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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盗!但柯南 第九百四十三章 驱虎吞狼

作者:六日四尘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02-11 00:34:50 来源:平板电子书

“所以,这才是那个叫白马的侦探,会和姨父姨母的死产生联系的原因……”

宫野明美低下头,忍不住失神地忖度着。

白马探是这群年轻的高中生侦探当中能力数一数二的存在,按照唐泽的评价体系,头名无疑是工藤新一(诺亚认为此处有失偏颇,但唐泽坚持),然后就是白马探、服部平次了,而由于白马探本人比起纯粹的安乐椅侦探或者单打独斗的独行侠,他是个更注重整合资源、甚至会自己搭建数据库的那种精英风格,在针对大型组织的调查里,他所发挥的作用甚至远比前两位更大。

换句话说,他是个能力出非常出色的调查天才,追查动物园的白马探,在某个时刻与唐泽夫妇产生了交集,这或许不是什么巧合。

“动物园也在他们的事情里掺和了一脚?”诸伏景光本能地皱起眉头。

一个组织的麻烦已经足够大了,再加上某个不知名的、可能同样具备特殊能力的国际盗贼或者杀手组织什么的,那可真是压力超级加倍了。

“我猜,是那个合金的原因吧。”翻看着资料的浅井成实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回忆着之前听闻的事件,“我如果没有记错,那块被志保小姐交给唐泽的胸针,并不是后来组织收集到的,它们是早期的唐泽夫妇为了治疗儿子,自行参与了拍卖会,买得到的‘具备特殊辐射的陨石合金’……”

“唔,这么解释就合理多了。”诸伏景光慢慢点头,“动物园并不知道唐泽家发生的事情,自从认知诃学展现出了其真正的力量之后,唐泽夫妇二人就已经被组织所软禁,在他们的视角当中,就是这对科学家夫妻买走了X合金以后,发表了一些关于认知诃学的学术专著,然后很快消失于世……”

靠在墙边听他们讨论的唐泽,听见他的总结,摇了摇头。

“不,一切的联系说不定,比那要更深。”

别人不清楚,唐泽对两边的时间线是格外敏感的。

现在的他处在剧情已经开启的柯南元年,向前推8年,正是知名魔术师黑羽盗一在一次舞台事故中“身亡”的时间,更是唐泽本人突然从高功能自闭症的状态中康复,导致唐泽夫妇的研究得到了组织的重视,他们二人开始被组织有意控制和监禁的时间。

想到这里,唐泽的眼神微微闪烁着。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去搞搞清楚,史考宾都知道些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侧走廊的舱室内也在发生类似的对话。

“目前关于史考宾的身份,猜测最多的就是她是俄国人,或者是斯拉夫裔。史考宾对罗曼诺夫王朝的执着已经到了非常病态的程度了。毕竟绝大多数的盗匪,看中的更多是经济价值,是以劫掠为生的。但经过史考宾之手的那些宝物,几乎从不会流入黑市,这是史考宾的身份至今找不到线索的另一重原因。”

这样分析着,服部平次捏紧了手里的圆珠笔,在纸上重重画了一个圈。

“她的活跃范围横跨全球,始终追随在宝物的脚步身后,这么一个角色,会多国语言用来伪装自己的身份并不奇怪。反倒是因为身在日本,她的外表特征太过突出,让她不得不捏造了一个中国人的背景身份。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中国是个多民族国家,少数族裔确实少,但也确实存在……”

他说着说着,发现周围人的视线往他身上转,额头忍不住爆了一下青筋,捏紧了手里的笔。

“看我干什么?我只是家里有琉球那边的血统……”

“咳嗯。”柯南收回有些失礼的视线,“反正你的意思我是明白了。就像是……嗯,就像是楼下的安室透先生那样,说自己是日本人的时候会引起一些怀疑,但少数样本确实存在嘛。”

