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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老枪 第175章:摧折作磨

作者:北风2024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11 00:35:28 来源:平板电子书

“你管我活成什么样?管你鸟事!我要上你家,我要跟你过!”这上赶着要扑人怀里的女人,少见不说,还急得爬墙,恐怕是人中奇葩,即是奇葩,就花开不同,要么奇香,要么奇臭,也许是食人花的变种,且喜欢旁枝斜出,正枝萎缩,斜枝出奇地发达,伸得远,长得枝叶葳蕤。

不是三两个月,而且拖泥带水十八天,他们用婚礼,盛大的婚礼官宣,妒忌的人说:好白菜净上猪拱了,看她能不能破局,别人的闲话,象暴风骤雨,注定了他们饱受争议,这女人身子肥,是爆裂地肥,要撑破衣服,撑破皮子肥,别人不敢要,在那儿晃了三年,这三年,多少男人远观近瞧,斟酌太久,最终摇头叹息,不生长,且克夫,理智有时是错失良机,女人会抖绳索,捆扎男人很舒服,千般滋味,万般享受。

谁说白莲不生?半年后,雪白的肚皮隆起,那是生命的垂怜,隆起的地方如同胞满的山丘,圆润得象一遍又一遍打磨过,它给那些观望的男人上了多么生动的一课,不是这个女人不生,而是那两个男人不行,要用死来羞臊自己,白莲勤快,喜欢在哼唱中做事,奇怪,两个肚皮外的孩子,竟然老实乖巧,不再捣蛋,不再挖坑,而象个尾巴,跟在这个外来女人身后,这就是魅力,更是张力,相夫教子教女,她没有声嘶力竭,更没有笞打。

风顺了,往一个方向吹,水顺了,一河春水象东流,流出令人羡慕的欢快。

又是一年秋收时,这秋有些沉甸甸的,瓜果香,粮草丰,连钱袋子也加重了,一直紧张兮兮的郝百通,正要徜徉,这是一个立过冬的日子,但秋阳滋味还千般照晒,总感觉秋还在,秋意绵,这时,因为难产,痛苦挣扎两天,哀嚎两天,白莲虽有邓氏百般呵护,还是一命呜呼,孩子裆里带把,个大且哭声洪亮,但白莲这个用生命证实她是好女人的人,却没能用热情打破魔咒,倒在做妻的路上。

花开三朵,凋谢一朵,虽无尽惋惜,但生命有定数,前车后辙,谁也逃不出去。

翻过冬,虽难挨,在刀口上舔血,可还是挨过,又是一年欣欣然,春去春会回,不是旧时车辙,而是新的压痕。

郝百通在饱受争议中,又过上一个人的生活,那个夺命带把的孩子,就叫天赐,这家伙肥头大耳,在奶奶的抚养下,长得虎头虎脑,没吃过奶,但不哭不闹,七个月之后,且能笑出声来。

郝百通死怕了妻子,有时别人不怀好意地撩拨他,他就当了真,头摇得比波浪鼓都快,“嗯~,嗯嗯~你就饶了我吧,让我多活二年,我克妻,娶多少死多少,无一例外!”不少女人看他不看脸,常看他的裆部,仿佛异于常人的驴虬虎刺,就在那层布下,有时她们也奇怪,虎刺真的很Low,连层布都抓不破,好象也没那么长,成不了三条腿,是不是平时不用,缩在肚子里?女人不仅会想象,还会与人拉小话时,神神密密交流,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话题,她不可能从另一个男人那里探之好奇世界真相。

除了这层神密色彩涂染,人们公认是他日臻成熟的技术,对妇科、枪刀伤和各种不常见的疑难杂症有一套,虽不能说药到病除,至少撑不了三副药剂的整合,邓贤梅专修妇科,且是女人,有些事还得红着脸私下里问郝百通,其人如名,凡草草药药上的事,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一个是兴趣使然,别一个好钻肯学,虽不是科班出身,但宝贵的经验不是来自于书本,而是实践,邓虽然系统学过,相信书,就受书的条条框框束缚,且不相信经验。

