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魂女 第141章 这就叫奸商

“跟这个差不多大！”

她很长时间没来了；记得我住院的时候，是她给我买过一次饭；还对我说姐姐这样，姐姐那样，可亲切了。我当时还以为是我的亲姐姐；后来才知也是个男妹子；她的女人嗓音可不是装出来的；这是天生的。

传说娘炮是二战后，小日子投降，美丽国弄出来的阳谋；要彻底消灭武士道精神，精心打造的一款男美女形象，很快就传开了。然而；她却不是娘炮；出生就这个样；与父母爱女心切有关。从小就给她扎小辫，穿连衣裙，套袜裤；长大已成为习惯；好道声音是女的；才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关于这些，不知夫人知不知道？反正我还是无意间才听说的。

四人坐在一起吃饭，个人空间拥挤，怎么也有些拘束。

大家都无语，只是夫人偶尔关心问：“吃饱没？”

“我每顿就一小碗。”

夫人不能说什么？如果说自己也吃一小碗；是不是故意不让别人吃呢？只有我，管她是谁来；反正肚子饿；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还觉得心里欠那么一点。夫人知道我正在长身体，吃得多均属于正常。

今晚夫人没让我去洗碗；吃完饭，她一分钟也不想呆；嚷嚷要回家；夫人只好喊我送到小区大门口。她走在前面，显得太小了；送到大门口，迟迟不愿离开，求道：“正太，去学校好不好？”

“哪怎么能行呢？学校没人吗？”

“你还不知道呀？我一出生就没母亲；听说是生产不出来；破腹已来不及；母亲先走了，是奶奶把我带大的；父亲到外地打工，再也没回来。”

“不是说你父母都还在吗？他们重女轻男，才把你培养成这样的！”

“那是造谣；我家的情况，我还没外人清楚吗？”

“那你这样，究竟是为什么？”

“应该属于娘炮吧！小时候说话就像女孩；长大了，纯粹变成女人嗓音；不是风行娘炮吗？我就变成这样了。”

“你奶奶不管吗？”

“还有什么奶奶；早就走了；我靠叔叔资助长大？”

“是亲叔叔吗？”

“不是！以前不认识；像我这样的孤儿，有人愿意出资；就这样资助了。本来只资助到十八岁；然而；考上大学，生活还是不能自理，只好……”

“没想到你的生活这么艰难；我有点犹豫了；正想……”手机唱出一支温馨的歌；我顺手拿起来，点一下对着耳朵：里面传来夫人叫唤：“送人要这么久吗？我在门口等了又等，究竟怎么回事？”

“妈；我马上就上来；不是要离开了吗？不得聊两句。”

“快点；就怕你跟她走了；知不知道；她是男妹子——真傻！”

“好好好；我挂了！”我把通话挂断；原来夫人早就知道了；也不嫌弃人家；关系一直保持不错。

皮甜甜呆不住了；不得不离开；走老远了，还回头挥挥手。我的心乱七八糟，什么想法都有了。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没想到她比我还惨！我身高腿长，猛跑一气，爬上四楼；门大开着，夫人站在门口等待；见我出现在面前，也就放心了；压低嗓子问：“莫丽萍的事还没教训吗？”

我想起来了，得问一下：“妈；还找莫丽萍算账吗？”

夫人考虑好一会，才说：“但振华讲过，像这种事只能找律师；花很多钱，不起作用，还会影响孩子的名声。”

“究竟找不找呀？”

“以后再说吧！”

“妈，今夜你跟我睡大床？”

“我知道你心里不能接受熊叔叔；可是，一个家庭没有男人不行呀！”

“那但振华呢？”

“他远隔千里，经常参加时装周设计；身边不缺女人；都比我年轻，貌美如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你妈等不了这么久！”

“妈；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等他回来；我替你出这口气。”

“算了；忘了吧！你熊叔叔不错！除了没钱；各方面的条件都比他好！”

“妈；你总不能养个白眼狼呀？咱们家就那点固定财产，用完了，就没了。”

“你不懂；生活费用不了多少；只要妈不去买奢侈品；这些钱够我们吃一辈子了。”