“……总之,”服部平次翻了个白眼,无视了要笑不笑的白马探,“对她多加小心吧。她这次跟上来,说不好也是为了方便在途中动手,只是香阪小姐突然提供了另一个线索,让她看见了一次性获得两枚复活节之卵的可能性,所以还在隐忍不发。”

“在讨论这些之前,现在唐泽的处境恐怕有些危险。”白马探转着手里的笔,突然说道,“抵达横须贺的城堡前,其实无需担忧回忆之卵的安危,可发现了她秘密的唐泽,就不一定了。”

柯南和服部平次交换了视线,不约而同地一跃而起。

差点忘了,唐泽 游轮旅行这种关键词可能引发多少事故了,到了船上的唐泽,像是某种容易成为目标的体质得到了史诗级增强似的,简直是百发百中。

在游轮靠岸之前,还是多留心唐泽的安全问题吧。

等两个冒冒失失的大小侦探跑出门去,白马探才收拾起桌上散乱的文档,走到舱室的窗边,望着窗外沉沉暮色下的海景,慢慢吐了口气。

他们两个人会因为对唐泽的情况不够了解而过度紧张,白马探当然不会。

真的要担心,也应该担心的是史考宾这位在国际上横行多年的凶恶盗贼,会不会因为擅自对唐泽起了杀心,而被某些黑暗中的家伙先一步干掉吧。

没记错的话,明智吾郎的房间,就在浦思青兰的隔壁吧……

将房门紧紧锁住的浦思青兰,此刻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紧绷,蓬勃的杀意几乎要从她灰色的眼睛里流淌出来,吞噬掉窗外的夜色。

她站在窗边,扶着窗外的窗台,用一种探究的视线,紧紧盯着船上盘旋的海鸟。

做了多年枪手的她对自己的视力极有自信,当然能分辨那些鸟到底是什么。

除了盘旋的海鸥,她分明注意到了几只远远缀在海鸥群外,零零散散的小鸟。

她猜,那些恐怕都是白鸽,就好像,怪盗基德经常在自己的脱身魔术里会用的那些。

比起其他精通暴力和枪械的大盗,怪盗基德就像是个真正的魔术师,会利用视觉布置陷阱,会用花哨的魔术手法掩盖踪迹,完成金蝉脱壳的戏法。

这么一位魔术师,利用自己的鸽子去收集情报、监听船只,是极为理所当然的。

所以想要找到唐泽落单的机会,她完全不需要去与那些高中生做无谓的纠缠,只需要……

擦拭着手里的枪管,换上了轻便衣物的她勾了勾嘴角,慢慢对准了空中飞翔的鸟们。

“喂喂……”透过监视器看着这一幕的黑羽快斗彻底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了身,“玩我的鸽子就算了,让它们受伤可不行,要不然我……”

“放心吧。”星川辉一巴掌把他按了回去,“唐泽有分寸。”

“我——”

就在浦思青兰扣动扳机,击落其中的某只,试图将怪盗基德引出来之前,一个人影攀上了最高处的船板,朝着天空的方向伸了伸手。

被浦思青兰盯上,即将命丧黄泉的白鸽一瞬间像是挣脱了束缚一般,朝着那个人抬起的手掌落了下去。

一击不中,浦思青兰很快从瞄准镜里捕捉到了那个扶着栏杆,已经几乎探出了半个身子的身影,随即便换上了狙击,仔仔细细地瞄准着那个方向。

白鸽落在了对方的手指上,亲昵地凑上去啄了啄那个人的鼻尖,下方客房传来的灯光映亮了他的下半张脸。

正是唐泽无疑。

浦思青兰冷笑了一声,固定好了腰上的绳索,轻盈地跃出了窗口。

借力跳到了更方便的位置上,她通过船顶端的旗帜,确定好了风向和风速,很快调节好了合适的狙击点,看着准星当中毫无所觉,依旧在和鸽子玩耍着的少年人,嘴角勾了起来。

“去死吧,喜欢窥探他人秘密的小贼……”