白,是煮熟后的蛋白。黄,是煮熟的蛋黄。红,是血印地上的微黑红。盆栽的马蹄莲没人管它们,兀自在大墙下开放,这是春天少有的,花开得大,且竞相开放,这是白莲侍弄的东西,睹物思人,难免叹一口气,盆里长出的牛筋草、抓鹰草,不是很多,也就一两棵,但占据的地方不小,欺负得马蹄莲避开它们长,把自己长歪长斜,郝百通本该在土木镇干一番事业,可他不想看到郝百声那小人得志趾高气扬的样子,且那时间有沈福祥、陈夕红在这里,他审视之后,决定远走焦原,把声名远播,只是这样来回跑,有些小累。疲于奔命的累,让他身憔力竭。

春深春意浓,你不去招惹春天,春天不会放过你,红杏要出墙,且泼辣得伸到你头上,把香留给你,把艳留给你,奔放怒放,不接就砸你头上,女人要爱男人,没道理,且不计较你是否劣迹斑斑,那斑可除,锈可擦,只要不是十二分混蛋。

这个女人喜欢男人的精细,且看得女人病体,女人就暗生情愫,象花一样自己开放。

十八岁,这是花含苞待放的年龄,偏偏就是这个年龄,生了不该生的病,描述一下,正在发育的乳房肿胀,且有硬块,时不时针扎一样疼,疼起来鬼哭狼嚎,黄花大闺女没有经过男人的抚慰,怎么会生这种病,羞于向人道及的病症,邓贤梅初看乍摸吓一跳,怎么会这样?她吃不准,就向郝百通请教,郝不知是真懂,还是误打误撞,偏就在他手里,病情缓和,且消肿止痛,这是奇迹,还是该着,冥冥之中仿佛鬼助神辅一般,没出仨月,奇迹般好了,要不老话怎么就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说,浮屠是什么?供奉的楼阁。

这个女孩女人叫李幼芬,名字鲜,带着水珠,养着气,是聚,不是散。

看病该给的钱一分不少,还请过吃喝,按说这段缘,到这儿就了结。可偏偏就留个尾巴,象孔雀开屏,象把大扇子,五彩斑澜,诱人,李幼芳心里偏就落了一棵种子,不用深埋,沾土就成,不用浇水,只要有湿气,阳光尚早,雨露即可,就生了根,象漏刮的胡子,三两根扎煞着,偏就是这不起眼,缔结了一段姻缘。

2

当邓氏代为传话时,郝百通头大了,“你能不能别让我造罪了?她还是个没长成的孩子!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请你替我回了,说我福浅命薄,无福消受!你要是替我回绝了,我给你烧高香!我家孩子一串,本身就……天放比她都小不了几岁,我要是应了,老天爷要折我阳寿!我现在就给你磕头!”说完,跪地下真磕头。

邓氏受不了这个,爬起就跑。

不一会儿,李幼芳自己打虎上门,“我听说你不想要我!?”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不是不想要,是要不起!”

“你摸了我,还一遍又一遍,是不是?”

“那是为了给你治病,没有办法:望、闻、问、切!我不敢摸,也不能摸!”

“可你就是摸了!摸了就要负责,是不是?”

“可……可那是病灶区,我没有办法!”

“你要不娶,我就去沈镇长那儿告你,说你引诱良家妇女!”

“我都可以当你爸了,你图什么?你这样委屈自己?姑娘,我……”他手足无措。

吹吹打打,一顶小轿子,抬着这个女人,去了焦原,此后三年,相安无事,生!生!生!又生出俩,一男一女,男叫天雄,女叫梅秀,小院里不断添丁进口。

三年后的一个夏天,正在屋子里张罗煎饼的女人,被檐口一块青砖掉下来拍死,这是跟他最长的女人。

郝百通从不屑到开始信命,走过长长十五年,专程拜会李济通,这两个高人走在一起,斗转星移,黄花甸子人开始交谈,命里该有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那块闲砖,在那儿至少也有十五年,经狂风,接厉雨,纹丝不动,倒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无端端就掉下来,不偏不倚将李幼芳脑浆子砸出来,这是天意。

郝百通斜眼看半天,“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鬼使神差就发生了。

看了半天,李济通拧捻下巴几根稀疏且如狐狸一样焦黄冗长的胡须,不说话。

“你都看了半天了,咋说?”

