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恶女为资粮 183.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太久没回来，凉宫纱香对原野司在虎之门之丘租的这套公寓印象都有点模糊了，不过刚进门就有种久别重逢的归家感，空气中弥漫着和原野司身上一样淡淡洗衣液味道，令人安心。

其实她是不太喜欢这种公寓的。

即便是挑高的大平层，住着也有种让人压抑的感觉，她家里的三层别墅也只能算是勉强接受，还是有院有水的更好，最好还有块地能养一片。

总之这房子是肯定要换。

别的不说，就自己肚子里这几个孩子就肯定住不好，倒也不是说住不下，单纯就是想让孩子们能释放天性。

考虑到现实经济条件，不知道原野司那混蛋到底有多少钱，自己的存款也不算多，能添个几亿，但要买个带院子的别墅肯定不够，世田谷那边就不考虑了，如果预算不够的话可以去山梨或者琦玉，反正离东京又不远。

凉宫纱香胡思乱想着进了家，现在她是宝贝，特别是藤谷千椿对她宝贝的不行，还没过门就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好婆婆三个字，又煲汤又给腰部放垫子的，整的原野司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感觉这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没蹬腿呢就这么照顾，那以后不得在家里建个温室大棚，不过他也没资格说这种话，只能听母亲的话一起去照顾她。

虽然很离谱，而且再一次让原野司的旅行计划泡汤，但凉宫纱香好歹是回来了，婚约也就这么提上日期了。

只不过下午在凉宫家的话题明显还没有结束，洗完澡的凉宫纱香扶着墙小心翼翼的回到床上之后，本来在藤谷千椿面前装的温婉之色尽失，叫住想出去倒水的原野司就想要算算账。

“你戴了吗？”

“戴什么？”

“你还用我说的多明白？你骑摩托车的时候难道从来都不戴头盔吗！？”

“骑摩托车肯定会戴头盔。”

凉宫纱香闻言不禁松了口气。

只要戴了就好。

除了外面的饭一般重油重盐不太干净之外，还容易吃出人命，这点她不能接受，现在看来这混蛋还有分寸。

“但是我从来都不骑摩托车啊。”

紧接着原野司又添了一句。

凉宫纱香脸色僵了下。

她心底立马浮现了个可怕的猜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跟织月就没戴过是吧？”凉宫纱香的指尖攥紧了手边的床单，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紧盯着站在旁边倒水的他道：“包括其他人？”

“我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你说什么！？”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翅膀？好！我现在就把你的其他翅膀全都折断打包回来做可乐鸡翅！”

凉宫纱香气的鼻子都歪了，本来她还以为每次原野司跟自己从来都不做安全措施是特殊，结果特殊成了普遍，这一下子就让她有点接受不了了。

她气的要命，脸色差到恨不得立马就要找人拼命，手一撑就要从床上起来，原野司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摁住她：“别激动，万一动了胎气。”

“你还知道不能动胎气？我现在让你气的肚子疼，感觉刚才起码有六只手八只脚在踹我。”凉宫纱香目欲喷火的望向他，丝毫不顾及两人咫尺之间的距离这样说话能把唾沫星子都吐他脸上，反正也是老夫老妻了，再黏的水彼此都喝过，喷这点唾沫不算什么。

“不是还没确定是多胞胎吗？”

原野司知道她现在是顺逆毛驴两种形态来回切换，这会儿明显就是顺毛形态，所以摁住她的同时笑道：“而且现在才两个多月，正常来说胳膊和腿才开始长，还没有具体形状才对。”

“你的眼睛是彩超机？”凉宫纱香嘲讽了句，但被他这么一拦火气的确稍降了几分，用冷若寒冰的眼神盯了他一会儿，眼底映入原野司那张笑呵呵装傻的脸，半响后才冷哼了一声重新坐回床边，摸着腹部哼道：“肚子里好几个孩子呢，你怎么知道没有早熟的？有的长的慢有的长的快怎么了？”

“是我疏忽了。”

“说吧，到底有几个人。”

“什么几个人？”

