

“是不是很丑。”

在穿越以来的过去的日子里,圣人每次都要想出点新花样来玩弄淑妃。这些近乎凌辱的花样淑妃可以说都“愉快”接受了。因为随着时间流逝,在她心里,除了这种变态是圣人仍然爱她的证据以外,她找不到其他东西。

是的,圣人的确做不到昭宗对她的“特承恩顾”。因为前身和她的感情是建立在两个人在蜀中、在返长安以后的多年共患难的基础上,而李某不存在。说起来文青矫情,但现实如此。所以虽然圣人在尽可能模仿,照顾淑妃的感受,但和前身对她相比,自己或许没意识到,而作为当事人的淑妃,又素来敏感,婉丽多智,对另一半即使最细微的变化,肯定也能洞察到。

正是这种落差,陌离,无助,孤独,被冷落、疏远却无能为力——虽然李某自己不认为——还得表现出不知道,尽量装出一副不妒、善解人意、宽厚的贤妻模样。让本就敏感、胆小的她更加惶恐、害怕、焦虑、抑郁,加剧了种种消极情绪,让她现在的样子让圣人感到惊讶。

“你怎么哭了……”

“没有啊,我打哈欠是这样的。”

圣人低头亲了亲她长长睫毛的眼睛,吻去泪水。

作为皇后,何虞卿不合格。作为妻子,她已做到封建伦理下的极致。死亡,除了自己这个做梦都想着一觉睡醒穿越回去的另类,连朱温也勘不破,以宠颜、可可、阿赵、柔奴、李昭仪的标准要求每个妃嫔,不现实。贪生怕死才是人性。

“莫哭,南郊大典,你和我一起登坛,我以你为亚献。”

假的吧?

这种好事,他能想起淑妃?

“真的,床上床下,只要说过的话,何时骗过你们?”圣人左手和她十指相扣。淑妃抬起头,看着他,红红的眼眶里全是笑意,本来灰暗的脸色也突然有了光彩,相扣的五指用力又松开,松开又用力,如是反复,好像在确认着什么。

给柔奴和阿赵使了个歉意的眼色,圣人左执淑妃右搂贤,领着老婆团步入室内。左边只是紧紧扣着,右边在悄悄掐自己腰,好在力不大。

圣人坐中间,淑、贤挨着他坐在左边,赵、凉右,余者在席下东西落座后,宇文柔问道:“圣君,此番苍天大典有诸侯参加,乃巩固威权法统的难逢之机,不亚于格杀朱逆,收复东京。兹事重于泰山。圆丘、燎坛、瘗坎、乐悬、舞蹈、祭品、并配、神主、法物、仪仗、服饰、斋戒、辞文、班次、太清宫、东庙……一应都妥否?”

“暂定于八月二十三,是日下雨,则推迟到下一个黄道吉日。相关诸事,太常、卫尉、光禄、太府、宗正、内教坊使等已派员从郑延昌、司徒入京。延昌为礼仪使,其已报书,只待与我奏对复议。”圣人说道:“太清宫仍在叛军治下。所以,临时设李耳、李母神主。”

太清宫位于宣武军的亳州鹿邑,老子的出生地,肇建于东汉。李渊以老子为始祖,升格老子庙为太庙。高宗追封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改称紫极宫。玄宗时,追封大圣祖高上金阙天皇大帝,始改称太清宫。

之后,又改称长安的老子庙为太清宫,洛阳的称太微宫,天下诸州的统称紫极宫。宫有老子像,有列圣真容还原的玉像,矗立在老子两侧。

长安的太清宫,宫廷玄元庙归掖庭女官、寺人管——唐代女官的工作内容之一就包括修祭祀。宫外归朝廷,以兼太尉的首席宰相领太清宫使。

制度:天宝已后,凡郊祀,先朝太清宫,次日飨太庙,又次日祀南郊。

正规祭天的全套流程,第一天太清宫给老子上香,第二天太庙祭祖,第三天圆丘祭上帝。

目前河南这边的官方太清紫极毁得差不多了,鹿邑那个庙在敌占区,李某只能在洛城现找道观安置老子神主。

“善,善。”宇文柔听了,很满意:“圣君懂得这些臣就放心了。”旋即又问道:“助祭人选、献祭次序,又是什么说法?”