“哼哼啊!没什么可说的,就那么回事,嗯,今个儿天气不错,你回去吧?”李济通站起来,拍拍手,就甩起胳膊来。

“嗨,你个鸟人,看了半天,牙缝都不撒一个,那不行,照直了说,照实了说,该死他妈屌朝上,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牛鼻子老道士,别看咱平常关系不错,我正在云里雾里挣扎,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一二三四条来,我今天还就不走啦,忽悠我?我本指望你能给我指点迷津,你倒好,让我更迷糊!不行!”郝百通伸手抓住李济通衣领。

“照实说?你不怕?”李济通掰开他的手。

“不怕!哪怕明天就死,也没什么,我这一生足以自豪:妻妾成群!还不够死的?”

“你狗日属神龟的,运劫命长,花下不死,做人风流,你这一生,享年可查,九十有三,八房妻子,生有八子两女!”

“放屁!你还嫌我坑人不够?寿命勉强接受,娶妻打死我也不干了,死怕了,到此为止吧,你看得不准,银两分文没有!”手一松,扬长而去。

“我说不说,你偏要我说,说了你不信,人躺在命里,还不信命,走着瞧吧!早早晚晚,你得感谢我,这还不算,你还要加倍奉上银两,我可是要收利息的!今天开始计息。”

这是后话,要几十挤兑,暂且说个大概。

这话当时传开,许多人不信。

但后来事实证明,李济通是高人,有一双阴阳眼,当郝百通娶过八妻之后,吃狗肉,喝凉水,这味回过来,就真的去感谢李济通,银两双倍奉上,那是一个月洁风柔星灿之夜,狗汪汪咬个不停。

郝百通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带着八妻。

“你寿虽长,生得早,你逝后,她活二十年,终寿八十有八!”

“真的假的?”郝百通这话有调侃的意思,“还不谢谢大师?”

郝百通一生足以自己豪壮的是:命运虽摧折作磨,但晚年命运不错,娶八妻,生八子,命活九十有三,终寿正寝,且无疾而终。据地方志记载,他的八妻伴他最长,且比他多活二十年,终年八十有八。

七妻名字可考,家谱中有专僻一页记载,除了名字,出生地点,所生子女外,其余聊聊数语,其他不可考,据晚年黄兴忠回忆,可能因红杏出墙,被逐出家门,为了面子,埋个衣冠冢,当她死了,家丑怎能外扬?

至于八妻,可以写一本厚厚的书,她的经历,家谱上有三页之多,言之凿凿,不信不行。

当石卿小鸡啄米来到合安堂,郝百通正在回忆他的亡妻,是在白莲之前,还是之后,他自己都说不清,时间是一笔糊涂帐,他没有开天辟地的经历,所以时间可以忽略不计。石卿腿流血,一条条,象蚯蚓爬行,可比蚯蚓要快,沈仲林早就看见了,只是没迎上去,这是个兵痞,军装肮脏得有些馊臭,背上有枝枪,不由得皱了眉,他不动,沈昊却动了,推内门出来,双手插白大褂里。

“嘿!你是谁?你找谁?”

“啊,是医生,我不找谁,我治伤!”

“枪伤?”

“是!”

“我们不治枪伤,你还是到别地去吧!”

“医生,我求求您了,你就行行好!”

“你哪里的?怎么中的枪?”

“我焦原的,我是17军侦察兵,来龙泽侦察,被小鬼子发现了,中了一枪,所以……你们这里郝医生,可以给我证明,如果从他妻子那儿论,我还是他表舅嘞!”这一通谎,撒得那叫一个圆,不是手画的圆,而是圆规画的,画的时候没走神。

“郝先生,出来一下!”沈昊这嗓门,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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