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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烟到达菲林时，白曜辰已经在二十六楼等她了。
来不及说其他，沈南烟直接把电脑放在他们面前，打开她刚刚看的那段视频。
“这是姜莜在津城好心送一个疯老太太去警局时，她拍下来的，你们仔细听听这一段。”沈南烟直接把视频调到重点一那段，“要很仔细去听，声音很小很模糊。”
她把电脑的音量开到最大，马上视频里嘈杂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
就在播放到沈南烟口中的线索时，白曜辰脸色一变，立马调动时间，又倒回去几秒。
然后再次确认，就连聂莫君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直至第三次重放，他们终于可以确认视频中那两个关键字。
疯老太太对警官说的儿子的姓名，是郑来！
“所以姜莜见义勇为的老太太，是郑来的母亲。”沈南烟说着，又把视频调回到开始几分钟的时候：“你们听，老太太和警察说那些人很凶，打她，还不给她饭吃。”
沈南烟的确发现了重大的线索，当初金嘉勋三次想杀死白曜辰和沈南烟，最后被他的手下郑来顶罪，才得以逃过一劫。
条件是金嘉勋会好好的照顾郑来的母亲，给她治病，赡养终老，才让郑来甘愿扛下所有罪责。
现在郑来的母亲从金嘉勋那里跑出来，正好被姜莜遇见，还好心送到警局。
金嘉勋担心姜莜知道那疯老太太是郑来的母亲，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才下狠手把姜莜杀死。
动机找到了，现在就差凶手的口供，只要杀死姜莜的凶手翻供指认金嘉勋教唆，距离定罪的路，便又近了一步。
“南烟，这个线索很关键，我要再去趟京城，一是着手再次审问犯人，还要再去趟津城查查郑来的母亲关在哪。”聂莫君雷厉风行，说着就要行动。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沈南烟不想坐以待毙，拉住聂莫君的胳膊。
聂莫君和姜莜几乎不认识，郑来的案子要不是事关沈南烟，他也没必要插手。
沈南烟实在不忍心他为着他们的事忙前忙后，其他都好说，审讯犯人这事，还得靠聂莫君的关系和能力才能完成。
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亲自去了，总比呆在家里等消息要好。
“南烟你去了也帮不上忙，我和聂哥一起去。”白曜辰自告奋勇，他带上鸿飞鸿途，至少能帮忙调查郑来母亲的事。
“你们都去，也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多我一个人也不多，我保证不添乱，只想跟你们一起去。”
白曜辰点点头，立马掏出手机，想查查最早一班的机票。
可现在正是春运期间，机票高铁票早就订满了，别说今天，就是一个礼拜后的票都订不上。
“春节前夕车票紧张，只能开车去。”
“开车的话不算上停车休息，也要一天一夜，我们不急于这一会。”聂莫君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我们是先休息一下，吃完晚饭就出发，还是明天一早出发？”
沈南烟当然想越快越好了，不过开车要一天一夜，上了高速，他们肯定不会让她来替换开车，总要看这几个开车人的意思。
白曜辰看了眼急切的沈南烟，知道她想早一点过去，立马做出选择：“晚上就走吧，我和南烟先回去拿些东西，聂哥你也好好休息，我们大概七点左右，过来接你。”
“不用接我，从你家那边走高速要近一些，你们先走，我收拾完东西，过去找你们。”
“那好，晚饭在家里吃，我让厨房多准备几个菜。”白曜辰想了想：“我一会和杜一羡通个气，他在京城有些人脉，聂哥你身份特殊，一些不好出面的事，可以让杜一羡去办。”
“可以，你们先回去，我也收拾东西，准备动身。”
……
回到南辰斋，沈南烟只收拾了一些必备用品和两件换洗衣服，行李很是简单。
此次去京城，他们是有重要的事要办，沈南烟没什么用武之地，应该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酒店里等消息。
白曜辰也给杜一羡打了电话，杜一羡此时还在申城，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说他立刻动身，从申城直接回京城，也要参加他们的行动。
只希望杜一羡这次能靠谱一些，能帮上忙最好，帮不上忙至少别拖累他们，沈南烟就阿弥陀佛了。
晚饭后又休息了一会，大约七点钟，几个人整装出发。