惯例,这种大祭,由三公陪皇帝,在一边跑腿打杂。

眼下三公,太尉杜让能中风,本来上书说过来,圣人担心他死在路上,驳回了。司空李克用在太原……就司徒刘崇望在岗。得补人。中宗时类似情况的解决方案是皇后算一个,挑几个没发生过性关系的公卿女算一个。但现在没皇后,身边也没有处子公卿女。

所以,还是个恼火问题。

宰相、九卿可以么?比如郑延昌,苏荣。

原则上不可以。现实上,这种事非常出风头,给这个不给那个,容易让人觉得你厚此薄彼。都是九卿,我卫尉凭什么不行?郑延昌的计划是抓阄,一会奏对让有资格替补的大臣抽签。

献祭次序,顾名思义,朝太清宫、太庙、圆丘的时候献祭品,谁去献,谁先谁后。

圣人占一个,也是首献,这个没说的。

亚献,不固定,一般是太尉、司徒,阙则和皇帝关系最近的家属皇后、太子。这次也需要一员替补,圣人已经答应让淑妃上了。不怕贤妃不悦?不怕。为什么亚献优先考虑太尉?太尉、司徒、司空,有顺序的。同理,淑、贤、德,三妃也是有顺序的。

终献,一般是亲王,这个简单,安排的吉王保。

听完,柔奴嘟了嘟嘴。

国朝这礼乐,糟糕!得劝圣人找时间重新整理学说,礼乐,制度了。

“太庙和神主呢?”柔奴想了想,又道:东庙遇毁,修缮后,在庙列圣谁也?几庙?郊配神主,又谁也?”

啧,这是唐朝吵了三百年的“大礼仪”了。

《礼》曰:“天子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

所谓昭穆,宗法制的产物。具体描述就是,一个祠堂,始祖牌位坐中间,左昭右穆。父为昭,子为穆。父在左,子在右。

始祖之后,二世为昭,三世为穆。四世为昭。如是循环。先世为昭,后世为穆。

长为昭,幼为穆。嫡为昭,庶为穆。

是谓祭有昭穆,昭穆者,别父子、远近、长幼、亲疏之序而无乱。

天子立庙,三昭三穆,也就是六代人。而太祖,叫百代不迁之尊。是为祖有功,开创立户受命之功。所以除非亡祀绝裔,不迁不毁。

而六代宗。

宗有德,有德为宗。有庙号,才能进太庙。宗,亲尽而迁,无功亦毁。血缘和后代皇帝出了五服,就要被归档夹室、别庙、陵、兴圣庙,为子孙腾笼。

以上是最权威,最广为人知的概念。

但国朝实际执行下来。

从李渊到李隆基,献祖、懿祖、太祖、代祖、高祖、太宗、高、中、睿九庙。李豫到李炎。高、中、睿、玄、肃、代依次被迁,变成了太祖、高祖、太宗、德、宪、穆、敬、文八庙。

到武宗驾崩,围绕迁高祖还是德宗,一场辩经后,谁也没迁,武宗入驻的同时又把代宗请回来了,于是成太祖、高祖、太宗、代、德、宪、穆、敬、文、武。至今,宣、懿、僖入驻,十几庙了。

百来年突出一个滑稽,草台班子。张口按《王制》,昭穆搞不明白。闭口:“国朝制度,祖功宗德,不在其中,天子九庙。”结果某些祖宗的牌位被搬出去又被搬进来,搬进来又搬出去……

但,也正常。数理化一道题,不会就是不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春秋》识字就能读,稍微有点文化就可以注释。政史地,军国大事,不识字也能侃谈,可要说个因为所以然、一个三四五,大部分人是做不到的,国朝官场多的是几部经书领俸禄的滥竽充数。

庙号,昭穆,经学,官僚素质,是圣人早就决定要重点整治的乱象,此番且将就一下。至于郊配,上次在横水配的是李二,这回李渊父子一起。

“圣人万法全通。”宇文柔点了点头,心里欢喜,手摸向圣人,与他十指紧扣,圣人下意识想抽回去,却被扣得更死了。宇文柔笑盈盈的看着座下妃嫔:“国发大盗,东京太清宫、太庙遇毁。按《春秋》,新宫灾,三日哭。按《传》,新宫,宣公庙也。按《国史》,太庙灾,帝素服偏殿。太庙贼,肃宗、先圣向庙痛哭。窃征故例,将有事于南郊,中朝恐亦须停酒色娱乐。我忝为宣徽使,职掌所在,郊祀其一。即刻起,到大典结束,我与诸君各修本分。不供其事,国有常刑。誓诫之辞,无须多说!”

“可否明日再开始斋戒?”武容仙小心翼翼地问。

“你觉得呢?都且忍耐几日,放端庄一些,不要诱惑圣人。在座与圣人,群星之于日月。圣人,我辈安身立命之所在。保重圣体,人谁无责?”

众人无言以对。

南宫宠颜哭丧着脸。

“这样吧,不如我们先在此游戏一场,玩完了再斋戒?”圣人左搂右抱,提议道。手不知何时已钻进了枢密使绯裆。

自己老婆的体验也不比天后差嘛!

众人如遭雷击。汝听,人言否?

这不是以前的几个女人一起,是几十个……

怎么玩?

“打牌?”

“不,今天教爱妃们一个新娱乐。”

“什么?”

“国王游戏。”

洛符只一听就夺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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