再一次对准了对方的右眼,在扣动扳机的瞬间,浦思青兰冷不丁回想起前日的遭遇,那种眼球胀痛的感觉似乎再次袭来。

她的指尖因为回想起那种剧痛,禁不住再次颤抖了一下,但最终,她还是不信邪地又一次按下了扳机。

一线银亮的闪光从眼前划过,正在往船顶甲板奔跑的柯南敏锐地转过头,意识到那可能是什么之后,脸色立刻一变。

“唐泽,小心——”两步跨到船顶,他本能地发出了警告声,捕捉到那抹袭来的弹痕,更是感觉到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再次加快了冲刺向唐泽的步伐。

如果是史考宾的话……不,哪怕能偏转一下视线,多少避开致命的伤害……

“嗯?怎么了?”

背对着他们的唐泽停顿了两秒钟,像是才意识到身后的来人一样,茫然地转过头,露出了自己的脸。

那张脸当然是完好无损的,别说被击中了,连一点擦伤都没有,仿佛刚刚观察到的子弹像是幻觉一样。

满以为会目击到他被击中的瞬间的柯南愣了愣,脚下一个急停,差点把自己绊了一跤。

“怎么了吗?”逗弄着停在他手指上的白鸽,唐泽看着跑的一头汗的两个人,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困惑表情。

两个侦探愣神的工夫,船的一侧传来细小的、仿佛什么东西掉进水里的“噗通”声,自然淹没在了大作的海风当中,悄悄隐没进黑暗里。

等到柯南想起来扒住栏杆向外看的时候,只能看见下方客房一盏盏亮起的灯与已经紧闭的窗户。

“奇怪……”柯南小声自言自语着。

用力拉上了窗户的浦思青兰则死死捂住右眼,顾不上自己掉进了海中的狙击枪,压抑住因为剧痛本能想要发出的惨嚎,蜷缩在窗台下方,发出急促的深呼吸。

头脑一片嗡鸣,足足过了三四秒钟,她才总算从疼痛的影响中挣脱,开始有空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绝对没有看错,在子弹击中对方的瞬间,那个人转过头来,朝着她狙击镜的方向露出的,仿佛宣战一般挑衅的蔑笑。

浦思青兰颤巍巍地松开右手,只觉得右眼的视线一片昏暗,一滴血水顺着她的眼眶流了下来,砸进她被汗水密布的掌心当中,刺眼的像是一个警告。

又等了两分钟,确认浦思青兰不会再打开那扇紧闭的窗,站在窗口的星川辉才收起肃杀的面色,慢慢放下了瞄准着的枪口。

“喂,你这样看着就有点吓人了。”难得没有做任何伪装的黑羽快斗坐在后头看着他脸色变化的全过程,撑着脸,如此评价道,“她要是真的还打算动手……”

他和怪盗团的这帮家伙打交道很多次了,也知道,除了唐泽之外几乎所有怪盗团的成员,都是身份有些问题,已经无法再回到阳光下的人。

过去的社交关系已被全然抛弃,甚至于说过去的人生,都随着复仇与挣脱,渐渐成为尘封的过往。

能力出众,执行力强,甚至个个都因为勘破过去的执念,蜕化成了更加坚定和平稳的状态,这样的家伙确实是成为义警的不二之选,可他们的危险性也同样不言而喻。

非要黑羽快斗来评价的话,星川辉是其中的佼佼者,指危险性方面。

他稍微关注过群里聊天的内容,知道这个外表看上去内向,甚至偶尔会有点死气沉沉,似乎永远精力消耗过多的家伙,其性格和状态大部分并不是源自于个性,而是畸形的成长环境所构成的,十八年脱离正规,在邪路上一去不复返的生活让他已经很难适应正常社会。

怪盗团,就是他现在仅有的全部了。

换句话说,哪天要是唐泽发了疯,一个想不开反社会了,其他人还会多少犹豫思考一会儿——当然,很大一部分估计最后还是跟着唐泽一条道走到黑——星川辉只会立刻提着枪追上去,问唐泽从哪个开始杀吧?