为了能让轮换开车的人有休息的空间，他们特意选了一辆宝马X7的七人座SUV，最后排座椅可以折叠，变成一张可以睡觉的小床。
整整一夜，鸿飞鸿途两人轮换着开车，早上他们在休息站吃了些早餐，又买了一些在路上可以吃的零食，鸿飞鸿途睡觉，又换上白曜辰和聂莫君轮换开车。
一天一夜的路程，再加上吃饭休息的时间，他们到京城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几个人暂时先在聂莫君在京城的四合院里落脚，简单休息了几个小时，转天一早，聂莫君的得力助手齐云，便来到四合院，与他们会合。
“爷，看守所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上午十点会对嫌疑人再次审问。”齐云来时，还带了不少京城的早餐，一边忙活着准备吃食，一边对聂莫君汇报。
“我一会过去亲自监督审问，曜辰，你是先等等这边的消息，还是去津城调查郑来母亲的事？”聂莫君问道。
“我去津城，两边同时进行，还能节省点时间……南烟，你暂时留在聂哥这边，我们去调查的时候，可能没办法照顾你，你在聂哥这我放心。”
“好，我不给你们添乱，杜一羡应该也差不多到了，你们去忙，我在这等他。”
分工明确，吃了早饭便开始分头行动，沈南烟独自留在四合院里，自动成为后勤联系专员。
白曜辰他们开车前往津城，大概两个小时，车子在一所警局前停下。
“二爷，用不用我进去问问情况？”鸿途见白曜辰迟迟没有下达命令，犹豫着开口。
白曜辰也在想这个问题。
但凡是在蓉城，他不会考虑这么多，直接派人去查，想找到一个人的住址，信手拈来。
可这里是津城，又是金嘉勋的人脉在这里盘根错节，如果贸然进去，没准他们前脚走，后脚就传到金嘉勋的耳朵里。
白曜辰思虑再三，摇摇头：“不用了，郑来的母亲年纪大，身体不好，腿脚也不灵光，姜莜发现她的地方应该就在这附近，郑来母亲被关起来的地方，可肯定就在这附近。”
鸿途点点头，驶离了警局门口。
可这个地方不远处有一大片居民楼，暗访去查的话，他们只有三个人，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
白曜辰给杜一羡打了个电话。
“你什么时候到京城？”
“已经到了，刚下高速。”杜一羡更惨，一个人开车从申城到京城，要不是中间又累又困，找了个休息站躺车里睡着了，他应该比白曜辰他们到的早。
“京城那边有聂哥在办，你帮不上什么忙，我在津城，倒是需要你帮助。”
“你个棒槌，早给我打十分钟的电话，我就不下高速了。”杜一羡应该是把车停在路边，专心听白曜辰的安排，“你说吧，我能帮你什么忙？”
“你在津城能找到人脉关系最好，要是找不到，就多找几个帮手过来。”
“行，你一会找个饭馆给我发定位，我都快饿死了，先整口饭吃。”
……
两个小时后，白曜辰见到风尘仆仆杜一羡，进来二话不说，先要了两碗米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他来得太过匆忙，两天连一顿饱饭都没吃上，还在车里将就着睡了一夜，整个人看上去乱七八糟，连头发都出油了。
吃了几口饭后，他这才缓过来，边嚼着饭，边对白曜辰说：“我找了些关系，也给我们杜家这边的分公司打电话，叫了几个人，一会吃完饭先找个酒店洗个澡换件衣服，要不我准能加入丐帮。”
“你把找的人脉和人给我就行，其他的暂时用不上你。”
杜一羡点点头，又问道，“你们订酒店了没？”
“还没，给你打电话时，我也刚到津城。”
“得嘞，我一会去酒店订房间，沈南烟呢？怎么没见她过来。”
“她在京城，在聂哥那住着。”
“也好，要不她在这也碍手碍脚，这些事，还得是我们男人来做。”
别看杜一羡平时吊儿郎当又不靠谱，在一些重要事情上，有时还真能帮上忙。
这不有了他用武之地，又开始嫌弃沈南烟来了，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沈南烟发现重要线索，他们还跟没头苍蝇一般，胡乱猜测了。
一顿饭吃得相当迅速，刚出饭店的门，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雪。
杜一羡又给谁打了几个电话，他找的人脉还算靠谱，说先让手底下的人去查一查，让他们先等消息。
“暂时用不上我们，要不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等消息？这事要说急，也急不来。”杜一羡挂了电话，看着外面的雪犯愁。
“也行。”白曜辰点头，“正好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先补个觉休息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