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在黄金时代末 第十章 圣晶石

源源不断的生机，一点点的输入道叶非凡的体内，本以虚弱的大长老，此时更是摇摇欲坠。

“不可能，不可能。”大长老喃喃道，没有继续度入生机，而是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他要在进行一次推演，以天衍术。

大长老本才是掌门人选，性子平稳，最重要的是那根柳条已经认可了他，但是在出门修行之时，将一头为祸乡村的凶兽斩杀。

却不知那凶兽，不止一只，而是雌雄一对，一日当他出门之时，那只凶兽出动了，大长老赶回家中，妻儿皆被凶兽所吞食，虽说也将凶兽斩杀，面对妻儿残骸，万念俱灰，从此浩然功停滞不前，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推掉掌门之位。

终日在自己的洞府之中闭关不出，直到某天，初窥天衍之术，走出山门，带回了叶非凡，并将他收为唯一弟子。

大长老对他简直是视如己出，在叶非凡来了之后，那活泼好动的性格，与整个宗门显得格格不入，令整个宗门都为之头疼不已。

但是掌门他们也看得到，大长老身上那犹如寒冰般气息，渐渐的开始消散，他们甚至都能感到大长老身上的浩然功重新运转的气息。

对大长老来说，叶非凡不止是天衍的选择，更是他对亡去多年妻儿情感的寄托，如今，看见叶非凡的生机流逝，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桩悲伤往事。

看着大长老的模样，掌门只能叹了口气。

殿外，众弟子也陆陆续续的到来，浑身青焰依旧在燃烧的欣风，头发已经大部分变为白色，脸上也有了岁月流逝的痕迹。

还有抱着一头呼吸微弱，满身血迹的大狗，正在抽泣的馨然。

还有一些身上带着血迹，带着伤势的其他弟子们，人数，已经少了很多。

“掌门。”在掌门走出殿门的时候，众弟子纷纷行礼。

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的脸庞，身上都沾染着血迹，掌门此时也是心中无法平静。

“此次，是我浩然宗败了，此阵我们无法破除。”掌门看着那个血色光幕，眼中，有着悲伤，没想到偌大的浩然宗，竟葬送在他的手中。

殿外的弟子闻言也是眼中有着悲愤，对那些侵略者的愤怒，对宗门要灭亡的悲痛。

“但是，主峰之上，还有另外一个阵法，自古传承下来，都没用过，因为此阵，是自毁，威力足以将整座主峰，以及一些器物毁去。”掌门看着下面弟子眼中的悲愤，缓缓道出宗门最后的一个手段。

“好，哈哈哈哈，什么都不给他们留。”

“可惜有那个阵法，不然足够他们喝上一壶的。”

“那就让他们进来吃土，估计都在外面等着进来捡便宜呢，要是发现里面都空了，气死他们。”

“没错，气死他们，哈哈哈哈。”

“废了他们那么多条命，还有布置阵法的材料，结果进来一看，啥都没剩，哈哈哈。”

下面的弟子听见还有一个自毁阵法，反而都是活络了起来，仿佛已经看见那些人看见空荡荡的主峰，一脸愤怒的表情。

看着弟子们的话语，掌门心中有着自豪，也有着对他们的愧疚。

“诸位弟子，此次，乃是我能力不足，本应该是宗门庇护你们的，我在这给大家道歉，宗门，对不起你们。”掌门向着身前的众多弟子，眼中的愧色更浓，弯腰深深的行了一礼。

“掌门你这说的什么话。”

“就是，我们也是浩然宗的。”

“这一切都怪那些该死的家伙。”

“这次是整个大陆的战争，没有宗门，我们说不定就被抓去当战俘了，那不更惨。”

“没错，我们让他们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杀了那么多个敌人，值。”

众弟子连忙跑到两边，避开掌门的行礼，一边说了起来，他们眼中，没有因为要面对死亡的不甘，也没有对宗门的埋怨，而是都有着一股洒脱。

掌门跟二长老对望了一眼，皆是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自豪，这些，就是他们浩然宗的弟子，虽然年轻，但是哪怕面对的死亡，是自毁之后的尸骨无存，也是如此坦然。

“找到了。”此时盘坐的大长老突然站了起身，大叫起来，纷纷注目，同时也发现了躺在地上，浑身弥漫着浓厚死气的叶非凡，很多弟子都是转过头去不忍再看，今天他们面对的已经很多了。