“那就把她送下去。”星川辉解开手枪的保险,平淡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给出了一个不让黑羽快斗意外的回答。

“……真狠哪。”黑羽快斗夸张地向后缩了一下,做了一个保住自己的动作,“唐泽把你们这群人聚在一起,可能真的是做了件大好事吧。”

要是唐泽真的不管不顾的话,这么一帮人放出去,那可是真的有乐子看了……

对此,星川辉只是回以了一个困惑的注视。

“她确实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甚至还自食恶果,只能咬掉牙齿和血吞下去,但那是因为她盯上的是唐泽。”星川辉指了指黑羽快斗,又指了指自己的右眼,“不是唐泽的话,换任何一个人,都已经死两回了。”

更别提,史考宾是个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和在和平社会里长大的普通罪犯逻辑是截然不同的。

她的伪装确实存在许多漏洞,伪装出来的形象更是让人容易放松警惕,可那主要是因为她早就做好了暴露就把发现者直接干掉的准备,完全没有太多担心。

如果不是唐泽在这里压制,她依靠柔弱的伪装,将这帮子热切寻宝,对危险毫无所觉的肥羊一个个宰杀,都是很轻松的事情。

“……你说的倒也是真的。”黑羽快斗想了想,确实无法反驳,只能耸了耸肩,“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事情真的不用非要自己动手。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为过去的恶行付出代价,也不错。”

“以日本执行死刑的效率吗?”星川辉撇了撇嘴,“那我们不应该当什么怪盗团,应该尽快去参政,说不定等我们当上法律大臣了,她还活的好好的,等待死刑复批呢。”

“好歹能把钱财归还给受害人家属吧?”黑羽快斗想了想,又找出一个理由。

“她又不是没干出过把人家灭门的事情。”星川辉垂下头,对他的提议依旧不感兴趣,“归还给谁?最后不还是得落在博物馆里。”

还有更可能的结果,他觉得不必赘述,也没多说。

那就是史考宾仗着自己手中握有的巨额财富,不断与警方拉扯,将磨牙吮血收集的财宝作为筹码,一点点谈判,一直拖到有机会脱身的时候……

可别忘了,她身后还有另一个组织呢。

“听你的意思,是非要给她弄死不可了?”黑羽快斗再次向后缩了缩。

星川辉将拆开的手枪部件一一装回手提箱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也确实准备这么做,但是唐泽不让。

“弄死她?那多浪费啊。”面对黑羽快斗的问题,唐泽将手里抚摸着的鸽子递还给他,“正所谓垃圾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她现在看着是垃圾,当然,一部分是因为她真的是个垃圾,另一部分原因确实还是她找错了自己的定位。”

黑羽快斗感觉会听见更让人难绷的回答,在提问之前,先防卫性地后退了半步:“那你准备,把她怎么办?”

“把她怎么办?上交给组织啊。”唐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回去,“拜托,我们现在确实是站在组织的对立面,你也站在动物园的对立面,但是他们两家又不知道我们到底是谁,不可能把我们视作头号目标或者心腹大患的。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两个相互才是竞争位啊,把她交给组织,让他们打起来不好吗?”

对唐泽而言,组织无疑是最需要铲除的目标,而对黑羽快斗来说,动物园也差不多,都是绝对站在对立面的存在。

奈何组织不知道唐泽还活着,动物园也没发现怪盗基德换人了,哪里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那么在两方眼中,对面才是正在与自己争夺资源的竞争对手关系。

不论是组织掌握的X合金,还是动物园那帮子很大概率有点特殊能力的准面具使,都会使他们成为一种不死不休的掠夺关系。

能驱虎吞狼,坐收渔翁之利的事,何乐而不为?

黑羽快斗看着唐泽脸上的笑容,默默将自己的鸽子裹进了衣服里。

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说的话还是少听吧,有一种听多了会被传染的感觉。

————

在一些人的困惑,一些人的恐惧当中,夜晚平安地过去了。

“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背着包准备走下舷梯的柯南看着领头走下去的唐泽,忍不住小声嘟囔,“居然真的就这么安安全全到东京了……”

“什么不可思议?”服部平次斜眼看着旁边的小伙伴,“你难道还希望唐泽出点事?”