我又和夫人聊了很长时间，把客厅门关了；夫人跟我去小屋，躺在大床上聊到深更半夜；才悄悄开门走了。我心里明白；女人离不开男人；何况夫人精力旺盛；更离不开……我的脑瓜乱七八糟；脱下衣服裤子，躺在床上盖上被；动不动就会想起莫丽萍；尤其左手上的翡翠珠链，时不时会提醒我，这是她的东西；说实话，我不恨她，也恨不起来。她并没做错什么？做错的是他老公；她老公才是一条地地道道的色狼；尤其那张脸，是用面具弄出来的；不知莫丽萍知不知道。我东想西想，迷迷糊糊睡过去……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感觉敲的声音有些不对，问：“谁？”

“是我；熊老师。”

“干吗敲我的门？”

“你妈让我敲的；我们今天要去……”

“真烦人！你自己去吧！偏要拉着我。”

突然，传来夫人的女人声音：“正太起床！是我让叔叔带你去的……”

“妈；我不想起！就不去了！”

“不行！我在门口等！”夫人的口吻非常坚定。

我撑了好几个懒腰，又不停地打哈欠，弄够了，才从床上爬起来，把裤子衣服穿上，打开门；牙没刷，脸没洗，头也没梳。夫人样样都准备好了，连牙膏都挤在牙刷上；只差帮我刷牙了。我得坐马桶，把门关上。夫人和熊飞等不及，只好去客厅，坐在沙发上等待……

这些是我听脚步声知道的。洗完脸，又到小屋梳妆台前弄半天，总算扎上了马尾辫出来。

夫人收起手机，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好一会，才说：“咱们走！”

没想到夫人也要去；我看一眼胸前吊挂的手机，显示早上6点23分；天才蒙蒙亮，就下了楼。

夫人喊口令：“开始！”

我的腿很长，跑得挺块，出小区顺人行道跑；这时才发现；有些老头老太太也在跑步。不到半小时；夫人就蹲地不起来了；还说：“你们跑吧！”

熊飞比我矮很多，还不到我的肩高。脚也短，我跑一步，顶他两步；跑一千米返回来；见夫人站在那儿说：“走！跟我来！”

夫人带头，一会进个小巷，摆摊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家长带着学生来。我和熊飞站在一边；夫人大声喊：“来三碗豆浆，四根油条。”

“要切段吗？”

“嗯。”

摊位老板娘年轻貌美，有三十多岁，围着腰布；当着大家的面，将两根连在一起的油条撕成两半，切成段；四根油条只有两根。夫人一看不够，又喊：“再来四根。”

一会盛了四大碗豆浆，端过来一大盘切好的油条，看上去很多；吃到嘴里，嚼一嚼就没了。

我对着夫人的耳朵悄悄言：“这就叫奸商！”

夫人摇摇头；没说话。一会就吃完了，我算垫了个底；夫人不在的日子里，从不吃早餐；更不可能起这么早。回到家；我坐在破沙上；熊飞就在我身边；没感觉他想占我的便宜；又对着我的耳朵说：“二十六个英语字母会读吗？”

我回头看一眼他说：“这也太简单了？”

“你读一遍我听听？”

“A、B、C、D……”全部朗读一遍。

他却说：“会是会了，就是有几个字母不准。”又按他的指点读几遍，总算完事；他又对着我的耳朵悄悄问：“会音标吗？”

我仔细想一想，说：“只会一些；有很多都不会！你不是教过一次吗？”

这下他有话说了：“不会音标，如何拼读英语；音标和汉语的拼音一样，必须熟读，牢牢记住；以后就可以自学了。”

其实，我对英语不感兴趣；根本不想学，很多知识都没掌握；在这方面，熊飞要仔细教；对着我的耳朵悄悄读了48个音标；分单元音；双元音；辅音。单元音12个，双元音8个；辅音28个，又分清辅音11个，浊辅音15个，半元音2个。

他让我跟着他读，结果好几遍，还是记不住。他又说话了：“如果你到一个新的地方；只去过一次，隔好几年，再去一次；能找到那个地方吗？”

我想了又想，扔出一句：“找不到！”

“学音标也一样，最好是朗读出来；心里才记得牢；连读几遍，停一停，再朗读几遍，几天下来；不就会了吗？”

下面的课不用讲了；就是朗读音标；一会读一遍；他什么也不管；钻进阳台打沙包；打得“咚咚”响；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又朗一阵，传来他的声音：“按书照抄三遍。”

三遍下来；我好像真的记住了。突然传来夫人的喊声：“都进来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