“你再装傻的话我这就回娘家！”

“好，好，我说。”

“说啊！”

“你都认识。”原野司笑呵呵道。

“我还都认识？”凉宫纱香听见这句话首先心里一沉，大脑仔细检索着自己的亲戚朋友和上下属，片刻后才黑着脸问道：“直接说名字，别装，除了织月和那个清水阿姨之外还有谁？”

“佐藤小姐。”

原野司很干脆的给出了答案。

目前算得上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的其实也就四个女人，其他都是客户。

实际上合作伙伴要多少有多少。

但他没想自找麻烦。

现在都还没理清，连事业都被凉宫纱香肚子里的孩子暂时搁置，更别说再添加成员了，毕竟这会儿都已经又是被车撞又是要做什么可乐鸡翅了。

然而凉宫纱香并不这么想。

虽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除了黑崎织月和清水裕子还有别人，但她没想到这个人是佐藤美江，别说换个人，就是再多两个她也并不觉得稀奇。

唯独这个女人。

她是真的感觉自己很蠢。

“佐藤美江！？”凉宫纱香美眸中浮现出不可置信之色，喃喃道：“你还跟她偷吃？原来她之前说的是真的！而且你上次不是还跟我一起打她的吗？”

他们对人家混合双打过。

之前又来回对骂。

结果转头你现在就跟我说人家也是我的姐妹，合着你们俩在这演我呢！

“打是亲，骂是爱。”原野司狡辩了一句，用手指探了探刚才倒进玻璃杯的水温，递过去的同时继续道：“上次那样做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最重要。”

“刚才不还说一视同仁吗？”

“身体上是这样。”

“你真的该死…”

“还有谁？上次你资助的那个小女生呢？”凉宫纱香蓦然想起了这个人。

“我跟她是正常关系。”

“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

“那…星野琉？”

“早就已经不联系了。”

“小泽佳代？”

“我们没做过那种事。”

“还有谁？”

“其他人都不重要。”

凉宫纱香闻言刚想下意识的点点头那还好，但下一刻就回过神品味出他话里有话，攥着玻璃杯的指尖又开始微微泛白：“所以还真的有其他人？”

“不是，我跟其他人都只是正常的工作关系，没有发生过你想象的事。”

“你不是没工作吗？”

“人生的体验就是工作。”

“呵！”凉宫纱香眼神冰冷，已经不对这混蛋抱任何期望的道：“你真行啊！我们的孩子还没出生，你就已经给他们找了十几个妈妈了，是生怕我们两个破产了孩子们喝不起奶粉吗？”

“当然不是。”

“你继续狡辩。”

“不是狡辩，是我感觉这两件事毫无关联，如果没有怀孕的话，身体里不会产生孕酮，没有孕酮自然不能哺育孩子，所以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

“滚啊！每次都跟我较真！”

凉宫纱香气的肝疼，终于忍不住在床上朝他踹了一脚，但刚踹过去就被原野司握住了足弓，感受着足底熟悉的握姿，她一时间身体微不可察的僵了下，脑海里也开始回忆起某些不堪的回忆，脸红道：“你，你松开手…”

“别生气了，现在我不是都已经跟你坦诚相见了吗，我的确有错，但抛开事实不谈，还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原野司在床边坐下来，循着记忆中的手法给她捏脚，动作轻缓却有力。

“都抛开事实了还说什么…”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捏脚，但这么多天没亲密了，那种这种程度也让她有种小别胜新欢的感觉，凉宫纱香连忙将视线挪向一边道：“我问你，现在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怀孕了吗？”

“没有。”原野司语气肯定道。

“真的？”

“嗯。”

“那我勉强再信你一次。”

感受着脚趾间的热意，凉宫纱香没有选择等他开口回答，而是压着想要缩回脚的冲动，语气故作强硬无比的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接受我等会说的所有要求，然后我们两个结婚过日子，要么我们彻底成为陌生人，孩子…我也直接把他们打掉。”

“我有的选吗？”原野司无奈道。

见他这次没再顶嘴，凉宫纱香紧皱的细眉逐渐舒缓下来：“那好，原野司，你记一下，我作以下规则制定。”