“不是这个意思啦,只是……算了。”整了整背上的书包,柯南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将话咽了下去。

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好吧,搞得像是在诅咒唐泽一样,但是看着唐泽真的平平安安结束了一次旅行回来,依旧有种难以想象的感觉。

回想起昨晚那划破夜空,让人心惊肉跳的枪线,他依旧感觉手心捏了一把汗,有一种出乎意料的不可思议感。

两个人正打算跟上下船的人群,忽然听见了铃木园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浦思青兰小姐,早上好……诶,你、你的眼睛……”

被关键词吸引了注意力的几个侦探转过头,探照灯一样的眼睛齐齐向浦思青兰扫去。

右眼又一次戴上了眼罩的浦思青兰抓紧了身侧的行李箱,瞥了铃木园子一眼:“没什么,结膜炎又犯了,这次比较严重而已。”

铃木园子认真看了看她眼罩外露出来的部分,一时间也只好点头。

无他,实在是浦思青兰现在的样子太有说服力了。

她的眼罩遮盖的范围已经不小了,几乎将眉毛下眼窝的区域全都盖住,却还是能在鼻梁的侧面看见一片延伸出来的红肿,几乎都能想象出不戴眼罩的时候她的眼睛会肿成多么吓人的样子。

就在昨天你一言我一语,就差当场给浦思青兰判刑的几个侦探面面相觑。

怎么说呢,要不是知道她就是史考宾,说她是怪盗基德,刚从史考宾的枪口下捡回一条命大概是有人信的。

“别管我的眼睛了。”浦思青兰再次戴上了那顶纱帽,带着一种坚强的倔强抬起头,“先去那个城堡看看吧。”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紧机会把回忆之卵弄到手。

至于怪盗基德……

已经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大家都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胜负犹未可知,大可以慢慢筹谋。

“铃木先生正在安排车辆了。”跟在铃木园子后头的西野秘书推了推眼镜,适时接话,“抱歉,毕竟回忆之卵现在还属于铃木家的财产,我们要先送去岸上完成损伤鉴定。各位可以先去横须贺的城堡参观,寻找关于另一个蛋的线索,如果需要用到回忆之卵的话,过几日铃木先生会带着它去城堡拜访香阪小姐的。”

这话其实就是变相地表示了铃木家考虑到她祖父与回忆之卵的关系,已经考虑松口,将蛋转手给香阪夏美的意思了。

完全听懂了的铃木园子高兴地拍了拍手:“这样也挺好的。如果实在需要展出,可以回头再跟香阪小姐借一下就是了。”

“嗯,还能顺便搞个特殊展览的噱头是吧?铃木小姐越来越像个合格的铃木家继承人了。”白马探轻轻笑了两声。

“别把人想的那么坏啊,我只是觉得这也是一段佳话而已。”铃木园子哼了一声,转过头。

确定了各自的方向,一行人很快兵分两路。

几位锁定了史考宾的侦探,当然不可能放任她就这么跟在毫无防备的其他人身后,自然是选择了前往城堡的队伍。

“城堡正在打扫和清理,抱歉,不管是我的还是我祖母,都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住了,还要麻烦大家再稍等一阵。”香阪夏美心不在焉地看着西野真人等人将放着回忆之卵的盒子层层包装好,装进车里,冲着毛利小五郎等人歉然一笑。

“那么有名的童话一样的城堡,居然一直是空置的吗?真可惜。”毛利兰捧着脸,发出了一声轻叹。

“就是因为很有名,所以更多的是当做景点在运营的。”跟在香阪夏美身后的管家立刻上前一步予以说明,“并不是我们疏于打理,主要是城堡落成的年代较远,生活不太方便。老夫人年轻的时候是在城堡里住过许久的,但是在老爷和夫人去世以后,她就带着小姐一直住在市区里了。”

“嗯,城堡建在山上,出入都不太方便,生活更是不够现代化。可能是我父母的车祸,让我祖母觉得还是有必要住在市区里,起码出行和就医都方便很多。”香阪夏美同样解释着。

“我总觉得城堡的外观看上去,有点眼熟呢。”打量着桌上的照片,毛利小五郎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摆了个思考的造型,“是在哪里见过吗?什么电影里?”