“掌门，浩然宗的传承，还没断绝，还有生机，就在你的储物袋里面。”大长老看着掌门，眼中有着笃定。

方才他用天衍术推算，结果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个画面，掌门在殿门处，弟子们在殿外，不过画面大部分是黑白之色，只有两处光亮。

一处有些暗淡的是叶非凡的身躯，还有一处明亮非常，那个光亮，就是掌门腰间的储物袋，唯有这两件物品，透出丝丝生机。

“储物袋？”掌门听见还有生机顿时脸色一喜，随后则是一脸疑惑，不过也没迟疑，直接翻找了起来，虽然他印象中，自己并没有什么能够挽回当前劣势的物品。

其他人也是略显紧张的看着掌门，毕竟，这是希望。

“这是。。。”掌门从自己储物袋内取除了一块拳头大小的晶石，晶莹剔透，看不出丝毫杂质，此时正在掌门手中，散发着一股柔和的微光，在这片血色光幕的映照之下，这点微光，令看到的众人都觉得心中有股暖意，心情平复下来。

“圣晶石！”掌门惊异道。这个晶石乃是浩然宗的宝物，与柳条一般，是掌门的归属之物，十分久远，久远到真实的名字都已经被遗忘了，以为其是传承之物，才被称为圣晶石。

此物与柳条不同，柳条是宝物，有莫大的威力，而这块晶石，看起来虽然不凡，但是在历代掌门手中，却并没发现过其物拥有什么奇异效果。

哪怕是灌输进再多的天地之力，也是毫无反应，只是犹如普通物品一般发出微光，唯一奇怪的，就是此物的材质，流传这么悠久的岁月，哪怕就是一件凡物，在历代多任掌门的祭练之下，到了今时，怕都是有了不弱的威能。

偏偏这个晶石，还是犹如书中记载一般，平平无奇。

所以这件物品，对于浩然宗来说，更多的是一个象征意义，这任掌门也尝试祭练过此物，但是数年过去，依旧是毫无反应，便也收了起来，也许唯有在传承之时，才会想起这件掌门信物。

而现在，这个宗门流传许久的信物，此时竟然自己有了异样，上面那奇异的微光，竟能让人望之，便产生心绪反应，不可能是历代认为的凡物。

“天衍之相，两处光亮，分别是此物与非凡，是生机所在，圣晶上面最为明亮。”大长老此时眼白与瞳孔皆变为黑色，内蕴星光，正是天衍之术运转的迹象。

有弟子看到大长老的眼睛，便挪不开目光了，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竟慢慢演变成了一片星空，繁星闪烁，而自身的意识则逐渐变得模糊，似乎要融入这片星空一般。

大长老见状，知道自己心急，让弟子进入了环境，连忙收起天衍之术，眼睛逐渐恢复正常，同时调动体内的残存功力，发出一声大喝。

随着这声大喝，那些陷入星空的弟子这才猛然醒转过来，眼前星空消散，他们又回到了大殿之前，这才知道刚才是陷入了幻境，就这数息的时间，一个个都是一副精神消耗过度的样子，一脸疲倦。

掌门开始尝试着，将功力输入圣晶石之内，可是却无法令晶石产生其他反应，输入功力从晶石上面逸散开去，根本无法进入到晶石体内。

见对晶石无效，掌门便看向了大长老口中的另一处生机所在，叶非凡。

“不对，非凡体内还有一丝生机。”掌门看着叶非凡，突然惊讶道。

他的功力损耗最少，吞食了一些灵药之后，恢复了不少，现在要比虚弱的大长老强上不少，仔细观察之下，发现了叶非凡身上那丝若隐若现的生机，就是这最后一丝，吊住了他的性命。

大长老也反应过来，如若叶非凡已经死亡，就算大长老输入再多的生机，也依旧会流散开，而不是如刚才一般，被叶非凡所吸收，逐渐恢复了一点体温。

也正是大长老的行为，激发了叶非凡身上的那一缕生机，不然，他体内的生机或许连掌门都无法发现。

当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掌门拿着圣晶石向叶非凡走去，如若是最后生机之所在，那么这两者间，说不定可以产生关联。

而就是在众人的关注之下，掌门手拿晶石，与叶非凡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就在这段距离，圣晶石上面的光亮也是逐渐明亮，当走到叶非凡身边之时，晶石上面的亮光，已经十分明亮，但是却不刺眼，反而让人感觉十分温暖。

“真的有反应。”掌门跟大长老等人皆是露出喜意，圣晶石有反应，也就是说，大长老推算出的生机，可能真的是有些希望，唯一光亮的两处，如今真的有了关联。