“…好。”原野司点点头。

“首先，必须跟我结婚，而且最近几天就要去区役所办婚姻届，并且要签署婚前协议，如果你跟我离婚，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你名下所有财产都必须属于孩子，如果孩子是多个，那就平均分给他们，你直接净身出户。”

“其次，不准你带任何和你有关系的女人回家，吃饭也不行，除非经过我允许，不准先斩后奏，不准穿我的衣服睡我的床，不准坐我的沙发，总之就是连我们家的门槛也绝不能踩！”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以后这个家我是一家之主，你如果想再添加家庭编外成员的话，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我有一票否决权，要开除的话不用问我，而且你那些在外面的人要是惹我，包括但不限于辱骂、嘲讽、殴打、阴谋上位被发现等，我都有资格驱逐他们，这个最终解释权在我这。”

似乎是早有准备，凉宫纱香说出的条件逻辑清晰，一环扣一环，从浅及深几乎保障了她的所有权利，但相应的，原野司几乎是被踩到了泥土里。

其他的暂且不论，就光是需要签婚前协议，出轨就净身出户这一条恐怕就没有男人能同意，除非是从恋爱脑进化成了恋爱狗脑，不过对于原野司而言，这倒也不算多么的难以接受。

毕竟他的钱等于大风刮来的。

想赚随时都能赚。

而以凉宫纱香自身的条件，设立这个要求的初衷也不可能是图他的钱。

第二条也能够接受。

作为醋王肯定有醋王的样子。

但是最后一条，就算原野司脑子被驴踢了，这会儿正是即将厚积薄发的最后关头，也绝不可能答应，一旦答应了，那以后做什么可就都理亏了。

“你有意见吗？”

“没有。”

“那好，你复述一遍。”

“我没记住。”

“……”

真当是我好脾气是吧？

现在你年轻有力气。

等老了看看到底谁才家庭第一。

别的不说。

生个十个八个儿子踹死你！

凉宫纱香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条件可能稍微有一点点过分，所以就暂时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气，直接缩回脚没好气儿道：“那你说怎么办，你说！”

“前两条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最后一条不行。”原野司也属于实话实说。

“我怀孕了。”凉宫纱香生硬道。

“如果真发生了那种对你不利的事情，不用你说，我也会惩罚那个人。”

“怎么惩罚，棍棒教育是吗？”

“我会和对方断绝来往。”

“你觉得我…”

原野司叹了口气，脸上也浮现出了挣扎的神色，最终又牵起她的手轻声道：“什么事商量着来，不是我一个人或者你一个人说的算的，可以吗？”

凉宫纱香愣了愣，感觉他有点演戏的嫌疑，但又不太像，生怕是因为自己逼的他太紧，所以内心一时间不禁动摇了，忍着慌乱嗯了一声：“嗯！”

“你现在怀孕了，肯定一切都先向你靠拢，放心，应该不会有人敢故意惹你，如果有，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原野司紧握着她的手保证道。

“这还差不多。”

凉宫纱香微低着头嘀咕了一句。

所以只有怀孕才有特权是吗。

没关系。

拥有特权太简单了。

只要我一直怀孕不就好了？

说归这么说，但今天的权利明天不一定能行使这个道理她是懂的，所以在跟原野司洽谈好暂行条例之后就准备先烧上一把火：“明天你把她们几个都召集过来，我要开个会讲两句。”

“有这个必要吗？”原野司侧脸。

“嗯？”凉宫纱香没说话，只是用鼻腔发出一道质疑的同时拍了拍肚子。

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吧？

原野司其实想秉承着王不见王的原则，不让她们见面的，其他人可能还好点，但佐藤美江要是跟凉宫纱香见面了，这俩人不掐架那是不可能的。

回避策略最能减少矛盾。

但凉宫纱香不这么想。

开会这件事绝对是势在必行的！

因为怕有人分不清大小王！

连话都不用多说，明天她非得拍着肚子，告诉所有人到底谁才是老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