“确实是有出借给剧组过,不过毛利侦探觉得眼熟,应该是因为它是喜一老爷当年仿照德国新天鹅堡建立起来的。”管家继续说明着,“就是迪士尼城堡的原型,也被称作灰姑娘城堡。”

“哦!这样啊!不过一个日本人和一个俄国人,跑回日本,建了一座德国的城堡啊……”

唐泽咳嗽了一声,好容易克制住了自己说点地狱笑话的冲动。

怎么说呢,虽然不是不能理解个中逻辑,但是这件事是有点幽默在里头的。

香阪夏美的曾祖母,就是昨日寒川龙在船上拿出的那枚戒指的所有者,也就是尼可拉二世的三女儿,当年香阪喜一会选择斥巨资搭建这么一座城堡,主要也是考虑到自己夫人的母亲是德国人,她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文化的影响,加上香阪喜一估计是有意隐瞒自己妻子的出身,几乎是十分刻意地规避了和俄国有关的元素,才会有这么一个缝合的产生。

不过,柯学日本冒出来个新新天鹅堡什么的,该幽默的还是幽默就是了。

“喜一老爷当年和皇室走的比较近的原因吧。”管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城堡里还有不少他留下来的照片和资料呢,还有他和一些当时的俄国贵族的合照。”

坐在靠外的桌子,装作对这边的话题不感兴趣的浦思青兰眯了眯眼睛,转过头,打量了一眼这边气氛热烈的人群。

她的视线尤其从香阪夏美的脸上扫过,再收回的时候,脸上就带有淡淡的讥嘲了。

身为拉斯普京的后人,她对尼古拉二世一家的了解不可谓不深,正是他们在世时对拉斯普京极度的崇信,才会有后来去拉斯普京权倾朝野,最后成为众矢之的,被贵族和人民绞杀的结果。

这也是为什么,当看见那颗回忆之卵的时候,她占有的欲望与毁灭的欲望几乎一样强烈。

同样是导致了沙俄毁灭的狂浪之辈,尼古拉二世一家就只是因为愚昧而被妖僧蒙蔽和蛊惑的平庸之人,而她的祖先却要成为所谓国家灭亡的元凶,将末代沙皇朝代的荒唐之事全数推卸在他的身上……

看看那颗璀璨的复活节之卵吧,看看那由纯金铸就的精致雕像,再看看只是卷走了皇室一些财富,就能在日本建立起一座新天鹅堡的工匠,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罪人,还用言说吗?

在她面露讥嘲的时候,那边的话题也差不多随着城堡,聊到了相关问题上。

“……拉斯普京拥有特殊的宫廷头衔,可以自由出入沙皇的内宫殿,皇后亚历山德拉本就是笃信神秘主义的人,自从他治疗好了皇太子的血友病,她便对他推崇备至,即便是再多不好的名声,她也坚持认为,‘圣人总是被人毁谤,他们恨他,是因为我们爱他’……”白马探摊开了手,“以至于到了最后矛盾发展到最尖锐的时候,先于革命者杀死沙皇一家,维护王朝的贵族先决定要处决他,试图挽回已濒临崩溃的局面。”

“唔……”听了半天的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评价道,“沉迷享乐的皇室,随心所欲的神棍,加上已经衰微的国力,听上去感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浦思青兰转动眼珠,用一种冷淡的视线扫过了白马探和毛利小五郎的脸。

然而不等她有下一步动作,坐在他们中间的唐泽就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同样看了过来。

浦思青兰只觉得右眼又是一阵刺痛,再次捂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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